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下雨的关系广场上四季无人,广场中心的火堆已经被雨水扑灭了,齐忆莹通过空地的广场来到寨子的大门。走出大寨前方是茂密的草原和灌木林,齐忆莹漫步走出了这儿向着深林走去。
在细腻的小雨中齐忆莹撑起了伞,漫步在丛林间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林间的溪流边。在这儿她看到一个正在溪边捕鱼的少女,说也奇怪,在这样的下雨天一个假小子似的女子竟然在捕鱼,而那条水流急缓的小溪中竟然还真有鱼儿。
“嗯?”
看到这番景象,齐忆莹觉得奇怪,大声问道:“喂……,你在做什么呢?”
假小子听到有人在吆喝也就回过头来,这时齐忆莹才看清她的脸,清丽秀美不乏一种飒爽之气,从外表上看女孩也就在十四、五岁的年龄。
“喂,是你在叫我么?”
女孩说话的声音很柔和,这一点和她的一身雨饰装束很不相称。齐忆莹对女孩儿微微点点头,走过去问道:“是啊,这么一大清早还下着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还穿的那么奇怪。”
女孩子经齐忆莹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穿的宽大披风,摸了摸戴在头上避雨用的草帽腼腆的笑了起来,“姐姐,这儿的溪流是从上游的湖泊流淌下来的,由于下雨湖泊的水位长高了,湖里的鱼儿都跑到这溪水里来,我一大清早来就是来这抓鱼的。”
看着少女单纯的笑容,以及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齐忆莹愣了愣神,“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帮你一切抓鱼吧。”
“姐姐,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来吧。”齐忆莹和少女一起下到溪边,在溪边抓起鱼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月,娘亲曾对我说当霜清月明之时大地将陷入困境,那时也将是我宿命的转折点。”
“清月,嗯,这个名字可真好听。”齐忆莹随口赞叹,很快二人便将清月带来的鱼框装满了鱼儿,而且还充满了半框的水,还好这个鱼框不漏水才使里面的鱼儿没有被憋死。
“嗯,鱼装的差不多了,谢谢姐姐。”
“呵呵,清月,不客气。”
“姐姐,你要去上游看看么?”
“当然好了,你带路吧。”
就这样,齐忆莹随着清月一起来到了山的上游,这儿果然有一片很大的湖泊。在暗色的天空下湖泊显得宽广美丽,丝丝的雨滴打在明镜的湖面上,在湖面上溅起了一朵朵好看的小水花。
由于是雨天,湖里有好多鱼儿浮出水面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氧气。看着湖中的鱼儿齐忆莹笑道:“原来这儿的湖中有这么多鱼儿啊?”
“是啊,姐姐,这儿的湖泊很广阔,我们这儿的人吃的鱼,用的水,都是这个湖泊里的。”
“哦,那么这个湖,可以说是你们的母亲湖了。”
“嗯,也可以这样说吧。”
天空的雨开始变小了,密布的阴云也渐渐散开,齐忆莹看看天气,“雨快要停了,清月,我回去了。”
“恩,姐姐,再见!”
齐忆莹撑着伞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苗疆大寨,这会儿雨天开始转晴,明媚的阳光从云朵的缝隙里照射下来温暖了地上的雨水,轩艳阳也醒了,轩艳阳走出房屋见齐忆莹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大寨庭院里。
轩艳阳上前问道:“忆莹姐,你起床这么早了,哎……,怎么衣服都湿了。”
“哦,艳阳,我刚刚出去走了走。”
“这儿我们不熟,自己一个人出去会迷路的。”
“呵呵,没事了……。”。
早晨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辰时,轩月明和唐小玉起床,在苗族的大寨里众多苗人已经纷纷嚷嚷行动起来,为今日的祭奠坐着准备。半个时辰之后众苗人一起出了大寨,向着祭奠的圣坛出发。
轩艳阳、齐忆莹、轩月明、唐小玉四人随着苗族众人一起向着圣坛走去,当他们来到圣坛时已经有许多的苗人来到了这里。在祭坛的中心有一个蛇形的刻印,而蛇形刻印的四周又有着四个火坛,此时火坛上已被众多祭拜之人点燃了祭火,火势灿然,烈焰升辉。
这时,在蛇形的刻痕上开始发起青红色的光芒,在一阵阵奇光异彩中一条红白相接的大蛇出现在祭坛上。大蛇在浮现之后身体逐渐变大,终如蟠龙盘跃在祭坛的中心,一双蛇眼精光闪烁气势非凡。
看着出现的大蛇,轩月明和唐小玉眼前一亮,这个不正是在树林里遇见过的那条大蛇么?
大蛇也看到了轩艳阳和唐小玉眼珠微微一转,明亮而富有神气。
“芒蒿,芒蒿,芒蒿……”
下方的众族人见到大蛇出来了都俯身下拜,口中呼喊着《芒蒿》的名字,对眼前的大蛇十分尊敬。
轩艳阳等四人站在远处看着这一祭奠的景象好不壮观,这时众多跪拜着的族人纷纷站起身低头望地,在通往蛇坛的方位让开了一条道路。随着道路的闪出,一对人马盘托着刚刚宰好的牛羊向着祭坛上走来。
“哎郝,哎郝,哎郝……”
在一阵阵鼓舞声中众多的苗人抬着新鲜的牛羊来到蛇神身边,将这些祭品纷纷放在蛇坛上,这才退了下去。红白相接的大蛇看到这么美味的牛儿羊儿忍不住了,张开大口一口一个很快便将牛羊吞入了腹中。吃饱后的大蛇盘身而起望向下方的众人,坛下众苗人再次俯身朝拜向蛇神祈福。 。。
四
大祭祀来到蛇坛前方,三礼六拜之后手扶法杖,起身问道:“芒蒿,请为我们指点明灯。”
蛇神盘身在圣坛上遥望着下方向自己朝拜的子民轻声叹息,蛇口一张一合说起话来,“族人们,今日的祭奠,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
一边说着蛇神的眼中竟然流下了泪水,看到蛇神这个样子祭坛下的人们有些惊慌,就连大祭司本人也因蛇神的表情变化而倍感惊讶,“芒蒿,您,您刚才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蛇神微微摇晃着斗大的蛇头,蛇口一张一掩的说起了说:“它们来了。”
“它们……”,大祭司听蛇神这么说有些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再问,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变的暗了下来。随后在阴暗的天空下无数的黑色生灵飞过,每次翅膀的煽动都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些挥动着翅膀、飞舞着在黑暗里的神秘生灵很快便布满了天空,而在蔽日的光射下,天空中浮现出一轮金色的明月。
“啊……”。突然出现的一幕让正在祭拜的人们惊慌起来,他们遥望着满天飞动着黑色生灵,金月升起的天空对着蛇神叩拜祈福。
大祭司柱着法杖四处遥望着天空,问蛇神:“芒蒿,这是怎么回事。”
蛇神开口低语:“大祭司,你要记住,妖乱神坛这只是个开始,唯有找到女娲神族的后人我们苗疆方能安然。”
蛇神说完这话猛然发出一声鸣啸,盘跃起舞一飞冲天,就犹如一条逆天长龙腾翔到暗色的天宇。也在此时在先前隐映出来的那轮明月的光华中浮现出一个长有双翼,形体怪异肤色漆黑的怪物。仔细看去那似乎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妖怪,蛇神蟠腾于空,浮沉在无数的黑色生灵徘徊的上空,借着锦华色的月光遥望着对面刚刚出现的那个怪物。
“哈哈哈……,焰蛇,你还记得我么?”
焰蛇,是蛇神之前的称号。
“哼,血蝠,我如今已是苗疆一族的蛇灵,你即知我在此处,为何还要来此捣乱。”
“苗疆的蛇灵,哈哈哈……,焰蛇,我看你是被冲昏头了吧,就因为当年的那个人类少女,你就甘愿在这祭坛上做个什么蛇灵,在这儿那有我们当妖怪的快活啊。”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打。”
“哼,焰蛇,今日我来是给你两条路选。”
“……”
“第一条路你随我追随妖尊,共创大业。第二条路你作为苗族的蛇灵与我一战,成败生死各安天命。”
“我即为苗疆的蛇灵,自然要保护这儿的一切,血蝠,我们开始吧。”
“好,那我就成全你。”
一蛇灵,一蝠妖,浮于空中互相对视着,眼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杀意,周边暗色风云在这股威凌的杀气中更是风起云动,惊慑四方。天空中风云接起,祭坛下百人仰望。这是一场生死忧患的决逐,象征着守护与掠夺的争斗。
看到突如其来的状况齐忆莹对身边的轩艳阳说:“艳阳,看这架势它们是要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帮忙?”
轩艳阳稳下心来轻声道:“暂且不用,这儿的情况我们还没有弄明白,我们静观其变以逸待劳。”
下方的那些苗族人看到蛇神与来犯之敌腾在空中杀气彤彤,方才晓得蛇神刚刚的话中之意。但作为法术不精的普通族人他们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帮不上什么忙。天空上浮现出淡色血芒,这是血蝠幻化出来的,那些血色光华辗转在血蝠周身,似若飘渺,暗潮汹涌。这血色之光便是血蝠经千年修习而成的“血魂天术”,血魂天术和妖尊使用的“吞天”之术有异曲同工之效。血蝠周身的血光开始聚集起来,在血蝠的身前聚集为一个血色光球飘浮在半空中。
血蝠大喝,“焰蛇,我们一招定胜负。”
“吼……”,焰蛇狂啸一声,带着一股庞大的气势,整个身体燃起熊熊焰火,翱翔天际就如同一条烈焰火龙,张开蛇口向着血蝠飞扑过来。血蝠冷冷一笑血口一张,那聚集在身前的血色光球就如同等的主人心意那样,化为一束流光血光挥洒横舞天际。
血色的光线笼罩了焰蛇的全身,在这明亮血色的光波中无数的血色蝙蝠由光中幻化出来飞扑向焰蛇,这些血蝠在遇到焰蛇身上的火焰时并不后退,而是化为一片片锋利的刀叶对着焰蛇削割下去。无数的光刃同时对着焰蛇刺出,焰蛇顶着光波全身的皮肤已经被迫绽开,在巨大的痛疼下焰蛇狂啸一声,身体逐渐消失,最终沉寂在血色光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