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见堂哥!”宋玉蓉突然说道,这个堂哥当然是指国公爷。
“父亲是不管后院之事的,再说了,母亲已经告诉过他了,他甚为赞同。”王氏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要见二表哥,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温柔突然在一旁哀怨的说道。
王氏一下子阴沉了脸,将手中的茶盏朝温柔砸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堆臭泥而已,真以为自个是栖桐的凤凰吗?二弟会看上你,我呸,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喂狗。”
温柔被泼了一头一脸的茶沫子,狼狈的苍白着脸,不敢再言语。
宋玉蓉尖叫一声,爬过来把温柔搂在怀里,嘶着嗓子冲王氏叫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吗?”
王氏腾一声站了起来,冷着脸不屑地说“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便若是你们执意要死,我也不便阻拦。严妈妈去倒鸠酒,取来白绫。死了,我宋府倒省了,你们别拦着。我告诉你,若是死不了,就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话。明日一早给我答案,过时不候。你要当老姑娘是你的事,可只有一条,不能再赖在宋府。宋府一不养闲人,二不养忘恩负义、妄图高攀之人。”说着,一甩袖子径直走了出去。
独留宋玉蓉母女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一会儿严妈妈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两杯酒与一条白绫。放在桌子上后对两个婆子道“她们若是死了,也不必报给老夫人与世子夫人知晓,你俩将她们拖到乱葬岗扔掉便是。
两个婆子齐齐答是,看向宋玉蓉母女的眼睛已经似在看两个死人一般。
宋玉蓉母女又惊又怕,顿时感到悲从中来,抱在一起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伤心而害怕了。
两个婆子好笑地看着这对母女,一人道“贱人就是欠收拾!”。另一人道“要死快死,别误了上路的时辰。”说着走上前将托盘端到两人面前,母女俩不禁齐齐向后缩去,惊恐的大叫起来“端走,端走,我们不死了不死了。”
两个婆子哈哈大笑起来,母女俩又气又羞,却是无可奈何。
母女俩一会抱头痛哭,一会相对呆坐,折腾了一晚,终是在第二天清晨,让两个婆子去给王氏回话,温柔愿意嫁了。
王氏听后挑了挑柳眉,满意地说“算她们识相!”。亲自到了松鹤堂禀了宋老夫人,宋老夫人不由松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
温柔小姐即使出嫁的消息传遍了宋府,宋府上至主子下至仆妇,均齐齐松了口气,各自在心底说了声“太好了!”
在深冬来临之际,冬月二十八这天,温柔小姐带着宋府给了三十担嫁妆,带着自己的老母,抽抽噎噎地出了宋府,作了林贵家的二儿媳妇。
当擅长撒泼、自以为是的宋玉蓉对上自家亲家母那高大的身材与毫不掩饰的精明后,她顿时感到心里凉了起来。
果然在几次对战中,她彻底败下阵,老老实实的缩在后院当起了亲家夫人,再不敢指手划脚、呼三喝四了。
辞旧迎新后,慢慢恢复的英宗终于宣布退位,当了太上皇。随后带着自己的皇后与贵妃并小公主,住到了别宫。
张氏与杜松子依然留在昭阳宫,当她们的大皇子妃与大皇子第一侧妃。
周娇娇也在林府欣喜的盼望中生下了林府二房的长孙。
似水的流年,就在这些家长里短中慢慢过了三年。
如花的美眷,却是越开越艳。
在这三年里,宋仁杰迎回了自己的夫人;宋仁佳也订了亲,林知善与宋砚却仍是恩爱如初地过着。
公婆慈爱、兄嫂爱护、丈夫深情。敬老院与慈幼儿局也开展得颇为顺利,林知善也在京城开起了“天使堂”。每过七天,她便亲自到天使堂去看望在那里的孩子,一如当初在二十一世纪那般,事事亲历亲为。
宋砚从一开始的不赞同变成了风雨无阴的倍伴。
但是,夜深人静之时,却有遗憾与不安涌上林知善的心头,那就是成亲四年有余,她一直没有身孕。
一开始自己并未在意,但是四年了。
双方父母与兄嫂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了越来越多的担忧与焦急,熟知的人们看向自己的眼里有了一丝询问与猜忌。
她从顺其自然变成了焦虑不安。
第三百二十五章有喜
这份不安的情绪感染了宋砚,他开始害怕与担忧起来,越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将她护于自己宽大的羽翼之下。生怕有什么流言蜚语与风声剌激到了她。
当张太医与匡先生再次摇头叹息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轻声哭泣起来。
“知善,你别哭。说不定是我身上的毛病,我去找张太医检查检查。”有一天宋砚突然这样跟她说道,在她还来不及回过神时,他已匆匆走了出去。
在后半夜,他带着一身酒气归来,愧疚而痛苦的告诉她,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请她原谅,请她不要嫌弃他,留在他身边。
林知善却心中了然,抱着他痛苦的哭了一夜。
第二天,林宋两家全都知道了。
林知善觉得自己痛苦的每呼吸一次,心都痛得不能自抑。
她慢慢苍白、消瘦下去,对什么都不再感兴趣,天使堂也很少去了。
宋砚丢下一切事务整天陪着她,给她讲那些并不好笑的笑话,两人一起像傻子一样假笑着,又常常一起沉默下去。
终于有一天,宋砚拉着她跳上一匹马,快速地向城外驶去。
“知善,我们离开京城吧,马儿累了停下来的地方便是我们的新家!”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知善,大声说着。
“好!”林知善答道,依偎在他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知善觉得自己已沉沉地睡了一觉,许久都没有睡得如此香甜了。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一轮圆月静静挂在湛蓝的夜空里,周围的星子像是镶在蓝宝石周围的碎钻一般迷人。
“知善你醒了?来,吃我烤的叫花鸡,这还是你教我做的呢!”火堆映着宋砚英俊的脸。正递过来一根鸡腿。
“这是哪里?”她一边接过鸡腿,一边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天亮了咱们打听打听。”宋砚说着大口吃了起来“嗯。真不错,好吃。”他一边吃一边称赞。
两人用过简单的晚膳后。依偎在一起看着夜空,一边海阔天空的聊着。然后睡了过去。
林知善觉得自己的心情像此时的夏夜一般宁静、美丽。
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这是距京城百余里外的落霞山。
宋砚带着她在山里租借了一户农家的后院带着她住了下来。
当村子里的男人下地时,宋砚也跟着学耕种;当别人打猎时,宋砚的猎物总是最多的那一个。很快,他便赢得了全村人的敬佩与喜爱。
林知善学村里的妇人一般头上扎着小碎花布头巾,喂了几只鸡、几只鸭。种了疏菜。每日给宋砚做饭、洗衣。跟妇人们一同到村里的河边洗衣服,赶集。
两人就如同真正的农夫与农妇一般认真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慢慢的,红润又爬上了她苍白的脸庞。快乐又闪烁在她的眼里。
“宋砚,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我们还是回去吧!出来都三个月了。眼看都入冬了!”在一次缠绵后,林知善娇艳的盛开在宋砚怀里,轻声说道。
“没关系的知善,我真的极为喜欢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宋砚半阖着眼睛。心满意足的抚摸着她洁白的肩膀。
有好久了,知善对这种夫妻恩爱的事充满了无奈与排斥,他总是忍着。
不成想在这山里这几个月来,他们又回到了新婚的时候,甚至比那时更浓更烈。
“可是。娘她们会担心的!”林知善红着脸捉住他下滑的大手,轻声道。
“我给她们写过信了,宝贝,不要说这些了,来、、、、、、”宋砚俯下身子,贪婪地在她洁白如玉的身上游走着。
夜很静,而且也很长。
“知善,我回来了,今天抓了两只免子与狍子,你不是想弄火锅吗?咱们今晚就吃麻辣火锅好不好?再把王大哥两口子叫过来。”宋砚满身雪花的站在院子里,一边抖身上的雪花一边冲里屋叫道。
没人回答他,他眼里闪过一丝惊疑,而后是一丝焦急。他轻如烟雾一般快速向屋子掠去。
“宋砚,我在炕上。”炕上传来林知善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怎么了知善,病了?不舒服?”宋砚焦急的搂着她,却又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冷着她。
“我也不知道,你走后我觉得头有些晕,而且胃里不舒服,有些想呕。 我想我大概是感冒了。”林知善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宋砚一听大急,急忙替她拢了拢被子“你先歇着,我去叫王家嫂子来陪着你。我去镇上请大夫!”。
说着,亲了她额头一下,松了口气道“好在没发烧,我马上就去。”
说完,往外面走去。
林知善叹了口气:马上就是新年了,本想着赶回京城过年,不成想既然病了。
王家嫂子是个胖胖的爽朗妇人,动作的灵敏度显然与她胖胖的身子不成正比。她很快给林知善熬了一锅香香糯糯的小米粥,挟了点林知善自己腌制的咸菜,让林知善用了一碗粥,然后又躺下休息。
“嫂子,你说怪不怪,我一吃那腌的酸黄瓜就觉得胃立马不酸了,现在竟像好人一般呢。”躺着的林知善忽然坐起来,看着正做针线活的王家嫂子说。
王家嫂子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一个欣喜而神秘的表情“妹子,我看你这不是有病,十有*是有了。”她压着嗓子说,每次在林知善面前,她说话总是下意识的收着嗓子,生怕自己的大嗓吓着这个如花似玉的人儿。
“我有什么了?”林知善不解地问。
“咳,这都不知道,能有啥,能娃呗!”王家嫂子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说道。
林知善闻言一下子僵住了,她慢慢转过头,看着笑眯眯的王家嫂子。脸色慢慢红了起来,眼睛里好似有水光一般“嫂子你是说,我有孩子了?”她颤着嗓子轻声道,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准没错,你看全身无力,想睡、犯恶心,想吐。对了,你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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