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她推开,一用力就弄醒了好梦正甜的路秋红。
“嗯……干嘛啦?”被吵醒的她,揉揉双眸,忍不住娇喃道。
她一起身,身上的被单滑落至腰际,姣美的雪白娇躯在他眼前尽现,春光乍泄。
她……她竟然没有穿衣服,她怎么会光裸的趴在他身边?他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点都不在意被单滑落了,其实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将自己的好身材秀给冷昊看,她对自己的身材可是相当有自信。
韩高立即转过身去,不想面对她那引人遐思的年轻身躯,他是男人,是她的大哥啊,光裸的她竟然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禽兽啊。
为什么她会光裸着身躯?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任谁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模样,都不禁会臆测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路秋红伸出双臂,搂抱住他僵硬的身体。嗯,真温暖,她真不想离开这片温热的胸膛,她好喜欢。
“你忘了吗?”她在他耳畔低低地问。
她的话让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肌理硬得如石头,她在说什么?她说的话好像暗喻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喜欢的是他啊!
“不要这样。”他刻意将她环在他腰际的手给拉开,两人亲密的动作让韩高非常不能适应。
路秋红因他的拒绝感到受伤,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连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为了他牺牲成这样,他竟然还不领情,他应该要扑倒她,好好爱她的啊,怎么还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待她。
他们可是共度了一夜呢。
“哥,我喜欢的那个人,我的心上人,是你。”他再次大声的对他表白。
韩高整个人如被雷击,呆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
久久,他痛苦地沙哑地吐出一句:“我是你哥。”
“你又不是我亲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又扑上前用力抱住他,她不要他拒绝她,她不喜欢被拒绝。
“别这样,不可以这样。”韩高这回动作俐落的闪开,不想被她的投怀送抱,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
“为什么?”她哭着质问。
“对不起!”他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冲出房门,他无法面对她,他现在的思绪异常纷乱,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哥——”见到他逃开,路秋红忍不住大声叫他,但他没有停留。
为什么她都如此坦言自己的情感了,他却还是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呢?
为什么他要逃开?
路秋红伏在□□,放声大哭起来。
……
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就像唱歌的声音,华硕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傅定允,他是那样安祥、淡然,静静地看着她。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一直枕在他的膝上,好像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一夜没睡?”
他没正面回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行了。翻过这座山,就离开鹤洲的地界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道:“还有樱桃,我不能抛下她。”
“可是我们现在回去,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的。”
傅雅轩已经知道他的住址,很有可能会守株待兔,理智告诉他,一定不能回去了。
“我一定要回去。”樱桃自小跟着她,照顾她,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无论如何,她不能抛下樱桃自己走了去。
“樱桃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要回去。”她固执地坚持,不肯舍下樱桃。
“好,那我就陪你回去。”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
西门子八号门前出现两个人,他们穿着素色的衣服,蒙着头巾,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两人正是去而复还的傅定允和华硕。
两人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才敢停在门口,傅定允上前拍门,一连拍了几下,又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有人来看门。
两人对望一眼,傅定允深吸一口气,缓缓推门,门缓缓地滑开一线,从外面可以窥见,里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他轻轻地推开门,拉着华硕,闪身进去,里面真的没人,没埋伏,安全。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牵着手一起往屋里走。
“公主,公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樱桃在里面,一见到他们,含泪笑着扑上去抱住华硕。
“樱桃,原来你真的还在,我是回来带你走的。”华硕左手牵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就往外走。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嘛。”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飘了进来,声音空灵,像是在天上飘下,又像是在四周飘出,令人晕头转向。
突然,官兵如潮水般,从门外,从屏风后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终于,他们还是上当了。
樱桃泪流满面,呜咽着道:“公主,你不应该回来的……”
“两位,我等你们很久了。”
傅雅轩和崔墨耀自门外隆重出场,他们身上有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做了亏心事的人看见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心生畏惧。
“傅雅轩,你好卑鄙!”傅定允护着身后两人,鄙夷瞪着傅雅轩,冷冷地道。
“这叫兵不厌诈。”傅雅轩扬起一抹漂亮的微笑。
“少拿你那些官腔来压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傅定允眯细眼眸,苦起脸冷斥。
傅雅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着向他走过去,目光停留在华硕公主的脸上,和善地道:“华硕公主,我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求爱失败!
华硕抬头看她,记忆中,她是见过她的,除了昨晚在篝火晚会之外,还有一次,她记起来了,是几天前,在一家首饰店,那个她看上的首饰,她不记得了,但这个人,她记下了。
华硕从容一笑,道:“原来你就是大丰朝大名鼎鼎奕王妃。”
傅定允狐疑地看着两人,不明白她们为何突然熟络起来了。
“原来你听过我的名字。”傅雅轩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傅定允紧搂住华硕,怒道:“傅雅轩,少在这里套关系,我现在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来人,将这个劫匪捉起来。”傅雅轩冷声命令。
“不要过来。”傅定允大喝一声,剑已出鞘,雪亮的剑刃炫得刺目。
官兵们都紧张起来,手紧紧地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倒是傅雅轩,她慢悠悠地双手抱胸,脸上依然带着惯有的微笑,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定能全身而退,但你敢保证能带着她们两个全身而退吗?”
傅定允咬着下唇,恨恨地瞪着傅雅轩,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不是自己的妹妹。
华硕的纤手覆上傅定允握剑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傅定允侧过头去看她,她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正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为了她,他得妥协。
终于,他把剑收回鞘中,束手就擒。
“你捉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别为难她。”
“放心了,我不会为难她。”
在被官兵带走时,傅定允听到了傅雅轩的保证。
……
女人跟女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傅雅轩回到客栈看到路秋红时,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似的,趴在桌上,双目空洞无神。
“怎么,求爱失败?”她的手散慢地搭在路秋红的肩上。
路秋红轻轻摇头,一言不发。
“那是开不了口?”她继续猜测。
路秋红“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扑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傅雅轩一下子慌乱了手脚,抱住她轻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一定会帮你出头的。”
路秋红立刻哭得更大声。
“怎么了嘛?别哭了,哭到我的心都乱了。你到是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啊。”她轻轻地拍着路秋红的肩安慰。
她关心的话,终于令路秋红的心情平伏一些,伏在她胸前缓缓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跟他……他好凶……”
“额!”与傅雅轩最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样,韩高真是个不一般重情义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真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太仓促恐怕只会把他吓跳。
“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路秋红眼里又流下两行泪。
“不会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傅雅轩怜惜地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女人,总是突然被爱情伤害,毫无预兆地伤害。
明知道爱情是裹了蜜的毒药,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飞蛾扑火,当你品尝到它表面的甘甜而决心拥有它的时候,可是她,就连一点甘甜都不曾拥有过。
真的会有让她等到的那一天吗?
……
“老翅”是间讲究的客栈,表面看来不像客栈,更像一个度假的山庄。
客栈占地颇大,居中设了一个荷花池,该亭分别由四道曲折迂回的朱红小桥,衔接着东栈的四个跨院。
每一个跨院之内,都有十来间清雅精致的客房。客房分由一扇月亮洞门,与正中池心亭暗通款曲。
于是,客人们只消将临池一面的落地纱帘拉开来。即能享受到碧绿碧绿的一池春光和沁人心脾的一阵阵的郁郁清芬!
华硕凭窗而坐,欣赏着这江南的大好湖色。
老翅之所以名噪淮上,土林见重,一方面由于它建筑得玲珑别致,富丽堂皇,另一方面却因为它的主人是个十足的风雅之人。
此人姓卢名恒之,早年状元出身,为官京师,仕途得意,兼以宦囊多金,后来厌倦官场,携妻乎官归返故里,开建了这座极尽华丽雅致为能事的客栈,一切食寝享用俱是第一流的。
当然,能够来到这所老翅为客的,绝非是一般寻常人士。
私订终身!
第一,客人必须囊中多金,否则无足以支付阔绰开支。第二,客人必须衣冠楚楚,如能附庸风雅者更为欢迎。至于喜欢惹事生非,动辄拿刀动剑的江湖武林人物,皆非欢迎之列。
美则美矣,可现在,华硕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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