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之势,昆仑派峨嵋派蓬莱岛南海普陀山中的四位长者已经撇开青玄门中的持怀少阳门中的一位禅师在商议着什么。
各位,请听我一言,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把忘情门的这个妖女收押起来会同审理,那么我应该把这位妖女交给谁呢?
因为各门派之间已经产生了猜疑,青玄门与少阳寺的自然不会率先表态,而其它门派的也不好出头,有的有私心,有的怕别人误以为有私心,月明到底交给谁的问题突然成了一个难题。
一旁站着的问道问行问性珈暝珈玄虽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但他们硬是被流浪说得有口莫辩,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一池水搞浑了。
问道恨得牙痒痒的。
珈暝满面怒色,如一尊恶金刚。
问行珈玄干着急。
问性在青玄少算是个相对平庸的弟子,他置身事外的看着这一切,能说上话的时候就说上一句话,不能说上话的时候就看着。
青玄少阳两门的七个修真者被流浪以不同的方式击败,但流浪刚与修真界的一接触就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看来以后的日子舒服不到哪里去,一念到此流浪觉得这笔生意不论怎样算都只怕是亏了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刚还在他的背上批命折腾这才稍稍安静了一点的月明一眼,月明立马还以颜色,虽然怒目圆睁的,看起来却像是个鬼脸。
经过冷静的观察流浪发现蓬莱岛的跟其余五个门派交往似乎并不甚密其它门派的有点拿他们当外人的味道,于是他指这蓬莱岛的那位长者道,我看这位仙长仙姿卓越,不若我把妖女交到他的手上各位的意下如何?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蓬莱岛的那位长者抚须颔首对着流浪一笑。
其它门派的长者则心下寻思,蓬莱岛孤悬海外与我等向来泾渭分明,并且论实力蓬莱岛在当今最七个最具实力的正道修真门派中添为末座,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如此推崇蓬莱岛,莫非这是出自蓬莱岛门下有所图谋欲通过忘情门得我派之密典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们因为心里存下了这个想法,于是并没有谁出来附和。
蓬莱岛的那位长者被扫了面子,心下有点恼怒,不过他到底是道法高深的修真者,喜怒并不行诸于色。
那交给这位师太如何?流浪手指着普陀山的一位尼姑道。
这时在外人看来他似乎把他背上的月明当成了烫手的山芋,急欲抛之而后快。
连问道问行问性珈暝珈玄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被他搞糊涂了。
流浪的再次提议再次换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原本要论众望所归的门派本来是青玄门与少阳寺,但经流浪这么一闹之后,谁接管月明都变得不合适了。
这时峨嵋的长者站出来道,我有一个提议,我们把妖女押解至印心斋劳驾水净沙水斋主出面解决此事如何?
峨嵋派的长者此提议一出附和之声渐起,背在流浪背上的月明听得水净沙之名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流浪从中看得出来这个印心斋的斋主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再从普陀山那位师太脸上隐隐有不忿之色流浪猜出这个水斋主应该是个女修真者。
在水斋主非凡的人格魅力感召下各派意见很快趋于统一,而这是流浪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瞧不一步了,刚才他已经见识了各派几位长者那急若流星身法,他用屁股想也知道要逃是逃不掉的,退一万步讲即使能逃掉也只有逃入邪恶森林一途,虽然他从未踏足过邪恶森林,但传说之确凿令他一想到邪恶森林心里就有一种凉飕飕的味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走此下策,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印心斋在东胜神洲中南部的南狱山中,他们现在是在东胜神洲西部的斗天峰下,对于他们这群能高来高去的修真者来说路途并不远,一顿商之后他们准备朝南狱进发。
这是稍事调息暂时压制了内伤的珈蓝已经背着问松走了过来,看到问松伤势如此严重,各位忍不住再次打量起流浪来。持怀面色相当的不善,问松是他弟子,流浪扫了他的颜面。问松自不用说,恨不得能把流浪生吞下去,但流浪对他浑然不理。
一行朝山下走去,流浪走在了持怀的身边,这正中持怀的下怀。
走下山头的时候流浪趁众人不注意突然狠狠的掐了月明小腿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月明凄厉的一声疼叫,那声音由衷得听之惊心,而在此同时流浪对着持怀狠狠踢出一脚之后发出一声闷哼飞速朝转由问道背着的问松撞去,问道一声痛呼滚倒在地,问松喷出一个鲜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后再没有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变生肘腋之间!众人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持怀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问松死活不明,而始作俑者显然是流浪,持怀目眦欲裂,朝流浪扑了过去。
流浪忙蹿到一直冷眼旁观似乎在打着小算盘的昆仑长者背后抹着嘴角的一缕血丝道,持怀,你偷袭妖女也就罢了,你难道连我都想杀死吗?
事情原来如此!
最近的昆仑长者立即出手挡住了持怀!
昆仑长者心里确实有一个小算盘,他们昆仑派与忘情门同处昆仑山中,要是能单独擒住月明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刚才之所以同意把月明交由印心斋处理不过是大势所趋而已,如今场面再次混乱他心下立即便存了顺势推波助澜一把的念头。
持怀什么身份,虽然现在他以明确知道他们都中了流浪的奸计但他也不屑解释,再说即使是解释估计也没谁会信,因此他心下只有一个想法,毙了流浪再说!
小子拿命来!持怀避开昆仑长者双掌毫不留情的朝流浪劈去,流浪再退到蓬莱岛普陀山峨嵋派三位长者的身边,三位长者齐齐出手,三人联手之力岂可小觑!持怀被震退,怒极,再冲过去,昆仑峨嵋普陀山蓬莱岛四位严阵以待。少阳寺的禅师与持怀最是相交莫逆,怕他以一敌四吃亏,连忙支援。
本来峨嵋普陀山的两位长者并不想真个出手,但昆仑与蓬莱的长者却与他们想法不同,此时他们又无疑是同坐在一条船上,于是与含愤而出的持怀支援而来的少阳寺禅师甫一接触便真打在了一起,越打火气越盛!
混战几方的弟子连忙支援各自的师长,余下各派的也终于开始帮亲友的忙。
场面极度混乱中!
月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流浪这混蛋真还奸诈到了极点,不过她配合得也不错,她暗暗得意的想。
流浪趁机背着月明离开了战场,等交战各方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早已经远遁了。
除了昆仑派与蓬莱派的长者外,其余的都气得顿足捶胸,其中持怀更是差点气得吐出血来。
等他们终于平静下来重新去追流浪与月明的时候,流浪却背着月明再次潜了回来,在斗天峰下一个隐秘的山谷中歇足下来。
山谷四面环山,其上苍翠如盖,谷中有条小溪,溪水流入一个小潭中,小潭碧绿幽深,小潭的四周是一块鹅卵石地,再远的地方是一片荒草茵茵的草地,草地与山相接。
坐在小潭边的月明愤怒的看着躺在旁边的流浪,双目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这个内心阴暗卑鄙无耻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丧尽天良的流氓混蛋恶贼你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还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说着还把雪白的小腿露出来伸到流浪的面前泫然欲滴滴道,你看,都被你掐紫了。
流浪忙探过头来道,真的呀,我看看。正准备伸手去摸,月明忙把腿缩了回去,恶狠狠的骂道,臭流氓!
你慢慢骂,骂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好跟你算算账。流浪继续躺下咬着一根草根慢悠悠地道。
你打我一巴掌至少要扣除一百金币,你掐我一下掐得那么重至少要扣除两百金币,你还倒欠我九十金币。月明一边说一边用腿踹着流浪。
好。流浪懒懒的干净利落地道。
那把我的玉佩还给我。月明停止了脚踢动作有点不相信的把手伸到流浪面前道。
啪,流浪重重的打了月明的手一下。
你这个恶贼!我跟你拼了!月明说着扑了过来去掐流浪的脖子。
流浪一推,月明摔了出去,牵动了伤势,表情很是痛苦,嘴里依然骂着流浪,眼泪流了下来。
流浪忙坐起来走过去想察看她的伤情,月明不让她看。
安静一点!流浪怒道。
月明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流浪,流浪脸色不善,月明呜呜的哭出声来,眼泪却还是那么几滴。
月明受的是内伤,流浪束手无策。
哭了一会见流浪不搭理她月明终于消停下来。
流浪开始询问起事情的始末来。开始月明不说,但被流浪稍一逼迫她终于还是说了。
原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遭遇战,本来还有两个忘情门的跟月明在一起,但为了掩护月明逃走已经舍命战死了,这就是为什么几个修为深厚的各派长者比珈蓝他们迟到一会的原因。
不是传说你们忘情门的本事都很了得么,怎么你却这么不中用?
月明怒瞪了流浪一眼,流浪没搭理她,在等她的回答。
那些高手修的是,是,是欲道,是速成功夫,我修的不同,我修的是情道,情道功夫比欲道要厉害,但只能循序渐进的来。月明脸色绯红地道。
流浪暧昧的一笑,月明恼怒的哼了一声。
你自己呢,内息好像很强,武功怎么却一窍不通?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二十岁之前的事情我没有一点记忆,好像有一只手把我的记忆从我的脑袋中掏走了。流浪有点失落地道。
啊!?
流浪苦笑着躺了下去。
那我来教你武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