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承认,便又低下头,深深的吻我,然后轻轻离开我的双唇,在我耳边低声说“乐雪,你给我的是什么味道,你自己便也会品尝一样的味道,所以,对我好一点,听到没?”
我乖乖的点头,怕他继续惩罚我。
他却笑了,再次覆上我的双唇,一只温暖的手探入睡衣的襟口,缓缓抚上胸前……
“你不……工作了吗?”我被他吻得窒息,艰难问道。
他轻笑,声音暗哑“人生有些事是比较急的……”
……
22、野战拉练
那一夜,我在书房的床上睡的香甜,可迷迷糊糊中,感觉倪落尘挑灯工作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他已经趴在电脑前睡着了,我轻轻将他拍醒,见他揉着眼睛,错愕的看着我,迷迷糊糊的样子就像只无害的猫,真的让我有些舍不得。后天,我就要走了,也许两个人都忙应该是夫妻间比较幸运的事吧,免得有其中的一方会感觉孤单……
…
第三天,到Z县锻炼的部队在清晨六点开始起程了。
我想当过兵的人一定了解,部队中的徒步拉练是一项比较艰苦的野战训练,尤其对于女兵来讲,不仅仅挑战她们意志,还要挑战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和生理极限。从D城到Z县一百七十公里,我们几个教官和领队做了一个比较合理的部署,徒步一百五十公里,分三天进行,并协调好炊事班的工作,尽量保证学员在途中的食宿不出现任何大的问题。
此刻,城市的街头还是静悄悄的,仿佛还沉睡在梦里,而我的姑娘们已经踏着晨雾,畅响着嘹亮的军歌,迈向她们新的旅程了。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历经这种训练,可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激动,没有源头。
或许这就是一个职业军人的使命感和骄傲吧。
徒步十几公里以后,我们已把喧嚣的世界抛在了身后,与城市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了。
我不禁抬头仰望,天空是一派碧蓝如洗,而美丽的乡村四面环山,当太阳爬上山顶,普照着蜿蜒的乡间小路,身侧一片广阔的稻田仿佛飘来缕缕沁人的清香,就像儿时被遗失的梦境,陌生而又亲切……
此刻,姑娘们也发出了轻轻的欢呼,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又一直被禁在军营里,这样的自然风光定是很少见到的。我不禁感叹,这个世界,有多少花样年华的女孩子们,把自己一生最美丽的时光奉贤给了军营呢,她们后悔过吗?
突然,耳边传来整齐而熟悉的歌声,是我刚刚入伍时,学会的第一首军旅歌曲……
‘十八岁十八岁我当兵到部队,红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带上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感到懊悔,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里也不会懊悔……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会感到珍贵,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会感到珍贵。 ’
听着听着,眼睛莫名的湿润起来,或许这就是所有军人的回答。
生活中,也许会有许多女孩羡慕职业女军人的一身戎装,她们会说好神气,好威武,也好帅……其实,军旅生活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梦幻,它不仅仅艰苦,而且也非常枯燥,每天正步走,站军姿,打靶训练,整理内务是我们必修的课程,记得刚刚到新兵连那三个月,除了第一晚因为想家哭了,就再也没有想家的时间了。刚开始,因为晚上不定时的紧急集合和内务检查,我们便不敢脱衣服睡觉,只是趴在床边休息,时刻等待集合的哨声。无论是训练或作息中,稍有差错,各种严厉的责罚便接踵而来,许多优秀军人,就是在这样严格的训练中,磨练出了坚定的意志,江潮就是其中的一名,听说,他是新兵连里各项成绩第一的优秀士兵……
想到江潮,不得不想到倪落尘,不知怎么,最近这两个人的身影总是在脑海里交替出现,我总是劝告自己,不要把两个人拿来做比较,可是我又总是不停的问自己,他们两个对我来说,到底谁更重要一些?我甚至问了自己一个很幼稚的问题,如果两个人同时落水,我会先救哪一个……
“乐雪,让学员们休息一会吧。”
和我一起领队的赵队长突然和我商量,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看有些体质差的学员,的确有些疲惫了,便招呼她们坐下来,喝点水,休息。毕竟她们是即将毕业的军校生了,这样的训练已不常见,还需要量力而行。
“乐队,吃巧克力,补充点能量……”
一名学员将一块巧克力塞进我手里,我不禁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姑娘们都在小心翼翼的用零食补充能量,我便半笑着半认真道“你们知不知道,如果是在军事演习的隐蔽项目中,这些热源很容易暴露你们的行踪?”
“是,乐队!”她们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又齐声回答道“我们下不为例。”
看她们的认错态度比较诚恳,我便将手里的巧克力给了另一名学员,笑道“行李里藏了这么多零食,你们也不怕背着沉重。”
“放心吧,队长,我们是,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大概参加过徒步野战拉练的军人,对这句口号并不陌生吧,我不禁笑了起来。
“报告队长,前面有可疑车辆向我们靠近,一辆悍马,一辆军用吉普,还有一辆中巴。”
我抬头望向远处,果然有三辆车向这边行使过来,便立刻命令部队集合。我想,可能是学院的首长来巡视训练和慰问学员来了,当然,集合队伍并不是我在做表面工作,只是想把学员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来。
没过一会,三辆车子在我们前面停下,从那辆悍马车走下两个人来,令我震惊了,一位是刘院长,另一个是倪落尘……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我心里嘀咕着,走过去敬上军礼“报告首长,学员全部集合完毕,请您检阅。”
“小乐,你们辛苦了。”
刘院长点了点头,和其他教官,队长,还有学员们交换完礼节,便转过身将倪落尘介绍给赵队长,“小赵,这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过的倪总,他也是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对军营不陌生,而且现在还是现役军人的家属吧?”刘院长笑着望了我一眼,我顿时觉得脸上灼热,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把将那个一直保持完美微笑的倪落尘,给扔到大山的另一边去……
刘院长又接着说道“我把他和要参加军训的模特们交给你们了,不能出现任何闪失。Z县那边的生活和训练也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路上照应着点……”
“是!”我们几个领队齐声回答。
待刘院长与我们告别后,坐上那辆军车走远,我才知道那辆威武的悍马是自家的车,徐颖也从车里走了下来。我不禁有些好笑,倪大少爷参加野战拉练也带个保姆不成。
此时,倪落尘并不看我,而是含笑与赵队长握手,相互寒暄。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知道这是昨天才敲定的事,难怪倪落尘听说我要去Z县,便熬夜工作,第二天又在外面忙了整整一天。可是,这是部队,不是谁可以随便出入的菜市场,怎么能允许他来胡闹。
我再看向那台中巴,从里面下来了一队年轻高挑的女孩子们,身上滑稽地穿着完全不合体的军装,当然,是没有佩带肩章和领徽的,她们其中还有一名男军官,我想应该是对她们进行军训的教官吧,看来倪落尘是认真了。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为什么决定这事之前,他都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呢,难道他要这些毫无训练经验,并且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们来个一百多公里的拉练不成?
眼下没有太多与他沟通的时间,部队又唱起嘹亮的歌声开拔了。
我走在队伍的一侧,不时的抬起眼瞪向倪落尘,他却装做没看见,像模像样地超越我,走在我前面。我发现他今天没有穿得那么正式,更没有装扮得过于时尚,而是一套浅灰色运动装,白色的运动鞋,偶尔一缕春风吹来,他的发稍微动,我竟然有一丝恍惚,难怪有人说,春风是清甜的味道……
可这毕竟是野战训练,不是小孩过家家,我总感觉这事有点滑稽可笑,便低声呵斥他……
“倪落尘,你捣什么乱啊,赶紧回家。”
“谁说我捣乱,就算你是队长,也不能妨碍我搞军民建设吧。”他也低声反驳我,态度认真而又坚定,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军民建设,我不同意。”
“刘院长答应帮我搞几期军训,这是校务处定下来的,你说了不算。”他笑得有些得意。
“训练模特也不是训练你,你回家。”
“我把模特送过来了,总要对她们负责吧,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要多久?”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底气有明显的不足。
这时,他回过头来,懒懒地一笑,语气极为无赖地说道“没多久,一共分四期,每期一个月,刚好到你带的这批学员毕业。”
“你……别再跟我说话。”
我赌气不再理他,多了许久,他又回头看我,淡淡的笑开了,像似在保证着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我有普通军人家属的自觉。”
看来,想劝他回去是不可能了,我认命的走在他身后,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凌乱不堪,总感觉身后有许多双眼睛在看我,不知道大家会怎么传,是乐队长离不开老公,还是老公离不开她。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是件令人懊恼的事……
突然,倪落尘停下脚步,转身戏谑地笑道“解放军阿姨,你慢了……”
该死,我在心里低咒,他竟然还敢回头嘲笑我,如果他知道要走上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得意了吧。再说,什么解放军阿姨,你比我还老几个月吧……
我不仅咬了咬唇,心里暗想,倪落尘,我今天非把你走得求饶不可,让你知道,部队不是闹着玩的,解放军阿姨也不是好欺负的。
23、两颗最近的星
大概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