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竟然以仙石易物,虽然不知仙界是何等景象,但萧墨离与千机心中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被称为踏天路之处非是仙界。
千机心中更是因烛苍生出一股危机感,这股危机感无论他面对越彬还是虚沉都从未有过,他自问自己从小看着萧墨离成长,作为半个师尊一直教导指引着他的方向,身为本命剑灵更是不可分开无可替代,所以他一直都是以俯视地态度看着其他人,可偏偏这条小蛟却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千机道:“这等来历不明的事物,还曾做出弑主之举,实在不宜放在身边,他的话语更不能当真,依我看还是将此物放在虚沉老头处为妥。”
“胡说,我才没有弑主,有主仆契约在,我杀主不也会遭反噬吗?湛修低等的血脉资质,根本不配与我签订契约。那个时候我还小,懵懵懂懂,可也不会被那么一个愚蠢的人类欺骗,我那个时候没有其他选择,才勉为其难收下他做仆人的。”烛苍怒道,一记神识传音竟然同时在萧墨离与千机的脑海中炸响,“再说了,萧萧的血液解除了我身上封印,所以为了报答他也为了旅行战前约定,我吸血的同时已经和萧萧签订人/兽平等契约了。”才不是什么主仆契约,是夫妻契约,怎么办觉得脸红红的,我可真是一条浪漫的龙。
闻言萧墨离查看识海,果然见识海里有生成契约,的的确确是平等契约,且生死一体。
对于明显不凡的烛苍,自己的实力又低于他,签下主仆契约的确不可能。既然两人已绑在一起,萧墨离也就下决心相信烛苍,毕竟坑萧墨离就是坑了他自己。
蓦然,胸前耻于言说之处传来阵痛,萧墨离神色更冷,一手按上胸口,怒道:“你在做什么,滚出来。”
“不、不要。按照龙龄来说,我还是幼生期,还不到五岁,小龙们可是会接受母亲哺乳到十岁,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你不是雌性主人我已经很吃亏了,难道还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烛苍抗议道,灵活的身子想要躲开萧墨离按来手指。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会下降自己在萧墨离心中的映像,给外面那个外冷内心机的猪哥可乘之机,遂尾巴一卷就缠绕上了萧墨离的手指,嘴巴含住指尖发出吮吸声。
传入两人脑海里的神识,的的确确是垂髫小儿的声音。
可这并不是纵容妖兽的理由!
想当初千机堂堂大乘神识,问剑峰开峰仙尊,欲要与萧墨离签定主仆契约,互执师徒之礼,最后还是被萧墨离强势扭转为平等魂契,半师半主,半师千机,半主却是萧墨离。
对萧墨离而言,本命之剑,不能如臂指使,纵使再好也无用,他难以想象战场之上,一招一式听飞剑之命打斗的样子。剑修不执剑破万物,反被剑所执,这不是萧墨离要走的剑道!
似乎在萧墨离冰冷的目光中预感自己的前途命运,烛苍在萧墨离开口说话之前,直面冰冻三尺的冷轧,掰开自己身下一双玄黑鎏金的大瓜瓜道:“看到这两瓣了吗?其实我是雌性,这两瓣就是用来夹住雄性的器官的,萧萧你不能欺负我一个才四岁的女孩子,还是一个被双亲残忍丢弃在下界的女孩子。”
女孩子、女孩子……虽然声音童稚,但是这妖兽当他二人都是傻的吗?分不出声音的男女。
千机双指夹住烛苍七寸,很想把这条蚯蚓的皮给剥下来。
萧墨离抽出手指,嫌恶地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口水,用法术轻轻一弹就悉数弹回了烛苍嘴里,还忍不住变出冰罩在手指上裹了一圈。
挣扎在千机手中的烛苍,一双金色瞳仁猛然大张,眼中蓄积着泪水:“你们这是虐待,虐待雌性幼龙,还是最最尊贵的金龙殿下。”见泪水攻势和卖萌根本无法打斗萧墨离,烛苍转过头对千机道:“不好意思,道友,我是龙,不是蛇,虽然我身上仍然有封印在,可好歹也是半龙半蛟,你掐我七寸不会有用的。”
说话间,烛苍从千机手指中消失,再一次缠绕在了萧墨离的手指上,眼中浮现出郑重的神色,这样子看起来严肃可信了很多道:“萧萧,我不骗你,你身上血液,的确可以解开我身上的封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丢到下界,从我苏醒第一丝记忆我就知道了我不是水蚘,而是龙。龙族居于上界,其中最底层的是黑龙,再往上是黄龙,然后是青龙,只有金龙最为尊贵,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和最广阔的未来。但是我当时只觉醒了一丝记忆,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吸过你的血液后,封印再次解除一层,我脑海中的传承记忆继承了三分之一,若是能够吸你胸口与中丹田一起蕴养出的精血,说不定可以解开全部封印。”
萧墨离目光微凝道:“变回戒指,一切等我从师尊处回来再说。”
烛苍弱弱地答应了声好,不甘不愿地变回戒指,盘在萧墨离手指上,心中却开始盘算起了各种主意。
昆虚峰近在眼前,可萧墨离却第一次对这昆虚生出疑惑,除了门派核心掌权人士,被封锁休息后的外界并不知道昆虚之境乃是仙境,只以为玄天门投靠了上星,才修出昆虚之境待上星来使。
或许师尊知道什么是踏天路,萧墨离直觉此地与昆虚有着莫大牵连。
萧墨离收好飞剑,一脚踏入昆虚之境,这一次他没有站在殿外行礼,而是直入大殿之中。
虚沉仙尊看到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如剑,气质寒若霜雪的小徒弟,心中微微一凝,徒弟的异状已经解除了。
“何事?”虚沉仙尊问。
萧墨离答:“师尊,弟子怀疑身上被人种下追踪符,还请师尊解除。”
虚沉知道琅琊峰有一女弟子云卿常在萧墨离身上种下追踪符,此次显然非是那女弟子所为。
隔着水帘,虚沉的神识一扫,徒弟的衣冠上并没有追踪符,想起徒弟回来时的异状,难道?
下一刻,萧墨离的身体就被一股大力吸入水帘之后,落入虚沉的怀抱之中,竟然如年幼时的那般坐在了虚沉的膝头。
此乃大不敬!
萧墨离想要起身,心中更是第一次涌起惶恐的情绪,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端坐如日月的师尊竟然捉住他的腰身让他无法动弹,一只手更是隔着层层衣衫覆盖上了臀部。
这样的覆盖,牵动起外衣里衣的摩擦,想到外面宽厚的手掌是一直被自己敬慕的师尊,心中就涌起无限恼怒与羞耻。
“告诉本尊,为何会有大乘修士在你那处种下追踪符。”
这声音来得冰冷而威严,全无平日里的关怀,甚至含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气。
萧墨离脑子里一阵轰鸣,所有理智在此刻丧失,师尊没有明说那处是何处,他心中却已经明白,正是被玉势进出过的最最羞耻的地方。
那里又如何明说,又如何能从师尊尊贵的口中吐出。
自己终究是让师尊失望了,萧墨离眼中的冰冷消散,露出一丝只有面对虚沉时才有的脆弱惶惶,身体也忘记了挣扎,脖子上浮起羞愧的惭红。
“别怕,师尊不是生你的气。一切都有师尊,不是吗?”
第19章 重回巅峰
当九次雷劫锤炼完毕,原本通身乌黑,仅有两爪的水蚘,变成了玄色端正的蛟龙,足足十丈长的身体上还覆盖着轻薄的半透明鳞片,泛着金色光泽。
它的头顶也长出一对未分叉的金角,一双金色的瞳仁中饱含威严凶光。
凡是身边带有灵兽的修士,他们的灵兽都在此时全身微微颤抖,忍不住前肢一弯,头颅贴地,恍若朝拜。
似龙非龙,似蛟非蛟,引众兽臣服,烛苍的不凡引起了有心人的贪念。
烛苍目光不屑地看了一眼趁雷劫结束,想要过来捉拿自己的刑罚堂人,身体向萧墨离一扑,就变小缠在了萧墨离手腕上,好似一只手镯。
刑罚堂人过来道:“萧道友,此孽畜虐杀本门核心弟子,请将它交予我。”
萧墨离冷视道:“战坛相斗,原本不该涉及生死,但湛修几次三番想取我性命,违反规则,怎么不见你刑罚堂人出来阻止?烛苍渡劫之时,湛修更口出恶言,让妖兽食我金丹,在场修士皆可作证。你刑罚堂人既然装聋作哑,难道还不准妖兽明辨是非吗?”
萧墨离抬手摸了摸缠缚在手腕上的烛苍,“变成戒指。”
烛苍不甘愿地发出一声呜咽,终究是抵不过萧墨离爱意森森(冷酷无比)的眼神,变成了一只小戒指,戴在萧墨离手指上。
萧墨离不看刑罚堂人,转身下战坛,这一次,众人的眼神都变成了无限的敬仰与敬畏。
一个不思进取,天天埋头看民间话本的筑基期修士失声高呼:“这难道就是小说中所写的霸气外露吗?萧前辈不仅剑锋所向,无人能敌,王霸之气更能让敌方妖兽归心。可惜没能看到萧前辈虎躯一震,那场景必定更加霸气!”
他一说完,密密麻麻的关站人群就以他为中心空出方圆三丈之地。
连其友人也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决不能让人看出他们认识这么一个姓二名缺字囧的货!
在场众多修士虽然觉得筑基修士的话语无理可笑,但心中却颇为认同萧墨离是以无上道域修为收服了妖兽。
此妖兽历劫之后如此不凡,哪像是只能在小江小湖中称霸做土王爷的蛟龙,更像是拥有洪荒真龙血脉,如此妖兽怎么可能甘于屈尊湛修之侧。
萧墨离四重颠覆的道之领域,一旦全力施展,就是元婴期也难抵其锋,与其跟着脑残旧主灭亡,还不如良禽折木而栖。
云卿迎了上来,一双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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