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部懵了,千古奇冤啊,组委会是日本人啊。
半晌,我们反应了过来。这比赛有鬼,原圣爱这么做,是在帮我们。
何青和西瓜最早反应过来,对着原圣爱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我们脸上又烧又羞,一群老江湖,又不幸生活在中国这样神奇的国度,还被外国人坑蒙拐骗,真是祸不单行。龟头的脸都青了,渡边还是很镇定的坐着。
裁判商量了一下,道:“一般来说,比赛规则不能改变,这个提议不与通过。”
原圣爱笑得像婴儿一样甜,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望着何青斜斜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在场观众都很吐血的话:“那我不比了,我弃权。”
龟头腾地站起,嗔目怒视原圣爱,原圣爱温柔地望着他,龟头盯了半晌,眼光往左右游离。
何青道:“我也弃权。”她指着李鹰道:“李鹰,你是不是作弊了?”
李鹰吞吞吐吐。
渡边站了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鼓着掌道:“这两位都容华绝代,既然不想比赛了,也不必强求分出个你高我下,还坏了风雅。既然都提出弃权,裁判已无法评分,这局就算打平了如何。”
七爷第一个表示好,卫哥也表态可以接受,裁判见状想了想也纷纷附和,牛仔冲出来大骂道:“搞什么搞,俺们要赢了,你们就不比了,要比,一定要比。”
我慌忙扯开了牛仔,原圣爱也温柔地望着牛仔。牛仔不说话了,他居然呆呆地望着地狱女神打了一个寒颤。
我还在吞吞吐吐地犹豫着是不是要走上去让原圣爱签个名,合个影。七爷已经冲过去跪在了原圣爱面前,拿着一把花跟她求婚。我剧寒了一个,倒不是因为七爷为老不尊,比起杨振宁、梁锦松等来说,这个年龄差距可以接受,关键是七爷求婚的花居然是朵黄色的菊花,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细节啊。
何青抓住原圣爱的手,悄悄道:“妹子,谢谢,本来你赢定了。”原圣爱道:“姐姐,别客气,我不要这样的胜利,我是学生物的,和你一样,也是绿的。”
结束时间比预想地提前了半个钟,这群人仿佛都没有早睡的习惯,没办法,职业病。大家都围在俱乐部跳舞,闪烁地灯光,绝色的美女,还有上好的威士忌。海上的蓬莱仙岛也就是这样了吧。
李鹰小五等都很活跃,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就去了二楼,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抽雪茄,这种雪茄是古巴进口的,我抽着抽着居然抽醉了,好像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抽烟抽醉,甚至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想到了自杀。在一片颓唐的如梦如幻中,我看到一个不落尘埃地仙女在另一个角落慢慢的画画,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她那身合体梨花纹的和服,跟雪茄混为了一体,我爬上前去,这女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把我不可思议地从天上拉了回来。从这一刻起,我突然有点相信,亚当是被夏娃拉出的伊甸园。
我问她在画什么,她抬着迷蒙的眼神道,在画音乐啊。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绝色梵高。我心烦意乱地又点燃一根雪茄,却怎么都醉不了了。
绝色、典雅、脱俗、善良、聪明、独立——哦,我愿意下地狱,只要能陪着我的女神。
天已泛白,日记就写到这里,原圣爱注定不是我的,我配不上她,她的仰慕者可以站满整个赤道,她是贝壳里难得一见的珍珠,而我只是沧海的随处流浪的一把细沙,但,感谢上苍,让我见到了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忘记说了,中国烎队输了,我为之付出了很多心血的烎队一比二输了,但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太阳明天还会升起。日子还是要过,比起草原边上不时被肆虐的沙漠弄掉家乡的人们,我们这样的奢侈、优雅、美丽、性感、故弄玄虚,都是一种吃饱了撑出来的罪恶。何青明天就走,温柔地站在漫漫黄沙中,远望,就像个永久的雕塑。失败没有太多好惋惜的。
唯一有些难过的是,延庆山庄百分之五十一要归日本人了。
那也没办法,愿赌服输,睡觉。
第六十九 最后的阴谋
老子曰:夫唯不争,故天下末与之争。
原圣爱不争,于是超越了争;何青躬耕于沙漠,于是超越了灯红酒绿;转眼间,这两人在花船上留下了永久性的造型,然后飘然而逝。实在让人叹惋。
一比二惜败,让我开始浮想联翩,如果一开始就把何青带进烎队?如果罂粟能够归队?如果七爷能真正联合起大江南北的各路欢场,而不是严厉打压?如果我们凑成中国最梦幻的阵容?……我们是不是可以跟日本队一拼?
我的答案还是否定的,中国队和日本队相比,差距是明显的,是代差,是半职业选手与职业选手的差距,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超越。
如果单纯从个体美艳一个角度来分析,那么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以及因巨大的贫富差距造成的小姐数量,选出几个尖子来玩一对一,是没有多少差距的。但,如果整体分析,差距就明显了,这个在第二个环节夜间服务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们毕竟是一个国家立法铲除的行业,她们是一个国家扶持的产业,甚至,在泰国等,是国家重点扶持的产业,这个起点就不公平,在我们不断追踪日本的技术,以标准化为目标时,日本已经在剧本化、特色化、多元化、个性化、艺术化、原创化发展。我们的精英人物包括李鹰,甚至包括我,无非是日本的学生,说实话,如果如果没有日本,中国的很多人很可能还生活在视前戏为变态的阶段。
在日本,这个行业有人专门研究心理学、有人专门研究器具、有人专门研究女人的眼神和喘息、有人专门研究摄影、有人专门写作剧本、甚至有人专门研究性与植物神经系统的关系。她们得到的尊重并不输于其它行业,而我们,得到的鄙视是所有行业之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囡囡,不管赚了多少钱的囡囡,敢跟自己的家人谈论自己在这行的风光的。我们是靠几个神通广大的犯罪分子,几个有点天赋又不得志的艺术家,如烟鬼等,带着一群在夹缝里生存的人,对抗着别人的一个国家的产业链,焉能不败?
我们的囡囡做了这个行业骨子里或多或少地都透着一种自卑,包括楚妖精和白素素,也包括笨笨狗,随时都想着上岸,离开,楚妖精甚至差点自杀。这只是一个工作,一个赚钱但羞耻的工作;而日本的囡囡,还有泰国等的囡囡,她们至少有一部分人,把这个当成一个事业,一个演艺事业、一个奉献事业、至少一个普通事业在经营。久而久之,这个差距就更大了。
中国不缺人才,七爷卫哥不说,李鹰、冬瓜、南瓜、六指、甚至客串的我和烟鬼,都有一技之长,如果这个行业能合法,能少一些歧视,未必永远落后。但,天才需要天才生长的土壤。
所以,一比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个,老实说还与原圣爱的放水有关,原圣爱比起何青,我个人觉得还是略有优势的,即使日本不做手脚,原圣爱可能也会小胜,后来跟李鹰、六指谈,他们也是这个感觉。想想吧,就凭这个名校的双博士一曲召来众飞鸟的绝技,还有以绝世容颜溶入天地万物的自信与自得,也许只有天空才是她的极限。
何青能接原圣爱千招而不凌乱,据赛后日本说,已是空前绝后加运气了。
当然,我们的何青也很强,即使面对着地狱女神也绽放着自己的光芒。但就算她赢了,也只是个例,相当于刘翔现象,刘翔可以拿世界冠军,也有可能拿不到,但要因此说中国田径有多强,那就扯淡了。
七爷、卫哥面对这个比分,都没有说什么,静静地打包准备下船。
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但它已经飞过——泰戈尔。
中国烎队离开前,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卡塔尔的一个王子,包走了鸢尾和琴王。这个家伙出手相当豪迈,六百万美金一年,豪车别墅随便挑。琴王想了想,没拒绝,原以为鸢尾玩文学的会矜持一下,结果她跳得老高。这让我感觉愤愤不平,懂什么叫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吗?懂什么叫不为五斗米折腰吗?我让瓷娃娃问王子,卡塔尔还有没有公主?
在鸢尾等被包的同时,又有一群阿拉伯人走到了我们面前。这时,我才看明白,每次花会背后还有一群超级有钱的狼,他们是这个星球最神秘的富翁,也是每年花会群“花”的买主,每支参赛队下船前,都会碰到“大客户”的采购,这些金主也是花会能秘密却大规模开展下来的原因,老实说我没有感觉到意外,这符合人类的规律,稀有资源总是属于有钱人。
毒药被一个突尼斯的阿拉伯人领养了,说买去做女儿。甜妹被一个长相非常猥琐的阿联酋酋长带走了,为期两年,这年头鲜花多数不属于观赏者,多数属于牛粪;西施被沙特人包了,时间三年,价格没有公开,但那个大胡子挺帅;红玫瑰本来被一个德国人重金收去了,但七爷不放手,买卖没有成交。
甜妹看着酋长,转身偷偷哭了。商品没有办法挑选主人,这是悲哀,也是规矩,也是成为商品的成本,
还有一个美国人看上了伊豆舞王:夏木纱织,尽管日本还有比赛,但他已经提前抢购了一个。这个美国人出手比阿拉伯卖油翁都大方,仅仅在东方组,就同时采购了四个印度美女、三个越南美女、以及中华台北队的花魁周子媚,出手之豪迈,反正把我震晕了,可组委会好像很平静。后来一聊天,才知道他是一个每届花会都来的采购的人,职业经纪人,中国简称二道人口贩子,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他的背后站着的居然是美国最大的豪门组织“骷髅会”。也就是说很多我们在新闻联播里可以看到的,在美国国会打架的大人物以及中国各大学经济系顶礼膜拜的商场大牛,都是花会的买主,当然他们大多数是不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