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往哪放”。李峰说着又冲向白静文。
“不要不要……你别过来……我现在就回去……你们俩个玩吧……”白静文急得呜呜哭着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穿。
“李峰,你让静文回去吧,让她走我跟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求你了,行么”?杨文婷*裸地挡在李峰与白静文之间站乞求道。
“不行——想走,没这么容易,白静文,你他妈是个男人给老子戴顶绿帽子老子也就认了,现在哪个女人不偷汉,你个女人给老子戴顶绿帽子老子这脸往哪放,做为补偿你也该让我玩个痛快,要不答应就叫你们家秦大川过来,让他说怎么办”。他说着就到床头柜前抓起了电话话筒要拨号。
“别别别……我求你了……千万别告诉大川……呜呜呜……”白静文双手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李峰——你不是人……今天你敢动一下静文我就跟你拼命……我不活了……咱们离婚……我给你换了那么多女人你还没玩够吗……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动她……静文快穿衣服……”杨文婷像头狂怒的母豹,她扑到丈夫李峰的身上又抓又打,将他按倒在床上俩人扭打在一起。
白静文穿上衣服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去……
秦大川所在的有色金属厂前些年效益非常好,最近几年南方办起了很多家,现在竟争特别激烈,效益也大不如从前了,他们十四分厂已经几乎没活干了,现在正搞人员分流呢,虽然他是分厂的技术骨干,可按年龄他也在提前内退的名单之内,分厂领导已经找他谈过一次话了,他和别人一样硬挺着就是不办手续,尽管他现在仍然每天都坚持上班,可每月领到手的工资却少的可怜。最近他心情一直都很沉重,很压抑,他又不善交际,心里的苦恼无法发泻,他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妻子白静文整天端着个淑女架子冷着个脸,他一看到她心里就更烦了。白静文从不对他说医院的事,他也很少把单位的事说给她听,因此他们夫妻之间的话就少的可怜,他们能在一起干坐上一整天俩人都不说一句话,使他们都不感到尴尬就是那台谁也没看进去的电视机和白静文织了好几年都没织成的那件毛线活,他们只所以能这么坐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觉得无处可去,他们都烦对方,都缺乏外出游玩的兴致。上班离开这个死气沉沉都能把人憋闷死的家,是他们唯一能够解脱出来的方法,只要有一方不在,对方都会感到轻松一些。
今天是星期天,白静文吃过午饭值班去了,秦大川懒洋洋地歪躺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里的一场足球赛,门怦怦被敲响了,打开门秦大川看到李峰站在门外就赶紧把他往里让,李峰非常热情地紧紧握住他的手连连问好。
李峰个头很高,很魁梧,说话嗓门也大,声音有些沙哑,是那种女人很喜欢的磁音。秦大川早就认识他,也知道他很有女人缘,但他不喜欢李峰这个人,前几年李峰找过他几次,让他领上他去父亲那,据李峰说市里有个付市长曾是父亲的学生,并且与父亲关系一直不错,经常有来往,他想求父亲给他跑官,大川没去,李峰自己找到父母家去了,父亲拒绝了他,李峰心里一直不自在呢,但平时见了面李峰顾意显得很亲热,大川觉得这亲热很假,像做戏。
秦大川瘦高个,白净的长条脸上戴着副近视镜,有种知识分子的迂腐劲和书倦气。
李峰一坐在沙发上就掏出烟抽一根递给秦大川,秦大川连连推让道;不会不会,李峰自己就点着吸了起来。
“大川,兄弟啊,你也太抠啦,给老哥倒杯茶去呵,别干坐着”。李峰哈哈笑着道。
“好好,我这就去倒”。他脸一红起身去倒水。
“今天星期天也不出去玩玩,就这么窝在家里不闷啊”。李峰接住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看球赛呢,出去也没啥好玩的”。大川将眼镜往上推了推应付着笑道。
“球迷啊兄弟,还挺有品味的么,我烦看那个,也看不懂”。李峰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叫道;“这啥茶呀,你就拿这样的茶叶招待哥哥我呀,你也太抠了,赶紧给哥哥另换杯好茶去”。
“这……家里没人喝茶,也没准备好的,要不我下楼买去”。大川尴尬地起身要往外走被李峰挡住了。
“算了算了,改天我送你点好茶,兄弟啊,不是哥哥我说你,这活人咱可不能这么活,你说这人生几十年掐头去尾能有几年好光景,好吃好喝好玩的还不赶紧抓住机会享受你等啥呢,我的傻兄弟哎”。李峰一只手搂在大川的肩上亲切地说。
“好东西谁不想享受呢,我也得能享受得起啊!”大川推开李峰的胳膊说,他很不习惯这过份的亲热。
“享受得起咱得享受,享受不起咱挖掘资源创造条件也得享受,就看你是不是真想享受生活……”
“行了行了李峰,你作报告呢,我可不归你管,不是你领导的下级,还挖掘资源创造条件也要享受,你就吹吧,你们这些当官的,就会耍嘴皮子,我问你,怎么挖掘资源创造条件,你教教我”。大川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他讨厌李峰这种说话的口气,屁大点官却总喜欢显摆出做报告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还真急了,好!这说明你享受生活的欲望是强烈的,也是很真诚的……”
“停停停,别来虚的,你说点实际的行不行,你就说说怎么样才能享受吧”。大川平展开左手右手食指顶在左手手掌下做着停止的动作再次打断了李峰。
“你别急啊大川,打断别人讲话可是不礼貌的,啥时候变成急性子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听说这两年你们厂效益不好,最近又正搞人员分流呢,你很苦闷,也很心烦,你很想发泻发泻,把心里的苦恼全发泻出来,那么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放得开,人生么也就是吃穿玩乐,吃穿没多大意思,只有玩乐才其乐无群呢,也只有玩乐才能把人从苦闷中解脱出来”。李峰伸长脖子压低声音轻轻对大川说;“我告诉你件事,你听了千万要冷静,千万别跟你媳妇闹,你媳妇跟我家文婷正在搞同性恋呢……”
“你胡说,李峰,你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你觉得放这种屁有意思吗,你他妈变态呀!”大川听了李峰的话禁不住跳了起来,他绝对不相信妻子会做这种事,他认为这是李峰在往妻子的头上泼脏水,这脏水泼在妻子头上的同时也浅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我老婆搞同性恋我光彩呀,我会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倒啊”。李峰将大川按坐在沙发上接着说;“还记得上周五晚上你家白静文半夜一点多为啥跑回家的吗,她们俩搞同性恋让我当面给碰上了,你没见她俩那样子,别说是你,我当时都懵了,她们俩脱得赤条条*,紧紧抱在一起嘴对着嘴吻得那个狂热呀简直比西方人拍的三级片还疯狂呢……”
“你那天不是带着孩子外出旅游去了吗,你没在家怎么会发现呢”?大川还是不能相信李峰的话
“那天在车站孩子发烧没去成,给孩子看病打针最后按顿到她姥姥家回来已经半夜一点多了,正好看见了她们这出戏……”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这是你胡乱编的……”大川抱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已经快崩溃了,虽然他嘴上不愿承认,但他想想她们俩平时那种亲蜜样,想想李峰说得如此真切他就觉得像是那么回事不由他不相信。
“当时我也被气坏了,静文走了以后我还跟我家文婷闹了一晚上呢,你说这年头女人咋就这么不靠谱呢,你红杏出墙偷个汉给男人戴顶绿帽子也就罢了,还搞起了同性恋,这不是让咱们这些做男人的抬不起头没法见人吗。”李峰看着大川的神情一阵窃喜,他继续煽风点火地说;“大川兄弟啊,你说咱俩咋就这么命苦,咋就遇上这样的老婆呢,我想了好几天怎么都想不通,这实在是太丢人了,她让咱没脸见人咱也不能便宜她,我想好了,我要去找她们医院领导,让组织出面教育她们,不行就找卫生局领导,我还不信真没人管得了她们了……”
“别别别……千万别往外张扬,你那么做非搞得满城风雨不可,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大川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一付痛苦不堪的样子。
“大川兄弟,那你说咋办,反正咱不能便宜了她们,咱不能就这么饶了她们,咱得报复,咱得让她们补偿咱们,你说是吧”?李峰装出一付义愤填鹰的样子,将早就准备好的圈套撑开让他往里钻。
“怎么报复,怎么补偿”?大川双眼血红直直地盯着李峰的眼睛像要跟人拼命似的。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咱们既要能出得了这口恶气,还得不让外人知道,既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又得到了补偿,只有这样才能既不丢面子又惩制了她们,这样才能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兄弟”?李峰反问气昏了头的大川。
“对对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大川双眼一亮似乎有些兴奋的样子。
“那你说具体该怎么做”?李峰装出一付很盲然的样子逼着大川往他设想的圈子里钻。
“我还没想好,咱俩都想,都想……”大川双臂抱在胸前在客厅里缓缓地度着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李峰看着大川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硬忍着没敢笑,头往后一仰靠在沙发的垫背上吸着烟,等待着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那句话的火候。
“李峰,给我根烟”。大川坐到李峰的跟前伸着手。
李峰从烟合里取出一根烟给大川,又给他点上。大川只吸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不会吸烟就别吸,我的烟我自己吸还不够呢,你家又没烟,没了还得我去买……有了……”李峰大叫一声吓了大川一跳,他似乎很兴奋地说;“大川,我说出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