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既然看出了老夫的用意,老夫也就不隐瞒了。”裴行俭道,“不知薛公子可否将这一套‘蓝田秘码’倾囊相授?老夫求之若渴!”
“些许雕虫小技,尚书若是看得起,在下一定和盘托出,如实相告。”薛绍道,“如果此法能用于军事,能给我大唐的军队带来一点益处,在下是求之不得。军威则国强,国强则民安,军队可是我们所有人的守护神哪!”
裴行俭眼睛一亮,“薛公子不愧是出身于名门大族的赤子,心系社稷忠心为国。老夫佩服!”
“哪里。”薛绍笑道,“我一向不学无术纨绔轻佻,为国为民是绝对谈不上的。顶多只能算是——心系军武。”
“哦?”裴行俭很诧异,“薛公子天潢贵胄出身书香门第,怎会心系军武?”
薛绍呵呵的笑,“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
月奴费了好大功夫穿上了一件文胸,再穿上了束身的胡服,感觉有点不太习惯,不停的在胸口和腋下这些地方摸来掖去。
虞红叶在一旁看着吃吃的偷笑。
“你贼笑什么?”月奴点羞愤,脸有点红,“好似,还是紧了一点!”
“只能说,你的胸太大了!”虞红叶兴灾乐祸的笑道,“还好我此前专门给你量过尺寸。虽然穿上了会感觉稍有一点紧,但穿两天就习惯了。”
“那我穿两天试试。”月奴在自己胸前拍了几下,又跳了几下,胸前好一阵波涛汹涌。
虞红叶掩着嘴,笑得东倒西歪。
月奴也嘿嘿的笑,“是不错!以往为免行动不便我总是用抹胸把胸部紧紧的缠着,一天下来胸口涨闷得紧,有时睡下了都疼。这文胸很好,既不会勒着人,也不会胡乱跳动的丢人现眼!”
“而且呀,看起来更大了!”虞红叶暖昧的笑道,“这天底下,估计没男人能够抵挡得住月奴姑娘的**身段儿了!”
“胡说八道!”月奴好似有点难堪,红着脸瞪了虞红叶两眼,“难道男人都只盯着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吗?”
虞红叶笑得更乐了,拍着手大笑不绝,“我就奇怪了,都是吃一样米长大的人,月奴你的胸怎么会这么大?”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月奴很无辜很羞愤的把脸一板,“很多人都说我长得有几分像胡人,兴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兴许?”虞红叶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你还能不知道你父母是谁?”
月奴脸上的神色黯淡了几分,坐了下来正准备和虞红叶聊上一聊,一名府里的仆人来说道:“月奴姑娘,有客来访。”
薛府里一向是管家陈兴华打理日常事务。陈兴华奉命去了蓝田办事不在府中,自然是以薛绍最信任的贴身侍婢月奴为尊了。
“你在我房里坐一会儿,等公子回来见了他再走。”月奴道,“我先去接待一下客人。”
“你去忙吧!”
月奴到了前宅,入眼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儒雅文士站在正堂之中,挺眼熟。
朝廷五品正谏大夫,薛绍的族兄,薛曜。
“酸儒!”月奴一见到他就没好气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竹制的筒轴,心想他应该是来送还那一副《虞摹兰亭序》的来了。
月奴一脚刚刚踏上阶沿,府门口停下飞快的一骑落下一名铁甲军士来,大声唱诺道:“太平公主殿下驾到,臣府速速准备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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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尊卑有分
次日清晨雨水停稍,薛绍在马球场上练弩。冰@火!中文。本就重达二十多斤的铁弩下面,挂了两块厚实的土砖,薛绍端着弩一动不动的瞄准,全身绷紧如弓弦,腮边一层层的汗水滚滚而下身上也快要湿透了。
前世他就是这样练的枪,也是这样练的军用弩。一来可以煅练毅力和体力,二来,有利于身体的肌肉能够尽快的形成适应性记忆。这些,都是射击的基本功。
世上是有妖儿这种妖孽级的天才,但毕竟是亿万分之一。薛绍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除了千百次的锤炼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就算他现在拥有许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能力,那也是前世三十年学习与历练的厚积薄发。
月奴在一旁练着箭,刷刷刷例无虚发。妖儿蹶着小屁股蛋子蹲着一个蹩脚的马步,小肚腿不停的发抖,两腿之间有一根燃着的香,撇着嘴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低声碎碎念,“今天没有糖,今天没有糖,呜呜,腿好疼……呜呜,今天没有糖!”
薛绍开始还没有听清楚,后来听清不禁笑了起来一下就泄了力气,土砖也掉到了地上。
小妖孽昨天答应了裴行俭今天要给他糖吃的,可不能失信了。
“月奴,骑马去跑一趟,给这贪嘴的小吃货买一包芝麻松子糖来。”薛绍笑道,“顺便,你可以去一趟虞红叶那里。她好像有礼物要送给你。”
“是,公子。”月奴应了声放下弓箭,走到妖儿面前双手一插腰,恨恨道,“小吃货,就知道害人!”
“嘿嘿,多谢神仙哥哥!多谢月奴姐姐!”妖儿咧开嘴甜甜的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来。
“就知道耍宝卖乖!”月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晚上再敢咬我,一辈子别想吃糖了!”
“噢!”妖儿可怜兮兮的撇了撇嘴儿,“那、那我就舔舔行吗?”
薛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月奴,你再顺便给她带两个白花花的大肉馒头回来吧!”
月奴的脸臊得一片通红,一把拎到了妖儿的脸上,一扭,“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啊呀呀,疼疼疼!”
月奴出门没有多大一会儿,就下起了雨。吃过了早饭,薛绍带着妖儿在书房里读了一会儿书,温习蓝田秘码。
妖儿跪坐在薛绍的高大桌椅旁边,一直有点心不在蔫,贼兮兮的瞟着窗外盯着府第门口,就盼着月奴回来。
“爪子,伸出来!”薛绍厉声。
妖儿吓得跪直了身体,乖乖伸出双手。
薛绍拿戒尺在她的小手儿上啪啪的轻打了两下,“心不在蔫!”
“呜,我知道错了!”
这时院子里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妖儿顿时双眼放光。薛绍摇头笑了笑,“去吧!”
“多谢神仙哥哥!”妖儿飞快的爬起来提脚就跑,噔噔噔的下了楼正迎到月奴朝这里走来。
“月奴姐姐你回来了!……哇,你身上怎么全湿了?”
“废话,这么大雨!”月奴没好气的道,“拿去吧,小吃货!”
“多谢月奴姐姐!”妖儿欢喜的接过了荷叶包囊。
月奴进了书房来,“公子,月奴回来了。原本虞红叶是要与我一同前来的,但是下了雨她怕弄湿了货物,于是决定等雨小一些了再来,她让我提前告之公子一声,莫要久等。”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不再等一会儿呢?”
“我不怕,习惯了!”月奴满不在乎的道。
薛绍抬头看了月奴一眼,头发身上全湿了,本就有些紧身的胡服粘在了身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喷火诱人的身体曲线。胸部仿佛是更大更挺了,还可以看到粉红色的文胸痕迹。
“穿上合适吗?”薛绍笑问道。
“啊?……挺、挺好的!就、就是感觉有一点点夹肉,不是特别习惯!”月奴下意识的双肩缩了一缩,胸部显得更大更挺了。
夹肉?主要是你那儿肉太多了。薛绍笑了。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月奴脸上红成了一片,“公子,月奴先去……更衣!”
薛绍笑呵呵的,“快去吧,别着凉了。”
“是……”月奴下意识的双手捂到了拦胸,退了出去。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妖儿大哭的声音。
“怎么回事?”薛绍连忙走下了楼来。
妖儿坐在楼梯边抱着一团湿糊糊的东西,哭得十分伤心,“呜呜,呜!——大肉馒馒全都变成了面糊糊了!”
月奴双手抱在胸前,在一旁哭笑不得,“这么大的雨,我有什么办法?”
“多谢月奴姐姐……我只是觉得好可惜!呜呜!大肉馒馒!”妖儿哭得更伤心了,就像那天扑在母亲的尸身边一样,“我娘带我从岳州老家来长安寻亲,才过了江盘缠就被人偷了,我们一路乞讨来的!我娘做梦都想吃一个大肉馒馒,可是到死了也没有吃到,呜呜!”
薛绍蹲到妖儿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从干爽的木盒子里拿出一枚芝麻松子糖来放到了她的嘴里。
“呜呜……好甜的糖糖!呜呜,娘,我想我娘!好可惜的大肉馒馒!要是早一点把大肉馒馒带回去,我娘就不会饿死了!”妖儿一边泪眼滂沱的大哭,一边又舔着糖。
“这……怎么弄呢?”薛绍很头大,听她哭得很难过,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可偏又没耽误了吃糖。
“有什么好哭的?你娘至少养了你十二年,你还给她送了终让她入土为安。”月奴突然冷冷的道,“我当年还只有一岁多的时候,我的爹娘和亲人就全被人杀了,我都不知道我爹娘和什么模样!”
妖儿果然瞬间止住了哭泣,好奇又惊怕的看着月奴。
薛绍略微一怔,“那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月奴嘴角略微一扬,露出一抹严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微笑,“反正是我义父从死人堆里把我扒出来的,当时我旁边全是我家人的尸体。那一夜正好是中秋月圆,于是义父给我取名为月奴,从此我就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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