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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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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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棠拨拨半长不短的卷发,“修一下。”
  小工接过了她背包,拿去前台存起,回来替她洗头,一边机械地介绍店里的消费标准,“我们这儿剪发有两种,发型师和总监精剪。发型师剪发68元……”
  葛棠直接做选择,“发型师。”精剪比这更贵,来之前她都打听过了,说实话挺难接受这价位的。不过她姐的VIP卡里有充值,只要不花自己的钱,葛棠什么价位都能理解。
  洗过头发,小工去请发型师,葛棠眯着眼,照镜子给自己设计发型,不防遇到两束探视的目光。
  他在她的背后,从镜子里看她,好一会儿才得到回视,薄唇轻掀,笑容亲切。
  像老朋友。
  这张笑脸几天前才近距离看过,葛棠还有印象,就是在火车站前,让她看好腰包的那个男人。
  察觉她认出了自己,他走过来,腰间斜挂的剪发工具包表明身份。
  “剪头发?”他抬手,职业地以指梳理她尚未吹干的头发。
  “嗯。”葛棠在镜中看他修长的手指,停顿了一拍,犹豫道,“要不你帮我剪?”
  37号刚带了位红色头发发型师回来,听见葛棠的话,连忙说:“他是……”
  那边已作主应了葛棠的要求,“好啊。”他对助理带来的发型师笑笑,“不好意思了,老7,抢你一单。”
  7号一龇牙,“不行,还给我。”
  他仍是笑,“我认识的。”
  葛棠问他:“你是几号?”
  他轻轻回答:“16。”
  葛棠好奇,“你们怎么排的号?”
  16在镜台上寻了把粗齿的梳子,“没什么规律,喜欢几号就做几号。我学徒的时候就是16。”头发梳开了,问,“只是修修型吗?”
  葛棠沉吟片刻,“你看我换个发型怎么样?”
  16反问:“你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
  葛棠摇摇头,“不用管那些,怎么显得年轻,怎么给我捯饬。”
  16又笑起来,“你本来也不大吧。”
  葛棠承认,“再年轻点,最好弄到20岁以里。”
  梳头发的手停住,他看看镜子里那张认真的脸,表情也认真起来,“有点难啊……”
  葛棠肯求,“您尽量吧。”
  那位红头发的7号发型师还没走,和助理就站在旁边,听这一问一答,前俯后仰地笑。
  16支使助理,“去拿软化剂来。”再看一眼7号,7号也借口走开了。
  葛棠看得称奇,心说不愧是服务行业的,真懂眼色。
  16抚着她的卷发,“把这拉直好不好?卷发太成熟了。”
  葛棠说随便,对专业人士的意见无条件接受。“对了,上次还没谢谢你。”
  16愣一下,方明白她突兀的话。“那没什么。倒是幸好你机灵,如果说死了也不认识我,我就下不来台了。”
  葛棠只不过清楚一点,自己不会被人马路搭讪。
  头发剪短了,发屑飘落,与尼龙围布摩擦,声音很特别,葛棠喜欢听,禁不住让他多剪几刀。
  16不陪她玩,规规矩矩设计好自己的作品,连烫带染,把葛棠的形象来了个完全颠覆。助理和其他发型师纷纷惊赞。
  葛棠对改变较为麻木,她经常换发型,几乎每到一个城市,就折腾一回头发。好友小凯因此嘲笑她,说:丑人多做怪。
  那之后,似乎再没人像小凯一样诚实了。
  坐了足足四个小时,葛棠站起来腰背微酸。
  16撤下围布交给助理,没忽视她起身时一倏的僵硬,“坐累了?”
  葛棠戴回大框眼镜,转了转腰,“没事,腰不好,坐一会儿就这样。”
  16客气道:“哪天再过来我帮你捏捏。”
  葛棠好笑,“你们还有这项业务?”
  助理从旁奉承,“这是唐主专长,现在顾客来找他按摩的,比剪发的还多。”
  葛棠刚才就注意到了,其他小工大工相互都称编号,到了他却都叫堂主,弄得黑社会一样。
  结账时16跟到前台,报收费项目,“发型师剪发,C号离子加染发,赠一个营养。”
  葛棠心里满是占到便宜的喜悦。不仅因为这单由她姐来买,更因为这个价钱远低于市价。
  之前让16接手剪发时,助理那半句话,应该就是要提醒,这位是总监级别,不是您选的发型师价位。这会儿16自降身份,价格上几乎是打了五折。
  算盘精葛棠很开心,龙飞凤舞地在对账单上签上姐姐的名字。
  16号倚靠在前台边上,长指扶着下巴,专注看她,“不太像。”
  葛棠敲敲眼镜片,辩道:“细看还是有点儿像的,我们俩都是双眼皮。”
  16笑喷了,“我是说和你姐姐签字不像。你叫什么?”
  葛棠说:“很巧。我叫棠,我姐叫萱。”
  16直接怔住,收银员倒是惊讶地咦了一声。

  chepter 2 渐行渐远的他

  百岁已经下班,又在看电视,手里掐根黄瓜,嚼得咔哧脆响,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被那个整齐的头帘吓到了,“怎么弄得中学生似的?”
  葛棠对这效果感到满意,不过仍没忘埋怨,“你回来早也不说去接我,我坐错车,多花了一半钱。”
  百岁有些不耐,“别不讲理,人客户交钱快,我回得才早。再说这也不早了……”他看下挂钟,又一阵吃惊,“姐姐,您这一脑袋鼓捣了七八个小时!多少钱?把你姐那张卡败光了吧?”
  葛棠瘫坐在沙发上揉腰,“不差钱儿。”
  其实也没鼓捣上那么长时间。做完头发,她还和16去吃了顿饭,虽然是快餐,也用了近一个小时。回来正赶上晚高峰,她又走了冤枉路,弄到现在才到家。
  江齐楚也是刚回来,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看了葛棠的新发型,嘿嘿一笑,“好玩。”
  葛棠纠正他,“好看!”
  百岁抢着赞扬,“好看好看。你让我想起一个国际巨星,樱桃小丸子。”
  江齐楚只说:“小棠从小就会打扮。”
  百岁撇撇嘴,“当饭吃啊?饿了,谁去做饭?”
  葛棠四顾应该出现的人,“葛萱呢?”
  江齐楚说:“一个合作方来国内考察,余翔浅在外地,她去给招待一下。”从茶几下翻出送餐电话,“百岁儿叫外卖。”
  葛棠伸手,“外卖钱拿来,吃啥我做。”
  江齐楚失笑,“小财迷。”
  葛棠是有底气说这话的,她中学起就给家里做饭,按厨师的级别论,连续从事本职业工作8年以上,都算技师了。
  炒了两个菜,看到还有百岁洗完没吃的黄瓜,准备再拌个凉菜。正当当切丝,葛萱回来了,直接冲进厨房,欣喜妹妹的改变,“好看好看。”
  葛棠告状:“百岁儿说像小丸子。”
  葛萱点头,“好像好像。”
  葛棠漠然道:“谢谢,你可以滚了。”厚厚的齐刘海,切菜时忽扇忽扇,她还不太习惯,不时以手背轻压。
  葛萱大笑,“谁给你剪的?这么有创意。”
  “16。”抬头看她姐表情。
  她姐茫然,“石榴?那是哪位……”
  葛棠放弃刺激她,“不说陪客户吃饭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吃完啦,给他劝酒店倒时差去了,明天余翔浅就回来,不用我管了。”
  “你这种对付的态度,余翔浅还不炒你,太有问题了,也就江哥放心,还让你给他当秘书。”
  葛萱不在乎地嘻嘻直乐,听江齐楚在客厅喊她接电话,急匆匆跑出去了。
  葛棠摇头偷笑,视线追着她背影。
  百岁不知何时进来厨房,弯腰从碗柜里取筷子,然后淡淡瞥了她一眼。
  葛棠竟没理解这一眼的含义,却莫名有些狼狈。
  两小时前吃进的面条尚未消化,上桌来也没什么食欲。
  倒是据说刚陪客户吃完饭的葛萱,大半碗饭很快就见了底儿,也不知那上千块珍馐吃到哪儿去了。
  百岁见葛棠掐着筷子只看不吃,不由生疑,“下毒啦?”
  葛萱解释,“不用管她,她吃饭论粒儿的。”
  百岁低头扒了一口饭,嚼着打量她,“难怪干巴成这样。”
  江齐楚笑道:“小棠也是,做饭这么好吃,喂不胖自己。”
  葛萱突发奇想,“棠,你别找工作了,在家给我们做饭吧。”
  葛棠瞪她,“我又不是来给你当保姆的。”
  江齐楚逗她,“那你来干什么的?”
  葛棠稍稍思索了一下,“待一阵子,见见朋友,然后赚个路费回家。”
  葛萱追问:“再然后呢?再待一阵子,再来?”
  葛棠干脆放下碗筷,“不来了,在家好好待着。开个补习班,完了找个男人——”抽张纸巾擦擦嘴,“或者养条狗。”
  黄瓜丝切得太细,百岁一呛,直接钻进气管里了。
  饭后百岁问葛萱:“葛棠姐受过什么刺激吧?”
  葛萱不觉奇怪,“她本来就是老师,打小就想开个补习班赚钱。”
  百岁搓着下巴嘀咕,“我是说,她干嘛把男人和狗放一块儿说?”
  葛萱眨眨眼,“因为她喜欢狗啊,她说狗比猫听话。不过小的时候,她养兔子可厉害了,七八个月,养得肥大扁胖的……”
  百岁摆摆手,“行行我知道了。江哥真可怜。”
  这是一对潜意识里就真正不懂男人自尊为何物的姐妹。
  葛棠其实是在认真回答问题的。
  过了几年流浪式生活,心情也调整过来了,最后一站是北京,帮好友把愿望达成,顺便见习一下她姐的平静生活,就可以回归安定了。
  唐宣没嘲笑她老气横秋,主要是好奇,“你今年几岁了?”
  唐宣,也就是给葛棠重新造型的16号。
  葛棠猜得没错,情急之下能顺嘴蹦出来的,当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唐宣欣赏这姑娘的反应速度,只是不知这是小孩子的机灵,还是经年历练。现在的女人很难让人猜出年龄,即使是他这种常年同女人打交道的行家。
  葛棠回答:“25。”
  数字在他预料范围内,唐宣点头,“这年龄想结婚生子,也很正常了。”
  葛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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