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有危险?”若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她这么聪明,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好了。”
换句话说,若傅雅轩也会有危险,那他们去了只会更加危险,根本帮不上忙。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冷漠,我去看看她。”顾惜妹甩门而去。
只留下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她生气了?
傅雅轩发了疯般一头闯进了房间,“砰!”的一响,门是被她踢开的。
房里坐在□□打座的两个人均是一愣,龙胜男瞪她道:“轩儿,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这么没礼貌,夫人会责罚你的。”
“夫人?哪个夫人?”傅雅轩一脸疑惑。
“就是大当家夫人,我娘啊。她下山回娘家已经三天了,今天可能就要回来了。”她幽幽地说着,扯开一排雪白的牙齿,天真无邪。
傅雅轩很确定,龙胜男的神经又错乱了,听顾惜妹说,她爹娘早死了。
傅雅轩指指崔墨耀,问道:“大当家,这个人是谁呀?”
龙胜男不悦地板起脸斥道:“轩儿,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差,我不是大当家,我是大小姐。”
不知道是谁的记性差呢?不过她最好就什么都不记得,那就太好了。
傅雅轩直点头:“哦,是是是,大小姐。”
龙胜男继续斥道:“还有啊,你要记住,这个人是夏至霖夏公子,是你将来的姑爷,我和他四天之后就大婚,你可要好好记住。”
别的事情都不记得,这事情却记得这么清楚,这算不是选择性失忆呢。
“是是。”傅雅轩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到时候,二叔、三叔、三婶、六叔公、九姑婆,还有舅舅、表弟……他们都会来喝喜酒,婚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可不能失礼了人,更不能委屈了至霖。”
说着,她兴奋地捧着崔墨耀的脸就吻了下去。
傅雅轩看得一肚子的火,她的男人,不知道被那女人吻了多少遍了,看他那样子很享受,真气死她了。
要怪就怪她武艺不精,以前她不用心学武,认为学武功的用处并不大,用智慧解决事情才是最好的做法,现在她才知道,有些事情用智慧是无法去解决的。
想着想着,她心里就觉得委屈,眼里盈满泪水。
她生气了?是因为他吗?可他也是身不由已啊。
“轩儿,你怎么了?”她的泪让崔墨耀好心疼。
傅雅轩只是摇摇,并不答话,现在他的关心,变得那么苍白无力,她听了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龙胜男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看,我的记性真的不好。我都忘了问,轩儿,你这么急跑来,有什么事吗?”
“我……”傅雅轩委屈得哭出声来。
这一哭,让龙胜男手足无措,嚷道:“轩儿,你别哭了,把我的心都哭乱了,到底是什么事嘛?”
“我没事。”傅雅轩拭去眼泪,压抑了几天的眼泪,哭过以后,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其实她真的想狠狠地把龙胜男骂醒,可她又犹豫了,看龙胜男那疯疯癫癫,糊里糊涂的样子,越是骂她,她就越疯。
“没事就好。过来帮我扶至霖出去晒晒太阳,他整天闷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龙胜男向傅雅轩招手,示意她过来。
就在傅雅轩走进两步时,顾惜妹突然冲了进来,挡住傅雅轩的去路大声道:“傅姑娘,你千万别冲动啊,万事好商量。”
傅雅轩一愣,问道:“顾公子,你来干什么?”
他还没回答,身后的龙胜男已兴奋地叫起来:“表弟,你来了。你收到请谏了?可离喝喜酒还早呢。舅舅和舅妈有没有同你一起来?”
顾惜妹被她的问题问倒了,他很后悔很后悔到这里来,每次他这个表姐一看到他,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见他没回答,龙胜男上前摸摸他的脑袋,微笑道:“你是不是又养死了鸟儿,所以跑到表姐这里来了?”
顾惜妹摇摇头,那都十年前的事了,还提来干什么。
龙胜男歪着秀气的脑袋,继续猜测:“那是舅舅又逼你练剑,舅母又逼你读书了,是不是?”
“都不是,表姐,我已经长大了,爹娘都不管我了。”
龙胜男眨眨眼睛,“哦。那是你跟那个卖鱼妹去游湖,她欺负你,把你丢到湖里了?”
原来顾惜妹还有这么辉煌的经历,傅雅轩忍不住掩嘴偷笑。
顾惜妹目光一沉,埋怨道:“表姐,这些事情你就别提了,都过去了。”
“好了,不提就不提。等表姐成了亲之后,就轮到你了。咱们苹果山寨的姑娘,任你挑任你选就是了。”
“我才不要。”
“你嘴上说不要,可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表姐会帮你留意的,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表姐的当然有责任。”
那他是不是该感激她呢?
这时,韩高和路秋红也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夫人,我们来了。”
屋里的人全都看着他们两人,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这才发现情况不妥,但又瞧不出是什么情况。
他们终究是讲义气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妃一个人去冒险,所以义无反顾地来了。
龙胜男喜出望外,走到他们面前瞧了又瞧,然后笑道:“三叔三婶,你们回来了?你们是特意回来喝我的喜酒的吧。有你们的祝福,我真的觉得好幸福,我一定会成为全天下最最幸福的新嫁娘。”
又来了,路秋红不禁叹息:“真是无可救药。”
“什么无可救药?有得救,什么病都有得救,只要是没断气的都有得救。”
在心里说的话她都能听见,路秋红真的服了她了。
他们是来抢解药的,不是来这里认亲认戚的。傅雅轩将韩高和路秋红拉到门外,低声道:“现在,我们有三个人,她一个人,顾惜妹中立,我们三个人一起上,有五成的机会,你们怎么看?”
“夫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路秋红道。
“那好,我数三声后,我们就一同冲进去,擒住那疯婆子,抢她身上的解药。”
枉作小人了。
韩高和路秋红交换了个眼神,点头表示同意。
“一、二、三,上!”
傅雅轩一声令下,三个人同时冲进屋里,同时向龙胜男扑过去,哪知就在这时,龙胜男突然身形跃起。
大厅的梁木,离地四丈开外,龙胜男这一跃,竟已攀着了梁木!
她的手掌搭在梁上,身子有如秋枝上的枯叶般飘荡不定,由下面望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傅雅轩、韩高和路秋红扑了个空,三个人全扑倒在地上,前仆后继,成了一堵人墙。
一旁的顾惜妹已笑得前俯后仰,一群笨蛋,想偷袭人没想到反被人耍了。
傅雅轩压在路秋红身上,摔得并不惨,路秋红就惨了,鼻子都摔扁了,她带着哭腔道:“夫人,你压着我干什么?你重死啦。”
“你找死啊,我这么苗条说我重。”傅雅轩狠狠地敲一记她的脑袋,才爬起身。
“哈哈哈!”顾惜妹无法抑止地大笑。
傅雅轩狠瞪他一眼,冷声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椒盐。”
顾惜妹立刻不笑了,掩住自己的嘴,生怕真的被割下来。
扑倒在地下的韩高和路秋红也缓缓爬起来。
横梁上,龙胜男的身子飘飘荡荡,如一缕游魂,别人瞧她的身子是摇摇欲坠,她自己却似玩得正欢,嬉笑道:“捉迷藏好不好玩?你们快点来抓我呀?”
吃过一次亏的他们,哪里还敢再去抓她,他们甚至不敢向上望,龙胜男的身子不停地飘荡,荡得众人头晕目眩,神情不定。
慢慢地,整个大厅都好像随着她而飘荡起来了。
龙胜男突然一跃而下,拍拍手道:“不好玩,你们都不陪我玩。”
“你先给我解药,我陪你玩。”□□的崔墨耀突然开口道。
他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抱希望她会给他解药。
“好,你陪我玩,我给你解药。”龙胜男从怀里取出解药,让崔墨耀服下,温柔地道:“至霖你最好了,只有你肯陪我玩。”
众人看着崔墨耀服下解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们千方百计要不到的解药,就被崔墨耀的一句话要到了。
“这怎么可能?”
顾惜妹笑道:“你们枉作小人了吧,表姐现在是小孩子的智商,往往理解事情是用最直接的方法,你们的脑子绕啊绕,绕了几个绕,不辛苦吗?”
“马后炮!”傅雅轩恨恨地道。
吃过解药以后,崔墨耀坐在□□打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他的脸上。
一刻钟过去了,他仍然一动不动。
傅雅轩急切地问道:“墨,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他微微地张唇:“我……当然是没事啦!”他疾如风快如电般出手点住了龙胜男的穴道。
龙胜男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惊讶地问道:“至霖,你为什么……”
崔墨耀甩掉她原本握着他的手,冷冷地瞪她,冷冷地道:“疯婆子,你认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夏至霖,你下次一定要认清楚人。”
“至霖,你要跟我玩什么游戏?玩游戏要点穴吗?”龙胜男温柔地眨眨眼睛。
“谁跟你玩游戏?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崔墨耀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利刃就贴在龙胜男粉懒的脸颊上,眯细眸子道:“你看清楚没有?我不是他!下次你再敢认错人,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一朵花,好让你清醒一点。”
顾惜妹连大气都不敢喘,直瞪着那那把匕首。一直以来,表姐虽然疯癫,却没有坏心,从来不会去害人,上天不应该待她这么残忍。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对她。”顾惜妹颤声呼道。
“表弟,至霖跟我闹着玩呢,你也跟我们一起玩吧。”龙胜男露出天真的笑容。
崔墨耀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他真的被龙胜男这种天真无害打败了,人家拿匕首对着她,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心里百感交杂,终于扔下了匕首,沮丧地坐在一旁。
路秋红摸着鼻子喃喃道:“我早就说过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谁跟她较真,不疯才怪。”
傅雅轩拍拍崔墨耀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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