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湖知县说:“刘大侠!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此事实在是有些棘手不好办呀!”师爷说:“是啊!县衙刚刚出了告示就收回成命,那不成朝令夕改了吗?那官府的威严何在呀?”刘青说:“敢问师爷!是官府的颜面要紧还是深湖的繁华要紧?是县衙的威严要紧还是几百家商户的生存要紧?古人云,官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如果深湖五百多家商户因官府的一纸告示而难以为继,深湖也将因此萧条下去,请问大人如何向众百姓交代?如何向上司交代?”深湖知县哑口无言,师爷也低头不语。
刘青接着说:“难道大人就没有责任?大人来深湖才一年有余,深湖数百年繁华就从此消失,请问大人,这恐怕对大人的前程不是很有利吧?”深湖知县难以答对吞吞吐吐说:“哦这……。”刘青说:“大人!深湖地处京畿要地,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动朝庭,深湖真要从此萧条下去,朝庭要是怪罪下来恐大人担之不起!到时候纵然大人有一万条理由也难以说得过去,还望大人三思。”
深湖知县低着头默不作声,师爷说:“大人!属下以为刘义士所言似乎不无道理。”深湖知县慢慢抬起开头说:“刘义士所言确有道理,不过本官也有苦衷啊!本官要是朝令夕改收回成命,这个挫折也非同一般!官府的威严信誉将不复存在,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青说:“大人!俗话活碬不掩玉,大人撤销不适当的政令大人的威信不会受到损害。”师爷说:“刘义士言之有理!”刘青说:“古人云,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更之则人皆仰之。大人尽可放心,增加税负之事大人若能及时自省自纠,定会得到众商户的理解与支持,决不会有人难为大人。大人!此诚深湖兴衰之关头,还望大人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以免贻误时机悔之晚矣!”
深湖知县目视师爷,师爷点了点头,深湖知县说:“刘义士慷慨直言,本县深受触动感慨系之!看来此次增加税负之举确有不妥之处,此事虽系下属所谋,本县亦有失察之处,此事就依刘义士!”说着看了看师爷说:“此事就请师爷来办一下!从今日起商税按原定税负增加一成征收。”师爷说:“是!大人!”
深湖知县问:“刘义士!你看这样如何?”刘青说:“税负增加一成料众商户能够承受,大人当机立断刘某佩服!”深湖知县说:“但愿此举能留得住众商户,深湖繁华依旧呀!”刘青说:“大人此举一出,深湖繁华指日可待!”深湖知县说:“但愿如此!”刘青说:“大人!还有一事请大人考虑。”深湖知县问:“何事?”刘青说:“就是封湖禁渔之事。”
深湖知县摇摇头说:“刘义士!不是本官驳你的面子,这封湖禁渔之事实在是势在必行!鱼本是湖中自然生长之物,网之而据为己有转手便变成银钱,若不加大税负实实难以服众!再说,自封湖禁渔以来,有些刁民无视官府命令,依然我行我素在湖中继续打鱼,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青争辩说:“大人!此次增加税负渔税增幅最大,众渔户实在难以承受!”深湖知县说:“刘义士!渔业不同于商业,商业是买进卖出需要本钱,而渔业则是拿来卖出不用本钱,税负低了实不合理。”刘青还想继续争辩深湖知县抬手制止刘青说:“刘义士不要再说了!此事断难考虑!还望刘义士理解。”
师爷说:“刘义士!众商户税负之事关乎深湖繁荣刻不容缓,渔业于深湖繁华无补,难与商业相提并论!还望刘义士理解。”刘青说:“大人!渔税总得以大多数渔户能够承受为度,此次渔税增幅为原税负之五倍,幅度之大令人咋舌!此事还望大人考虑为妥。”深湖知县说:“刘义士不要再说了!此事容以后再议!”师爷说:“刘义士!大人还有政务要处理,此事就以后再议吧!”刘青只得立起身来说:“刘某告退!”
几天后,深湖大街众商户纷纷开张营业,深湖县城又恢复了生机,街上的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晋商王老板在丝绸店前招呼顾客说:“多谢光临!各位里边请!”一顾客说:“王老板!你们这丝绸店终于又开张了!真是可喜可贺呀!”王老板说:“多亏了刘大侠和官府交涉,官府才同意收回成命,我们这些商户才得以重新开业!今天为了庆祝敝店重新开业,所有商品一律八折优惠!欢迎各位选购!”一顾客说:“那好!我们进去看看!”
王老板微笑着说:“各位里边请!”不少顾客纷纷进店选购。乔老板走了过来,王老板看见说:“乔兄来了,快里边请!”乔老板点点头跟着王老板进了里屋,乔老板坐下说:“王兄!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今深湖已经恢复正常,是不是派个人回山西一趟,告知已走的老乡这里的情况,他们中间或许有些人还会回来的。”
王老板说:“乔兄这个想法正和我意!”乔老板说:“那我就近日派个人回山西一趟,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劝他们尽快回来重新开业。”王老板说:“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告知他们!”乔老板说:“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王老板点点头。
乔老板说:“还有件事和你商议一下!”王老板说:“乔兄请讲!”乔老板说:“我想最近咱们晋商在聚福楼聚聚,一来庆祝一下重新开业,二来想答谢一下刘大侠。”王老板说:“大家很久不聚了正好聚一下,到时候把陈镖头等人也叫上!”乔老板说:“那是自然!”
钱秀才在大街上碰见康老板忙打招呼说:“康老板康兄!”康老板说:“原来是钱秀才钱兄!”钱秀才说:“康兄!这一阵真是难得一见兮!”康老板说:“谁不说呢!这偌大一个县城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了真没意思!”钱秀才说:“好在这几日又有了转机!吾于康兄到茶馆一叙如何?”康老板说:“我正有此意,请!”钱秀才说:“请!请!”
二人来到迎春茶馆,茶店小二迎过来说:“康老板!钱秀才!二位老主顾久违了!快里边请!”康老板和钱秀才进了茶馆在临窗处坐下,店小二端来两盘瓜子之类的干果说:“你们二位先用,茶一会儿就得!”说完退去。
钱秀才说:“康老板!这深湖众商户何以能重新开业?汝可清楚否?”康老板说:“我从来不管这些事。”钱秀才说:“康兄可真是沉得住气!康兄开着珠宝店也不关心此事乎?”康老板说:“我才不管那些烦心的事呢!我康某人除了玩儿对别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小二端来茶壶茶碗给康老板钱秀才倒好茶说:“你们二位慢慢喝,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说完退去。
钱秀才说:“康兄!还是吾来告之于汝!这深湖众商户得以重新开业全赖尊大舅爷之力也!”康老板问:“哦!全赖我大舅爷?”钱秀才点点头说:“然也!”康老板问:“这么说这件事我大舅爷也出头了?”钱秀才说:“若非刘大侠出头县衙焉肯收回成命乎?听说刘大侠晓之以理说明厉害,那知县大人才不得已同意收回成命矣!”康老板:“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大多数商户又都开张了。”
这时赖皮狗等三人进了茶馆,赖皮狗说:“来壶茶!”螃蟹说:“来盘瓜子!”说着三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小二一看是赖皮狗等三人心里一愣神,赖皮狗一拍桌子说:“小二!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我们爷几个来了吗?”小二说:“原来是你们几位呀!本茶馆可不赊帐了!你们要喝茶得给钱!”
赖皮狗大怒说:“混帐!老子到这来是瞧得起你们!快沏壶茶来!”螃蟹说:“你小子想找不痛快是不是?动作快点!不然没你的好!”钱秀才看不过去一指赖皮狗等人说:“汝等带着银子否?若是没带银子还是少来这里胡搅蛮缠!”赖皮狗看了钱秀才一眼说:“我们爷几个带不带银子关你什么事?你瞎叫唤什么?”
钱秀才说:“汝这是如何讲话?真是不懂礼节不讲廉耻!成何体统乎?!”赖皮狗说:“你胡说什么?!什么礼节?什么廉耻?我们哥儿几个可从来不管这些!你少来这一套!”钱秀才说:“堂堂五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不懂礼仪不讲廉耻随心所欲任所欲为!试问此于禽兽何异乎?!”赖皮狗一拍桌子说:“你小子敢骂人?”螃蟹说:“你小子不想要命了?”说着晃了晃拳头。
钱秀才愤愤说:“吾好心劝尔等,尔等非但不听反想变本加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螃蟹说:“你小子还敢胡啰啰!要不给你两拳你不懂得这管闲事落闲事是怎么回事!”说着冲到钱秀才跟前就要动手,小二连忙过来劝解说:“你们不要动手动脚的!”螃蟹一把将小二推了个趔趄说:“滚到一边去!”
钱秀才急中生智忙说:“汝且慢动手!汝可知吾等在等哪位?”螃蟹说:“老子管你等谁呢!先教训教训你小子再说!”钱秀才说:“实话告诉尔等!吾于康老板在等刘青刘大侠!尔等惹得起否?”螃蟹举手要打听见‘刘青’二字吓的拳头停在钱秀才面前忙说:“你们在等刘青刘大侠?别不是在吓唬人吧?”钱秀才说:“吓唬人?哼!只要稍等片刻便可立见分晓!”
螃蟹缩回拳头问:“真的?”钱秀才说:“哪个哄你不成?尔等来看这位是哪个?”钱秀才说着指了指康老板,螃蟹看了看康老板说:“这不是那是个有名的吃粮不管事的康老板吗?”钱秀才昂着头说:“尔等忘了康老板是何许人也?”螃蟹说:“康老板就是康老板!你别故弄虚悬扯张老虎皮吓唬人!”钱秀才说:“谁人要跟尔等故弄虚悬?难道尔等不知康老板乃刘大侠之妹夫么?!”螃蟹等吃了一惊,赖皮狗连忙向螃蟹刺猬使了个眼色,三人灰溜溜的出了茶馆。
钱秀才说:“似这等无耻小人官府就该好好管一管才是!”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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