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忘记了时间,一直亲吻在一起。
薛绍发觉,太平公主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火热,唇间索吻也更加激烈了。唇齿之间散发出一股少女动情之时,特有的清冽甜味。
“薛郎,我想……”
薛绍伸出双指封住她后面想说的话,微笑的摇了摇头。
“我们都定亲了。”太平公主嘟着嘴儿,脸上红扑扑的,“我不干啦,你都肯和琳儿那样,却不跟我……哼!”
“你是我唯一的妻,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薛绍翻了一下身躺到太平公主的身边,单手撑着头微笑的看着她,说道:“你难道希望你最值得纪念的一个时刻,在这样一个地方以这样一个稀里糊涂的方式,就度过了吗?”
“怎么叫稀里糊涂嘛!”太平公主有点不乐了,挪着笨重的身子好不容易紧紧贴住了薛绍,一抬腿压在了薛绍的大腿上仿佛是将他夹住了,脸对着他的脸,笑嘻嘻的道:“我就是特别好奇,男人和女人那样的话,难道真的特别有趣吗?”
“非但不有趣,还会相当疼。”
“骗我!”太平公主夸张的瞪圆了眼睛鼓起腮帮好似气乎乎的,说道:“彤史都说了,女人也就只会疼一次,而且不会疼很久。然后……然后嘛,或许就是飘飘欲仙了,比吃最喜欢的食物还要开心,比听最喜欢的曲子还要心旷神怡!”
薛绍噗哧一下就笑了出来,“那彤史明明就是误人子弟!”
“你才骗人呢!”太平公主一张嘴作势要咬薛绍的鼻子,却没有真的咬上来只是自己磕了一下牙齿咯嘣作响,说道:“琳儿都对我老实交待了,她说,至从那夜和你**之后,她做梦都在想那种滋味。她说,万没想到做为一个女人会有那样的快乐与幸福。那天我随口一说让她去慰劳你一次,她狗胆包天的大半夜就偷潜到你房里,和你啪啪了——薛郎,她简直都是不要命了!男欢女爱竟有这样的魔力,你还敢说那不快乐?”
薛绍好一阵暗笑,因人而异,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我这样扎实的床上基本功好吧!
“为何一脸坏笑的不作声?”太平公主不乐意了,小拳头对着薛绍胸膛上轻轻敲打起来。
薛绍“啊”的惊叫一声差点弹坐起来,太平公主吓了一跳,“怎么啦,这也能伤到你不成?”
薛绍揉着胸口呲牙咧嘴的直吸凉气,“不是你伤的,我练武的时候受了点伤。”
“快让我看看!”
薛绍自己也想知道一下伤情,解开身上穿着的胡服便装一看,我的个乖乖,吴铭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胸口青紫了一片!
太平公主顿时惊骇又伤心的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发抖眼泪就流了出来,“来人哪,快、快叫御医赵秉诚!”
薛绍今天头一次真心诚意的接受了一次老御医的治疗,太平公主在一旁看着,眼泪嗒叭的就没停过。
“谁伤的你,我要灭他三族!!”
薛绍笑着摆了摆手,“我是军人,军人切磋武艺再也正常不过。殿下非但不能杀他,还应该赏他。”
“为何?”
薛绍说道:“军人,训练的时候越是残忍与苛责,上了战场就容易活下来。这是军人的慈悲。”
太平公主大吃了一惊,“你还真准备上阵杀敌啊?!”
薛绍眨了眨眼睛,笑道:“当然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下次练武需得小心啊,我刚才一下感觉心都要碎了!”太平公主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嗔怪道。
薛绍微笑的点了点头。
太平公主在一旁等着赵秉诚治伤,无聊之下走到了薛绍方才作画的画架边,一看那纸上画的东西,忍不住又一阵好气又好笑。她将那张画作扯了过来,往薛绍面前一摆,“你好哇,把我画成了这个傻不兮兮的蠢样子!”
画纸上的太平公主以一个“蜡笔小新”似的风格形象,骑在一头大肥猪的身上威风凛凛高举大刀,身后还有一群流着口水的猪崽跟着跑,屁股后面烟尘滚滚。
薛绍还在旁边配上了漫画式的旁白——
“我乃威震天下的神猪将军!众将士随我一同冲锋陷阵,今日便要——征服饭堂!!”
薛绍看了一眼,自己也笑了。
两人笑作了一团,笑声不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
【求订阅,各红票~!】
第194章 自找苦吃
薛绍披星戴月的回到了家中,夜色已晚,兄嫂和家仆们都已睡下,只有一个门子来给薛绍开了门。薛绍叫他不必声张叫醒家人,自己打了些水随便洗漱了一番,就回了卧室一觉睡下了。
其实,从离开蓝田县一直到今天,薛绍的神经从来没有真正放松过。先是头上架着一套命运的枷锁,想要打碎它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再者,初入古代官场,一切都是陌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薛绍虽然胆大心细,但也不得不谨小慎为处处小心。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求生存,时间长了,薛绍难免有些精神透支之感。
今日在虞红叶那里休息了片刻,又在西市轻纵了一回,薛绍感觉很放松,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一觉睡下黎明苏醒,薛绍感觉通体舒泰精神饱满,就像是一颗放完电了的电池,又重新充满了电。
薛绍没有变回那个奢靡萎顿的蓝田公子,仍是那个精力充沛斗志昂扬的薛绍!
晨起练武,有些日子没有这样干了。薛绍来到后院马球场,看到吴铭正在和月奴一起练枪,而且是马枪!
少林寺从大唐开国起就有为朝廷进献“僧兵”的成例,从少林寺流传出来的步战刀法与马战枪法,一直是军队里的单兵至高武学。以往,薛绍只看到月奴练习“江湖流派”的达摩剑法,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练习充满军武气息的马枪枪术。
薛绍远远的驻足观望了片刻,那些枪法大开大阖,非常实用。比之“槊不过程”的程伯献,恐怕也过之而无不及。
吴铭与月奴也早就看到了薛绍,但是没有停止练习。父女二人还对战了一场,吴铭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月奴很凄惨的被三次打下马来,不敢叫疼,马上又翻身再战。
薛绍走了过来,父女二人方才收停。
“大师好功夫,不知可否教我?”薛绍开门见山道。
吴铭翻身下马对薛绍抱拳一拜,“公子当学万人敌的兵法,这阵前搏杀的匹夫之勇,无足道哉!”
“艺多不压身。”薛绍道,“万一哪天我被人逼迫,不得不亲身奋战才能脱身呢?”
?”
吴铭浓眉一拧,二话不说,“如此,公子请上马!”
“好!”
薛绍翻身骑上了月奴……的马,月奴担忧的道:“公子小心啊!”
“你闪开。”薛绍道,“要想打赢别人,先要学会挨打。大师不必手下留情,只管用心教我。”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吴铭的神色很是严肃,甚至有点肃杀,沉声道,“如果有一天公子真要用到这样的功夫来御敌了,那必然是万般危急。现在我对公子心慈手软,便是害了公子!”
“是这道理!”薛绍心里好一个痛快,训练场上的残忍与苛刻是专属于军人的慈悲,古今相通啊!
“大师,请……”
薛绍一个请字未落音,吴铭斗然一枪就递了上来,阴冷如蛇快如闪电,直接就捅中了薛绍的心窝。
惨叫声都发不出来,薛绍翻身落马!
一击中了膻中附近,这口气差点接不上来。也幸得这枪没有接枪头,不然刚才这一下就要被捅个透心凉了。
“公子,你没事吧!”月奴大惊失色跑上前来。
薛绍趴在地上猛一挥手不许月奴过来,头眼昏花的一阵狂喘接上了这口气,心想,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果是步战格斗,我还真的不会怕了谁。这马上功夫,我是完全的外行啊!
“中平枪,枪中王,中间一点最难防。”吴铭骑在马上,说道:“再者记住,沙场拼命不是儒生比箭,什么请啊先啊后的,全部抛到脑后。不惜一切手段杀死敌人并活下来,才是唯一的法则!”
薛绍咬了咬牙,再度提枪上马,一咬牙就挺枪刺了上去。
吴铭单凭一只手挺枪应对,风清云淡从容不迫。薛绍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费尽了心思想要打中他一下,最后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吴铭单凭一只手提着一条枪就防了个滴水不漏,足以应对薛绍的任何野蛮或刁钻的攻击。
收手。
薛绍抹了一把汗苦笑。手没放下来,吴铭一枪就把薛绍打翻落马。
薛绍几乎是脸先着地,还啃了一把青草和泥土,抬起头来“噗噗”的吐个不停。
月奴站在不远处的球场过廊下不敢过来,眼泪儿像掉了线的珠子丝丝滑落。这时大嫂萧氏走到了月奴身边,说道:“月奴姑娘为何哭泣?”
“夫人!”月奴专注到忘情,以她的警觉居然没有发现萧氏走到了身边,连忙施了一礼,说道:“公子万般尊贵,怎能吃受这样的苦头?月奴心疼!”
“你这孩子,倒是心直口快。”萧氏微然一笑,抚了抚月奴的背,说道:“或许二郎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亲自上阵搏杀,但他胸怀大志欲成功业,因此总是自己给自己找些磨炼。”
“公子何苦如此?”月奴仍是在抹着眼泪儿。
萧氏微笑道:“古人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二郎显然是明白这样的道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