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主的皓腕就缠上了嬴政的手臂。
嬴政却只是将双手都紧紧的箍住郑岚的纤腰,口中有些含混的说:“寡人有夫人陪同就行,不劳公主费心。”
玉公主只好无奈的放开了嬴政的手臂,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了辒辌车,绝尘而去,只气得跺脚。
上车后,嬴政继续抱着郑姜不放,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待车停下后,他才对着郑姜柔声的说:“下车吧,苏儿该早睡了,替寡人照顾好苏儿。”
原来车先来了朝东宫,郑姜虽是很留恋嬴政温暖的怀抱,但还是和嬴政道别后,下了车,回了自己的宫殿里。嬴政这才接着去了温泉宫,嬴政知道黎姜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和他一身沾满的脂粉味道。
嬴政回到寝宫时,看到寝殿里的油灯居然亮着,他走到了榻前,静静的立在边上没有出声,纱帐内的黎姜背对着外面,像是睡着了。嬴政站了一会儿,正要上床时,黎姜却突然转了过来睁开眼:“你回来了?”
“这么晚,还在等我?怎么不先睡呢?”嬴政想起了今日在玉阳宫出现的她,有些愧疚地说道,“今日的事,你都看到了?”
“嗯。”黎姜淡淡的应了一句,听不出喜怒。良久,她看向嬴政,“我没生你的气,只是在为你担心。看着你这么累,戏一出接着一出,我心里不好受。”
“黎儿,没事的。只要等我亲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嬴政说着吻住了黎姜。今晚见多了那些媚俗的面孔,此时拥吻着她,嬴政觉得这清新的滋味实在是太好,让他很舒展,很惬意,他温柔的探入她的口中,黎姜并没有抗拒他,藕臂也顺势腕上了嬴政的脖颈。两人的心在此时已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于是嬴政长驱直入,卷上黎姜的丁香小舌,不住的吮吸,不住的纠缠,直到黎姜的身子越来越柔,越来越软。黎姜喘息着,几乎要窒息了,嬴政这才放开她的樱唇,慢慢的将薄唇滑到她的脖颈间轻轻地啃咬。长长的喘了几口气,黎姜才觉得自己胸腔内有了空气,可她因不断大口喘气而荡起的波涛汹涌却让嬴政愈加的肆虐,解开她的衣衫一双大掌就覆盖了上去。黎姜身上的他撩拨地不断得浅吟娇喘,从二人紧密的结合点直到全身,都那么的舒坦。她的配合和吟哦声,也使得嬴政愈发的动情,制造着一波高过一波的狂潮,将黎姜带上了云端。终于在嬴政几乎要将她整个贯穿的一刹那,她忍不住将手指甲嵌进了嬴政的后背,然后就整个人彻彻底底的瘫软了。嬴政也不再有动静,沉沉地趴在她身上,在她耳畔浓重的喘息。
纱帐内没了之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代之而来的只有二人满足的喘息。
“子政,你好重。”黎姜娇喘着想将他推开来,奈何早就被他抽干了力气,半分也推他不动。
嬴政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并不出声,只是就这么的紧紧贴着她,二人之间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良久,才从黎姜身上翻了下来。
“子政,我问你,成蟜口中的舞儿是谁?”
“那也是华阳太后的侄孙女,不过不是亲的。华阳虽不喜欢,但对她还是不错的,在一些大场面上都过得去,那公主对她也只是尊重。”嬴政闭着眼说道,转而转头看向黎姜,“黎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来?”
“那是因为今晚我遇见了成蟜,一时好奇就问了。”黎姜眨了眨眼,“子政,那成蟜是不是喜欢她?”
“的确,两人虽未明说,但旁人多少也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黎姜闭上了眼:看来消息没错。
蒙骛出征
“子政这么早,你要去哪呀?”黎姜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便看见了嬴政要离开的身影。
“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呢?”嬴政坐到了床边,“今天是蒙骛父子出征,我自是要去送行的。”
“什么?蒙骛要出征!”黎姜被这消息惊的睡意全没,连忙向嬴政询问。
“是呀,黎儿,你怎么了?没事吧?”嬴政关心的问道。
“没呀,我没事。只是我从没见过为军队送行,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呀?”
“好。”嬴政宠溺的勾了黎姜的鼻子一下,带着梳洗完的黎姜一同离开了寝殿。
来到城楼上,只见嬴政端过一碗酒来高高举起:“扬我大秦军威,为我大秦勇士凯旋归来,寡人将这碗酒赐予所有的将士!”说完徐徐地将酒洒下了城楼。
此时有人为城下的兵卒们一人倒了一碗酒,黎姜看着很奇怪,不知他们还要做什么。
只见嬴政端起了第二碗酒:“这一碗寡人与将士们共饮,好男儿要么战死疆场,要么加官晋爵!”只见他仰首,满饮,不剩一滴。
“谢大王!谢大王!”将士们用同一个声音在呼号,在他们的大王饮完后也都举起了碗来一口饮尽,大碗的酒使他们血流加快、精神亢奋。
嬴政举起了第三碗酒:“蒙老将军壮哉,此行寡人对将军寄予厚望,望老将军连拔城池,再占鳌头,这一碗寡人敬将军!”他说得豪情满怀,气彻云霄。
蒙骛也端起碗来,颇为激动的高声谢过大王,然后痛饮了一碗酒。黎姜站在嬴政身后看着嬴政,觉得此时他已经显露出了取自于天的霸气,俨然是大秦的精神、大秦的军魂。即便是权倾天下的吕不韦就站在他的身边,也全然没有他的风采和受人瞩目的光环,虽未亲政,但这不重要,自踏上宝座的那一天,他便已经是王了。
大军开拔时,长戟刺空,骏马嘶鸣,千人如墙,万人似城,黎姜仿佛看见了他们征战沙场时左手提着人头,右胳膊下夹着俘虏,追杀着自己的对手的场面,心里也涌上了一股豪气。望着已经皓首的蒙骛跨马离去,扬起漫天的尘土,嬴政心里突然的有一些酸痛,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空,但此战秦军可是势在必得的。
黎姜被嬴政脸上的庄严和意气风发也了,但想到刚才自己见了蒙骛最后一面,此去他就是革马裹尸了,难免有些伤感。
待到了车上,黎姜便赞许地说道:“子政,你今日终于让我见识到这大秦国的军魂了。”
“哦?你是指蒙老将军?”
“当然不是,蒙老将军不过是常胜将军罢了,连战神都算不上。”黎姜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这下嬴政很认真的注视着黎姜:“那依你看来,谁堪当我大秦的战神?”
“当然是武安君白起啊,不过往者已逝,这新一代的战神么,数年后,将会在你手里诞生,那人的功绩将超过白起。”黎姜见嬴政这下很认真了,自己也认真起来。
“既然你口中的战神还未产生,那我大秦的军魂又是何人?”嬴政有些感兴趣。
“嗯,这个人嘛,就近在眼前啊!”黎姜只看着嬴政笑,并不搭话。
“我?”嬴政很是聪明,但有些迟疑的问。
“我的子政,秦国的大王嬴政就是大秦国的军魂,也是大秦国的精神,你难道不知道吗?只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让你的臣民为你效忠,让你的军队为你在疆场上厮杀。”
“这是身为大王必须的。”嬴政倒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特别。
黎姜点点头:的确,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作为秦国的大王,自身本就该是强者,是这支铁血军团意志的领袖。子政,惟有你才具有这样毁天灭地,翻云覆雨的意志,也惟有你才拥有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霸气。你定会成功的!“子政,今日吕不韦就算手里掌握着调动兵权的虎符,在你的面前也已经相形见拙了,我见到的是我大秦历史上最伟岸的君王。”她将小手放到了嬴政的手上。
“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本是男儿的事。”嬴政轻轻的将她的脚放下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黎姜闭着眼睛靠在嬴政宽阔结实的胸膛里,享受着他充满张狂的男性气息带给自己的安全感。但心中却怎么都平静不了。又想起蒙骛此去便再也回不来了,那小蒙恬便从此没了祖父,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央求嬴政带她出宫去蒙府看看小蒙恬。
“他很可怜?黎儿为何如此说他,他祖父和爹爹为国出征,这是荣誉,他有何可怜之处?”嬴政看着黎姜皱眉。
“子政,我知道的,可这一次却不同以往,这次只怕、只怕。。。。。。。。。。。。”黎姜不知是否该和嬴政说,毕竟大军才刚开拔,说了就是扰乱军心,蛊惑君王,可蒙骛应该是回不来了。
“黎儿你心里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嬴政想起自己在城楼上那阵莫名的心痛,连忙向黎姜问道。
“我只是觉得蒙骛父子都出征了,家里就只剩了小蒙恬和小蒙毅会很孤单的。”黎姜决定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嬴政忧心,这是历史,是改变不了的,说了也追不回蒙骛了。即便嬴政相信了,那蒙骛心高气傲也不会听劝的,反倒会影响士气,动摇军心,黎姜便觉得这件事只能藏在心里。
看黎姜一副很失望的表情,粉嫩的小嘴微微的翘着,眼波流动,很让人不忍心拒绝她。“你既然想他,我便将他接来宫里小住几日如何?此时寡人不便去蒙府,蒙府只剩妇孺,我去了不太好。”嬴政向她妥协了。
“还是你思虑得当,我倒忘了蒙家还有蒙恬的祖母和娘亲。”黎姜觉得自己很是欠妥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笑。
扶苏和嬴政
于是嬴政立即派人去蒙府将蒙恬接进咸阳宫里来。嬴政此时也觉得将蒙恬接来宫里未尝不是件好事,这对蒙家来说是无上的尊荣,也可显示王室对蒙氏一族的看重,只是接来后将他安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