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羞愤得恨不得钻到水底去,寿桃?她自然见过,看着跟普通的包子差不多,通常尖上点上一点红,寓意吉利,又跟桃子很像。
这厮竟然拿它来比喻自己的小白兔,真真是想象丰富呢。
她在身上用力一掐,极力忍住因他的动作产生的一bobo块感。不行,她不能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要不了多久,她就拿他没辙了。
狠狠推开他,在池子边上站定,戒备地看着因晴欲面颊有些泛红的某人,那俊朗的脸怎么看着怎么欠揍。
“洗你的澡,我出去了!”她平静地道。
顾卓寒见她如此,也不敢伸手再去撩拨她,巴巴地望着她道:“媳妇儿,我喝醉了,你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采青想了想,最后道:“你答应我不许胡来!”
顾卓寒眼睛一亮:“好,你帮我擦背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胡来!”
说完,自己在池子里坐下,采青绕到他背后,轻柔地替他搓背,不时按捏几下,顾卓寒舒服地申银:
“嗯,就是那里,刚才还有些酸来着,青青你一按就舒服了。”
一忽儿又道:“用力一点,有点痒……下面也痒,好,就这样……”
这样折腾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顾卓寒终于满意地喊停了,采青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欲从池子里爬起来,孰料立即落入宽阔的怀抱中。
“喂,你说好不碰我的!”采青气急败坏地喊着。
“我做到了啊,你替我擦背的时候,我一点也没乱来。可是,你的小手在我身上挠啊挠的,我现在好难受,媳妇儿,你得负责!”生怕她不信,拉着她的手放到某处握住,昂扬的某处在她手里颤了两下,采青觉得,那火热险些要灼伤她的手,连忙放开。
“青青,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一定很舒服!”某人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作乱,采青轻轻颤抖,想要拒绝,又没有什么力气。1
脑海里还保有最后一丝清明,算了,这个样子,出去也还是会被吃掉,死就死了吧,本姑娘好歹是新女性,有什么放不开的?
片刻的迟疑对顾卓寒而言则是巨大的鼓舞,他握着她的肩膀,从上往下吻去,一寸一寸,无一处错过,两人渐渐合拍,顺利地合为一体,水汝胶融,竟是前所未有的快意……
池水荡漾着弥漫向四周,拍打着大理石的池边,发出声声有节奏的水声,过了好久才停歇下来。
顾卓寒抱起已经没有力气的娇躯,轻柔地替她清洗,而后细细擦干,裹了一件衫子抱出去,珍宝一般放在床上。
采青已经睡着了,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熟悉的怀抱不再,伸手一抓。
“青青,睡觉了!”这样子让他又一次冲动起来,但是,她累坏了!
压下那股冲动,他上床挨近她,搂过她,两人一起沉沉睡去。
这日是殿试的日子,采青一早起来帮他料理,如今他有功名在身,采青替他用紫纱罗束了发,换了套新作的白色宽袍,看上去犹如玉树临风而立,说不出的俊朗。
“若是你得了状元,皇上会不会点了你做驸马?”采青忽然道。
“胡说什么呢?”顾卓寒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宠溺道,“说了要让你当状元夫人的,净胡思乱想!”
采青莞尔,她也不是有意的,忽然就想起了陈世美和秦香莲,陈世美就是殿前得了皇帝青眼,隐瞒了已娶妻室的事实,抛弃了秦香莲。
她不过随口一说,他不会是那个负心汉,自己也不是秦香莲,你敢出墙试试,老娘保管整得你哭爹叫娘!
这样想着,采青噗嗤笑出声来,道:“我倒不稀罕什么状元,反正不会饿着咱们就好!”歪着头想了片刻,忽然道:“你若是做个榜眼探花什么的,听着倒是顺耳。”
前世她看过一部电视剧《小李飞刀》,男主角李寻欢便是探花郎,每一次回眸,采青便被他那小眼神狠狠地电一下,从此便十分偏爱探花这个名号。
而且,相传,历代皇帝钦点头三名才子时,唯有第三名探花必须得才貌双全,而状元给人的感觉则是绝对八股、酸儒得可以,若是顾卓寒得了第三名,不是印证了他才貌双全,她不是也有了面子吗?
把这话一说,自然隐去了电视剧那件事,顾卓寒笑得乐不可支,揽过她的身子紧了紧,在她耳边道:“好,我尽量,若是如你所愿,你可得好好犒劳我!”
语调十分暧昧,采青面上一红,替他系好腰带,整理了一阵,几不可察地点点头。顾卓寒心情大好,俯身亲了她一记,出乎意料的,采青这次没有推开他,反而回吻了一下,嘻嘻地退到两步开外:“记着,不许沾花惹草,不然,哼哼……”
顾卓寒眨眨眼:“幸好这里没有旁人,不然你悍妻的名声可就响亮了。”
转身打了个唿哨,抬手挥了挥,愉悦地出了门。
采青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什么时候,自己跟这厮一个品位了,她刚刚还回吻了他!
算了,一个道别吻而已,前世夫妻不是据说都这样吗?
殿试的地方选在武德殿,取的是文成武德之意,当今皇帝是一个实干之人,也颇有建树,因此民心稳定,国泰民安。
士子们个个摩拳擦掌,希望能得圣上亲眼,有的在回想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有的在想要如何治国安邦,甚至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形成了派系。
“皇上驾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就见殿前高台上站了一个白眉太监,手中拂尘一扫,众士子瞬间噤声,不约而同地盯着侧边皇帝即将要出来的方向。
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象征至高权利的角色进入众人的视线之内,大家心中不免咚咚敲起鼓来。
皇帝四十岁左右,五官十分出众,可见基因十分优良。也是,能万里挑一入宫为妃,才貌都是一等一的,生出来的儿子又怎么会差,然后儿子又生儿子,再生孙子,都是精挑细选的,所有已天人之姿在所难免。
皇帝在雕刻着双龙戏珠的宝座上坐下,双手放在扶手上,随意地抬头,见殿下乌压压站了许多人,眼神很是温和。
这就是自己治下选出的士子,他微微点头,旁边礼部尚书在一旁恭敬地立着,以便皇上有话问道,好即刻回答。
皇帝先是询问了一些做学问跟治国之事,这些都是士子们专攻过的,答起来都是头头是道,皇帝大概是听得乏了,微微皱了眉,身体后仰靠在背上。
待一个士子答完之后,皇帝摆摆手:“行了,朕问你们,为何参加科考?”
一名士子站出来,正是何云峰,他拱手道:“禀皇上,微臣认为,开科取士是朝廷选拔人才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之一,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家江山社稷,大家群策群力,为吾皇效劳,愿意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令国家更加强盛,人民安居乐业。往小了说,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食人间烟火,品五谷杂粮,科考可以为我们解决温饱,让家人过上富足的日子,如果每个士子都如此,便有更多之人过得好!”
皇帝听了,微微颔首,旁边礼部侍郎小声说了几句,皇帝点头道:“何爱卿,你这番话说得极为实在,不溜须拍马,又道出了事实。有些人说得好听,什么为了朕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殊不知,朕要他死作甚?死了还能为朕所用?”
底下响起低低的笑声,这皇帝有些意思,看着挺慈和的,众人心中一宽,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又有几人答了问题,各个皆有不同,都很有见地。说实话,毕竟是全国性的最高端考核,能进得殿来的又岂止是泛泛之辈。皇帝扫了一眼,对顾卓寒道:“顾爱卿,你的文采和策论都是最好的,你可有继续傲视群雄,取得状元之名的信心么?”
顾卓寒出列,也向皇帝执了拱手礼,朗声道:“回皇上,微臣没有这个自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见多识广,微臣不认为只有自己一人有经天纬地之才。”
皇帝点头,有了丝兴趣,又道:“如果让你说,殿下站着之人,有一人在你之上,你认为是谁?”
“江南才子何云峰,微臣以为是他。”
皇帝不由笑了,又问:“顾爱卿,你可娶妻室?”
顾卓寒不由一愣,堂堂皇帝,怎么会在殿试的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只是他,下面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皇上不会凭空这么问,莫非有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一时间,大家对顾卓寒不由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禀皇上,微臣已于两月前娶了妻室,此次上京,便是她为我前后张罗,微臣才能心无旁骛前来应试。”
“如此说来,你们可是情深意笃了,能听顾爱卿这样堂而皇之在大殿上道出,夫人一定十分出众,不知是哪家千金?”
“回皇上,臣妻出自乡野,我俩自幼一起长大,虽说以前没有什么,但现如今想来,也算得上情意深厚了。”
皇帝面上带了丝玩味,身子微倾:“顾爱卿,如此说来,你岳家出身寒微,你此番一定是要做官的,不如朕亲自做媒,许你一位高门闺秀为妻,你可应否?”
顾卓寒心中咯噔一下,果然让采青说中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得罪不得,稍稍组织下语言,恭敬道:“禀圣上,臣与臣妻相识于微时,若不计情分另娶她人,臣断然做不出来!”
皇帝脸色一变,半晌没有做声,大家心中忐忑,暗暗为顾卓寒捏了一把汗。还没做成官呢,竟敢不应皇上的话,他自己胆大包天不要紧,可不要影响了自己的前程啊!
皇帝又扫了眼其他人,并未发火,最后目光落在何云峰身上:“何爱卿,你呢?”
何云峰大大方方上前道:“回皇上,臣并无妻室,无需做出两难之选,皇上看中的,想必是极好的,若是皇上做媒,臣铭感五内!”
皇帝神色这才缓和下来,众人也齐齐出了一口气。哪知,皇帝像是和顾卓寒叫上了板,又道:
“让朕猜猜,能令顾爱卿这样的人磐石不移的女子,定然不是泛泛之辈,莫非貌若天仙?”
没等顾卓寒回答,又道:“乡野间也出奇女子,你是蜀郡人士,朕曾听说蜀郡有位女巾帼,发明了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