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上次羊儿被野兔吓跑的情景,想到这儿,他便又拿出来一些线套,找了几个茂密而又离路远一点的草丛之地,将丝线套支了起来,绑在石头之上。
“碰运气吧!运气好的话也许有野兔或其它动物经过这里给撞着套着。”他心里想着。
然后赶着羊儿向南而去,直到过了高家村和那个拐弯之处,他便在这儿等珍珍下班回来。夏日的下午,让人发困,羊儿也累了,也饱了,他也有点困了,便躺在一只羊的身边休息着,这只羊似乎知道他困乏了,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软绵绵的身上,竟睡着了。一觉醒来,竟是太阳西斜,将要落山了。知道她快回来了,于是在溪边洗了洗脸,等待着她的到来。
然而天将近黑了,仍旧不见她回来的身影,内心不仅涌来了一种失落的感觉。望了望天,又看看地下“咩咩咩”乱叫想回家的羊儿,“也许有事不回来了吧,”他心里说,可依然不想走,想多等她一会儿,总是怕自己一个人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天黑遇到坏人。
又过了一会儿,羊儿们的乱动,不得不让他扬起棍子,向回而走,“你在哪,真的不回来了吗?我还等着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呢!”今天捉住了两只鸡的高兴心情此时也荡然无存。
然而一个身影从远处出现之后,让他惊喜万分,什么也不顾及地向那身影奔驰而去,那是他要等待的人,待走到近前看清那人时,不是他想要等的珍珍是谁?高兴的他跑了过去。
他什么也没有说,笑着望着她,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见心上人这么高兴,她便这么的问她。
“你和妹子都那么的好看。”他仍旧不回答她的问题,笑着说。
“去你的,不安好心,定是没有什么样的好事?我就是我,妹妹就是妹妹,看把你美的?”她便笑逐颜开地便用拳头打着他的肩膀。
“走,妹子”快速地向羊儿跑去,她几次差点儿摔倒。可她仍旧跟随着他跑着。
“看,这是什么?”他打开袋子口,让她看着。
“你,你真的捉了山野鸡?”见是两只大大的野鸡,昨晚上他和她说的,她以为他说笑呢,没有想到真的捉了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生产队从来没有分到过这东西。
“是的,我捉的。”他便把自己捉的经过给她讲一遍。听的珍珍张了口入了神。
“没想到你还会这样,走咱们回家,一起吃,这下妹妹可好的快了,”她还想着妹妹呢!“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走?”
“你说呢?等你呗,妹子,真怕我走了,你回来遇到坏人。”他郑重地说。
二个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象个情人,又象一对新婚夫妻一样亲密无比。
“哎呀!村子里面的人要有人问起这东西从哪来的怎么办?”快到村子时,珍珍忽然想起来问。
“对了,这怎么办?”他一愣也没想到这事。
最后二个共同商量着,就说是珍珍从镇上买的。这是一个合情合理,让人相信的理由。回到村子,二人还是各自分手,回到村大院将羊安排好,他急忙来到珍珍家。
虽然没有什么佐料,只要有盐,四个人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地吃了两只鸡,竟还有没有吃完。
“小妹你看,他对你多好!来了这么多日从来没有捉过野鸡,你刚脚有伤,他就这么作。”晚饭过后,他回去睡觉了,珍珍回屋后和秀秀无意地开玩笑地说,说过之后又后悔干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说要引起妹妹和他的感情吗?
“姐,你又开我玩笑。”经过几天的治疗,她的脚好的多了,不那么疼痛了,平时他们二人在一起就喜欢开玩笑。
“好了,妹妹,睡眠吧。”她本来还想拿他与她的相遇开妹妹的玩笑,尽管妹妹没有把二个人掉进山中的话告诉她,但想到妹妹对他的表情和那晚上说出来的话语,她不想再提妹妹和他之间的任何事情,如果妹妹真的也喜欢他……她不敢再想下去。
早上珍珍上班了,放羊的时间还早,他要去到她们家要帮大娘家担水,这是他几个月来每一日必做的事情。
日子一日日过去,每天放羊时间捉到的动物,天天都有野肉吃而且竟然吃不完,于是他们便将它们挂在外面晒了起来。
这一日尽管珍珍早上说她不回来,可他仍旧等到天黑才回家,回到村子大院之后,感到身子有点发热,想是有病了吧,便在村子大院吃了点饭,不在去大娘家了,一个人早早地休息了,睡了不大一会儿,又醒了,只是觉得身子上发烫的厉害,定是发烧了,他对自己说。自从出家这几个月来,这还是第一次有病,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本村和相邻的高家村子都没有卫生所,等到天亮再说吧。
可是他热的躺下来就不舒服,只有一个人在村子大队的院落中来回地走着,此时已经有十一二点钟了。
“不知珍珍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秀秀睡觉了没有?”他互思乱想着,不知为什么要想到她们二个人。弯弯的月儿挂在空中,地上虽不明亮但也不是那么的黑。
“谁?”他正在转着,看到大门口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便随口地问着。他倒不是怕有人来偷羊,因为都是生产队的,偷了羊也没有地方放。
“我,孩子。”
“大娘,是你吗?”他听出来是大娘的声音,便走进大娘身边便去开门地问:“有什么事?大娘。”他知道大娘这么晚了来一定有什么事的。
“没有什么事?孩子,怎么还没有睡觉啊?”大娘也问他。
“没有,夏天蚊子多,睡不着,”他强打起精神不愿意说自己有病,回答着:“大娘,什么事?说吗?”也许大娘有事不好意说。
“没事,孩子,秀秀发高烧,我想要你去给她看看,看你没有睡,能不能带她去看看医生。”大娘也觉的这么晚上让他去不好意思地说着,也许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找他的吧。
“好的,大娘,走,过去看看。”他关心地急忙和大娘一起去。
“脚还没有好,无缘无故地又发起热来。”边进屋大娘边说着。
“看把你热的,妈妈和你参哥一起拉你去看看吧。”大娘见女儿热的连眼也不睁开了,爱护女儿说。
看看秀秀勉强睁开一线眼,满面通红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定烧的不轻,尽管他也在发着高烧,但毕竟是男的,可以挺着。
“大娘,我拉妹子去看吧,我知那个地方,你就不用去,我一个人能行的,你把车子准备一下吧,铺的厚一点吧。”他不想让大娘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晚了跑这么远的路。
“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吧,孩子,我能行的。”大娘坚持着。
“真的不用了,大娘,我一个人能行的,”他仍旧坚持一个人去。大娘这么大年纪了黑夜之中山路又这么不好走,二个人边说边往车上准备东西。
“是你,我没有事,不用去看了。”秀秀突然睁开大眼睛来说,她也不想这么晚了还去折腾二个人。
“说什么呢?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来我扶上车。”他边说边扶秀秀上车。
这个时候不扶她又怎么办呢?脚又不能用太大的力气走路,大娘又那么大年纪了。还顾及得上男女吗?三个人谁也没有多想什么。
“你比我还烧呢?”当他们身子相紧时秀秀这么说着。她说的是真的。可谁相信呢?
“看把你烧的都说胡说了。”他骗她说着。大娘当然不知他也正在发烧呢!也以为秀秀在说胡话呢?秀秀也以为是自已发烧的原因真正说胡话呢?(98)
………【玉笛金刀青苹果(15)】………
“看把你烧的都说胡说了。”他骗她说着。大娘当然不知他也正在发烧呢!也以为秀秀在说胡话呢?秀秀也以为是自已发烧的原因真正说胡话呢?
他终于没有让大娘去,一个人拉着车向大路旁边的那个卫生所慢慢地走着,尽管路上没有水和泥,但坑坑洼洼的一路颠簸,让竟让秀秀清醒了许多。她看着他一个人吃力地拉车,心里着实不是好滋味。不久便走过去了高家村子,哪知刚过去,不想车子竟掉进了一个坑中,他拉了几次竟没有拉的出来。
“都怪我,这么晚了,还要你拉我去看病。”秀秀见出不来便对着他说,她哪里知道他也烧的头晕眼花呢。
“没事的,秀秀妹子,你别动我一会儿就拉出来了。你烧的这么厉害,不看怎么行,怎么能怨你呢?”见秀秀怪她自己他也安慰着她。
又拉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能拉出来。
“来,妹子,我背你去。”二个人在这地方,不向前走怎么行呢。
“不,哥,还有好远的路呢!”见他这样,她还是第一次叫他哥,她也不知为什么竟这么的叫他。
“没事,妹子,”说着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只顾背起来秀秀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他感到她身上烧的厉害,她也感到他身上烧的厉害。本来他已经发烧,现在又走这么远的路,背秀秀,有时东倒西斜,有时颠颠簸簸,尽管秀秀在他身上不舒服,但对他的行为感动的竟掉下了眼泪。
“妹子,疼吗?都是我不好把车子掉进了坑中。”见她掉下了泪水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以为自己背着她弄疼了她。
“没有。”她解释着,她心里想着:“真是个傻瓜?长相不怎么好,对人挺好的,嫁给这样关心照顾自己的人,一生这样也好呀,呀,我在想什么呢,他是不是对我姐也这么好呀,”她心里想着,觉察自己的脸更热了。
来到卫生所,他将秀秀放入病房,医生为秀秀量着体温之时,见他一下子坐在橙子上一动不动,看着他发红的脸,凭借多年的看病经验,看出了他也在发烧。
“你呢?给你也量一下吧?”一个医生递过来一根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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