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眼睛是绿色的,跟他的眼睛很像,这可是娘亲说的!
“切……”邵浩然不屑的哼了哼,粉嘟嘟的小嘴说出来的话令邵非殇哭笑不得,“我娘说了,我爹的眼睛是绿色的,就像宝石一样,所以大叔不要再装下去了好吗?骗人是不对的,男子汉大丈夫,当是说一不二的!”得,这小爷又把这句话拿出来说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那说一不二的精辟解释!
“……”邵非殇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也太聪明了点,无奈,只好唤来了虎子,命他去把药拿来,虎子其实一直蒧在门外偷听来着,自然知道详细的事,虎子不是第一次看自己主子吃瘪,当年自己主子在这孩子他娘那里也吃了不少亏,但是在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面前吃瘪,他主子还是头一次,虎子能不乐么?
但虎子知道自己现在笑出声,绝对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忍着笑,他走出帐子,快速的拿来了药丸给邵非殇服下,邵非殇闭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眸就变成了宝石一般的绿色,晶莹而璀璨!
邵浩然觉得很神奇,眨了眨眼,很好奇邵非殇这眼睛怎么还会变色的?
但,邵浩然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应该在意的是什么!
这大叔说他是他爹啊!
可能吗?
邵浩然问自己,可能,却也不可能。
别看邵浩然小朋友是个四岁大的孩子,但他也着实腹黑的很,他瞄了瞄满脸期待的邵非殇,嘿嘿一笑,才道:“大叔,你这眼睛变来变去的,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特意把它变绿的,一唬我?你要是想要证明你是我爹,我是你儿子,还是要拿出证据来!”哼,让他叫他爹,哪那么容易?
邵浩然小朋友不讨厌邵非殇,要是讨厌他的话,也不会进邵非殇的帐子了,相反他觉得这位大叔挺有趣的,但这不足以构成叫他爹的理由啊!
想要他叫他爹,得拿出证据来!
“臭小子,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你娘亲是我娘子,这要什么证据!”邵非殇快被这小子逼疯了,聪明,却也太聪明了,把坏人的心思给摸得一清二楚,别说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唬他还真不容易!
邵非殇觉得这有时候聪明也坏事!
“哼,都是你一个人说的,谁信呐,小爷我困了,大叔你就想想什么凭证证明我是你儿子吧,想到了告诉我,我再考虑认不认你。”邵浩然心里有些数,那双绿色的眼睛没几个人能弄出来,再说人家骗他这么大个小孩子干什么?“
所以邵浩然其实心里也觉得这个是他爹,邵浩然心里怪怪的,他想要哭,觉得委屈,他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他怎么不来找自己?哼,现在自己送上来了,他就认一下他就要叫他爹,那他岂不是很吃亏?
邵浩然不干吃亏的事,怎么也要折磨他一下!
邵非殇看着邵浩然肉嘟嘟的小身子走出帐子,头疼、牙疼、胃疼……
乔雨书做做样子,在科尔沁草原找了半个时辰,随后与几位长老会合,几位长老尽心尽力地找邵浩然,可是人家邵浩然早就不在这了她们能找到才怪!
乔雨书对于这点心知肚明,却佯装迟疑道:“本宫听说晌午时,有个孩子与一匹狼袭击了平民的牲畜,惊动了大批的士兵,胡人勇猛,浩儿怕是被他们抓了起来!”说完沉静的眸子快速地掠过五位长老。
五位长老不疑有他,乔雨书对邵浩然的在意,她们是知道的,她们想乔雨书怎么也不会拿孩子的事框他们!
然她们还是低估了乔雨书!
“圣女,我们把小主子抢回来便是!”大长老眸子一眯,也没怀疑,只想着把孩子抢回不来,然后快快赶回对殿!
“不可!”乔雨书阻止,沉静淡泊的眸在夜色中快速地掠过几位长老苍老的脸,才又道:“浩儿年纪小,武艺不精,如今他又在他们手中,我们贸然行动,难免会伤了浩儿!”
乔雨书缓缓道,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焦急,这让几位长老渐渐地放开了紧蹙的眉,毕竟对于这个情绪外露的圣女,是她们陌生的!
看来圣女也是焦急的!
“那我等就看着?”二长老凝眉问道。
“自然不是!”乔雨书白纱下的唇角一扬,眸子却还带着几分忧心,言道:“等待最佳的时机!”
等?
几位长老都有些不愿意听到这个字,右圣姑可是吩咐了她们,要尽早把圣女与小主子一同带回去!
“圣女……”
“怎么,大长老有更好的办法,既能保护浩儿不受伤害,又把他救出来的?”乔雨书眯了眯眼,淡淡的反问,清澈恬淡的眸闪过一丝寒光。
大长老把乔书眼中的寒光瞧得清晰,身子一颤,她深知小主子是圣女的命,她绝不会容许小主子有半点的差池,又怎么会拿小主子来做筹码呢?
想着,大长老点了点头,恭敬道:“就按圣女所说吧!”
见此,乔雨书微微一笑,叠坐在马背上,看了眼远方的一处人家,才道:“今晚我们就落宿在那里吧!”
几位长老老顺着乔雨书的手指望去,便见那一年漆黑的大帐,是没有人住的帐子,她们几人落宿再好不过,便出点了点头,几人一同前往!
“本少爷要吃酱牛肉!”邵浩然双手环胸,嘟着嘴,很是任性的叫嚷,闹了一大早,就是因为要吃酱牛肉!
他听娘亲说过,酱牛肉很少吃,圣殿没有那些料,他还没吃过呢!
“臭小子,去哪给你找酱牛肉,快把这牛奶喝了,然后出去和齐桑玩!”邵非殇对于这个儿子很头疼,这孩子就是生下来折磨他的!
“我就要吃酱牛肉,我就要吃酱牛肉,你还说你是我爹,你根本就不是我爹,我娘亲说了,我爹会很疼我的!”邵浩然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哼哼,不给他吃,他就永远不认他!
邵非殇默……
半晌才向外边喊道:“虎子我命令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马上、立刻去给我找酱牛肉回来!”邵非殇不疼这孩子吗?不,他很疼他,都快疼到肉里去了,他还指望自己儿子叫声爹爹听听呢,不能得罪,不能得罪啊!
“哼哼!”邵浩然哼了哼,怒瞪自己老爹,心里早就美上天了,哈哈,有爹的孩子就是好,看他老爹多疼他!
是,邵非殇很疼他,很疼,很疼!
只剩下彼此!
清晨,当第一缕日光升起照耀着大地时,乔雨书那双沉静面清澈的眸刷的一下子掀开,随后看了眼身边的五位长老,自怀中拿出了自己在阿泽那里拿来的迷香,把它点燃,无色无味的轻烟袅袅升起,慢慢飘散在屋内,五位长老身子一松,进入梦乡之中!
风此,乔雨书熄灭了最后一点迷香,唇角缓缓一扬向外走去。
大齐境内,海口处,一膄膄水上战船施然而来,大船之上旗帜游弋,那是一种很怪的旗子,像极了夕阳西下的样子。
大齐的海口常年有重兵把守,而此刻这膄大船却犹入无人之境的施然而来,此举带着浓重的调训意味同时的也令灌下海口的水师提督闻人杰大惊失色!
闻人杰此刻有些坐立不安,他的水师提督之位向来是高枕无忧的,可以说是一个很美的差事,而如今却犹如烫手的山芋一般,让他几次想要弃官而逃!
那一艘艘战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驶入大齐,皇上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百官会怎么想?第一个开刀的一定会是他!
想到此,闻人杰不由得有些悔意,若是自己以往能够多用些心思监管那些水兵,也不会有今日这般被动的事!
然闻人杰胆小怕事,却还是知道孰重孰轻的,冒着被抄家杀头的风险,马上用八百里加急上书给了远在长安的楚子轩,请其定夺!
长安城,依旧繁花似锦,热闹非凡,百姓们过着一如往常的日子,他们不知大齐边境已经进入水火不相容的气氛,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内,御书房气氛凝重,议事大臣们警言慎行,就怕一不小心说了皇帝不爱听的话,进而丢了脑袋!
五年了,这位年轻的皇帝越发的深不可测,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后宫一直无妃,把他们这些大臣急得不行,而皇帝却一直揪着那个死而复活的皇太后不放!
先皇的皇后未死,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们不懂,皇上究竟想要做什么?皇太后死了,有利于他不是吗?为何他还要费尽心思的‘抓’回皇太后?
难道就仅仅因为当年皇太后对他‘养育这恩’但难道皇上忘了,那位皇太后可曾经是他最大的劲敌,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未曾剑拔弩张,但曾经的皇太后手握重权可不是作假的!
“水师提督闻人杰发来了急奏,海口倭寇战船贸然过境,不知各位爱卿有何看。”楚子轩把手中的奏折递给小安子,示意他把奏折拿下去给下面的几位议事大臣看,而他则不动声色地问。
“这……”徐翰林接过奏折看了一眼,眉头一蹙,倭寇侵犯我国之境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自然是战!”风清阙邪魅的唇角一扬,媚色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战意,他身居右相之职,自然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更何况他爷爷一直教导他,什么都要以大齐的利益为重!
楚子轩眼底一闪,随后才道这:“哦,风爱卿为何主战?”说完,楚子轩懒懒的靠入九龙九凤的金龙座椅内,俊美的脸庞隐入阴影之内,晦涩莫测。
“倭寇来犯,我大齐又岂有退避之礼?他进一分,我们就打退他一丈!”风清阙轻笑,话中之意却是有些霸气的,他本不是好战分子,然人家都公然闯入你国家的领土了,难不成你还要请人家进来,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殿内,不在少数的议事大臣还在观摩着,他们弄不懂皇上的心思。
“只是……近年来,冀州城发展甚慢,国库虽有闲钱,却是抵不过战乱之年的,此举风险甚大!”徐翰林却还是凝眉,他倒不是不想打,只是不能蛮干,国库就是个大问题!
战争的物资是一刻都不准许断的,而国库内的银子能够支持多久,没人知道!
楚子轩锐利而沉没的眸掠过深思熟虑的徐翰林,随后定在狂肆邪魅的风清阙身上,相比较徐翰林的迂腐思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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