为之惊艳的人物。
可以说是当年冒尖人群里头唯一的草根人物,草鸡变凤凰的段子永远都是更加为人津津乐道的,毕竟即便是齐武夫,也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凤凰奋斗男。
因为赵北虬和沐獒从中帮助的一些缘故,他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而事态的发展在他预计之中也快了不少,至少他原本的计划是等马海超从“狼牙”出来以后便直达东北辽宁,试着从煤矿产业着手,若是可以抢到一口子煤矿,包一群工人,开出个惊天动地的价钱,能捞到的那一笔钞票的数目,估计也能盖几座金融商厦了。
这个现在已经隐隐浮出水面的金子,不少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而最爽的,莫过于近在东北的纳兰长生和那分庭抗礼的某个虎人,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也都还在观望,似乎没有急于求成的意思。虽然都很年轻,眼力劲和目光却长远的很,至少知道这种东西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和中央抢饭碗,所以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等着马前卒先吃一口,至于之后的羹,他们来分。或抢或夺,阴谋阳谋什么的都该是司空见惯的计量。
而这些后话本该是齐武夫的第一笔金钱和势力,现在却因为赵檀的一次弄巧成拙后,过早的得到了。齐武夫的字典里没有心浮气躁,更不存在所谓的心高气傲,在齐二牛和黄青鸾的熏陶之下,他的心性和国手无异,况且打小站桩跟别人小时候跳橡皮筋弹弹珠一样当家常便饭玩的犊子,做人做事总会显得与众不同一些。
陈虎邱的办公室很淳朴,或者说根本没有所谓的装潢,可能就是随意按部就班那个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甚至都没配一台电脑,只有一个写字台和一个烟灰缸,然后老板椅搁置在一旁,唯独好一些的便是这里的风景了。拉开窗户放眼望去便是偌大的天空和广袤的视野,远方的朝阳公园尽收眼底,整个人的心胸都会为之开阔,如同齐武夫在万科公园五号早晨起来站桩眺望一般,是个可以放松心境与心情的好地方。
办公室里没多少文件,倒有一个陈虎邱的随笔,字数不多,可能是残缺部分或者是刚开的本子,陈虎邱的字不好看,甚至有些难看,没有那些老练的潦草字体,是一笔一划方方正正的普通字,可因为有些笔画的扭曲而显得不太好看。
齐武夫随意翻阅了一些,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关于公司股份和票价的调动,相比这些,钱塘比齐武夫更了解一些,这个骨子里有点闷骚的女人闲着没事就喜欢玩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不比私募来得赚钱,也因为在天王老子的注目下,一些数据的调空隐晦再隐晦,所以赚头是有的,但不多,可能煞费苦心得到的东西无法和花去的精力形成一比一的对比,于是在钱塘的只言片语下,齐武夫选择任其何去何从的策略,不加以干涉。
走个场后,齐武夫便也不再过多停留,在陈虎邱的办公室里晃悠了一刻钟,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坐回电梯,去那九楼的中层办公室决定将几个老鼠尽数除去。
害群之马除去,整个桑田公司便也趋于纯净,以儆效尤,也让那些蠢蠢欲动有些小聪明的傻瓜不敢去兴风作浪。
步入第九层的时候,原本说笑打牌嗑瓜子看小说的大多停留在而立之年少数二十有五的有为青年都停下手头的工作,虽然一群人都摸不着齐武夫的心思,但也知道这厮既然进来了,必定不会一言不发的再度离开。
聪明一些又知道一些猫腻的人已经暗自发笑,心里琢磨着有那么几个人要倒大霉了。不将情绪停留于言表,静观其变,以平常心看那些逐渐变了脸色的几个人。
齐武夫脑海里跳过两个名字,然后很平淡地说道:“钱程和王昕收拾一下东西,你们被辞退了。”语气毋庸置疑,没有任何余地感,这一瞬间,齐武夫没有将与黄青鸾下棋时学会的心平气和的能耐保留下来,一身彪悍的气息没有丝毫收敛,目光清冷犹如山里的凶兽,先后从钱程与王昕的身上扫过去。
一男一女神色各不相同,有后悔,有羞愧,也有些许愤怒。可都不敢表达出来,他们知道自己不对在先,况且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能能耐与齐武夫叫板。文不过,武不敌。
而齐武夫的目光又停留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相貌很普通的眼睛男,是一张看几遍可能都无法很容易记住的脸庞,而这张宅男的脸庞下头,同样有一颗忐忑的心。
这个叫蒋佳宇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六岁,攀爬打磨到如今的位置,在外贸行销那一部分如鱼得水,几次很好的掌控价格和销售渠道的分渠取径都让公司的效益得到不小的提升,从而会在其中赚取一笔份额不小的甜头。
在齐武夫发狂的挖掘下,他也知道蒋佳宇作过的那些手脚,只是权衡之余知道这个人的才华与能耐,给了一个很隐晦的眼神,没有把他拎出来的意思。
蒋佳宇心里五味陈杂,片刻回馈给齐武夫一个感谢的神色,许是心领神会。
齐武夫扬了扬嘴角,静静等待两个不敢出声的可怜孩子收拾完东西悲催离开。齐武夫与钱塘也走出九楼,与二人一同坐着电梯向着底楼而去。
电梯里头的气氛十分僵持,甚至对钱程与王昕而言来说,齐武夫此刻所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将他们开除也罢,可在他们羞愧离去的时候还要一同跟着,仿佛一个胜利者不断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看失败者的窘态。
轻蔑又侮辱,可终究是有怒不敢言。
“不要抱怨,你们捞到的东西,是你们好几年兢兢业业奋斗的东西,我没喊你们吐出来,别把别人都当作白眼狼,我只是不想留害群之马。”齐武夫斩金截铁,说的很露骨,也没有丝毫隐晦的意思,将打击贯彻到底。
二人羞愧难当,闭口不言。
直至远远离去,齐武夫坐进宝马750Li,钱塘坐在副驾驶席看着后视镜里头一脸平淡的齐武夫,扬了扬嘴,又说道:“看你平常表现的很憨厚老实,真的作起姿态来,倒有点耳濡目染的味道,哪儿学来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暂且未见颜如玉。”齐武夫发动车子,轻笑回了一句。
在这个巨大的商业金字塔里头,弱肉强食,你争我夺的厮杀不比打仗来得轻巧,任何一点昧着良心的举动都有可能将自己送入一个深渊,跌落了可能便再也没有爬起的机会。
………【061…浑水摸鱼】………
因为桑田与万科公园五号相隔并不遥远,时日也将近正午,齐武夫没有急着去那几个他的最终目的地,凡是不可太过求急,况且有些东西搁置暂缓一些更好。这个道理他是从黄青鸾那儿学到的,往往刚酿出来的小米酒,不能急着去喝,腥味太浓,后劲太足,伤身伤胃,养了一个月以后,酒香出来了,一些东西也沉淀好了。
欲速则不达,大多事物上头,都可以归纳下来。少数的特例,至少此时此刻不会和齐武夫来一场擦肩而过的邂逅。
先是决定回万科公园五号,毕竟那里有个可能还懒在床上没有起来的家伙。对于这种似有若无的举动,钱塘这种相对敏感的女人都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会为沐夏花美滋滋一把,这种外表谈不上邋遢却有种木纳的家伙内心的细致有时候比一些小心眼的女人还来得缜密。
打开公寓的门,迎面传来的便是一股嘈杂的怪兽厮打的英雄,巨大的液晶屏幕上头是赵檀操控着的奎爷大战雄风,在扯掉一个牛头人的脑袋后他才借着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来者何人,于是一脸慷慨激昂地大声感慨:“悲天悯人呐,我家的嫂子该怎么办哟,漂亮的钱塘姑娘莫不是要将武夫兄弟给带回家了吧。”
陡然一瞬,赵檀隐隐有股子不详的感受,接二连三的,先是屏幕里头的奎爷被撕成碎片,尔后看到一张傻笑的脸庞,目光停顿散漫后,又瞧见一张媚笑的脸庞,背脊微凉,一改口风,道:“稍安勿躁,这不已经快到中午了吗,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把肚子填报了再说,武夫,我知道最新的一家餐馆,里头的烤羊肉忒棒了,一点羊骚…味都没有,香气还特别逼人。”
本就没有动怒,纯粹过家家的玩笑,齐武夫便摆正一张脸色,对身旁的钱塘轻声道:“坐会,我看点东西。”说着便走进自个儿的房间,不忘恰到好处毫无声音的带上门,一个人在屋子里头翻阅着他四天四夜里留下来的宝贵精神财富。那两本已经写无可写的小本子上头,值得回味无穷的东西不少,再看些个东西,整理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去那几个场子里头和那么一两个有趣的家伙谈谈挑逗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有货,若是没有,便是知道这些个人无非弄巧成拙了几手好戏,若是有,那便比陈虎邱对待他们的额度上更好一份,让他们尝尝甜头。
大厅里头剩下钱塘和赵檀,二人也谈不上陌生,毕竟赵檀在医院里头静养每天都能和钱塘对上眼,彼此心知肚明都不会是彼此喜欢的人,特别是赵檀这个伪文艺青年,自打看了几本文艺味十足的小说以后,整个人在爱情观上更是追求那种偏于一见钟情的印象里头。
“看,这哥们把我们两个人安排在外头,有那么点不地道。”赵檀打破沉默,不至于让气氛太过僵持,打哈哈道。
钱塘挑了个眉,踏了几个小步子便坐在赵檀的身旁,拿起遥控器便切回电视台,跟个女霸王似的霸占起电视来。
早就尽可能将身子挪远的赵檀无奈的翘着二郎腿,自个儿点燃一根黄鹤楼,吞云吐雾,有点自娱自乐的样子,只是在烟气刺激到他身旁的漂亮女人的时候,便被一句呵斥给吓的退避三舍。
没摆什么架子,赵檀缩了缩脑袋便回自己卧室打开电脑看些个不良电影,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况且钱塘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