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难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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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难雕-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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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初手足无措地缩在他怀里,一串串水流顺着头发往下,看起来有些可怜。一个硬硬的烫烫的东西抵在她小腹间,木子初不敢往下瞧,直盯着连沐精廋的胸膛,那里仍留着早先手术留下的疤痕。
  连沐安抚性地在她眉间、颊边落下几个轻柔的吻,而后才深深吻住她的唇。他在她唇间流连,一分一分地描摹她的唇形。木子初被引诱着探出舌头,而后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的舌头卷在一起纠缠不休。
  连沐的手继续收紧,木子初便似被嵌在他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她双腿使不上劲,若非连沐抱着她,只怕早已栽在地上。她只好将手圈在他脖子后,尽力攀附着他。
  连沐抱着她一个旋身,将她抵在浴室墙上,双唇亦离开她齿间蜿蜒而下,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时轻时重的吻。
  这是木子初从未有过的体验,背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连沐火热的身躯与唇舌,当真是冰火两重天。陌生的情潮要将她淹没,她几乎以为她的新婚之夜便要在这儿度过了。
  连沐维持着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将她重新抱至热水下,很快地洗净两人的身子,又用浴巾擦干水滴,将她抱了起来。
  木子初无力地将手搁在他颈后,双目迷离,无意识地蹭着他。
  连沐将她轻放在床上,自己也覆身上去。
  床上撒满了浪漫的红玫瑰花瓣,不消说,这个点子一定是苏菲想的。连沐第一次觉得苏菲做了件好事,鼻翼间芬芳萦绕,而花瓣中的木子初美得让人心颤。
  连沐像剥粽子般将她身上的浴巾掀开,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背,引导她放松。刚刚在浴室里木子初便已然情动,连沐却不愿伤她,依旧强忍着欲|望让她做好充足准备。
  “木木。”连沐突然唤她,专注而坚定地望着她。
  木子初微微张开眼睛,迎向他的目光。
  “抱紧我。”
  木子初依言搂着他的腰,下一瞬,连沐腰身一沉,挺身进入她。
  “唔!”木子初闷哼一声,眼睛因撕裂身心的剧痛而睁得很大,双手用力勒着他的腰。
  连沐也不好受,伏在她肩头喘着粗气。
  初尝情|欲,两个人都痛。连沐却未急着动作,他轻咬着木子初的耳廓,在她耳边蛊惑性地一直叫她的名字:“木木,木木……”
  木子初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化作一滩水,顺着本能找到他的唇,两个人激烈地拥吻。
  待木子初适应后,连沐再不能自持,挺腰在她身体内进出。
  木子初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最初的不适淡去后,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在汪洋中徜徉的小舟,无助地任风浪将自己卷得摇摇晃晃。只是一反常态,这海水却不是冰冷的,而是滚烫如火,每一下打在她身上都让她轻颤。
  木子初微张着嘴喘气,嘴里只能发出些意味不明的低呜声。连沐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耳边,双手按着她的,十指相扣。
  猛然间,一个滔天大浪迎头而来,木子初浑身像被通过极强的电流,手指都蜷曲起来,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连沐快速进出了几个来回,身体骤然紧绷,很快亦释放出自己。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等待高|潮的余韵平息。
  连沐轻轻舔|弄着木子初的耳垂,又在她颈间落下几个细碎的吻。本只是简单的几个吻,但渐渐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感觉到连沐下|身复苏的欲|望,木子初气恼地咬了他下巴一口,骂道:“混蛋!”
  连沐朝她耳边轻轻呵声一笑,木子初的身子本就还十分敏感,此时顿觉耳朵脖子一带的汗毛高唱国歌,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个疏忽,已是让连沐得逞了。
  积攒了多年了欲|望被释放,连沐食髓知味,哪里肯那么快放过她?木子初转瞬便被拉入下一波情潮中,不知今夕何夕。
  ◇◇◇◇◇
  待一切平息,木子初只觉四肢百骸都像不是自己的,酥麻一片,酸软无力。连沐抱着她进浴室清理干净身子,换了床单才拥着她躺在床上。整个过程中木子初昏昏欲睡,缩在连沐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
  连沐的手臂自后圈住她,望着她宁静安和的睡颜,忍不住蜻蜓点水地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木子初无意识地推着他,嘴里嘟囔道:“连沐,我要睡了……”她将脸埋在他胸膛里,撒娇般蹭了蹭。
  连沐的心柔得似水,他嘴角勾起一抹怜惜的微笑,轻轻地神圣地在她眉间印下一吻,说道:“木木,晚安。”
  木子初又低呜了几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连沐收紧怀抱,将心爱的妻子再拉进几分,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晚安,亲爱的。
  
  
  
  第43章 番外(二)一个人的花开与花落(此为姐姐木子遥番外,不喜可不看)
  木子遥自小便习惯了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她。
  在父母眼中,她是乖女儿,却不是好女儿。她文静得过了头,太冷淡,显得有些亲情淡漠。因此,不自觉中,父母对待她的态度便有些小心翼翼,不如对双胞胎妹妹木子初般亲近。
  在木子初眼中,她估计不是个称职的姐姐。她和木子初都是不易交到朋友的人,只是木子初太闹,而她太静。但她却鲜少和木子初玩在一块,甚至在学校里遇见也只是多看一眼,然后擦身而过。因此,木子初依赖连沐,她觉得十分正常,她向来不是个照顾体贴包容妹妹的好姐姐。
  在同学老师眼中,她是不折不扣有怪癖的好学生。她成绩好,从不招惹是非,永远默默待在自己座位上,恍若外界的一切皆与她无关。若说唯一不好的,便是她不合群。木子遥坚定不移地贯彻“三不政策”——不当班干部,不参加班级活动,不理人。比如小学时有一回元旦晚会,班里搞合唱节目,要求全班上场。在班主任三令五申多番思想工作、班长文娱委员轮番轰炸苦苦哀求、所有同学同情牌道德牌责任牌都出尽了的情况下,她依旧背着自己的书包,漠然地踏出教室。表演时,她甚至未出现在观众席。当然,她是当日全校唯一未到场的学生。此后,所有人都习惯了无视教室角落里那个静静的木子遥。
  在邻居眼中,她甚至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若非情非得已,她基本不踏出家门半步,亦不兴串门子那一套。所有人都记得城市花园18号楼有个活泼的木子初,说起姐姐却一脸迟疑,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在路人眼中,她长得并不出众,顶多算清秀可人,但周身氤氲着一种独特的名叫“木子遥”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人的目光。
  ……
  对所有的这些,木子遥都视若无睹。
  她只是觉得疑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质疑她的生活方式?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如此而已。
  小时候,父母担心她得了自闭症,带她去咨询心理医生。木子遥将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医生问一句,她便一板一眼答一句,不多吐露一个字。后来,医生让她在桌上挑一张第一眼最喜欢的图片,她愣愣地望着它们,然后抬高指头指向医生身后的墙壁。
  “那张。”
  医生奇怪地回头,才知道她指的是墙上的一幅仿真油画。
  “为什么喜欢?”
  “火,”她煞有介事地说,“有火在烧。”
  医生一脸惊奇地望着她,踩着凳子将那幅画取下来,然后让她过来,说道:“你指给我看。”
  木子遥不明就里地望着他。
  “哪里有火?”
  “花有火,”她侧着脑袋想了想,说,“很美的颜色。”
  医生皱着眉望着她,将油画放在一边,让人将她的父母叫了进来。
  “医生,怎么样?”木正道看了看医生凝重的表情,担忧地问。
  杨慧心含着泪,迟疑问道:“三岁那会,阿遥连续39度高烧烧了好几个小时,会不会……会不会脑子烧坏了?”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心智心理都没问题。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她对油画有一种敏锐独特的鉴赏能力,兴许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未可知。不用担心,她年龄还小,正是塑造人格培养性子的时候,家人多加注意一下就好。”
  走之前,医生将那幅油画交给父母,道:“这是我朋友仿的赝品,小姑娘喜欢就送给她了。”
  木子初平静地看着他,并未说谢。
  几年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幅画仿的是梵高的《向日葵》,一个天才画家用灵魂与激情描绘的作品。
  谁也不知道,她的油画启蒙老师竟是个心理医生。
  ◇◇◇◇◇
  有个人曾经对她说过,坐在她身边会让人心里无端变得宁静,任是狂风骤雨也要平息下来。她身上有一种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味道,甚至连时间都化为静水缓缓流淌。
  当时,她只是侧着头看着他,眼睛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情绪,问:“其他人说分手时也这样?”
  他苦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别人说她是个狠心的女人,用石头砌成心,用冰霜做成铠甲,谁也走不近,每靠近一步便要被寒冷侵袭多一分。
  她无动于衷,定定地看着说话的人,直看得他们转开视线。
  木子遥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闲着没事干,喜欢指指点点干涉别人的生活,你该如何如何,你该那般那般?
  为什么她不能决定自己要怎么过?
  他要来,她随便;他要走,她不阻拦。既然这是他决定的,为什么所有人要怪她?
  木子遥不懂,亦无意去弄明白。她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准则,她过得很好。
  ◇◇◇◇◇
  “画好了没?”电话里一个漠然的公式化的女声传来。
  木子遥点了点头,而后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遂淡淡应声:“嗯。”肢体与言谈都能表达意思时,她更倾向于前者。
  “老规矩,中午八点取货,今天日落前我会将钱打进你的账户。”
  “嗯。”
  木子遥收了线,将手机仔细地摆在桌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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