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递过去钞票道:“我经常这样吃法?这是我的‘专利’!”
老板用袋子将它们装起来,递给林轩。林轩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两杯果汁,然后转身向如菲走去。到了如菲面前,他将吸管插在酸奶果汁的那个杯子里向她递过去。她接过果子轻微地吸了一口,轻轻地爵着青苹果说:“怎么还有这东东?”
突然面前吹来一阵风,轻轻地撩起他们的衣襟。林轩迎着风说:“怎么样?这可是我的‘独家秘诀’!”
如菲再轻轻地吸了一口,说:“的确比之前的味道鲜艳多了!”
他们在黄昏的小道上,喝着一杯果汁缓缓地走。旁边那缓缓流淌着的绿色的脏水,但是这条小河里还有漫游的小鱼,这些鱼是大海里跑上来的,只有两个手指头般大小。凭着铁栏观望,会看到一条条小鱼嘟出水面的小嘴巴。一阵劲风吹过,拂乱了如菲乌黑的发丝,飘零了百年老树上纷飞的枯叶。
如菲一手指着一条嘟起嘴巴冒出水面的小鱼说:“你看,这条小鱼真的好可爱哦!”
西边的晚霞不再绚丽,天空飘过一丝淡淡的乌云。林轩淡淡地笑一笑:“如菲,回去吧,快要下雨了。”
一心观鱼的如菲似乎还犹兴未尽,听了林轩的话她望望苍穹,长长的头发微微向后倾。 她怪老天不解风情似的说:“真是的,每天都有几场雨,下又只会下几分钟就没了,搞得路上的行人每天都人心惶惶。”
如菲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将塑料盒仍进垃圾箱里。然后转头看着林轩说:“走吧!”
如菲在林轩前一点的地方走着,林轩稍微地落后一点点。路边的行人匆匆与他们擦肩而过,就像那一阵阵无言的清风,无声无息地悄悄走过,不带走一片云彩。树上的蝉鸣声不停地传到他们的双耳里,天边的乌云也愈异浓黑,紧紧地压下来。
林轩望着面前的如菲说:“你家在哪儿啊?”
如菲指着前面的那条巷子说:“快到了,就在那条巷子九号房!”
林轩顺着如菲的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他们绕过一个拐弯处,走了五十米的样子就来到了九号房。
林轩看着她将钥匙插进锁里开门说:“原来你们家就在这里啊?这里过两条小巷就是我家,怎么以前都不认识你?”
如菲将门打开了,再习惯性地将钥匙拔出来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每天住在一起的邻居都是陌路之人,更何况我们还隔了两条巷?”说得也是,如果他和如菲不是在婚礼舞会上认识,虽然他们住同一个单位,但是他们也许同样会一 辈子不会有交集。
没等林轩开始说话,如菲就将门敞得更大一些说:“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就在二楼。”林轩举头望望被乌云遮掩了的天空,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场暴风雨估计又要不期而至了。于是林轩说:“不必了,快要下雨了,我还是想早点回家。”
如菲稍稍地沉思了一会儿,无言地点点头。就在如菲转头的那一刻,他唤住了她。她回眸用一副“还有什么事吗?”的眼神望着他,就在她回眸的那一刹那如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喜悦。
林轩微微低了低头,然后挤出一丝丝的微笑说:“上楼小心点,还有……好好照顾自己!”
如菲有些失落感地进屋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只是当她听完林轩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些淡淡的莫名的感觉一阵惆怅。林轩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地向家里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条 条小巷,到了自己家门口。
第九章
第九章
当林轩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漂泊大雨。由于下雨的时候林轩还在门外开门,凶猛而下的暴雨溅湿了他的裤襟和鞋子。关紧不锈钢大门,穿过一条幽暗而弯曲的楼梯来到了家门口。
林轩轻轻扭转着圆锁将门打开。远远地又听到爷爷奶奶在那里扯脾的声音。在那幽暗而潮湿的空间里,爷爷虽然天天自称有病,但他的震天的吼声还在不停地冲刺林轩的耳膜:“你们哪里养了我,我每天躺在这张床上,死了也没有人来看看我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没有人给我这个老头子一分钱。还有你这个老婆子,每天都盼望着我这个老头子去死……”
终于在爷爷不停的咒骂下,林轩打开了爷爷的房门,里面迎面扑来的是膏药的气味,冲刺着他的鼻孔。林轩坐在爷爷的床前,望着每天自己生气而把自己折磨得瘦骨嶙峋的爷爷,心平气和地说:“爷爷,你每天有饭吃吗?”
爷爷那白茫茫的眼睛微微一眨说:“有。”
林轩接着问:“你有病哪天停了药?我们每天劝您不要抽烟了,可是您不听,您哪天停止了抽烟?您哪一餐没有喝酒?你不能起床,我们哪一餐没有为您盛饭倒水?您不能出这道门我们哪一天没有为您端屎倒尿?哪一天没有帮你擦药?”
爷爷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
林轩继续追问:“您身体不好,我几次劝您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出去吹吹风,这样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对不对?”
爷爷点点头说:“对!”
林轩说:“那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爷爷说:“可是你们没有给我一分钱。”
林轩心里淡淡一笑,有些讽刺道:“您每天有饭吃、有烟抽、有药吃、有酒喝,有零用钱。我们哪天需要让您出去赚钱了?说我们没给您钱,不就是没多给些让您出去赌博的钱吗?……”
林轩还没说完,爷爷就亮开喉咙喊天喊地:“老天啊,他们说他们给了我钱,老天现在看着呢,他们竟然可以对着老天说黑话,我每天这样病着,浑身是痛,你们既然说给了我钱,老天啊,他们都要遭雷劈啊……”
林轩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插在裤兜里,孤零零地走出了爷爷的房间。整个屋子里,爷爷的呼天喊地声更加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不知足的人永远只能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悲哀的是:金钱真的可以左右一个家庭的和睦。
窗外的雨霁已是烟消云散,满天的乌云也渐渐吹散。风透过窗户徐徐吹进来,更新着室内的空气,使整间屋子的气息不再那么压抑而沉闷。卫生间里的水龙头的水声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电饭煲也在嘟嘟地响着。
雨后的黄昏带来一些新鲜的空气。在那有一丝丝沉闷的空气里隐隐传来爷爷怨天尤人的抱怨声。一阵阵抱怨声之后,传来的是一阵真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那咳嗽声,每一次都显得那样地“苦”不欲生。
黄昏的夕阳已是遥遥欲坠,晚风轻轻吹动着挂在窗户上的衣服。有几件还没干的衣服上的水滴轻轻地往下坠,吧嗒吧嗒地掉在窗台上。窗台被一滴一滴水滴得湿湿的。饭熟 了,林轩随便炒了几个菜。爸爸妈妈最近经常上夜班,所以每天都回来得很晚。
林轩为奶奶盛好了一碗米饭叫道:“奶奶,吃饭了,爸爸妈妈可能又要上夜班,我们先吃吧。”
奶奶似乎有些疲惫地上了餐桌椅子上说:“把饭、菜、酒、水都给你爷爷端过去吧,他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我们忍一忍,依着他吧。”
第十章
第十章
此时林轩真想顶过去一句话:您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您到底怎样自己“养活”自己?但想一想自己毕竟是孙子,也只好把这句话狠狠地咽下肚子里,有些无奈地走出房间。出来的时候顺便把中午没吃的剩饭也带出来了。
半夜的时候,林轩依然毫无半点眠意,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望着窗外深邃的苍穹。忽然门开了,随后灯也亮起来了,闪着微微刺眼的光芒,林轩本能地用手遮住眼睛。妈妈 的声音随之在我耳边响起:“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怎么还没有睡?”
林轩慢慢地睁开眼睛,适应着这突然强烈的光线,望着非常疲劳了的妈妈说:“睡不着。”林轩轻轻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说:“姆妈,您一定饿了吧?厨房里还有水煮鱼,我去热一热。”
看着妈妈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白色的米饭,他轻声地问妈妈:“姆妈,你说爷爷到底怎么了?”
妈妈停止了咀嚼米饭的动作,然后又边用筷子将饭绞匀边说:“你爷爷你还不知道,忍一忍吧。”
窗外吹来一丝轻风,妈妈无奈的语气在风中飘荡。妈妈抬头看看林轩说:“晚上给你爷爷端了饭进去没有,等会儿又大骂我们没良心。”
林轩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说:“爷爷中午的饭没吃一粒。”
妈妈有些无可奈何似的地说:“你们服侍了他就是了;别到时候又让他说我们不会给他饭吃。”
闻言,林轩也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想起爷爷的一言一行,林轩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便问:“姆妈,您到底有没有给钱爷爷啊?”
妈妈似乎有些懒得提醒说:“怎么没有?只不过现在国家正在筹办这个奥运会,什么都长成天价似的,家里的开支也那么大,我们也不容易。于是少给了些,同时也暗示他少抽几根烟,患了这么严重的气管炎每天还口不离烟,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林轩轻轻叹了口气说:“十年前他就说介烟,介来介去十年后还是‘介’成了个‘烟鬼’。”
林轩刚说完这句话,妈妈就呵林轩说:“你只是个孙子,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爷爷呢?怪只怪你爸妈没挣什么大钱,你爷爷也有他的难处,凡事忍着点吧。”
躺在沙发上的林轩的额头上沁出了一滴滴微小的汗珠。 有些昏暗的灯光静静笼罩下来,妈妈的声音有些苍远地说:“这事还不要让你爸知道,你爸的脾气和你爷爷是一个眸子里出来的,要让你爸知道了,这个家又不得安宁了。”
妈妈吃完夜宵,将碗筷收拾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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