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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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孤魂-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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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走在街上,只见街道两边的小贩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里吆喝,司马承祯笑着道:“想不到这小小的华阴城,十几年不来,竟是模样大变啊。”原来两人不住不觉已到华山脚下。两人正在街上走着,忽听前面吵吵嚷嚷的围着一大堆人。二人走到人群附近,朝里面看去,只见程绍正与一人在那里交手,只见那人一身大块头,身穿着奇怪的服装,头上一套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再看地上,只见一辆马车倒在旁边,马却不知去了何方,那马夫也已死在地上。那程绍只是在躲避这那两个铁球,他身受重伤,当然不敢去硬接那流星锤,因此也就只好躲避。

  原来那程绍刚刚从长安来到此地,他坐马车几天才到,薛从两人不出一个晚上就已到了。程绍刚刚进城,坐在车内自行疗伤,却不料前面的马被那使流星锤的一锤打倒,那马夫也被打死在一旁,那马就翻身起来往回跑出城去了。程绍有重伤在身,自是不想惹事,不想这麻烦事却偏偏上门。只见那一锤刚要打中程绍头顶,薛从就跳身出去,一脚将那铁球踢开,那壮行大汉见有人出手帮忙,也就将手里的流星锤尽数朝薛从打来。薛从使出轻功,尽量躲开他的铁球,可是躲过铁球还有铁链,薛从也就飞身越过铁链,再用手抓住那铁链,用力一拉,将铁球拉回,接在手里,再将其扔向那大汉,那大汉见那铁球回来,就被迫躲避,薛从正在一心与那大汉相斗,不妨有人向自己发暗器,幸好被司马承祯看到,只见司马承祯将手中拂尘一扫,顿时就将那三根银针扫落,看着旁边一位与那壮行大汉穿着同样服装的年轻人道:“你们景教本是外来教派,你是汉人既已入了景教,就应该多行善事,阁下怎么能做此种下流的事。”那年亲人本想助那大汉一下,不料被司马承祯发现,又被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不免有些不乐,但要出手又怕敌不过对方,恰好见到那大汉还想去打薛从,就道:“算了,我们走。”那大汉也就跟着他离开了。

  原来那年亲人叫做王深,是景教的代教主,那大汉也是景教中人,叫做张世宝。司马承祯见他们穿的服装就知道他们是景教中人。当下薛从将程绍扶进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给他疗伤,司马承祯也给了他一颗药丸吃下,二人也就离开。

  两人出了华阴,来到华山脚下,司马承祯道:“薛兄弟,你我既然已到华山脚下,就不妨与贫道上山去造访一位好友。”薛从道:“道长的好友想必也是高人。”司马承祯道:“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住在这华山已有十几年了。”当下薛从随着司马承祯上了华山,越往上走就越觉得冷,回头一看,只见山的周围云雾萦绕,犹如仙境,再往上走就见到地上雪白一片,那华山之上的积雪是终年不化,而且还在飘着雪花,薛从只觉身上一阵哆嗦,不觉打了一个喷嚏,司马承祯却还大笑着道:“此峰名*峰,是这华山最东面的一峰,也是华山的第二高峰,那最高峰叫朝阳峰。”说着就用手指着那朝阳峰,薛从放眼看去,只见远处隐隐有座山峰高耸入云,薛从心想要是整年在这上面住着,那内功得到达何等境界,自己刚一上来就双手抱住身体不住的哆嗦。两人再往前走,就看见前面有间小木屋在大雪之中傲然独立,司马承祯过去道:“智通兄,近来可好?”他叫了几句却不见有人答话,就推门进屋,屋内一张床,一张桌子,也就是全部了,却没有见到人影。

  两人刚踏进木屋,就听有人道:“谁在叫我?”司马承祯道:“智通兄,贫道来看你来了。”那声音道:“承祯兄啊,可还好啊。”司马承祯却是哈哈大笑,薛从走出木屋,却没有看到人,不觉问道:“道长,晚辈怎么不见前辈?”司马承祯笑道:“他还在山腰。”薛从惊讶道:“山腰,怎么说话却像是就在面前?”司马承祯道:“刚才我们说话用的是千里传音之术,因此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薛从心想江湖武林真是多奇人异事啊,功夫无境界,要打倒他们这样不知得花上多少年,自己一无名之辈,今日能见到这等奇人,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要是能得到他们指导一招半式,那可是受益无穷啊,然而自己这等人,能见到他们就该知足了,又何必再贪心呢。心里想着,竟然忘了自己还处在大雪之中,也不知道冷了。忽觉一阵笑声传来,薛从顿时从中惊醒过来,只见一人樵夫打扮,年龄与司马承祯不相上下,薛从赶紧作揖道:“前辈可是欧阳智通?”欧阳智通道:“你是谁啊?怎知我是谁?”说到这里就听一旁的司马承祯道:“智通兄,此人是贫道的小友,乃是玉风仙子之子。”欧阳智通大笑道:“想不到玉风仙子的儿子已是这么大了,好,好。”

  三人彼此坐下,欧阳智通道:“承祯兄,你可是很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司马承祯道:“智通兄,我也是遍游天下,一无家之人,走到哪是哪,恰好今日路过华山,就上来看看。”两人均仰天大笑。司马承祯道:“前几日贫道经过长安,见到这位小兄弟为救那呼啸山庄庄主林钦之女,就硬接了那孙鹤的一掌,贫道见他如此侠义,也就出手救他,我两人投缘,因此今日也就同到此地。”欧阳智通道:“好,是位男子汉,习武之人就应该这样。”司马承祯道:“那孙鹤是练鹰爪功的,手上功夫了得,他不知厉害,就糊里糊涂的接住那一掌,差点丧命。”忽见那欧阳智通的手一翻,已然握住了薛从的左手腕,薛从顿时觉得有一股力量将自己吸住,用力想将手抽出,却动也不动,过了一会,那欧阳智通大笑道:“好内功,有如此内力要接住鹰爪功并不难,怎么会差点丧命呢?”薛从道:“晚辈之前已受毒砂掌之伤。”那两人听他如此说,就仰天大笑,欧阳智通道:“你可真是大胆啊。”

  趁着薛从睡下,司马承祯道:“智通兄,贫道今日带他上山是有意让你指点他几招,智通兄可肯赐教啊。”欧阳智通不乐道:“承祯兄,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受徒弟的。”司马承祯道:“贫道不是要你受他为徒,只是要你稍微指点他两下,这可并不坏了你的规矩啊。”欧阳智通觉得就这样答应他不心甘,就道:“明天让他与我对弈一盘,他要是赢了,我就指点指点他,要是输了可就怪不得我喽。”司马承祯略一思考,就答应了,欧阳智通道:“承祯兄,像你这样,可不想个学道之人。”司马承祯道:“智通兄你又何曾是个隐士。”两人再次仰天大笑。

  第二天,薛从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东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山腰也就显出五颜六色来,仨人吃过饭,欧阳智通道:“小兄弟,你我今生有缘,今日与我对弈一盘如何?”薛从道:“可能要让前辈失望了,晚辈不曾学过下棋。”欧阳智通哈哈大笑,心下道:“承祯兄,这会你可输了。”司马承祯却道:“薛兄弟,你就与他对弈一盘又有何不可。”薛从觉得在这华山之上无事可做,也就答应下来。

  当下摆下棋盘,两人开始落子。薛从执黑先落,他手执棋子,正不知往何处落子,忽觉自己的手失去控制,自己落下子去,薛从回头一看司马承祯,只见司马承祯面带微笑对自己点头,薛从就知是他用内力控制了自己的手,再看欧阳智通,也已落下一子。两人一人一子的落在棋盘上,欧阳智通见薛从的每一招都有司马承祯的意味,就知是司马承祯在控制他的手,他也没有说出来,继续落子,最后欧阳智通道:“我输了。”薛从还在迷惑中,欧阳智通道:“承祯兄的棋艺可又见长了。”薛从才知道,原来他二人心里都清楚,也就苦笑不语。欧阳智通道:“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办到。”司马承祯道:“贫道还要去洛阳一趟,暂且告辞。”说完就下山去了,薛从也想下山,刚转身想走,就被欧阳智通拉住提着他飞上了一片峭壁,欧阳智通将薛从放下,薛从道:“前辈,这是为何?”欧阳智通大笑道:“小兄弟,这里虽不是华山最高处,要从这里看华山全景却也不难。”薛从起身往下看去,顿觉白云飘飘,只觉身在仙境。欧阳智通道:“你我既然相识,就是有缘,我有意教你几招,你可愿意学习啊?”薛从道:“不知前辈所教晚辈是何招数?”欧阳智通哈哈大笑道:“你愿意学习就可以了,何必管它叫什么。”当下就交给薛从一套拳法,薛从整天在*峰上的最高处学习。

  欧阳智通道:“此套拳法有盘、法、势、理四个方面,盘是基本功,这个你已经有了,法即是手法,零手有百,汇编成串,势也就是招数,理当然就是口诀了。”接着又道:“盘分软盘与硬盘,十大盘软盘是,霸王举鼎势;撑补势;力推泰山势;千把攒势;孤雁盘翅势;雀地龙势;燕子噙泥势;单足独立势;靖王托塔势;魁星点斗势。十大盘硬盘是,千字锤、千把攒、千斤坠、踢桩、打桩、梅花桩、盘刀举凳、打沙袋、插沙袋、磕臂膀、磕树、举锁子、挑担子、缠线拔蒜、及不同器械的功法练习。”又道:“法主要有踩腿审进,钻靠刁打,交口明、行一实二,声东击西、后发制人,闪绽腾挪飞步刁打。”又道:“此拳的特点是撑补为母,勾挂为能,化身为奇,刁打为法。”

  薛从在那*峰上自是将此套拳法熟记并使用,一日欧阳智通道:“拳法你已学得精通了,你想留下就留下,你想留下就下山吧。”薛从道:“多谢前辈赐教。”欧阳智通大笑着下到山腰去了。薛从也就沿着小路下山,此次与上次不同,是越往下走就越觉得热,最后到得山脚下,就觉异常之热,原来山下已是来年的六月天气,他不知不觉已在*峰上呆了一年零两到三月了。薛从仍是来到华阴城的那个小客栈,只听那小二说道:“客官,你可还是一年多前来过。”薛从道:“一年多前?你记得倒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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