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脸色苍白,呆了半晌。林徽因看了看林语堂,又看了看按著心口,跌坐在地一脸痛苦的徐兰成,也不知是怎么了,边奔到徐兰成身边,道:“你怎么样了?”
徐兰成连话都讲不出来,只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陡然林语堂转身走了过来,手中还提著明晃晃的剑。林徽因吓得挡在徐兰成面前,叫道:“爹,我随你回去,您不要杀他!”
林语堂叹了口气,收剑入鞘,在徐兰成胸前、腹间轻拍疾点,导正了他有点逆乱的真气,徐兰成立刻就能站起,抱剑道:“多谢前辈。”
林徽因面色苍白,虽然她看不出怎么一回事,可是这样好像是徐兰成输了。
但是林语堂竟殊无喜色,叹道:“唉……!我真的老了。”
徐兰成默默不语,林语堂道:“你冒著自残之危,没有杀我,我若这样都输不起,还枉称什么武林秘书长!”
林徽因一呆,喜道:“爹!你说你输了?”
这句“你说你输了”,居然说得眉花眼笑,令林语堂哭笑不得,脸色一沉,道:“哼!女儿养大了,终究是别人的。”
林徽因既羞又喜,揉著衣角不语。
林语堂转身背对著徐兰成与林徽因,道:“徽因,徐魔头,你们随我入内,我有重要的话要交代。”
“是。”徐兰成与林徽因紧跟著他,一起走入了内堂。
林语堂在一张黄柏椅上坐下,望著眼前站著的林徽因、徐兰成。只见女的丽色可人,男的器宇轩昂,实是一双璧人。但是,事无全美,竟会多了个张爱玲在中间,令林语堂感到这一切似乎是天意作祟。
林语堂道:“徐魔头,你本来就是我瞩意的快婿,我会横加阻挠,并非全是因为你已有婚盟在身,武林道上是不讲这些俗礼的。老夫之所以不能容张姑娘,真正的原因,你难道不知吗?”
徐兰成和林徽因互望了一眼,徐兰成道:“请前辈指教。”
林语堂道:“你伯父难道没对你说过?”
此事竟会与伯父有关,徐兰成更是意外,摇头道:“晚辈与伯父前辈十多年未见,没说过什么就飘然离去了。”
“难怪,唉,这个闲人真是……不知道为好!不讲了。”
第十八章 泡沫映像
第十章泡沫映像
徐兰成看到林招弟吹泡泡玩玩,开始追忆往事:
记得小时候的中秋,大伯来家玩,和母亲总是黎明前夕醒来,卧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谈话。聊天内容无非关于双亲、家事、孩子,说话声音重而宏大,在曙光里一直继续。那些句子似乎是悬浮在空气里的,它们会爬动,会回响,让人心里紧张和不安。年少的我,在这样的气息里醒来入眠,觉得成年人之间,是有着圈里圈外的生活。
人大一些的中秋,我家里蹲,清晨开始我练基本功,母亲更早起床,在屋子里进行小扫把除,走来走去,一边唠叨劝我,说的都是家事,如同童年记忆。我讨厌所有仕途经济的语言,没有理解,没有支持,有的只是在现实和情感中的展开冷战。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对自己重复引用主流判词,更为令人觉得痛苦。一道鸿沟,此刻提供的是一种情感的迷失。摩擦延续,命令与征服。没有终结。
只是我常常觉得很多理论无从练起。就像在平时,见到一些好话题,一些熟悉和喜欢的江湖传说,不知道该练些什么。也很少对武林上谈论理论。大部分的时间和记忆,都可以交付给掌故。不可能再讲得更多更出彩头。有些在掌故文中说过多次,却似乎并未叙述出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有些是故意被遗忘的事,它们在魔盒中更显得恐惧。有些事是不能说出的秘密。笔迹墨香,仅此而已。
《包公案》系列里面,大侠对路人甲们说,人的一生,选择做一些牺牲的事完成大局。有一些细节是大家的机密。这孤独的无间存在,像一枚霹雳弹。很多人的体内都有这样一枚未引爆的炸弹,是他和她的机密。人无法销毁它。
我要成大侠,它是一把成长烦恼的剑。我尝试一次无正邪之分,且武林的都是关于理想中。让人很过瘾,因为它能搭起小剧场舞台,有流光,有角色,多元素,*****迭起,我本身是戏子。一个人站在幕后,目光无意打到他的身上,他开始讲台词,走位不是十分到位,自己究竟是在对宝剑说,还是对山河说。
如同所写过的那些掌故草稿,每次完结,都是旧的结束,新的开端。彼此之间或多或少有一点关联。起了积累经验作用。但它们是一个人度过那些有声而漫长的时光的里程碑。
在我的座右铭里是个例外。它是万花筒一样有着散碎原色的格言,本质上更接近我们的生活。它讲述反儒的故事,属于天下人的心。
又一年中秋,我将再出发,天下第一离我不远。是一个人在大江湖下,用一支剑,迅雷地用招式立威,……我命由我不由天地,心里悦然。那小巷里的飞花此时飘远了,海鸥清脆地啼叫起飞。玩耍中吹一些气泡,有个泡沫慢慢地爬上星空。
泡沫映现多彩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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