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才说:“似这等无耻小人官府就该好好管一管才是!”小二说:“是啊!这些地痞无赖到处惹事生非搅的人们不得安宁!官府是该管管!”康老板说:“这些人光棍一根抓进去连个送饭的都没有,官府还得赔饭给他们吃,才懒的管呢!”小二说:“真拿这些人没办法!”钱秀才摇摇头端起茶碗喝茶。
王义要到湖边去带着两个衙役出了县衙,走到大街上猛然看见很多商户都已开张营业,心里觉得奇怪便说:“你们去看看!看他们交了税没有?”衙役丙说:“是!”说着进了一家丝绸店问:“你们掌柜的在不在?”小二说:“在呢!”说着到里屋把掌柜的喊了出来说:“这位就是我们掌柜的!”掌柜的问:“这位差官找小人何事?”衙役丙说:“我们王大人问你们交税了没有?”掌柜的说:“交过了!”
衙役丙出了店说:“王大人!他们掌柜的说已经交过税了。”王义说:“哦!这么多的店面都已经交过税了?”衙役丙说:“这小人不清楚。”王义吩咐说:“你把店掌柜的叫出来见我!”衙役丙说:“是!”衙役丙进店把掌柜的叫了出来,掌柜的问:“不知王大人叫小人有何见教?”王义问:“本官问你,你们交了多少税银?”掌柜的说:“回大人!小店三间店面预交了十五两银子。”
王义把脸一沉说:“大胆!交这么点银子就敢贸然开业这还了得!来呀!给我把这个小店封了!”衙役丙说:“是!大人!”说着就要动手,掌柜的说:“大人且慢!”王义板着脸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掌柜的说:“大人!不是小人有意少交!是县衙就要这么多!”
王义怒斥说:“一派胡言!县衙出了告示明明写着一间店面从每年五十两增加到一百五十两!一间一个月也是十二两多呢,这三间就是近五十两!你预交十五两就敢开业真是胆大包天!来呀!把他的丝绸店给我封掉!”衙役听了又要动手,掌柜的刚想辩解王义一拂袖子转身就走,掌柜的紧跟在后边说:“王大人!你听我说呀……!”衙役丙把掌柜的拦住。
王义气呼呼的进了迎春茶馆,小二看见忙迎过来说:“王大人要喝茶?快请坐!”王义板着脸说:“哪个要喝你的茶?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小二说:“是!大人!”说完连忙到里边把掌柜的叫了出来,掌柜的看见王义连忙施礼说:“不知王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当面赎罪!”王义不耐烦的说:“得了得了!你少来这一套!本大人问你你们交过税银了没有?”
茶馆掌柜的说:“回大人话!交过了!”王义问:“交了多少?”掌柜的说:“交了六两银子。”王义一沉脸说:“交这么点银子你就敢堂而皇之的开门营业,胆子也未免有点太大了吧!”茶馆掌柜的说:“回大人话!这个数目不是小人随便交的,是衙门里边定的!”
王义动怒说:“胡说!衙门里定的比这要多得多!赠税之事是本大人亲自所定本大人岂能不知?”茶馆掌柜的解释说:“王大人!这个数目确实是衙门里来的人定的!说是先按原定税负增加一成预交,到年终多退少补。”王义吃了一惊问:“真的?”茶馆掌柜的说:“真的!小人不敢说谎!”这时丝绸店掌柜的也追了过来说:“王大人!县衙里的人确实是这样说的!别的店也都是按这个增幅预交的!”
王义像当头挨了一棒子,心想怪不得大多数店面都已开了张,原来如此!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不由恼羞成怒可又发不得火,他猛然转身就走,茶馆掌柜的忙送出门说:“王大人走好!王大人有时间过来喝茶!”王义也不回头低着头只顾走,衙役丙看见王义走过来忙问:“王大人!这家丝绸店还封不封?”王义气急败坏的说:“回头再说!”两个衙役感到莫名其妙只得跟在后面走了。
茶馆掌柜的回到茶馆松了口气说:“真是吓了我一跳!”康老板说:“看来这位姓王的对降低了税负还有点不甘心呢!”钱秀才说:“多亏他王某人尚不是知县,不然此次县衙是断难收回成命也!”茶馆掌柜的说:“一点也不假!没听他刚才说大幅度增加税负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康老板说:“怪不得他这个态度!”茶馆掌柜的摇了摇头说:“康老板!钱秀才!你们歇着,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康老板点点头,茶馆掌柜的转身回柜上去了。
康老板说:“钱兄!我想深湖边的茶馆呀饭店呀也都可能恢复营业了,我想到湖边玩儿玩儿不知老兄可有此雅兴?”钱秀才说:“吾正有此意耳!”康老板说:“那好!那我们就到湖边走走!”说着立起身子对小二说:“小二!把茶钱记在我的帐上!”小二说:“好唻!”钱秀才说:“还是吾来付钱!”康老板说:“钱兄不必客气,咱们走吧!”说着拉着钱秀才就往外走,小二送出门说:“二位走好!”康老板说:“小二请回吧!”小二点点头看着康老板二位去了。
王义来到湖边下马心中懊恼看着哪也不顺眼,他在湖边来回踱着步猛然看见湖面上有几条船在打鱼便对衙役说:“你去把朱捕头给我叫过来!”衙役丙说:“是!大人!”衙役丙说着冲着朱捕头走过去大声说:“朱捕头!王大人喊你!”朱捕头正在船上带着衙役们练习划船听见衙役喊便说:“我就来!”说着对衙役们说:“把船靠过去!”衙役们将船靠了岸。
朱捕头跳上岸来到王义身边问:“王县丞叫我何事?”王义说:“朱捕头!你看!湖面上有几只船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撒网打鱼!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快追过去拿他几个!也好打打他们的气焰!”朱捕头说:“弟兄们这划船还没过关呢!恐怕追不上他们!”王义说:“追不上也得追!不然他们也太猖狂了!”朱捕头说:“那好吧!”王义把手一挥径直向小船走去,朱捕头和两个衙役紧跟在后边。
上了船王义一指湖上的渔船说:“来呀!给我追那几条船!”衙役们看了看朱捕头,朱捕头说:“既然王县丞要我们追那我们就试试看吧!”衙役听了忙向湖面上划去。
湖面上几条何家渔船上的伙计看见衙役们朝他们划来,忙收起鱼网划起船躲避,王义看见大声喊道:“站住!你们这些不法之徒!快快停船!”衙役丙也喊道:“快快停船接受检查!”何家伙计不予理会边走边撒网,王义气满胸膛愤愤的说:“真是欺人太甚!来呀!给我快划追上他们!”
朱捕头给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们会意假装使劲划船其实划的并不快,王义说:“划快点!怎么这样慢?像这样慢腾腾的能追得上吗?”朱捕头说:“王县丞!弟兄们已经尽力了!”王义瞪着眼说:“已经尽力了能划这样慢?再加把劲儿追上他们!”朱捕头说:“那好吧!弟兄们就再加把劲!”衙役们假装使劲其实船一点也没快,眼见离何家渔船越来越远。
王义急得直跺脚说:“再快点!再快点!”朱捕头也跟着喊:“弟兄们!再快点!追上他们王县丞有赏!”一句话差点没把王义气歪了鼻子,王义说:“朱捕头!像这样人家撒着网咱们都追不上人家还想要赏?简直有点可笑!”朱捕头说:“王县丞不要误会!我这也是在鼓弟兄们的劲儿吗!”王义生气的说:“鼓劲也不能这样讲!”朱捕头问:“那你说怎样讲呀?”王义说:“要是追不上何家渔船就统统治罪!”
朱捕头摇摇头说:“王县丞!你说的可不行!人家是熟手咱们是生手怎么鼓劲也追不上人家!”王义说:“照你这么说咱们是追不上他们了?!”
:“真的不大好办!”
:“朱捕头!你这不明明在说泄气话吗?!”王义厉声说。
:“不是我说泄气话,要论划船咱们的确不是人家的对手!”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用下湖了?下湖也是白来!”
:“也不能说白来!咱们来了他们就得跑,就打不成鱼了!这能叫白来吗?”
:“你说的这可不行!知县大人叫咱们抓几个不法之徒以警示他人!要是追不上他们是既封不了湖也无法禁鱼!”
:“靠我们这几个人就想封湖恐怕不好办!”
:“不好办也得办!你要想打退堂鼓你去跟知县大人说去!”
朱捕头辩解说:“我不是想打退堂鼓我是说这事不大好办!深湖这么大中间又有个湖心岛,咱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王义质问说:“照你这么说这封湖禁渔就搞不成了?”朱捕头说:“这事是有些难办!”王义大怒说:“朱捕头!你这不是打退堂鼓又是什么呢?知县大人把这事可是交给咱们二人了,真弄不成大人要是怪罪下来你要负全部责任!”
朱捕头说:“王县丞!你开什么玩笑?这事既然是交给咱们俩负责那就得由咱俩承担!哪有我一个人负全责的道理!”王义质问说:“你信心不足消极怠工!你不负全责谁负全责?”朱捕头说:“我不是信心不足我是实话实说!这么大的深湖二十多个人能看得过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王义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抓不住何家的捕鱼人不行!快划船!”朱捕头不吭声了,衙役们不真用力距何家渔船的距离越来越远,王义急得直跺脚却又没一点办法。
康老板和钱秀才来到湖边,康老板仔细一看大吃了一惊说:“啊!怎么这里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冷清?”钱秀才也吃了一惊说:“呜呼呀!为何这湖边竟连个开着的茶馆也无有啊?这可如何是好?”康老板纳闷的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湖面上还是这样冷清呀?这税负不是降下来了吗?”
钱秀才指着湖面上说:“康兄快看!湖面之上好像有些文章兮!”康老板问:“湖面上有什么文章?钱兄说说看!”钱秀才说:“官府之众衙役好像在追赶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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