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么快?
我笑了笑,问:你奶奶在哪儿过生日?
你说:在我叔家。
我暗喜。
你犹豫了一下,问我:你还回我家吗?
我问:你家里有人吗?
你嗯了一下。
我有些心淀,不情愿又像征询你意见地说:那不去了?
我在原地踌躇着,难道就在路边交给你礼物吗?
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片刻后,你一言不发,却往到你家的路上走去。
我像得了首肯地骑上摩托跟着你走。
我也下了硬着头皮面对你家人决心。
你家并不远,很快到了你家气派的门楼前,你掏出钥匙打开高大的铁门。
这下我明白你家里并没人啊,我扎下摩托跟你进了院。
到了院里一望,很开阔,四周建筑的墙面正像你以前所言全贴着瓷砖,正房两层很轩昂,东墙有一面很大的由瓷砖拼成的风景画,比刚进院门抬头就见的照壁上的那幅同样是瓷砖的风景画大了不知几倍。
我惊讶道:这不是你那张骑单车所照的相片上的背景吗?
你说:是。
我说:还以为那是你家照壁上的风景画呢。
到了房门口,你换棉拖鞋;掀开门帘进去了,说:进来吧。
我看着皮鞋上粘的泥泞,停下脚步,犯愁道:我的鞋上有泥啊。
很快;你的一只手递出一双棉拖鞋,说:换上吧。
我换上拖鞋掀开门帘进了,才发现这里只是个小夹间,有灶头风箱案板,应是厨房吧。
厨房可以通往南北两头的房间。
要用手给你打开礼物呀,我要求洗手。
你往脸盆倒上热水,又找来香皂,我便洗净了手。
接着,你引我来到北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比较长,有炕,看里面的陈设,应是你的父母的寝室吧。
无意中,我的目光瞥见你还戴着我年头送给你的金灿灿的项链,虽只有少部分被暴露衣领外,但我还是很欣慰。
你走来走去像在找什么,后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找不到家里糖果瓜子盒呢。
我说:没关系。
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呀。
说着;我从带来的袋子,取出一个外面包装着发泡袋的盒子,递给了你。
你从发泡袋掏出那个心形的半透明的红塑料盒子,惊奇地问:这是什么呢?
我说:瞧瞧就知道了。
你很快看出来,欣喜道:是巧克力!
我点头说:是。
你说挺贵吧?
我说:不一定。
心形盒子里,装着八枚锡纸包裹着的球形巧克力。
我是知道你喜欢吃巧克力。
我还记得前些时候你也买过一个心形盒子包装的零食,是“水晶之恋”喜之郎果冻啊!
稍顿片刻,我笑道:我还有另一件礼物呢。
接着,我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上面印有“老凤祥”字样的珠宝盒。
你问:里面是什么?
我说:猜一猜吧。
你说:是戒指还是项链?
我说:都不是,是一副耳环。
我递给你,你接过打开着问:是金的吗?
我实话实说,有些黯然道:是纯银的,我现在确实没有钱给你买金的呢。
丽,你知道我最想送给你的是什么礼物吗?
是小轿车!
因为我知道你向往我一辆车了。可惜,我还没那么多钱,有的话我一定买台车送给你。
我想我以后一定会的!
你拿银光闪闪的耳环抖动着,看了一下说:真好看!
听你此言,我很欣慰。
事情进展到此不是很好吗?
可是,接下来我的愚蠢举动,一下子破坏了以前建立起的良好气氛。
过了一会,看着你,我却无法真切地感受你,我竟然头脑发昏道:让我抱抱你,行吗?
接着。我靠近你,要张开双臂来抱你。
你拨打开我的手,愤怒地吼:干啥哩!干啥哩!这是在我家里啊。
你挣脱着从我身边穿过,冲出了门。
我留下原地,无比沮丧和懊悔!
平了平心气,觉得是到该走的时候了,我出来了。
我在门口蹲下,默默地穿我的皮鞋,缓缓地系我的鞋带。
你在远远的南头看着我,可能还惊魂未定呢。
但丽啊,你真以为我就是魔鬼吗?我真的那么可怕吗?我难道会真的侵犯你吗?
我懒懒地说:我走呀。
这时,你才走过来。
我系好鞋带站起来,想起手套还在炕上,但我拖鞋脱了呀。
于是我说:替我拿下手套,在炕上。
很快你出来了,我拿上手套到院里,环顾了一圈,想:我就这样走了么?
我真不甘心!
这时,你催促着:快走啊,我妈在那边打电话叫过去啊。
我突然想一睹你的闺房芳容。
于是,我心有不甘地说:引我到你的房间看一下,我就走。
你说:里面很乱起来被子都没叠。
我说:我不嫌。
你又说:在二楼。
看不到外面的有楼梯,一定在室内,我问:楼梯在哪儿?
你不知说了句什么,见拗不过我说:好吧,跟我来。
穿过厨房,走进刚才待过的房间,你嗔怪地说:你这人咋这么无聊。
一直走到尽头,又是个房间,你推开一扇紧闭的小门,说:就是这里了。
房内空间窄小,地面几乎被一张大床占满,床上果然被子衣服的很杂乱。
这就是你的房间吗?不会是随便引我进一房间蒙骗我吧?怎么床又仿佛是双人的?
你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这是昨晚与朋友两个人睡的啊,这下看了吧,该走了吧。
我虽然心里只犯疑惑,觉得所看并非你的闺房真品,但我又无法反驳,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是没有资格瞻仰你的闺房真面目的呀!
我出了院门,走到摩托车边,与站在院门口的你默默互相注视,竟持续了很久,仿佛谁都不愿撤离目光。
还是你先打破沉默,你说:你不急吗?
我说:不急。
我跨上摩托了,你提醒我: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
我故意赌气说:就不戴。
这时,我突然想起什么;道:噢;对了,绐我一张你的照片吧。
你说;我没有。
我说:你以前不是说有吗?
你说:那都是与别人的合影,没单独照的。
既然不给我你的照片,我便掏出手机给你照相。
我刚按了下快门,你察觉了。
你就缩回门后,不见了。
还好,成像了!
我有所满足地赶紧保存了。
半会不见你出来送我,我便理直气壮地下了车又进了你家院门。
一进来就看见你在拐角处靠屋墙站着,并没有进屋也没有走远。
见我进来了,你才又一次送我出来。
在门口我又要打算给照相,你着急地说有人看着不让我照,我便没再执意照。
你不让我照你,我情不自禁道:以后想你了叫我怎么办?
你没说什么。
在院门口,又是默默的相视。
你催促我说:快走啊!
我说:你怎还不锁门走呢。
你说:我还没换拖鞋呢。
我噢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决然地跨上摩托,按动电门,加上油门,呜地扬长而去!
驶出你村不久,突然想起还没对你说声生日快乐,之前我可是打算一见你就说呢,竟忘了。
于是,我停下摩托给你打电话。
你接上了,我说:我忘了有一句话没对你说。
我没容你问我,我紧接着就说:这句话就是祝你生日快乐。
仅仅16秒,通话结束。
我这才了无牵挂地上路了。
一路飞驰,一路听歌。听到欢子的《愚爱》时,我莫名流泪!
过了桥,驶上寂寥无人的河坝,慢悠悠地行进!
待我突然停下摩托,回望身后的路,只见辽阔寂寞的天地,万物深陷于苍莽之中,我的泪又流了出来!
2。17(三)(正月初四)
今天天亮,我才回到家,一整夜没睡觉,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是到县城与高中同学聚会,有十来个人,夜里在宾馆开了房间叙旧。
昨天天刚黑,我意外接到好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的电话说他开车来接我与同学聚会,叫我在国道村口等他。
老同学开车把我与另一个同学接到县城某有一定档次的饭店,在等其他人汇合吃饭。
在等其他人到来的间隙,我突然想打电话告诉你我正在干什么。
是的,一有高兴或悲伤的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可是,周围人杂,也就没给你打电话。
吃完饭,我们一行十几人驱车,便前往县城的红楼宾馆。在上楼梯时,我感受着周围华美的熟悉气氛,想起五年前的大年初三我们高中同学也在这里聚会,晚上开了房间,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宾馆的豪华舒适。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喜欢和朋友常开房狂欢了。
以前一听你说与朋友开房,我就产生不舒服的联想,如今想到现在我们同学的开房与五年前的情形基本差不多,不过是说说话,打打牌,我也对你与朋友的开房释怀了,是我想歪了。
一整夜,与他们在一起,说过去在学校时的事,说现在各自的发展,说社会上的各种事情,聊得很尽兴。
说到过去,我们互想激起以前种种尘封的回忆,让我们倍觉温存怀念,说到现在说的更多的自然是挣钱了,社会上的大钱仿佛都是走关系靠虚假得来的,提醒我不必过于热衷这个看似繁华的社会,同时想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什么能靠住啊。
说实话,在场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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