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这附近,不可能错的,是他,他就在这里……
“萧朗,你出来,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秦姒大声吼道,情绪失控。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秦姒,有人认出她,叫着秦姒。
秦姒和萧朗是西城家喻户小的人物,但近距离看到,却是头一次。
秦姒叫萧朗,难道萧朗就在这附近?
众人窃窃私语,也在搜寻萧朗的身影。纵目看去,不见传闻中的那个男人。
而秦姒,依然大声喊着萧朗的名字。一路奔跑向前,跌跌撞撞,让人替她捏把汗。
秦姒失控的样子,让人以为她疯了。
“萧朗,你出来,别抛下我一个人……”秦姒蹲下身子,抱膝痛哭,哑声低喃:“萧朗,你说过要牵我的手,永远不放开,为什么你总是说话不算数?”
众人听着秦姒肝肠寸断的哭泣声,心有不忍。
“秦小姐,天寒地冻,保重身体要紧?”有一中年妇人不忍心,上前轻拍秦姒的肩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秦姒身体不好,萧朗如果真爱她,怎么舍得让她哭泣?
秦姒胡乱地抹去眼泪,直起身体,哑声吼道:“萧朗,我等你到下午一点,如果你不出来,我们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萧朗既然担心她,为什么宁愿这样跟在她身后也不愿出来面对她?
是不是他对她的感情,抵不过上一辈的恩怨?是她秦姒让萧朗这么为难吗?
如果是,她再赌这一局。
这辈子,她再等萧朗最后一次。
“萧朗,我再等你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出来,我和你就这样吧。我知道自己令你为难,总是给你添麻烦。就让我,再麻烦你最后一次!自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她坚定的神情,令众人齐齐寻找萧朗的下落。
更有好事者怕萧朗听不到秦姒的话,大声把秦姒的话再重复一遍,又一遍。
一时间,整条街道都是关于秦姒那段话在传递,一浪接一浪,冷清的街道顿时变得热闹。
有人好心地扶着身体虚弱的秦姒在一条长凳上坐下,再给她添加厚厚的夹袄。
秦姒木然地看着街道上人们越来越多,蹙起了眉头。
她只想要萧朗,这些人在这里,爱面子的萧朗一定不会出现。
“你们能不能离开?萧朗的脾气很怪,他不喜欢被人围观。”秦姒轻声道。
本以为她的话没人听进去,不想爱看热闹的人们因为她的一句话,三三两两地离开。就算有些好事者想看剧情的演变发展,也站了老远,窃窃私语关于秦姒和萧朗之间的恩怨恨仇。
秦姒呆怔地坐在休息椅上,看着灰霾的天空发呆。
不多久,天上又飘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雪,一片片自天空洒落,迷朦了她美丽的双眼。
她很累,也很乏,她只怕自己撑不到一点就会睡去。
多年前的那一赌局她输得一败涂地,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没有自信。
曾经情深,奈何缘浅,她是不是应该认命,让一切就此写上句点。
就算走过了这一局,以后呢,她会不会再次落荒而逃,她和他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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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情
雪花不断地自灰暗的天空飘落,迷朦了秦姒眼前的视线。隔着雪雾,她像是看到了过去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破碎的片断不断地在眼前重放。想伸手抓住,却是虚无。
呆坐在休息椅上的秦姒,全身上下都是雪,像是已石化。
看着自己吐出的一圈圈白雾,秦姒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她不知自己执着的意义在哪里,是不是只想和天再斗一次,证明奇迹可一也可再?
咖她,真的不想放弃。
是萧朗让她重拾了信心,是他让她对爱情有了憧憬,是他让她对未来有了期盼,萧朗知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下这一赌局?
随着时间的逝去,秦姒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
聆很快接近一点,她好像,又输了。她做足了思想准备,却还是被打击得一败涂地。
只剩下,两分钟,就是一点。
她很想把时间拨慢一点,这样她就有借口一直等下去。可是,她能吗?
合上手机,秦姒深吸一口气,就要站起来。
待看到前面多了一双长腿,她不确定地眨了眨眼,没敢抬头。
头顶的雪花,被人用伞挡住,来人伸出他修长好看如艺术家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提起。
她想站稳,因为坐太长时间而虚软了双腿。腿太麻,根本无法站立。
男人及时将她扶住,扔开手中的伞,不悦地蹙眉,冷声道:“女人这种动物,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这熟悉的声音,是她久远记忆中的轻佻。
一时间,秦姒的记忆有些混乱,她不知自己是在四年后,还是在四年前。
因为四年前的萧朗才会以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她终还是抬眼,看向他不耐烦的脸庞。只见他蹙紧了眉峰,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那是她亲自在超市给他挑选的帽子。
她将它摘下来,看到他的“板寸头”还是不太齐整。
那之后,这个男人没有去修剪他的头发,因为那是她的杰作。
眼前的萧朗,是四年后的萧朗。这个事实,令她松了一口气。
“萧朗,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秦姒凑近萧朗,柔嫩冰冷的脸颊,贴上他的,仿佛这样能够离他更近。
萧朗目不斜视,仍旧抱着她,对她的主动无动于衷。
秦姒察觉到周遭的不妥,疑惑地看过去,原来站在远处的人群尽散无踪,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萧朗,那些人呢,是不是被你赶跑了?为什么你不看我?为什么你要……”她的话未说完,萧朗突然松了手。
秦姒没有心理准备,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
如果不是穿得多,定会很受伤。她身上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想受伤似乎有些难度。只不过,仍然有些晕眩。
她晃了晃昏沉的头,看向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男人。
他的脸,有些模糊,他的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传进她的耳中:“你是我没有玩腻的女人。既然你离不开我,我尽管再玩玩你的身体。毕竟纵观这座西城,你秦姒是一等一的美人。我需要暖/床的工具,你是一个不错的玩偶……”
伴随着萧朗放肆的笑声,秦姒阖上了美眸,张唇说了一句什么,便昏厥了过去。
萧朗看着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她惨白的脸沾着雪花,苍白干燥的双唇没有一点血色,就那样毫无生命气息地倒在那里。
他伸脚踢了踢她的身体,不耐烦地道:“起来,别装死!”
秦姒没动静,萧朗脚上的力道加大,再踢了一回:“秦姒,给我爬起来!”
还是没动静。
萧朗又再试了几次,发现秦姒仍然没有动静,最后他命计程车司机把秦姒抬进车内,开车去往公寓的方向。
一直守在门口的默默和萧盈因为彻夜未归的秦姒而心乱不已。
打了很多电话,秦姒没有接听,他们怕她出事,萧盈因此没有上班。
待看到萧朗抱着秦姒出计程车的一瞬,默默和萧盈同时迎上来,异口同声地道:“妈咪(她)怎么了?”
萧朗冷眼看向萧盈,萧盈反瞪萧朗,抢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放心,我同样不想看到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以为我稀罕你?!”
萧朗冷声回敬:“既如此,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滚?!”
萧盈没料到事隔这么多天萧朗还是这么狠,美眸闪过一丝痛楚,她骄傲地挺胸,沉声回道:“放心,我会走,不会赖在你家不走!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麻烦你高抬贵手,把她给我,我能养活她!”
她欲夺过萧朗手中的秦姒,却被萧朗制止,“笑话,我为什么要把她给你?更何况,她没有我活不下去,你确定要把她带走?!”
“爹地是坏蛋,讨厌爹地!”沉默良久的默默忍不住朝萧朗大声吼道。
“很高兴你这个臭小子有这个认知!”萧朗将挡在他身前的默默用力推开,引来默默的怒视:“臭小子,你是她生下的种,我对你没好感!你如果不想待在这里,给我滚!!”
萧朗径自抱着昏迷的秦姒入内,默默跟在身后,“我要带妈咪走,你这个坏蛋!”
“姐姐跟我走,萧朗,你把她给我们,由我们来照顾她!”萧盈也跟着入内,跟默默一样,不想秦姒落在萧朗手中。
现在的萧朗根本就不是好人,秦姒跟着他只会更受伤。
“何必多此一举。即便现在你们带她走了,她还是会回来!我累了,去休息,你们等她醒了问她意见。如果她要走,我放鞭炮欢送!”萧朗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昏迷的秦姒扔在沙发上,引来萧盈和默默的惊呼,心疼秦姒遭受这样的待遇。
正文 粗暴(上)
萧朗看着目瞪口呆的萧盈和默默,唇畔掀出讥诮的笑容。他进入卧室,用力把门关上,恶劣的样子令萧盈和默默同时冲上前,在门上大力踢了几脚泄气。
默默还在发泄,萧盈则手忙脚乱地抱着秦姒进入卧室。秦姒脸色酡红,一量看就知道在发高烧。奄奄一息的样子,令萧盈紧咬了唇瓣,目露不舍。
秦姒这样的好女人,萧朗怎么舍得忍心这样待她?
没多少感慨的时间,萧盈找退烧药和感冒药,喂秦姒服下,默默很乖巧地去煮白粥,蹲在一旁看萧盈给秦姒退烧。
咖足足两个小时后,秦姒的烧才渐渐退去,萧盈和默默同时松了一口气。
“妈咪好可怜,爹地是大坏蛋。”默默看着病中的秦姒,嘟着粉唇发泄自己的不满,“姨姨,我们带妈咪离开这里好不好?”
“等你妈咪醒了再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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