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为了花无幽最后一丝迟疑,他的心地并不坏,所以她不想让他那么随便的就死了,便代替他受了一掌。
“好,那你睡会儿”,翠儿眼泪巴拉的走过去给她掖好被角,静守在一边,柳柳也由着她,什么都不说,极端的虚弱,慢慢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菲咣当的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到柳柳的床榻前,泰山压顶似的罩住整个光亮,整个寝宫一下子凉飕飕的,寒气四溢,翠儿和巧儿抖索了一下肩,往边上让了一让,柳柳皱眉睁开眼,望着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的男人,一脸的铁青,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那中衣都没系好,半敞着,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干什么,她可没心情和他斗,正准备闭上眼,身子陡的一空,这男人竟然抱起了她,柳柳立刻冷下脸来。
“放我下来,马上。”
“没有人可以命令朕”,他狂妄霸道的开口,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掉头朝门外冷戾的命令:“赐皇后娘娘未央宫,立刻移驾未央宫。”
柳柳和翠儿还有巧儿都呆住了,这什么状况,竟然把未央宫赐给了她,在该赐的时候未赐,这时候侧赐给她了,没必要了吧,柳柳自嘲的笑笑,唇角挂着拒绝,冷冷的摇头。
“我不会进未央宫的,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凤邪并没有多说话,锦锐的薄唇一掀,一抹浅笑浮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低头贴着她的耳边轻语:“皇后会武功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朕要想想该治柳家什么罪呢?”
柳柳本就苍白的脸色闪了一下,唇上的光泽黯然下去,凤邪看着有一丝不忍心,可是她总是抗拒他,如果不这样逼迫她,他们之间永远是这种跨不过去的隔阂,所以只当没看见她惨白的脸色,暗淡的眸光,还有唇角的丝丝冷气。
“好。”
寝宫门外,小玩子飞快的响起尖细的声音:“摆驾未央宫。”
华清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欢天喜地的,有一种总算熬出头了的感觉,只有柳柳脸色冷凝着,这算什么?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服从吗?不过她却反抗不了,因为后宫制度中,皇后和妃子不能会武,否则将以谋乱罪处之,这样就会牵连到柳家,爹爹和娘亲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会武功,如果让他们无辜受罪,自已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可是难道真的忍凤邪对自个儿威胁,永远有一个软肋在别人手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柳柳无力的垂下头,轻靠在凤邪的胸前,她实在太虚弱了,就让自已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想吧。
凤邪低头望了一眼怀里防备又张扬的女人,总像个刺猬似的刺伤别人也弄伤自已,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柔软。
未央宫灯火辉煌,宫殿内外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大气儿也不敢出,皇上亲自抱着娘娘走进未央宫,这是何等的荣宠,众人暗暗心惊,思索着以往自个儿有没有得罪过娘娘,或是态度不端的,总之人人面露心惊,双手伏地,太监总管江成望着走进大殿的身影,眸子里一片释然,他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未央宫的。
柳柳沉沉的睡着,一直到凤邪把她放到宽大的凤床上,只嘤咛一声,继续睡着了,凤邪细心的给她盖上锦余,掉头冷冽的吩咐一边的翠儿:“好好照顾娘娘,当心着点”,眼神锐利,高深莫测。
一夜之间,诺大的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有高兴的,有嫉妒得抓狂的,总之大家都知道昨儿晚上皇上亲自抱着娘娘送到未央宫的事情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太后娘娘,听到大太监清安的禀报,脸色好看多了,凤舞阳的离宫出走,让她到现在迅惶惶然,每时每刻的担心着她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凌,不过听到皇上和皇后的事情,还着实让她高兴了一场。
和太后娘娘相反的是广阳宫的淑妃娘娘,长信宫的德妃娘娘,两个女人知道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在自已的宫殿里,怒火冲冲,掉了一地的东西,吓得宫女和太监们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小心的望着主子。
淑妃娘娘的贴身丫头锁儿见自个的主子脸色都绿了,小心的安慰着主子“娘娘,生气能解决什么?还是想想主意才是真的,如果那个女人再怀孕产下龙子,娘娘可就一辈子受人之下了。”
金佳丽一听锁儿的话,气息总算平顺了很多,阴狠的脸上,眸子闪过毒辣的算计,咬着牙开口“把那个丫头叫过来,问问昨儿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娘娘千万别生气了。”
金佳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锁儿退下去,望了一眼遍地狼籍的大殿,凶狠的开口“一帮蠢才,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
“是,娘娘,“众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应着,一起动手把大殿上处理干净,缓缓退了出去。
金佳丽扫视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阴狠,唇角挂着算计的笑意,柳柳,没想到你一个丑女人竟然得了圣宠,那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银牙轻咬,气息粗重,粉拳一握,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楠木椅上。
相对于金佳丽的浮燥,楼思静却安静多了,虽然一大早脸色也不好看,可终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派雍拥华贵,仪表大方,倒让下面的奴才们敬佩,直叹自已跟对了主子,而没跟淑妃娘娘那样狠辣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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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醒来后,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身在何处,眨着眼睛扫视着周遭的一切,奢华美丽,好像置身在梦境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掉头便看到翠儿立在轻纱帐外整理东西,动了一下轻声的叫了一声。
“翠儿,这里是?”
翠儿一听到主子的声音,飞快的掉转头,只见娘娘已经慢慢的坐起来,用手揉着脑袋,一脸的迷茫,正四下张望着,翠儿暗自苦笑一下,只有她们明白,娘娘不像其她人那样,只怕还反弹这件事呢,只好小心的开口。
“娘娘忘了昨儿个晚上,皇上已经把未央宫赐给娘娘了吗?这里就是未央宫的寝宫。”
果然,翠儿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冷凝下来,昨儿晚上发生的事一一浮面在脑海里,她和皇上去见凤冽,凤冽已经答应她不再喝酒惹事,然后是刺客行刺,那刺客竟然是花无幽,而可恨的是皇帝竟然用她来赌花无幽的命,若非花无幽最后的一丝迟疑,她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安身而退,一想到凤邪当时的话,她便觉得身上凉意很重,真正可怕的是皇宫里的这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虽然心理很清晰,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知道了她会武功的事,历朝历代都有明现,后宫的妃嫔不准有武,如果查出这种现像,必然以谋乱罪处之,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侍候我起来吧”,柳柳淡淡的开口,神色恢复如常,翠儿松了一口气,好在娘娘没有坚持要回华清宫,要不然必然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又有一番折腾,赶紧上前服侍柳柳起来。
昨儿晚上,凤邪为她输送了内力,她是知道的,又服了御医的药,她的身子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练武的人身子骨比常人健康,此时她已感觉不到昨夜的虚弱。
用了早膳,她在未央宫里转了一圈,未央宫果然不亏为三宫之首,雄伟华丽,亭水柑,翠阁朱阑,回廊花园,虽是秋天,花园里栽种了品种很多的菊花,五颜六色,迎风招展,一股淡淡的菊香泻出来,空气中都是素雅清香的,柳柳穿着一件粉红的织锦宫装,摇曳拖地,上绣展翅的凤凰圄案,鲜艳欲滴,映衬得整个人清新高贵,举手投足间一派大气,令人不敢小觑。
翠,顷着两个小丫头跟着她在花园里转悠,随到之处皆有宫女和太监在各处打扫,抬头见到她,莫不是恭敬有加,她不禁深深的叹息,想当初自已被皇上赐进华清宫时,遭受了多少宫女太监的白眼,没想到一旦入主未央宫,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出错,柳柳边走边想,神色间带着威严,唇角擒着笑,那笑连一丝儿的暖意都没有。
“娘娘,怎么了?不开心吗?”
翠儿小心的问,柳柳停住身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悲戚,连翠儿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了,更何况别人,不知何时起,身份为她和别人筑起了一道城墙,无论她如何的化解都化解不了,只因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又深得恩宠,她冷笑,这黄金打造的鸟笼,因锁住了她的一切,她该如何展翅而飞呢?抬头仰望蓝天,天上一片明净,连一丝儿云彩都没有,让她想做一片云彩的心思都毁灭了。
“翠儿,你和小姐生份了?”柳柳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抹凉意,没待翠儿说什么,她便掉头离开了,身后的翠儿一怔,眼里不禁有些湿润,娘娘想多了,不由得紧走两步,轻声的开口:“娘娘,翠儿对娘娘的心意永远不会变,只是翠儿不希望娘娘遭受到一丝不必要的困扰。”
柳柳怔了一下,脚步未停,冰雪聪明的她,已听出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出一点差错,都会是别人对付她的武器,所以她只能严守宫中的规矩,唇角浮起笑意,心里暗叹,翠儿,相信小姐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一定会带你走。
柳柳逛了一早上,把未央宫总算摸透了,虽然还有些地方没走到,但也不想去了,便往回走,远远的看到巧儿那丫头气吁喘喘的奔过来,一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