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人看起来很好，她喜欢哥哥。
他的眼睛依旧是带雾般的迷茫，下巴贵族秀的线条勾勒出高不可攀的感觉，身子僵硬地一动不动，脸上忽闪过一丝雪白。
莫不相识的女孩子要他签名？！
眼睛停留在她身上，干净的两个辫子整齐地梳在身后，穿着一身有蓝天色彩的校服，象征童心的天真。
“走吧。”他的手从蕊瑜的身上松开，独自转身离开。
蕊瑜不敢相信，小女孩的手还乖乖地拿着本子，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她很珍重这个本子，能拿出这个本子，说明她是真的有喜欢他的心。
为什么不帮她签？只是一个名字。
她跑上去拉住他的手，为女孩子打平，也为他的表现不明。
“她看起来很想要你的签名，你怎么不愿意也勉强签下啊，这样造成的心情反差很大的。”
一个签名可以让一个人开心起来何乐不为呢，相反如果让一个人的心情跌到谷底，那就是见死不救了。
她的正义份子从来没有少过，现在正在大限量地产生。
“不关你事。”他的声音冷漠，那沉年的往事开始在脑后敲击，一辈子也无法忘却。
不要和他玩，大家都不要和他玩，要不然会生病的。
我妈妈说不能看接近他，他是坏孩子。
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脑海围绕，挥之不去。
他的头很痛，为什么他要这样，他永远也没有资格拥有幸福，永远也没有。
“我知道，是关她事。多可爱的小女孩啊，签下名也不会怎样啊！”她不退让，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天真的童心。
回头望眼，她还可怜巴巴地在后面等待，等待大哥给她在漂亮的本子上签个名。
“走开。”他挥掉她的双手，所有不堪的回忆全部在此刻倒印，那些嫌弃的声音，无一幸免地缠绕了他二十几年。
“就签一下名。拜托你了，她看起来很可怜耶。”她手脚神速地捉住他的手臂，只是力劲更大了，她不要放开他。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决意拒绝一个小女孩。
“你给她签。”他的心软下来，她看起来很可怜？
“要是她要的是我的签名，我早给臭美地签了。可惜人家要你的啊，你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后面一直等，然后看着你离开吗？”她加重口气，尽量哀化，“这样看起来真的很惨呢。”
她一直在后面等？！
他的身子僵硬，面色失白地转过头。
她真的还在，手上还拿着本子，小眼睛带着盼切地看他。
脚还停留在原地，却失去了往前走的动力。
“她一定很高兴。”看出他回心转意了，蕊瑜拉过他的手，兴至勃勃地往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他和小女孩站在一起，他显得那样的高，于是弯下身看她。
“签我的名字吗？”声音尽量放温和。
“对，我想知道大哥哥的名字，谢谢你。”小女孩原本以为大哥讨厌她所以才走开，心情变得很低落。可是看到大哥哥对她笑，还和她说话，让她小小的心变得好开心。她要回家和妈妈炫耀。
在本子刷刷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了小女孩。
“谢谢大哥哥，我要回家告诉妈妈，很好看的大哥哥帮我签名了。”小女孩高兴地跑掉了。
蕊瑜乐呵呵直笑。
帮助人真是件高兴的事，虽然这件事的主要人物不是她，不过她替他高兴吧。
“每天经历一些平凡的小幸福，这样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她的手还拉着他的胳膊，仰起脸对他笑。
对上她的笑。
平凡的小幸福？这样就是了？！他经历了？！
那些童年的不堪就是因为失去这处平凡，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他身上吗？
如果是，他一定会天天跟平常小孩一样，跑到大街上扶老奶奶过马路，帮阿姨洗菜，帮老师拿作业……。
那样，他的幸福就会跟着来，不会再作践他了。
心里的痛隐隐消失，只知道她的笑容很灿烂，很美好。
“还有多久才到？”他问。
都走半个多小时了，她口中好吃的面店还没到吗？
“快了哦。”她掩面而笑，还有一个小时而已。
“你很少出来吧？”
“看今天的场面，北恩的人很少看到你吧？！你住在这里，如果经常出来走走，他们就不会太大惊小怪啦。”
她根据心里的疑惑，然后把想像都说出来。
“今年第一次在外面走路。”他轻描淡述地说。
“其实看久了，他们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你没有一般人该有的青春痘，脸上没有一道正常人该有的伤疤，长得好看得实在不像话，脸上最少也要有……。”她说。
他长得很帅是事实，可那些人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吧。
收到好多花花，于是迫不及待更了两千字，谁叫咱是信用第一的呢（狂自恋中）。小葵猛佩服自己了，六千耶，整整六千字哦。耶酥，保护你可爱的信徒明天收藏破五百吧。哦呵呵呵。
窒息的完美
“我有疤。”他轻声打断。
不想提及的往事，在今天重复了又重复。
不过，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没有想像中那么沉重。
“你脸上有疤？！怎么我不知道呢，给我看一下，好吗？”蕊瑜叫嚷着，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讶，这个程度不亚于刚才路人的反应。手更是激动地捉着他。
所有难过的情绪全升上心头，他低下头，品偿难过的滋味。
“大家都不要跟他玩，我妈妈说她的妈妈是狐狸精，生的孩子也是坏蛋。”一个小男孩愤愤地说，在班上向大家说。
“我也知道，我妈妈也说过。”一个小女孩跟同桌小声地说。
“他是个坏小孩，只要我们跟他在一起就会生病的，然后还会死掉。”大家开始一言一语地讨论起来。
“好讨厌哦，可不可以叫老师把他调走……。”一个小女生带着哭腔说，听妈妈说不能靠近他，可是现在和他同班，胆小的她一下哭泣了起来。
“你们看，他把美娜给吓哭了。”班上的体育委员声音很大，让全班同学都看向了正在哭的美娜。
他把美娜给吓哭了，真是坏人，和他妈妈一样是个坏人。
大家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为小可打抱不平地走向小小的石晏夜。
他的小脸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还站在门口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会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么讨厌他。
六岁的他，只是像个正常小孩一样，背着书包来上学，没有爸妈接上学，只是司机送到学校门口，然后凶凶地叫他下车。
小手紧紧揪着书包带，脸上的恐慌随着小孩的靠近而渐渐增加，眼神是一般小孩眼里看不到的忧郁。
身体微微颤动，慢慢逼/近的男孩们的表情让人感觉非善意。
体育委员带动大家一步步靠近他，美娜一直是他的公主，可是他一来就把美娜给吓哭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坏小孩的。
稚嫩的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要让他知道，欺负美娜的下场。
站在他面前，小手紧拽着他的衣领，一副老大的模样。
“你把美娜给欺负哭了，你说怎么办？”体育委员的脸上露出狠意，“那你也要付出代价，不然我和全部同学都不会原谅你。”
“对，我们都不会原谅你的。”
“那么可爱的美娜，你竟然给欺负哭了，我妈妈就有告诉我你是坏小孩了，想不到是真的。”
“他妈妈是个坏女人，他是坏女人生的孩子，所以也是坏孩子。”
小孩子开始起哄，虽是儿童，可句句由心而发的语言，让小石晏夜的心带刺，狠狠得被刺痛了。
他眼里满是逞强，就算眼泪在目眶里打转，也不会流出来。
“我妈妈，不是坏女人。”小石晏夜扯开喉咙放声大喊。
小手将包带揪得更紧，他一字一句地说，他妈妈不是坏女人，永远不是。
“你妈妈就是坏女人，我爸爸妈妈都告诉我，叫我不要和你玩，不然我也会变成坏小孩。”体育委员的小手把领带给拉紧，众是打击，他也一样也教训他。
接着，小手往衣领上大力推过去，小石晏夜整个人向后倒，摔倒在了地上，头撞上了教训的门。
额头流出丝丝鲜血，鲜明地流淌在脸上。
他不哭，他妈妈永远不是坏女人。
身子感到寒冷，像是被寒流入侵般僵硬。
蕊瑜愣住，他的手好冰冷，一点点变得更加寒冷。
抬头，看到是一张表情带痛的脸，唇色失去血色，雪白一点点占百分之九十。
他是在想什么吗？看起来很不好受，是不是她刚才的话，所以才会这样……。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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