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世魔王怎么就不知道体恤父皇的苦心?
回来看怎么收拾他?
“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承佑王准备从桂城回京,一并携这个回来。”卫和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轴。
路再柯摊开,写的是是三分短箭新式铠甲和战车的设计图,皆出自母后之手。
当年大盛人稀兵弱,能打胜仗除了母后的用兵如神,靠的就是这三样东西。
这三样设计图纸一直藏在鹿危楼,不过十年前被中云国的七皇子盗走,承佑王陈幼圆不辱使命追回后,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地方封藏。
此事不容小觑!
“之所以说是一件事,因为恰好,你家舅舅和你家弟弟将同一日抵达京都,而且很快了,就在后日!”
路再柯微微皱眉,“御林军调配好了么?”
“玉玺和虎符都在你手里呐。”他要是能调配就好啦。
差点忘了,路再柯一拍脑袋,和某人待久了,整个人的水平都被拉低了,“行了,明日我回去。”
很多人以为大盛之所以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靠的是江湖第一剑神路微楼,但其实,真正处理政务的是尚未弱冠的太子爷路再柯。
“莫家的案子不能再这么拖着了。”沉默少许,路再柯忽然爆出这么一句。
“什么?”卫和有些不明所以。
路再柯有别的考量,“父皇为了母后,无心政务,前几年我初初上台,根基不稳,而六年前太傅查处此案时,为了救涉险的伊凡,一身好本领尽毁,此事也耽搁可下来,如今不能再等了。”
伊凡便是他的孪生妹妹,大盛的玉琼公主。当初与司马瑾的师生情,轰动五国。
好在父皇也是从北燕殷靖王府中抢走的母后,而小舅就更不必说了,娶的王妃正是路再柯的堂姐路伊白,玉瓷公主,因而伊凡的姻缘并未遇到什么大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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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和使诈
后来和卫和谈及此事,卫和还颇有水准地评论了一句,“日后你要是娶个傻子或者寡妇什么的,我表示绝不会吃惊。你们路家的因子简直是变态!”
他与卫和算是极少无话不说的知己了,卫和不介意他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愿意和他说真话,那句“变态”就权当是他夸自己了。
路再柯想及此,忽然有种直觉,似乎在这个阶段,他该是有什么人不容错过。
直觉是个说不得准的东西,不过身为皇室路家人,尤其他又是未来的掌权人,从小就被教育,身为男子,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也有能力相信自己的直觉!
“为什么?”六年不都过去了么?一向阴险腹黑的太子爷不是沉稳得很么,怎么对此事如此在意?
“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昨日安离定下的五人,除了莫申雪和那个草根,其余三人……”全凭安离定夺,只怕其中有蹊跷,倒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你这样……”路再柯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莫申雪在鸡打第一次鸣的时候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莫暖就叫她起身了。
看着莫暖红红的眼眶和眼底的黛色,她动了动干涩的唇,没说什么。
由着她挽发,端洗脸盆进来,拧干方帕,替自己擦脸,然后又默默地出去张罗早饭。
快要出门时,她欲言又止。
莫申雪没给她多说的机会,“把这个交给莫凉,叫他尽快查清楚!”上面有关于安家长子安平朗和长女安平懿的线索。
厨庭一如既往地热闹,不过安家父子似乎与这热闹无关,脸色颇为难看。
两人昨晚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跑茅厕跑了一夜,根本没时间睡。
莫申雪冷眸看了看,必须要检讨了,哎呀,都憔悴了,昨日那假的老鼠药是不是放多了?
路再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气淡神闲的样子,又定定地锁着她瘦削的右肩,很明显的药酒味,不可能全是案上那坛药膳酒散发出来的。
她倒是会耍点小聪明,知道带瓶酒来。
安离面色憔悴,上了年纪,一夜未眠精神不济,强撑着笑容,“卫府千金不日大婚,安离庭承蒙豫景侯不弃,有幸能为卫府出力,现在就有请卫小侯爷说几句!”
掌声欢迎。
安离有些吃不准小侯爷阴晴不定的心思,秉承着多问的原则,“那小侯爷的意思是……?”
“那小侯就直说了,小侯也不要五位助厨再大费周章地清蒸一回鱼了,就随随便便做个汤吧,小侯满意了,定少不了向太子爷举荐的,如何?”
卫和一如既往地骚包,一双桃花眼颠倒众生,趾高气昂地流行大步进来,“安世伯客气,听闻昨日已为卫府选出合适人选,不过,近日太子爷政务繁忙,小侯在一旁也脱不开身,”
他吹牛也不打草稿,看了看其实闲得不再闲的路再柯,心想: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待在这里。
熟不知太子爷向来脸皮厚,依旧气淡神闲。
卫和咬咬牙,继续道,“未能亲自登门观看五位大厨的佳作,甚是遗憾!”
他言下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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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
说着又看了看路再柯,想起早上那个阴险的法子,心里又在咬牙切齿,你是太子你了不起,坏事老子都替你做尽了,你就等着坐享其成!
路再柯无所谓地耸耸肩。
莫申雪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男男眉来眼去,做汤倒是比做菜简单得多,她现在没办法动刀工,正中下怀,不过差别也不大容易看出来。
况且姓卫的世代为侯,养尊处优,嘴巴叼是出了名的,做个什么汤合适呢?
十全大补汤?姓卫的显然吃饱了撑的,够补的了!
八珍汤?看卫和春光满面的,也不像是需要补气的样子。
申雪依稀记得古代婚宴的硬菜,总结来说不超过三样:猪、鱼、兔子。
三大主菜皆是大油大腻的肉食,申雪猜测他们大多会以“去油去腥”的材料作为汤料,若要出彩,她只有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卫府宴请的宾客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乏美味佳肴,不过婚宴时间长,讲究排场宾客总归需要维持门面而不敢多吃的,又何来油腻之说?
这么一想,申雪有了底气。
不妨来一碗香甜味美,口感细腻的茶汤吧。
申雪肩上有伤,而茶汤的做法简单,不需花费太多体力,不过冲茶汤时,动作舒展利落,张弛漂亮,协调有度,舀面、抓料、倒水都必须毫厘不差,这极考验厨子的功力,一般没有把握的人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淘糜子米。”君祁挽着袖子,微微拧眉,这个米应该怎么洗的?搓?冲?打转?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竟然在淘米,这画面还出奇地和谐。
“不是,你淘米不能那样的,得这样!”卫和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无所不能的太子爷,竟然不会淘米,卫和心理平衡了,干脆也挽起袖子参一手。
“你没事来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路再柯嫌弃他,还不是弄得满桌都是水。
茶汤是赫赫有名而古老的小吃。
有时谣为证:“翰林院文章,太医院药方。光禄寺茶汤,武库司刀枪。”
文武或药食并列,而食推茶汤,可见其风靡朝野,脍炙入口。古时,商贩卖茶汤的大都是肩挑食担,走街唱卖。
主料倒是不难挑,只需带皮的糜子15两,不过在挑桂花蜜时,她犯了难,六年前她发了疯似的要扑进那场大火,由于靠得太近,嗅觉已不大灵敏。
左右徘徊之际,路再柯替她下了决定,“选这瓶,新酿的。”
莫申雪微微惊讶,迟疑地尝了一点,嗯,对味!
上回也是他挑的东西,这回又挑对了。
真是她的军师啊!
又挑了白糖2两、红糖2两。
满满当当的摆了一个小桌,路再柯见她伸出左手要帮忙,赶紧打住,“莫小姐,君祁来吧。”
我的小祖宗哟,晚上伤了一侧肩膀,白天还想折一只胳膊啊?
君祁端着东西走在前面,莫申雪跟在后面若有所思,在海棠苑,他不负所望地帮自己脱了险,昨晚从冷院逃出来之后又恰好遇上他,今日他异常的体贴……他该不是有所察觉了吧?
糟糕,早上她只顾着命莫凉调查安平朗和安平懿的事情,忘记了还有一个可疑的君祁……
“你们在干什么?”卫和突如其来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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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与小侯爷有断袖之嫌?
“我闲着也是闲着,给我玩玩嘛!”
“要玩一边玩去!”他在干正经事呢!
“……”
于是两个身份高贵的公子哥你争我抢的,场面颇为热闹。
蹲在小灶前的莫申雪抬头,但见水珠四溅,再看四周,不少人投来好奇新鲜的目光。
太子爷年方十八虽未及弱冠,不过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到这个年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偏偏太子爷生性清冷,不近女色,他所居住的长笙殿别说伺候的人都是太监,就连苍蝇都是公的。
这还不是百姓津津乐道之事,要命的是他与卫和的关系。
卫和卫小侯爷自幼便是太子爷的伴读,二人同吃同住多载。
而且听说太子爷对卫小侯爷分外纵容,而卫小侯爷在太子爷面前也分外嚣张。
坊间传言,水分颇多。
百姓初一听大多也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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