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无需多礼。”微微一摆袍袖,武皇后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把自己托起。
用手一指地上出现一个蒲团,清虚就坐在蒲团之上而武皇后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如今天地大劫又起,汝又有人间帝王命格,但自古至今从未有女主临朝,想来日后定会有些麻烦。吾今日来此却是要赐你一件保命的手段。”
清虚这一番话听在武皇后耳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当然了那天地大劫什么的武皇后自是听不明白,但说自己有人间帝王命格武皇后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多年以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武皇后哦随着老师骊山上青峰山拜见祖师,那时祖师一见自己就说自己有九五龙腾之相。当时虽然是孩子,但出身高门的武皇后即使知道什么是九五龙腾之相也不会相信,这就正如清虚刚才所说的自古至今无有女主临朝。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入的宫门的武皇后见识到了什么是仙道,而且也知道了自己祖师是这天地之间最强的存在之一。渐渐随着天子李治身体不好,慢慢接触到一些国家大事的武皇后似乎萌生出一丝野心。
手中白光一闪,一物现于清虚手中,清虚轻轻一推那物来到武皇后身前。“且将此物祭炼,有此汝足可以自保。”
“多谢师祖。”
这时看着清虚的身体慢慢的变淡,武皇后突然想起一事大声喊道:“祖师,皇宫之中上有一人弟子难以对付啊。”想起当日李治说那唐三藏手中握有一块太宗皇帝所赐的金牌,武皇后生怕日后这唐三藏难以对付故而想让清虚出手。
可是此时清虚身影已经消失在宫中,只有淡淡的一句话飘入武皇后耳中,“无需担忧,要紧之时自有人相助与你。”
回到青峰山中见前往九仙山的黄天化已经归来,清虚这才安下心来。那武皇后那清虚布局中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虽然这武皇后身上也带有人皇之气,但与那李忠不同武皇后若是日后成为人间帝王作为自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女皇武皇后需历经三灾七难,所以清虚才亲自前往长安送与其一见护身至宝。
“天化,去将唐济叫来。”
“是,师父。”
自年前清虚就将小唐济带回青峰山,但是这小唐济怎得不管是什么法术练得都不到家,整天在青峰山上不是调皮就是捣蛋。多亏青峰山上上至清虚,下至童子都不是一般人,否则不知道要被这小子耍成什么样呢。
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收了唐济为记名弟子,但毕竟上了青峰山就是一家人了,黄天化这个做师兄的平日对唐济真的是不错。
来到唐济在青峰山上的山头之上,黄天化望着那正在烤山鸡的唐济微微叹了一口气。
“师弟,速去紫阳洞拜见老师。”
“呀,是师兄啊。”抬头一见是黄天化到了,唐济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把手中串着山鸡的木棍举起喊道:“师兄一起喝点呗。”
无奈的摇了摇头,黄天化道:“老师又要事唤你,若是去晚了小心老师罚你。”
一听说去晚了清虚罚自己,小唐济吓得连忙将山鸡放下向紫阳洞跑去,留下那望着山鸡再次摇头的黄天化。
进到紫阳洞中,唐济向清虚一拜,而后抬头问道:“不知老师叫弟子有何吩咐?”
看着这有些不大着调的弟子,清虚亦是无奈,当即也不多说直接明言道:“唐济,你上山来也有一些日子了,为师想让你下山走动走动体验体验人间百态,不知你可愿意?”
“啊”听清虚之言,唐济顿时大喜。下山,好事啊,还有什么好想的啊。当即唐济便开口答应下来,在接过清虚赐给的百两白银后,唐济也不和师兄、师姐打声招呼直接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望着那唐济离去的身影,清虚眼中精光一闪,“汝若有一日敢做出欺师灭祖之事,无论谁人保你吾也要将汝挫骨扬灰”
不是说清虚对唐济多么严格,而是这唐济似乎有些生性薄凉,当日与清虚从西凉女国出来时一心一意要找他父亲,但是随着与清虚修道这些日子唐济就从来没有提过找他父亲那事,一有时间就是仗着清虚教他那些道术四处抓捕山间野味。
却说那唐济在下了山后可是开心了,这一路上走走玩玩。说起来那清虚给的银两还真不少,也正是因为这让唐济一路上又有了新的爱好就是饮酒。
这一两年来在青峰山上跟在清虚身旁,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清虚也尽心尽力的教授与他,但奈何这小子不用心学,有时间也不会闭关,故而导致现在的唐济还未证仙道。
一个连地仙都不是的小子在凡间也就是个平常修士,几杯酒下了肚看唐济的小脸是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
虽然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但醒来回味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唐济感觉这比吃老师给自己的丹药美味多了。从此在人间界中多了一个喝酒、吃肉的青峰山弟子。
这一日唐济可是到了一处胜地,正是那西湖。
而就在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欣赏西湖美景之时,唐济见树林内有人上吊。
“嗯?”眉头一皱,不知这人为何要寻死,唐济掐指一算顿时知道了事情原由。
原来这上吊之人姓董名士宏,乃是浙江钱塘县人。这董士宏为人事母至孝,娶妻杜氏早死,留下一女名玉姐,甚伶俐。
董士宏擅长金匠手艺,当他女儿八岁时,老母染病不起,董士宏小心进汤医。但家贫无力赡养老母,就只能忍痛把女儿玉姐典在顾进士家作使女,十年回赎,典银五十两,给老太太治病。
董士宏把女儿送走了,而董母因看不见孙女心中疑惑便问:“我孙女哪里去了?”
“上她外祖那里去了。”
此事虽然被董士宏瞒下,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老太太病重,一连七日不起,竟自呜呼哀哉。在董士宏就把家中些银两尽力葬母之后,自己到镇江府那里忍耐时光。十载光景,好容易积凑了六十两纹银,想把女儿赎出来,另找婆家。
可这一日到了临安,住在钱塘门外悦来客店中。带了银两,明日到了百家巷。一问顾宅进士,左右邻居都道:“顾老爷升了外任,不知在哪儿做官。”
董士宏一听,如同晴天一个霹雳一般。而后自己各处访问,并不知顾大人住在哪里,也不知女儿下落。而后到了钱塘门外,在天竺街酒店吃了几杯闷酒,不知不觉,醉入梦乡。出了酒店想要回寓,不觉自己走错道路,把银子也丢了。及至酒醒,身边一摸,银子丢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奈走至树林,越想越无滋味想:“女儿也不能见面了,自己不如一死,以了此生之孽冤。”想罢,董士宏才来至树林,把腰中丝绦解下来,拴上一个套儿,想要自缢身死。
别道这唐济或许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善良,见这董士宏求死心中一动晃晃荡荡的走过去,口中还喃喃自语的嘀嘀咕咕:“死了死了,已死就了。死了倒比活的好我要上吊。”道着唐济解下丝绦,就要往树上拴。
董士宏一听,猛吃一惊,这要上吊的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岁出头,怎能年纪轻轻的便要寻死呢?
这时董士宏只听唐济道:“我要上吊了”就要把绳子往颈里套。
董士宏连忙过去道:“你这娃儿,为什么去寻短见?”
唐济道:“我师父同我攒了三年之久得银子,日积月累,好容易凑了五两银子。我奉了师傅之命,派我买两身衣帽,但我最好喝酒,在酒馆之中,因为多贪了两杯酒,不知不觉,酩酊大醉,把五两银子丢了我有心回去见我师父,又怕师父生气。我自己越思越气,无路生活世上,故来此上吊。”
“才五两银子就要死?”董士宏一听这话道:“娃儿,你为了五两银子,也不至于死。我囊内尚有散碎银子五六两,我亦是遇难之人,留了也无用。来罢,我周济你五六两银子罢。”道完伸手掏出一包递给唐济。
唐济将那银子接在手中哈哈大笑道:“你这银子,可不如我银子那样好。又碎又有成色潮点。”
董士宏一听唐济这话,心中不悦。暗想:“我白施舍给你银子,你还嫌不好。”但是董士宏此时也不愿与唐济计较,当即边道:“娃儿,你对付着使用去吧。”
唐济答应一声结果**道:“我走了。”道完转身就走。
见唐济道走就走,董士宏心中有些不愿道:“这个娃儿真不知人情世务。我白送给他银子,他还道不好。临走连我姓没问,也不知谢我,真正是无知之辈。唉,反正是死。”可就在董士宏正在气恼之时,只见唐济从那边又回来道:“我唐济一见了银子全忘了,也没问恩公贵姓?因何在此?”
听唐济之问,董士宏暗道这小子有点良心,当即把自己丢银子之故道了一遍。
“你也是丢了银子啦,而且父女不能见面。既然这样那你就死罢我走啦。”道完唐济转身又走了。
董士宏一听顿时怒道:“这个唐济太不知世务,连话都不会道。”可这时见唐济走了五六步又回来道:“董士宏,你是真死假死呢?”
唐济这一句话把董士宏气的够呛,怒哼一声董士宏道:“我是真死。怎么样?”
“你要是真死,我想你作一个整人情吧。你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也值五六两银子。你死了,也是叫狼吃狗咬,白白的槽踏。你脱下来送给我吧。落一个净光来净光去,岂不甚好?”
董士宏一听唐济此言,气得浑身发抖道:“好个娃儿,你真懂交情我同你萍水之交,送你几两银子,我反烧纸引了鬼来。”
唐济闻言拍手大笑道:“善哉善哉,你不要着急。我且问你,你银子丢失,你就寻死。五六十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我代你去把女儿找着,叫你父女相会,骨肉团圆好不好?”
“什么”董士宏有些不敢相信道:“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