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靳晓思刻意回避了其他人,单独和赫连娜吃饭,赫连娜倒是不介意,恰巧也有疑问,所以和她走出写字楼,来到吉野家,点了份双拼,她们就到了楼上一个临窗的角落。
“你怎么不在E组了?”赫连娜首先发问。
“我回T组了,我手里也有case要做,而且我一个新人,做一件事可能还不行呢,两个怎么兼顾呢?”靳晓思低着头喝汤。
“那琳达?”赫连娜欲言又止。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你要和海蒂保持距离,别被她利用了,公司里的人事纷争是很复杂的。”靳晓思抬眼看了下赫连娜,继续说:“你要押宝押对了,前途无量,要是一着不慎,可是一损俱损。”
“有这么复杂吗?还押宝,不兴做墙头草啊。”赫连娜笑着塞进嘴里一大口饭,心里却在疑问,你押的宝是否就是正确呢?还是靠自己才稳妥。
“你自己想想吧,琳达的能力有目共睹,海蒂的位置迟早不保的,你还是明智些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靳晓思说完,继续沉默着吃饭。
可是心里明白,赫连娜并没有听进去,她还是一副要凭自己实力来说话的样子,而自己早就有所改变,没有人提携,就没有捷径,实力谁都有,主要看机会。
赫连娜的心里很不以为然,这是怎么了,还没做出什么业绩,就要烦恼这些事,看来有必要给辛蒂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了,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
忙碌到晚上9点,赫连娜走出公司,拿出手机给辛蒂打了个电话:“你回来了吗?”
辛蒂有些慵懒地回答:“还要一周吧,怎么啦?你想我了,猜,我在和谁吃饭?”
听到辛蒂这么暧昧的声音,赫连娜自然知道了:“和林彦吗?他怎么样?我最近太忙了,也没有和他通电话。”
“还是你哪天抽空和他聊吧,等我回了饭店给你打电话。”辛蒂说着挂了电话。
回到家,赫连娜蜷缩在沙发里,吃着苹果等辛蒂的电话,11点,自己的手机响起,赫连娜一把接了起来:“怎么这么晚?好不容易可以早睡回觉,又被你毁了。”
“赫连娜!我觉得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和林彦不算是分手吧?”辛蒂明显喝了酒。
“没有啊,怎么了?”赫连娜莫名的有些揪心。
“你看紧些他吧,我觉得他有些变化!”辛蒂叹了气:“说吧,有什么事想不开了,需要我给你讲解讲解?”
“办公室的政治!你行不?”赫连娜听了辛蒂的话,心一沉,但仅仅是一沉,毕竟,自己面临的比远在上海的林彦更危机。
“其实,办公室政治没有什么可怕的,大到派系问题、利益问题,小到职位变化、桃色绯闻等等,哪一样不是直指“个人利益”、“经济利益”的?只要你明白这一点,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别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就得了,自己该得的一分不少就是了,别掺和那么多。你现在是不是有项目做了,所以就有这样的问题了?”辛蒂一针见血。
“是啊,挺烦的,今天有人还教训我要押好宝,站错了队可是要一败涂地的。”赫连娜叹气。
“你只是个新人!且在试用期,别来这套,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只要把项目做得漂亮就好!”辛蒂说:“不过,如果你在那里不好,干脆来上海吧,在林彦身边也有个照顾。”
赫连娜迟疑了:“先不想那么远了吧,对了,我服务的第一个客户就是沈飞!”赫连娜轻声说。
“所以你就开始忽视林彦了?这样可不行,你说过你不会见异思迁的,再说,你和沈飞也是不可能的。”辛蒂有些气愤:“好了,我困了,等我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你,你的脑袋被门拍了吧!”说完她挂了电话。
赫连娜望着手机发呆,是啊!自己是怎么了,沈飞=客户,且只可能是客户,而且靳晓思还说他是她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
三个月定律
接下来的工作强度是赫连娜始料不及的,根本没有其他心情去想派系的纷争,也想不起来林彦,每天都是忙碌到凌晨,剩下的就只想睡觉了。
这期间,公司的执行副总驾临北京办公室,分别接见了他们几个新人,给了很多鼓励的话,不过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严谨的德国人——克鲁伊夫,是很厉害的角色。
不过,赫连娜根本没有时间研究他,因为海蒂和沈飞对工作的要求都是十分的苛刻,容不得半点马虎,其实并不光是他们这样,作为公关人,对哪个项目都是这样的,客户对公关的要求亦是如此,只是有些苦了还是新人的赫连娜。
经常感到焦头烂额,力不从心,但还要用十二分的努力去面对,先是掌握竞争对手的市场动态,进行综合分析与预测,然后微调自己做的公关策略,又对公关活动的可行性、经费预算、公众分布、场地交通情况、相关政策法规等都应进行详细调查,做比较,做分析报告交给沈飞,再陪他一起实地考察。
又和设计部沟通广告设计稿,与媒介定好媒体范围,与活动组策划活动脚本,再与沈飞反复沟通、敲定所有的事宜,反反复复无数次,甚至经常是推翻了重来……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赫连娜感到有些挫败,因为成果还没怎么看到。
而且她隐约感到来自客户这里的刁难明显增多,卡琳娜提出了很多不太合理的要求,虽然有的被沈飞挡了,可是还有很多必须接受且完成的。方案改了又改,弄得海蒂和赫连娜都身心疲惫。
赫连娜在心里想过是否是琳达在搞鬼,但是又立即打消自己这个念头,琳达是公司里的骨干,怎么会给公司如此重视的项目拆台呢?不过卡琳娜对海蒂和自己的态度确实不是很友善……
这天又是一个桑拿天,憋得人喘不上气来,赫连娜抱着一大堆从广告公司拿回的资料走进电梯间等待电梯,电梯门开了,里面只有从地下车库上来的琳达,她看到赫连娜,竟走了出来,接过一半赫连娜手中的东西:“走,去咖啡厅吃点冷饮去,这破天,快憋屈死人了。”
赫连娜无法拒绝,就和琳达走进了澳斐尔咖啡厅,充足的冷气、昏暗的光影中,这里显得那么舒适和悠闲。
琳达点了杯冰焦糖卡布奇诺,赫连娜点了冰黑咖啡。
琳达笑了;“减肥吗?看来还挺有效的,你比刚来的时候瘦多了。”
赫连娜爽朗地笑了:“是吗!那可正和我意。”
琳达笑得妩媚:“你来了快2个月了吧?”
赫连娜点头。
琳达点头说:“嗯,实践证明,只有处在试用期的人才会工作热情高涨。这跟爱情同理。一段爱情的保鲜期大概也就是3个月。”
赫连娜有些错愕,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琳达也觉得自己失言了,掩饰地笑了。
冰咖啡送了上来,她们各自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真好,赫连娜深吸了口气。
琳达问:“还做得顺手吗?有什么问题,海蒂顾不上的时候,你可以来问我。”
赫连娜练练点头;“一定会的,就连露西都说你是最有实力的呢!”
“实力有的时候并不管用,还需要其它的,算了,不说了,快喝了上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吧!”琳达笑了,带着些许忧郁。
回到办公室,赫连娜放下资料,想起琳达提到的3个月定律,林彦去上海有3个月了吧,不过自己对3这个数字还不算犯冲,就是60比较可怕,尤其是任何60度角的问题都会成为可怕的梦魇。
正想着,靳晓思拍了下她的肩膀;“发什么呆啊?”说完她坐回自己的座位。
赫连娜朝她看过去,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靳晓思的座位与自己的位置竟然呈60度角,天啊!赫连娜拼命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不过林彦说过这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也不见得有那么可怕,除了刚来时,与靳晓思有过不快的接触,现在处在不同的项目组,并无交集,而且,靳晓思也是个非常明白、理性的人,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了。
想到这里,赫连娜努力笑了笑,别人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么自己呢?也许是想让家人幸福吧,对自己的前途还一片茫然的时候,能做的只有争取留下来。于是打开资料,开始工作,快下班的时候,沈飞打了电话过来:“你在公司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碰一下活动脚本。”
“好!”赫连娜别无选择。
海蒂去广州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而这两天的工作流程是必须将脚本敲定。赫连娜连忙约了活动执行组的同事肖恩,这时林彦的MSN上线了,他的个性签名竟然是:“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爷心中的悲伤!”
赫连娜敲了句问候过去,可是他迅速地下线了,赫连娜心头涌上一种悲伤,那是一种惆怅的悲伤。
真正受影响的人
没一会儿沈飞就到了,赫连娜和肖恩来到会议室,沈飞拿出肯德基套餐给他们,然后就脚本中的问题与赫连娜和肖恩进行着切磋,沈飞不愧是做公关的出身,考虑问题非常周全,面面俱到,肖恩也是做了5年的资深策划执行,创意源源不断,细节考虑得也很周到,赫连娜和他们在一起工作就感到浑身是劲,因为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模特要怎么在水中表现出完美的一面?会不会出现呛水等突发事件?”沈飞问。
肖恩答:“我们都考虑到了,有3个方案,第一、在泳池的里面放置一个透明的箱子,职业模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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