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婉稍怔,她的身子基本上没动,只是目光落在了他的笔尖上,他是怎么发现的?她当真是怀疑他有什么特殊技能……
“没看出什么。我又不识字。”某女说得轻松,理所当然的一般,依旧很认真地看着。
柔软的笔尖淌出最后一个字,淡淡的墨香略过鼻腔,他回眸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知道不?!”步婉理直气壮道。
“吴侯。”李平端了一盘糕点进来。
男子并未抬眸:“放下吧。”
某女看了看放在桌案上精致的糕点,半月酥,水晶糕,真是的,那人不是说他从不喜甜的吗。
一双凤眸含了丝笑看着她:“你这个时辰不吃些点心不会饿吗?”
步婉一怔,研墨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看那糕点,忽然想到了从前那个每日给她带夜宵的男子,和眼前的人有着同样俊美的容貌,却不知为何,她竟感觉他们截然不同。
某女放下了手中的墨锭,拿起了一块半月酥吃了起来,只有这半月酥似乎还是从前的味道……
“吴侯。”她忍不住,问道,“你怎知我是逃跑的呢?”
她记得她之前从未把她的“逃离魔爪计划”告诉过“无权”,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嘛,自然是先要弄清楚某权的想法,要不然逃一百次也是逃不掉的。
“若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被坏人捉走的呢?”
明明仁儿就是这样认为的,若是他也这样想,那便就不会全城通缉她了,那样她早就逃出城了!
“若是不法之徒,那带走的一定会是仁儿。”
“那,那万一他认错了谁才是孙家的小姐呢?”
“他们会将你们一起带走。”声音平静。
某女不甘地抹了下嘴,她这么周密的计划,就这样活生生地被他给摧毁了……
某权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勾起了一丝笑,站起了身,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抬起了一只手。
步婉一愣,下意识地向后倾了倾身子,眸光警惕地看着他。
孙权的动作微微一顿,用手抚上了她的面颊,细长的拇指在她的嘴边轻擦了一下。
某女本是紧紧地闭着双眼,感觉到他将手放下去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见那人的手指上沾上了黑色的墨汁,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嘴边,目光不自然地飘了飘,扬了丝笑,装作若无其事地扯开了话题。
“吴侯,那个禽兽,你打算打多久才放了他?”
“到他死。”
他说得很轻松,那般的淡然竟让她浑身一颤。
步婉苦笑道:“会不会太,太过残忍了些啊?”
男子薄唇微扬,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他碰了孤的女人。”
步婉一怔,挣脱道:“我不是!你放开我!”
见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用手去掰他的手:“都说了我不是!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啊……唔……”
唇被清凉的薄唇堵了住,他将她环得更紧了些,略带霸道地吻着她的唇,步婉脑海中一片空白,像一尊石像一般呆在哪里,他的舌堂而皇之地钻进了她的口中,将她的香舌含在口中。
步婉怔在了原地,眼前一黑,面颊不自觉地热了起来,只感觉身体一阵酥麻。
“唔……”她双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真是的,刚刚险些为色所迷……
察觉到了她的那份厌恶,他缓缓地离开了她的唇,她却趁此推开了他,喊道:“我不是!”
步婉面上带着些许红晕,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满是倔强。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着她此时的羞恼,甚是骂你地轻舔了下唇,走回到了案前,某女偷偷白了孙权一眼,走上前继续研墨,明明算是吃亏了啊,怎么感觉像是占了便宜一般呢?
被吻了一下而已,她可不像那些小姑娘一般,把什么初吻看得多么多么的神圣。
孙权依旧看着手中的奏章,只是眸光微顿了一下:“你前几日为何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某女正在研墨,听到这话动作却僵了住。
他还有去找她吗?他不是应该去找弦儿的吗。
眼前烛火朦胧,映出了一对男女亲昵的模样……
花好,月圆,她把这么美的地方留给他们难道不好吗?!
成人之美可是她一惯的美德呢!
“我……奴婢……”她顿了一下,面上扯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奴婢那两日不饿。”
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蹙,眸光定格在了奏章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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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扰梦
轩宇殿很大,虽是华丽气派却没有一点奢靡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侯府一般,并没有多么的富丽堂皇,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气派。
在轩宇殿当差比在凝香阁当差还要“不自在”,在凝香阁的时候别人虽然会对她有些特殊,但也没有太过火,不像如今,明明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女,可其他侍女见到她就俯身行礼。
她从前还是穿着标准的侍女式的制服,可如今她的衣服都是那人派人送来的,宽大的衣袖,迤逦的裙摆,华丽的纹路,她看着就别扭,自然不会穿了,相对而言还是她的制服穿着舒服,穿着亲切。
仁儿总是会来找她说话,她也总是陪着仁儿去舞剑,可仁儿那丫头却不义气的很,某权一来,她就立刻闪了……
她现在可以算是某权的秘书了,除了早晨他去视朝和召见臣子的时候,其他时间她基本都能见到他,他批阅奏章她就在一旁研墨,唯一让她感觉待遇还不错的便是她可以随意抓果盘里的瓜果来吃。
某女现在过的基本上是猪一般的生活,成天都没什么事情做,许是孙权他下了什么吩咐,她一想出轩宇殿就会有人拦住她,让她请回,却没人告诉她原因,呵呵,许是某人怕她再逃出去吧……真他妈的警惕。
步婉按侧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嗯……”鼻尖痒痒的难受,步婉使劲揉了揉鼻子,蹙起了眉,声音不耐,只是双眼却并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鼻子前的瘙痒并没有停下,刚刚才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步婉极其不耐地侧过了头,心中却早已涌上了浓浓的愤怒:“奶奶的,知不知道打扰别人清梦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啊?!是谁这么缺——”
忍无可忍,猛地睁开了双眸,只是在对上那双凤眸时,那个“德”字就这么生生地止了住,浑身一凛,步婉吞了口口水,刚刚还剩下的七分睡意此时竟就这样荡然无存了……
男子剑眉轻挑,一双凤眸含笑看着她,声音中带着慵懒:“缺何?”
“额……”某女后背一凛,目光看向他手中玉佩上的流苏时心头的怒火不打一出来,却强忍着将某人打飞的冲动,“呵呵”一笑。
“缺……缺乏技巧啊,所以一看吴侯你就不常做这种讨厌的事情。”
“哦?”孙权眉梢轻抬,谑道,“那孤是不是应当多加练习?”说着,竟将面庞向她靠近了几分,面上的坏笑妖孽得很。
某女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腹诽,练习你妹妹……
一个恍惚间,却见他已坐到了床沿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他此时坐的地方让她猛地一惊,她此时好像刚刚睡醒,不对,是刚刚被吵了醒,一副睡眼惺忪的狼狈模样,眸光不自觉地下移,宽大的寝衣不知何时从肩头微微垮下,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而被子却只是盖到了腰部。
“啊——”一声迟来的喊叫声,“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屋子!”
薄唇勾起了一抹浅笑,悠悠地谑道:“可这是孤的轩宇殿。”
步婉将衣衫拉了上去,幸亏她没有裸睡的癖好,只是在一个思想封建的古人眼里,穿着一身寝衣坐在床上和在现代穿着一身比基尼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能有多大的差别?!
步婉愤怒地一指门外:“你给我滚!”
孙权并没有恼,眸光依旧悠然:“怎么,你也发觉这样诱惑孤不大好么?”
某女咬牙,下意识地将被子拉到了胸前:“鬼要诱惑你!”
话语刚落,却感觉什么东西在视角划过,低眸看着被子上的衣裙,那人是变戏法的吗,什么时候变出了这么件衣裙来。
“将这套衣裙换上。”清浅的声音似乎是带着些不用质疑。
妹的,这人一声不吭闯进她屋里,又极为讨厌地扰了她的好梦,此时却又让她换这件裙子,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挑眉道:“你让我换我就换啊?我偏不!”比他刚刚的声音更加的不容反驳。
孙权看向了那双倔强得很的眸子,悠悠的声音中含了抹轻笑:“换不换随你。只是孤刚刚忘了告诉你,你之前的那件衣裙已叫侍婢拿了洗去,你若不换,便就只好穿成现在这个样子,自然,孤没有什么意见。”
“你……”步婉气得牙根痒痒,心里将某权骂了个遍,不多,大概也就千八百次吧。
步婉深吸了一口气,扬眸一笑,,将那件紫色的衣裙拎了起来,样式很简单,并没有之前的华丽,也没有累赘的裙摆。
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自然是要能屈能伸,忍辱负重,若不然怎么和某权斗智斗勇?!
“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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