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年谁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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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年谁的痒-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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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辈子是不是受到了诅咒,得不到幸福。他是不是就应该去和外面的女人多多鬼混,纵欲而死?
  他对自己的母亲心生厌恶,很厌恶,但是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厌恶。
  她说,“这个家,每个人都依赖她,开始我还没留意,直到前几天我见晶晶因为她没吃到口水果,多干了点活就哭成那样,我才觉得可怕。咱们家对她是不是太好了,做保姆做出几分女主人的样子了,晶晶没有妈,可也不能把个保姆当成妈。”
  她又说,“她要是我儿媳妇,对我这么好,你恋着老婆,晶晶恋着妈,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她是个保姆,身份在那儿摆着,看她把晶晶教的,就只认她,这你要是将来结婚了,还了得!”
  她还说,“只要把我这个老太太哄好了,全家大小就都围着她一个人转,我这心里,可是不舒服。你是我儿子,我也不藏着掖着,你说没对她动心思,我看也是动了几分,女人受不了诱惑,她若是没家的,你要追求,我不反对,可她是个有家的,我看不惯那种见异思迁红杏出墙的人,宁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人,咱们家换个保姆,不是换不起,离了她就不活了,不过日子了?”
  谭伟的头是一个比两个大,这才出院两三天,她就又要折腾。不顺着她,她越发来劲,气得他于是说,那好,我跟晓棠说,周末回家就别回来了,补两个月工资。
  可谁知,这母后大人又半天不说话了,然后让他叫晓棠去给她做香薰。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可这动不动心脏病发作,他不惯也得惯着。
  
  谭伟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一瞬间,他被自己吓得屏住了呼吸。
  晶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唤爸爸。
  谭伟醒过来,“嗯”了一声,晶晶道,“爸爸你想什么呢?”谭伟道,“没什么,你不好好做作业,看爸爸干什么啊?”
  晶晶听了,马上低头继续写作业。谭伟靠在椅子上,内心叹了口气,忍不住淡淡笑。
  
  叶晓棠很快敏锐地感知到了某种变化。看起来都是一样,可是空气中的那种很微妙的变化,她很快觉察,也很快领悟了。
  人与人之间产生嫌隙,也就是刹那之间的事,但是嫌隙一旦产生,却可能长达一辈子。
  叶晓棠自然能感觉到,好像回到了她刚刚来工作时,宁淑华那种不远不近高高在上的态度,那种不言语暗挑剔的眼光。
  叶晓棠觉得好笑,看来谭先生果真是了解自己的妈,前些日子对她的提点果然是字字珠玑,月满则缺,过犹不及,她就是对这家人太好了。
  叶晓棠表面也不动声色,春风满面,谈笑晏晏,也周到依旧,但心却暗自冷下来。
  再那么扑上一颗心,不但要被人笑成傻,还遭人厌了。
  那是周二的下午,宁淑华睡醒后顾自摆弄着她的化妆品,叶晓棠则是很勤劳地收拾房间。
  上午她收拾过,地看起来还是一尘不染的,她却又是擦了一遍,直到宁淑华磕磕绊绊地上了妆,叶晓棠才停下来洗手,笑着在一旁称赞,“阿姨,您手真巧,看看这才学,就化得这么好!”
  宁淑华对着镜子补打眼影,说道,“我看着没你化的好!”
  叶晓棠道,“哪儿啊,阿姨您不知道,我刚开始化妆,眼睛弄得像熊猫一样,洗都洗不掉呢!
  宁淑华半眯着眼笑着,转头让叶晓棠看,“晓棠,你觉得深不深。”
  叶晓棠道,“够深了,阿姨可以了,再化就太深了。”
  宁淑华打了点淡淡的口红,坐在沙发上,突然道,“晓棠啊,你知道林惠为什么想不开吗?”
  叶晓棠一怔,心突然“怦怦”直跳,优雅地坐在沙发中的宁淑华,突然提这个话题,让她觉得诡异。
  宁淑华道,“林惠是个好孩子,和小伟是大学同学,小伟对她一见钟情,小伟他爸当年不愿意,因为林惠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是那孩子心底纯净,性格好,我愿意。她有了晶晶就没去上班,在家带孩子,也会讨我喜欢。按说像小伟那种身份地位,在外面有了女人,只要不太过分,吵吵也就是了,谁知她就想不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着结婚时那件衣服,就自杀了。”
  叶晓棠听得有点毛骨悚然,宁淑华摇头叹气道,“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小伟是很爱她的,那段时间给折磨得不像样子,我给你看看林惠的照片,晶晶像她妈妈,是个大美人。”
  宁淑华转身去找照片,叶晓棠突然觉得这老太太狡猾得有点蹊跷,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莫不是怕她想勾引谭伟做女主人,所以拿林惠的例子来警告她?叶晓棠突然忍不住想笑,自己,哪里,就像是看上了谭伟,要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不就是晶晶对她依恋了点,至于的吗?
  叶晓棠内心里无声大笑,看着宁淑华一个人弯着腰翻箱倒柜的,她的声音淡淡地飘了过去,“阿姨,您别找了,我对别人的照片不感兴趣,我看着,害怕。”
  宁淑华瞬间住手,抬头看叶晓棠,叶晓棠正站在沙发旁,浅浅笑,温婉而清透。 
第三十六章 夜迷离 。。。

     袁心晴和邱炎炎坐在酒吧里,迷离晃动的灯光,像是潋滟浮动的波光。

  “你说什么!谭伟就这么没品!”袁心晴听了邱炎炎的话,几乎就跳起来。

  邱炎炎笑道,“男主人爱上女保姆,这不是很老套的桥段?”

  “切!”袁心晴不屑地扭过头,“谭伟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上的,也不是我自己夸自己,哪个不是极品!那个孟弦,也不是一般的漂亮吧,死了的那个林惠,大美人吧!而且你说说,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的有才艺,他会看上一个保姆!炎炎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我就不信!”
  邱炎炎道,“晴晴,看人这种事呢,在于特定的情境。那女人要是扔到大街上,淹没人海了,谭伟看也不会看一眼,可是在他家那个小环境里,看得多了,就顺眼了。而这人也奇怪,看顺眼的人,就会越看越顺眼,怎么看怎么顺眼。”
  袁心晴怔愣着,半天没说出话来。邱炎炎道,“晴晴,你也知道,漂亮这东西靠不住,惊艳不惊艳,也就是当初那几眼,真的厮磨久了,也就平常了,那女人我也仔细看了,是没打扮,但论长相,也是不错的。”
  袁心晴盯着酒忽然笑起来,邱炎炎道,“你想想,谭伟多少年没好好回家了,他不回,你以为他就忘了家里那两个人了?一个闺女一个妈,我跟你说,忘不了!这突然有这么个人,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妈也喜欢,闺女也粘着,那女人长相气质又真不错,做得一手好菜,回了家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他动了心思,那也难免的。”
  袁心晴突然落寞,仰面干了一杯,打手势叫服务生再来一杯。邱炎炎道,“你喝慢点。”
  袁心晴哼了一声,笑道,“你说我输给一个保姆,这也太可笑了,真讽刺!这男人心还真是海底针,什么人都能看上,一个保姆,……,炎炎,这兔子不吃窝边草,谭伟又不是想找女人找不到了,看上个保姆,还结过婚的,他有病是不是!”
  邱炎炎道,“不但结过婚,我听着这意思,好像还是你们家谭伟单恋。”
  “单恋!”袁心晴一声尖叫,让送酒的服务生停了一下子,但很快波澜不惊地送上酒,优雅地半鞠躬。
  袁心晴说声谢谢,对邱炎炎道,“你开玩笑吧,谭伟会单恋?他一个月往家跑,哪能挨得住寂寞,怕是早就爬上床了吧。”
  邱炎炎道,“没有,霍少说得很清楚,那女人不上钩。”
  袁心晴倒是提上了几分兴致,说道,“那还算她聪明,否则跟谭伟睡了,最多拿个几万块钱了事,她个有夫之妇,敢掀什么风浪,若是傻乎乎离了婚,谭伟不知道把她踹到哪儿去,这才竹篮打水一场空。”
  邱炎炎道,“所以说,那个女人才不平常,看事情也是个通透的,她就不上钩,装傻,谭伟越得不到,心越痒痒,越觉得她好。”
  袁心晴笑道,“装什么啊,不上钩,一个月不上钩,两个月上不上钩,我告诉你,这世上没人不爱钱的,谭伟舍得砸,那女人早晚上钩,上了钩好日子也就快了,谭伟玩不了几次,肯定腻!”
  邱炎炎道,“晴晴,那你怎么办?”
  袁心晴道,“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等着那女人快点上钩,然后被甩了,我就收复失地呗!”
  邱炎炎笑道,“可是我听说,谭伟好像招惹上了一个小姐,北广快毕业的学生,挺漂亮的,你当心这失地,被别人给收拾了去!”
  袁心晴道,“我告诉你,欢场这东西,一进去,就没有回头路。谭伟毒入膏肓,有几个钱,他不盯着别人,别人也盯着他。女人要是妄图把他留住,就除非毁了他的钱,毁了他的应酬,可是没钱的男人,还有什么用处,炎炎姐,我算是看清楚了,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为他没钱就会对你好啊,也未必。我要收复的失地不是他那个人,我是要钱!”
  邱炎炎道,“你也是个通脱的,你知道要钱就好。”
  袁心晴晃着酒盏,微微昂起的头在灯光里有几分幽幽艳艳的,她笑道,“我这辈子就想着攀附男人,要他们的钱,等我老了,要不动了,姑奶奶我就自由了,花也花不完的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所有男人都踹得远远的,一个都不侍候了!”
  邱炎炎道,“我劝你,等钱差不多了,还是找个男人结婚吧,哪怕那种老实本分的,知道宠着你疼着你就好。”
  袁心晴道,“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难不成要找个人给我花?我傻啊!嫁人就嫁有钱人,他就算什么都不能给你,还能给你钱,嫁个没钱的,就人财两空!所以炎炎姐,你要嫁霍少是绝对正确的,我看着这是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邱炎炎脸上是美丽冲淡的笑容,呷了口酒道,“2009年1月1日,我们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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