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
皇后脸上现出关切之色,身子前倾“哦,请皇后细细述说一遍”
皇后行礼道“是,陛下。方才威国公府老夫人与夫人求见臣妾称林家小姐林知善近日身中慢性之毒,亏其奶妈妈及时发现,尚幸暂无大碍,但其所中之毒却与贵妃所赐的一盆花有关,且此花一月前进入贵妃寝宫之后,贵妃才慢慢身体不适,导致最终流掉胎儿。”
皇上愕然“竟有此等事?”
皇后看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王太医可作证”
殿下王太医赶紧出列,跪到在地“启禀万岁,皇后娘娘所言不假。老臣确日前与那林家小姐诊治过,后又到林府为另一人诊断过,此二人身中之毒的症状一模一样。贵妃娘娘流产前也曾出现过此种症状,只是老臣当时以为是怀孕之时的反映,未曾深思。如三人都与此花接触过,臣能确定此花肯定有问题。”
皇上脸色慢慢转青“哼!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用此毒花到处害人?皇后,你可查清此花到底来自何处。”
皇后慢慢环视众大臣,一字一顿道“此花是一个月前高太妃赐予林贵妃的!”
众大臣一片惊诧,议论纷纷。
殿门口又传来内侍的声音“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英宗脸上有了一丝焦急,轻轻对皇后说“她怎么也来了,要知道她的身子,唉!”又大声道“宣林贵妃进殿!”
林贵妃身着深粉紫的宫装,袅袅婷婷地进入大殿。美丽的脸上肤色近乎透明、小小的嘴唇透着青灰色。大大的眼睛盛满悲哀。
她慢慢走到皇上的身边,轻轻拜倒在地“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细柔、语气凝咽。
浓浓的丽色衬得她更加纤弱如柳。
皇后急忙用手去搀扶她“林贵妃快起来,你怎么来了,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林贵妃却坚持跪在地上,大大的泪眼满是坚持,她看着皇上,又磕了一个头“请皇上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作主,请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声音如杜鹃泣血,神情悲苦,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坠落在大殿豆青色的玉砖上。
众臣都不忍的别过脸去。
林明德猛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音悲戚“请陛下为贵妃娘娘作主,严惩谋害皇嗣的真凶。”
“是呀,简直罪大恶极,竟敢谋家皇家子嗣!”
“请陛下严惩凶手!”、、、、、、
众大臣也纷纷附议起来,一时间大殿上群情激昂、闹声一片。
皇上一挥手“肃静,此事关系重大,高太妃乃朕寡嫂,朕一向敬重有加,会不会是哪里出了误会?”眼睛扫视着殿下众臣。
乔太辅沉思一下,抬步出列“陛下,此事关系皇家子嗣,老臣觉得陛下应该请高太妃前来,问个明白!”
“是呀!是呀!太辅大人所言甚是!”众臣纷纷附议。
皇上犹豫再三,看着不肯起来的林贵妃皱了皱眉,终道“雷公公,马上到月凌殿请高太妃前来。千万不要怠慢了高太妃,备辇驾前去接吧!”
雷公公遵命前往。
皇后急忙扶起林贵妃坐在旁边的宫凳上。
布置得一片素白,实又奢华无比的凌月殿下内,高太妃罗衫轻解,仅着一长长的中衣躺于垫着波斯毯的榻上。一高大宫女正与她做着按摩,高太妃惬意的美目半闭,一派享受之色。
慢慢地宫女的手缓缓滑过她嫩滑、修长的玉颈来到她衣衫半解的胸前,轻轻擦过她轻纱半掩中那渐渐挺立的红果,又徐徐向下移去,继续向其腰部、小腹处移去。
轻轻按了几下,慢慢来到下面,越过挺翘细致的山峦,来到两腿之间若有似无的轻轻抚弄了几下,却慢慢移到下方轻捏着她修长笔直的玉腿。
高太妃脸上渐渐飞起一抹丽色,若有若无地呻吟了一声。
高大宫女得意一笑,手缓缓地抚弄着她平坦细滑的小腹“娅娅真能干。前几日贵妃流产,娅娅干得很好。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三皇子也病一病,近日,他太不乖了,常跑到淑妃宫中偷听我与淑妃密谈。”
高太妃享受着她的揉捻,口出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那有何难!只要是皇家之人,我一个也不想放过。”
宫女满意一笑,用手轻轻解下她身上早已滑落的中衣。高太妃早已不耐地用两腿互相磨蹭起来、腰肢扭动,闭着双眼,满脸潮红。
高大宫女轻轻伏上身去,嘴里噙住丰盈的顶端,用嘴吮吸起来,右手慢慢滑入她小腹下面那片湿润之处。
高太妃像是梦呓一般,嘴里支离破碎地叫着“尘郎!”星眸半睁,泪光点点,脸色嫣红。
宫女的手急急的动着,就像弹着一首慷慨激昂的曲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激。高太妃随着这曲子不断起伏、滑落。
寂静而奢侈的大殿内一片娇吟与闷闷的轻哼声。
半晌,高太妃一声长长的吟哦,脸上呈现出一片满足之色。
突然,殿外传来一个战战兢兢地声音“禀太妃娘娘,雷公公求见!”
高太妃一惊,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高大宫女。宫女凝思了一下,轻轻按住她“别慌,先穿好衣服!”
雷公公随着凌月殿的小宫女来到高太妃面前,跪下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老奴见过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鼻中却吸入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作为内侍太监总管的他并不陌生这种略带青草气的香味,他心中大惊,面上却是不显,头稍稍触地。
阶上传来一个温柔清丽的嗓音“起身吧雷公公,不知你到我这凌月殿内,有何要事?”
雷公公慢慢站起来,仍恭敬地躬着身子“陛下有事请太妃娘娘前去金銮殿,有事相询!”
高太妃心里一惊与高大宫女对视一眼“哦,雷公公可知是何事?”
雷公公谦卑地说“老奴不知,还请太妃娘娘尽快移驾,陛下特赐的鸾驾在外等候!”
高太妃心中疑惑,却不得不起身,向殿外走去。
到达金銮殿,只见文武百官站立两侧,皇后身着朝衣,端坐在皇上下手,端庄温柔的脸上让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她心中跳动得更加厉害,却是昂起了白发高耸的头,挺胸慢慢走近。
皇上与皇后慢慢起身“高太妃请坐,今日请你前来,乃是为一月前你赐予林贵妃的那盆花。”
林贵妃慢慢站起来,并未行礼,而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皇上待她落座后,直接抛出了问题。
端着茶的高太妃猝不及防,手一抖,几点茶水溅在了衣衫上。
她迎上英宗锐利的双目,面色镇定,一派疑惑“一月前,林贵妃喜欢我种的一盆花儿,所以我赠予了她!怎么了?”
英宗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盆花后来贵妃又赠予了林家小姐,却未想林小姐却因此中了毒!”
高太妃似是被惊吓到了一般,手轻轻按着胸部,睁大了依然水盈的秀目“怎么会,花儿怎么会让人中毒?可查清楚了?”
英宗点点头“已用人作过试验,那花确实有毒,前些日子贵妃流产,也与此花脱不了干系!”
高太妃脸上顿时苍白无色,惊诧地站起身来,双目含泪“什么?那花竟是毒花,贵妃流产也是那花造成的?”
她摇摇头,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晶莹的泪珠就随着白玉般的脸颊流了下来“真是罪过,我不知道那花竟然有毒,还害得贵妃流产,我真是罪孽深重啊!”她脸上一片难过、懊悔、愧疚之色。
话语里尽是真诚与自责“还请陛下降罪!”
英宗面上一片为难,心中却是气愤不已:好个妖妃,一句不知,竟想推得一干二净。
皇后慢慢开口“太妃不必自责,你素来喜欢这些奇花异草,亲自种植,照顾。却没有因此中毒,真是福大之人呀!”
此话一出,众大臣心中不禁暗自揣测:是呀,为何高太妃没事呢?一片片猜测、疑惑的目光投向哀哀哭泣的高太妃。
高太妃心中暗恨:看来今日皇后是有备而来,却是不加争辩,只是流泪,看上去既无辜又无助。
皇后微微一笑“太妃别急,林府小姐中毒之后,林府从民间请来一位祖上皆是花匠的小女子,最能分辩什么花有毒什么花无害。今日我已传她来此,便请她来为太妃所种花儿辨认一番,为太妃除去那些有害的花草,免伤太妃玉体。”
第七十八章皇上的家事
高太妃抬头遍布泪痕的玉容,正待说话。
皇后已朝雷公公道“请那小女子上殿。”
雷公公一点头,向殿外走去。
高太妃宽大袖袍罩住的双手,已是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她心里觉得她这次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片刻之后,雷公公领着一民间打扮的年幼女子入殿。
林家父子一看,却是知善身边的东篱。
东篱上前跪下口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略显拘谨却不见慌乱。
皇后和蔼地看着她“下跪之人可是花农许瑞香?”
东篱叩首“回皇后娘娘话,民女正是许瑞香。”
皇后点点头“听林府老夫人说,你祖上三代皆是花匠,你也最是熟悉花草特性是么?”
东篱谦逊地答道“回娘娘,民女尚知一二。”
皇后满意一笑“如此你便跟恩公公前去宫中花房及太妃的凌月殿,细细找出有毒的花草,报与陛下。”
东篱恭顺地回答“是,娘娘,民女定不负娘娘所望。”
高太妃望着走出殿外的东篱,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却无力也无法阻止。
只得颓然坐下,脸上一片灰白。
林贵妃怨恨的目光一直不离她的左右,让她觉得全身宛如爬满了虫子一般。恶心、讨厌、还有害怕,却怎么也摔不掉。
时间慢慢流逝,高太妃坐立难安,却是不敢露出分毫。强打精神与皇后寒喧。
林贵妃始终朝她冷笑不已。
突见东篱随着恩公公返殿,她蓦然紧紧攥住椅上的把手。
林贵妃看她紧张的样子,阴阴一笑,轻轻道“你逃不掉了!”冷森森的语气配上那怨毒的神情,让高太妃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东篱跪下磕了一个头“回皇后娘娘,民女在宫中花房及凌月殿,共查出二十余种有毒有害的花草。它们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