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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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曾绝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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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欧文的妈妈就得了深度抑郁症,被居委会送到精神病院,没有父母照拂的欧文,交由姥姥姥爷抚养。两个老人家的退休金根本养不起他,开始产生分歧,姥爷想把欧文送给别人抚养,姥姥却死也不同意。直到欧文两岁时,有个奶粉厂家的老板看中他去拍广告,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没过多久,姥爷就癌症晚期,去世了,家里也就只剩姥姥和他两个人相依为命。

“可怜的欧文,两岁大的时候就要自己养自己。”田宓知道这一切时,心像咬了柠檬一样酸楚。

有时候,你总以为自己才是最悲惨的,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加水深火热的人类。

那时候田宓想,她一定会给他她所能给的一切关怀,给他爱,给他黑夜里可以代替太阳的暖与光,正如他给予自己的一样。

真正认识欧文,是学校的建筑学院与生物学院搞联谊舞会,田宓被室友夏菁菁拖去,不善言谈的她只静悄悄地坐在角落,无聊地翻看手机。

后来舞池中间有人大喊:“欧文欧文!”

田宓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恰巧碰上欧文投射而来的目光,忧郁而又宁静。

多么清洌的目光呀,就像是晨曦下潺潺流过足踝的山泉,流动处是丝绸般柔软轻盈的温柔。

她看得痴了,过了好一会才羞赧地垂下头,眼角的余光却还在情不自禁地瞟他。欧文冲着她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当真是白呢,田宓甚至想,他会不会也做过牙膏的广告,后来欧文告诉她,他还真的做过,蓝天六必治!

田宓还来不及回过神来,欧文就径直走近她冲她伸手右手,优雅的德国绅士礼,由长相洋气的欧文做出来,一丝不苟又俊美非凡。

试问谁能拒绝呢?

“欧文!田宓!来一个!”

周围人都在起哄,夏菁菁也跟着闹她:“快去吧,这么帅的帅哥,你不要我可就抢啦。”

对于这种邀请,田宓是万分恐惧的,因为她根本无法和别人亲密接触。

她差点就拒绝了,但她终究没能拒绝。

令全场人惊奇的是,当华尔兹的音乐响起时,这个看起来怯弱文静的女孩子,竟瞬间化作了翩飞灵动的蝴蝶,扑朔着雪白却明亮的羽翼,游戏着属于她的那片花丛,那般美艳灼目。

是啊,谁曾想过,她中学时还拿过省级舞蹈冠军呢!

令田宓惊奇的却是,当欧文深情款款地执起她的手时,她除了脸红心跳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之后她曾无限感慨地称欧文是自己的奇迹,是自己生命中最亮的暖光,也乐观地以为自己的怪癖已因欧文而化解。

但接下来的四年,无比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她除了牵手、拥抱和接吻外,别的亲密举止还是统统做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纵使知道她这个扫兴的隐疾,欧文还是对她不离不弃,四年来一直无限热忱地陪在她身边,耐心地开导她,和她一起去寻找克服问题的方法。

医生说,这种洁癖某种程度上源于一种心理障碍,只有想办法让她认为异性接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她才能真正克服这个障碍。

恰逢他们的四周年纪念日即将到来,欧文就提议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失败了,和过去的二十八次一样。

田宓站起来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忽然觉得悲从中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文。是和过去的那二十八次一样,再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吗?

第二章,洁癖是一种灭火器(下)(正文)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

正文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

眼看着田宓狼狈地掉头逃窜,欧文伸出的双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迟缓地将它们收回来。

卫生间里依稀能传来聒噪的水声,他的脑海里也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田宓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的模样。

那一瞬间,他很想很男人地打开门,将她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慰,就像过去的二十八次一样。

但他没有,他只是苦涩地扯动着嘴角,踱步到窗台,抽出一根黄鹤楼沉默着点燃。

他发现,自己越发越无法像过去一样坦然地拥抱那对洁白的翅膀,凝视那双纯净的目光。是不是因为,他从这份宁静的白里,看到了自己罪恶的黑?

二十分钟过去了,田宓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欧文的心里不禁有点紧张,正打算进去看看时,他的手机却轰鸣起来。

已经记不清是第二十五次还是第二十六次的时候,他苦闷地去静吧里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之际,做了一件令他懊悔又执迷的事。

自从那件事后,他一向将手机铃声调成震动,出于男人的习惯和警觉。

看到来电显示时,欧文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他犹豫片刻后,心虚地瞥了眼卫生间紧闭的木门,接了电话。

“怎么样?很温馨吗?”不同于田宓的清甜可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种极其成熟的妩媚和诱惑。

欧文又看了眼卫生间,习惯性地向窗台挪动,同时将声音压低:“这个时候,你不该打电话的。”

“怎么?扫你性了?”女人的声音懒懒地,配着模糊而轻灵的流水声,欧文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应是洗澡前正在试水温。

欧文的喉结无声地耸动着,刚刚被浇灭的欲/火又燃起来:“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你很忙吗?”女人不厌其烦地撩拨着他的神经,“我猜你现在一定清闲的很,来找我吧欧文。九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会先乖乖地藏好,确定她不在才出来的哦。”

九点。

欧文下意识地看了看腕上的浪琴,现在是八点,等会把田宓送回家,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的口气却始终淡淡地,仿佛不屑一顾:“早点休息吧。”

女人的声音更娇更嗲,唤起了欧文心底禁锢已久的野兽:“我不管,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来为止。答应我,来见我好不好?”

欧文正在思索到底是该回绝还是该答应时,“嘭——”,卫生间的门开了。

他一紧张,低低“嗯”了一声,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欧文,你在打电话?”田宓微微垂着头走向欧文,以掩饰自己哭肿的双眼。

欧文顺手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温柔地笑笑:“是啊,展会的事情,你知道现在资金不足,我得没日没夜地揽投资商呢。”

田宓抿了抿唇,担忧地注视着他:“但现在钱筹齐了吗?”

欧文愣了一下,摇着头揽*的香肩:“哪有这么容易,不提这些了,小宓,我先送你回家吧。”

田宓最后看一眼桌上即将燃尽的烛光,在心底低低叹息,然后仰起头淡笑着点头。

第三章,偷腥是上好的火种(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上)

正文 第四章,每当我们肌肤相亲(上)

眼前的女人,红衣鲜妍,红唇艳灿,红得如妖娆的花,红得似勾魂的火,无比轻灵地跳跃在漫天飞雪中,燃起男人喉结里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情不自禁地揽上女人卖力跳动的水蛇腰肢,唇已落在她略起薄汗的玉颈,吐气都是火焰花般酥媚的焦灼。

事实上他已忍得太久,禁欲多时的男人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危险,本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女人撩拨起冲/动,更遑论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这样一个尤物。

女人娇/嫩的肌肤被这滚烫的气息激起一阵酥麻,她动情地捧起男人英俊的脸庞,声音轻柔得仿佛是吹进田田荷叶中的晚风:“我好吗?是我好?还是她好?”

“欧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第一次尝试着和田宓亲热失败时,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哭得像个泪人,欧文记得清清楚楚,那泪水竟是凉的,一滴一滴打湿在他的T恤上,像冰锥一样刺骨的揪心。

“不,你是最好的,你永远是最好的。”

当时欧文转过身,将她紧紧揽进怀里,眼里也蒙了雾色,旅馆里暖黄色的灯打在二人相侧的阴影里,说不出的温柔。

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男人的身形缓了缓,方才的情韵也随着冬夜彻骨的冷气褪去了几分。

女人却并不放过他,她那羊脂玉般的手仿佛是最灵巧酥骨的蛇,一路匍匐着蜿蜒向下,最终捉住那最危险的所在,让男人心中刚刚褪去的火又迅速点燃。

与此同时,耳畔那澎湃混乱摇滚鼓点悄然退场,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舒缓悠扬的情歌,清澈婉转的吉他转弦拨轴,以一种回忆的姿态缓缓地铺陈开来,晕迭出诉不尽的情意衷肠。

男人蓦地顿住,怔然间才听出耳边回荡着“她”曾经最爱听的音乐——《Sometime when we touch(每当我们肌肤相亲)》。

这是《洛城机密》里的主题曲,电影里的男主角巴德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时曾说:“12岁那年,我爸拿着酒瓶要砸我妈,我正好挡在中间。他把我绑在暖气片上,我看着他打死我我妈,然后他把我丢在那儿。三天后学校督学才发现我,警方一直没能找到我老头。”

所以他有强烈的保护女性的**,特别恨打老婆的人,当他看见脸上有绷带的女主角苏珊就忍不住去保护。这时,影片里就放起这首歌,极其柔和极其温暖。

而田宓,就是因此而爱上了这首歌。

欧文并不记得电影里巴德的话,他只记得电影开头一闪而过的一句台词——“it's the city of the angels; but you haven't got any wing(这是一座天使之城,但你却没有任何翅膀。)”

而这一刻,他却恍然间将巴德的台词记得清清楚楚,而且是以田宓转述的口吻。

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捉到了奸情,欧文的心里咯噔一下,热蒙蒙的虚汗在寒风中化为悠悠的白芒,漫无目的地向周围扩散。

这缕飘渺的白更让他想起那个记忆中同样纯白的女子,他有些心虚地想调换车上的音频,却被身下女人蔓藤般死死缠住。他被她绞得神息一滞,终是妥协,侧头低低咒骂一声,翻身压倒女人。

女人伸出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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