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背包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然后把被包让欣乐当着枕头。
欣乐拿过东西,就躺了下去,“你还没睡够,你也睡会吧。”回头不忘和唐家涛说一声。“你睡吧,我现在是你保镖,要看着你的安全。”唐家涛开玩笑的回答,欣乐只回一记欢心的笑并说了声谢谢,不久后,就睡了过去。中午时,唐家涛给她泡好面后叫她起来,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晕车了,吃了几口没不想吃了,只吃了两个水果,后又睡下去。
唐家涛再叫她起来吃东西时,火车在隆隆开动,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问了一下,欣乐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了。唐家涛身边的那个胖女人已将换成一个中面妇女了,而也一直没人过来叫她要座位,回头看,那个黄毛小子还窝在车厢一头的几个蛇皮袋那里打盹。吃过东西后,睡了一天的欣乐这下来了精神,就和唐家涛闲聊起来,问他的一些资料,说真的,从认识唐家涛他来救自己这几天接触里,欣乐对他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只知道唐家涛是出生在广西一个革命老区的山村里,是个单亲娃,当过兵。
“哥,你在来滨城几年了?”欣乐问他。看着他看着窗外发呆没应声,欣乐内疚的改口为小刀。
“快8年了,我当兵回来后,一直在滨城的。”唐家涛转过头来,哈了口气补充道:“我很困了,我睡会啊,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醒我,要是我睡的跟那个胖女人那么熟,你就用打火机烧我的肘。”
“嗯,都坐在车上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安心地睡吧。”欣乐看着他发黑的两眼皮,催他快点睡。
“要不你来我座位这边躺下,我坐到你那边。”看着他准备要睡下去,欣乐又起身对他说道。
“不用,我就坐了睡,要是躺下睡,等下我起来,两眼就肿胀睁不开了。”唐家涛说着又趴了下去。
听着火车轰轰的吵声,而窗外一片麻黑,又没人说话,欣乐就感到特别无聊,又完全无睡意,欣乐总想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除了手机她想不到要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时间,翻开唐家涛的背包时,才发现昨天被小偷用刀片滑开的那个小口,已经被唐家涛用线缝好了,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缝上去的,线路特别的均匀,很难看得出裂开的口子。
欣乐在包里看到一个小线盒,一定是自己睡时,唐家涛缝补上去的。一个男人也会针线活,欣乐心里由衷的佩服。找到他的手机时,发现没电一直关着机,欣乐更感到无趣,准备把他的旅行包收好时,想起,在他的背包里有一本笔记本子。无聊的欣乐随手翻了翻,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想看看,不知道他带着那东西在身上干,反正也是无聊。
可是偷看人家的笔记是侵犯他人隐私啊,想到这,欣乐犹豫了一下。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唐家涛,端着手里那本笔记,欣乐还是把它放回去,本来这一路已经误会过他一次了,要是再被他误会一次,那欣乐就感觉多对不起人家。
可是坐那里发呆两个多小时后,欣乐感到更加无聊,脑子里还是放不下静躺在被包里唐家涛的那本笔记。估计唐家涛睡得很熟了,欣乐再次把笔记拿出来,正准备翻开时,坐在唐家涛对面的那个中年女人也醒了过来,然后揉了揉着双眼看着欣乐手中那笔记本子发呆。这让欣乐很不自在。车里的很多人在这个时候也在熟睡,只有另一头的几个青年男女在那里打牌。吵闹声没消停过。欣乐后来想去了趟厕所,因为唐家涛睡着了,她只好把包带上,怕被人拿走。
上完厕所,欣乐又想起唐家涛的笔记,好奇心使她又把包里的笔记拿出来,反正是半夜里,没人用侧所,出去也无聊,欣乐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打开唐家涛的笔记看起来。
打开灰色笔记的第一页。看到在纸上贴着一张手掌那么大的一张黑白照片,是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相机照的,背景很模糊,隐约分辨出是在一间土墙的后面,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没穿着裤子的两三岁小男孩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女人穿着一身花布做成的老式衣服,眼睛部的眉目有浓又黑,留着一头披肩的长发,她一手摇着一把蒲扇,只低头注视着怀里小孩的背部,只有怀里的小孩一小手放在嘴巴里好奇的看着镜头,看着小孩的眼神,欣乐知道这是唐家涛和她母亲的照片。照片下面写有一行苍尽的草字:1989/|2/后面的日期写得很草,没人知道是哪天。这是我生日收到的一份礼物,也是我和母亲唯一一张合影。听母亲说,那天我很闹,母亲刚炒完黄豆,我就跑到炉子边去摇晃那个热炒锅,结果锅掉下来,烫到我的后背,衣服都烧起来了,外公给我上药后,母亲在家的屋后给我的伤口扇着风,一个外面来的照相师经过,给我们免费拍下了这一张。
在我心中,这张照片就是我妈妈一生的写照,她给我的爱胜过给我这个生命。妈,我永远爱你。你的儿子,涛涛。
看完这一页;欣乐感到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也没曾给我自己留过很深的故事,虽然她比较固执,爱唠叨,但欣乐心中她还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读书到现在,她每天都要早早起来,到市场买菜回来,给全家人做饭,热水,这些她都从没有跟谁怨言过。
翻开笔记后面好多页,都是唐家涛抄写的一些歌词,第一首写的是黄家驹主唱的《光辉岁月》这首不老的经典,当然笔记里写得最多的也是比安乐队的歌,偶尔也有一两首唐家涛写的诗。其中的一首诗让欣乐留下印象,《分手不需要理由》,冒似唐家涛的个人感情。欣乐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从门口出来,我很不情愿地把你甩进屋里
你心如截铁,再次出来
你死不说话,不需要我的解释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
你却如此绝情
看着你的背影
心有点凉
走吧,那你就死心踏地的离开
好让我彻底忘记
走吧,好让我痛快一回
就算鼻子再疼,眼泪还在喷涌
请别为我再一步三回头
我已狠心,对你死心踏地
请别回头,我发火了
我会安慰好自己
事实上,是我甩掉你的
——至给我亲爱的鼻涕
“呵呵,要死啊你。”欣乐看完才知道上当了,笑着骂道,然后再继续翻了下去。终于看到了最后的几篇日记。不由得认真看来下来。
200X年,X月X日,晴
好久没有回家了,一回来,外公很开心,一年多没见到他了,显得更老了很多,身体还硬朗,死性不改,都八十三岁的人了,还打着拐杖上山采药,佩服他老人家啊,听我说被人下蛊了,他很担心我,给我试了药后,证明我被下蛊了,但他也看不出是什么蛊,陪我去他的一个陈年之交的老友一位蛊师那里求助。蛊师看了之后,说是幻蛊,但不知道对方用什么东西练的蛊,也没法给我开解药,只叫我准备银块来卸毒。
只是幻蛊,我心里很是放心,至少我不会就这样死了。我和陈姐请了半个月的假,还有十几天呢,我想抽空陪陪我的外公些日子,顺便去那边看一下我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那个男人的脾气是否改了一点点,希望他不会动不动就打我母亲。
可惜,我看我要取消了现在的决定了。今晚我一个人跑到山上去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让我震惊而又气愤的短信。来自包头的那个和我一起被下过蛊毒叫乐乐的女孩的一个老乡给我发了短信,莫名奇妙骂我的上下十几代,骂我带走她们的老乡也不告诉她们一声。
我回信问后,才知道,我回来后乐乐就失踪了。一天一夜还没回来,手机钱包的什么都没带。活生生的一个女孩啊,一天一夜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我大感不妙,先叫她们报警。
可是,两个女孩都一口咬定是我带走乐乐的,多大的冤啊,我已经被她们误会过我偷她的银行卡,现在变成偷人了。气奋而惊慌,气的是我没带乐乐回来拿解药,慌的是,她怎么会突然失踪。今夜我无法入睡了,要是他们当真误会我带她回来了,这样我回去交不出人,我这不就是拐骗人口吗?期待明天的消息吧,或许她只去了哪里玩,在外面过夜了。倘若她真的在我回来后,也买上车票来这跟我找解药,那明天她应该到达。但这点我不敢确定。
因为她不可能跑去我的公司里打听我这里的地址,而且我们也不熟。
第二篇(时间略)
让我一夜未眠的担忧看来已经在发生了。
我跑到山上(山村里没信号)给思影打了电话,乐乐还没有回来,从刑侦角度去看,她已经失踪七十二个小时了。这已经列入走失或外留范畴之内了,完全是出事的可能了。
但李思影还是不听我的解释,而是更加肯定是我带着欣乐回来了。我成了拐骗份子了,更让我气愤的是,她只知道催我要人,还没报警。我头大了,我决定马上回滨城,当面说清,我没有带走乐乐。让她们做点别的有用的事了。
在上车之前,我觉得,写下的这些日记是重要的,而不是像有人说的那样,只有小孩子才会每天都记着日记。因为我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可能牵连到我了。怕有一天,我被误会了,会有人看到我的这些日记。
第三篇(时间略)
回到滨城了,刚发信息告诉思影,她们两人就到我楼下敲门找我,她差点拿扫把打我了,说是我那天晚上带欣乐去吃饭后,第二天就跟我一走她就失踪的。硬说是我拐了乐乐。我头大了,她们说我不交人出来,就报警。我没理会她们。
下午我在租房弄点东西,就有人来敲我的门。是六个民警,我慌了,她们真的报案了,我从来不和这些穿警服的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们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