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已经被别人给赎了出去?她可是包了他一年呢!
还有那个卖春药的女人,会不会勾引他?
可是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分明是在骂他是个下贱的小倌,万一他当真了呢?万一他走了呢?万一她是自作多情怎么办?
她摸摸凉透了的唇,看着沾叶,抱歉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戏弄你。”
沾叶睁开眼对上她的冷然的眸子,道:“呵,难道我就比不上一个妓院里低贱的小倌吗?”
夏流流很惊讶他的话,她好像又看见从前那个尖酸刻薄的沾叶了。
“他不低贱,他只是呆在妓院什么都没有,我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只是一个人,我已经包下他了……”夏流流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幼稚的方式向沾叶解释,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沾叶给打断了。
“你知道什么?!他就是个肮脏下贱的贱人!贱人!”沾叶居然发火了,歇斯底里的模样显得有些狰狞,他似乎很恨,恨得无法自控。
夏流流也失声吼道:“他不是!你……”
“哟,公子醒了。”潘秀兴奋地跳进他们的房间。
这声音宛如一桶凉水将他们二人从头到尾泼了个遍,沾叶半躺在床上,脸上的愤然早已灰飞烟灭,余下的是苍白,用手掩着嘴咳了几声,一副病得很严重的模样。
夏流流只得压下心中的别扭硬着头皮会答他,道:“是的,但是……他还是很虚弱。”
潘秀好像不知道刚才的事,只是继续说道:“呵呵,大哥之前还说着呢,每一顿饭菜都要你以口渡之多麻烦啊,现在他醒了就好,这样你也不用那么麻烦了。”他说得毫不忌讳。
夏流流的心彻底凉透了,沾叶刚才只是为了掩饰才那样做的,那她那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她回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心虚,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好像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呵呵,她就是个傻瓜,自作多情的傻瓜!
她的心已经乱了,原来她骨子里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她前一刻喜欢如卿,下一刻又亲了沾叶,想着如卿,又对沾叶自作多情,这样子的她,真是恶心!
她不是不相信他吗?为什么还要对他动心?动了心就会情不自禁地去相信他,然后呢?再被骗一次,再次像傻瓜一样大病一场!
她愤然地跑了出去,潘秀不明所以,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沾叶眼里发光:“呵呵,公子好好养伤,早点康复,就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到时候也不至于太虚弱。”
沾叶没有接话,翻身蒙头大睡,潘秀有些尴尬,讪然地摸摸鼻子,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半晌春光错过枝头花落,一地的残瓣,昭示着夏流流心情的恶劣。
“何必拿花出气呢?它们又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残了它们,谁来承接春光?”
夏流流抬头看着一身黑衣的潘漠,潘漠勾唇一笑,便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死气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如,跟了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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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花尤未残
沾叶定定地站着不动,风起袂扬,碧色的身影脆弱地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眼前一男一女在树下繁花纷落中相拥相偎,亲密无间。
好!真是好得很……
夏流流只觉得忽然很冷,浑身一个激灵,扭头果然看见沾叶,一个比任何时候都奇怪的沾叶……
他在笑,笑得那么得深,周身那么得冷,寒彻心扉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她,比纸还苍白的面容竟染上了一丝红色,是那么得冰寒,又是那么得火燥,恨不得把她抛上刀山再弃下油锅!
潘漠忽然一只手勾过她的腰,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沾叶就像是个不识抬举的第三者,打扰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从沾叶的角度看来,他们正毫无忌讳地互相亲热,无视着周围的一切,无视着他。
他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继续不识相地走过去,潘漠松开夏流流,拨开她额前的发,拍拍她还有些呆滞的脸,便转身离开了,甚至看都没有看沾叶一眼。
夏流流低垂着眼眸不去看沾叶,许久他都没有动作,心底松了口气,不想再僵持下去了,正要提脚走人,忽然头皮一紧,头猛地被扯得仰了起来,身子狠狠地被甩在树上,背上火辣辣地痛,头发被他紧紧地扯在手里,他啃着她的唇,冰冷冷的、没有半分温度,单纯地发泄。
发泄着她对他若有若无的感情、忽冷忽热的态度,抓不住、离不开,他恨自己不够干脆,他恨她不愿意相信他,他恨她躺在别人的怀里,他紧紧地锢着她的腰,就算折断了也不放开,他揪着她的头发,就算伤到了也不放开,他咬着她柔软的唇,流血就一起流血,他想放开却也放不开了!
他把各种痛楚加诸在夏流流的身上,想从她的身上送到她的心里……
夏流流挣扎不得,只是默默地闭着眼睛承受他的愤恨,任由自己受伤,她不敢动,她怕自己一动,不是推开他,而是抱紧他、回应他……
夏流流守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沾叶,回想着上午发生过的事,最后,他还是用光了他剩余的精力,在她快要窒息之际晕倒在她的身上,风声里,他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到底想怎样……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对于他的脆弱视而不见,轻轻地摘掉落在他头上的花瓣,看着花瓣,她的眼中,没有他……
“咳咳咳……”
她回过神来连忙抚慰着他的胸口,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眼中一片平静,道:“你出去吧,我需要静养。”
她回答道:“可是你需要人照顾,这里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他反问道:“难道你在这儿我就能好好的休息了?”
她一默,对上他的目光,彼此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平静,她不会再去调笑他了,他也不会再去揪着她的头发强吻她了,他们陌生得不像样,比从来都没认识过彼此的感觉还要糟糕。
她放开他,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我会报答你的。”
“好,你欠我的,我也会一一索取回来的。”
……
“夏姑娘。”长廊里潘漠在前面唤她,她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一同走去前厅。
众人见了他们二人狠吃了一惊,“三弟,你和夏姑娘怎么……”潘逸问道。
潘漠脸上一如平常冷淡,道:“我喜欢她。”
潘逸面色不善道:“三弟……”他抖抖唇又看了眼夏流流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甩着袖子开饭了。
夏流流吃饭是总是没吃菜,她一直都记得沾叶的话,虽然不知道里面的猫腻,但谨慎为上。可是潘漠频繁地给她夹菜,她顿了下还是吃掉了,如果一点信任都没有,就没法合作下去了,她只有赌上一赌了。
她以为自己是谨慎的,可是却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沾叶的话当成了做事的第一指标,她忘了,感情的事永远都不是当事人自己可以控制得住的,不知不觉中,有些看似改变的其实一如往昔……
饭后夏流流吃好便离开了,正要去找沾叶。
“夏姑娘,且慢。”
夏流流回头看见潘逸从后面走过来,顿下脚步,“潘公子有事吗?”
“夏姑娘,你喜欢三弟吗?”潘逸一手握住她的肩问道。
夏流流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回答道:“自然是喜欢的。”
潘逸毫不在意地笑道:“夏姑娘喜欢三弟哪一点?”
夏流流有些不耐了,但还是勉强回答道:“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哪一点。”她转身要走,冷不防潘逸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她吓得尖叫,可是被潘逸一手捂住,潘逸强行将她拖入房里,拴上房门,才放开她。
“你干什么?!”夏流流怎么都没想到平时温润如玉的公子居然会这样!
潘逸仍是微笑,只是这一笑在夏流流眼中显得格外的刺眼,她有不好的预感。
“夏姑娘,你不觉得我比三弟好很多吗?跟了我,至少你可以拥有我们潘家整个家业,你就是潘家的女主人,这样,不好么?”
他上前几步,夏流流便退后几步,正欲破口大骂,忽然想起潘漠,她又换上一副面孔,颇为哀怨道:“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为什么不光明点,给我留些名声,其实我也是觉得你比潘漠好得多的,但是,我一直怕……怕你看不上我。”
潘逸一见她软了下来,心中防线大降,连君子形象都懒得维持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不,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怎么会看不上你呢?夏儿,我……”他急着低头想要吻她,她猛地一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错开了身子教他扑了个空,又道:“那……你现在先放我出去,回去我们商量商量日子如何?”
潘逸连连点头道:“当然好!但是,你今日就先满足我吧!”
他趁她不防忽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床边,夏流流心里一沉,她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那么绝色,以至于他急色成这样,这种人……
“哎呦,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白日宣。淫呢~”幔纱撩起,一个雪白的人站在他们面前,雪白的、浑身上下不着片缕。
潘逸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问道:“莺儿,你怎么现在出来了,今天你不是该明晚上的么?”
女子捂着唇笑道:“还不是你昨晚上太过分了~娇姐姐都下不了床了,今天自然是我代劳了,不过看样子,莺儿今天是无福伺候你了~”她的眼睛暧昧地瞟向潘逸怀中的夏流流。
夏流流只觉得恶心,恶心地想吐!那个叫做莺儿的女子不着片缕却还能自然地说笑,闻着屋里混杂的香味,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们颠鸾倒凤的情景,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得自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流流不自在地挣了挣,反而被搂得更紧,潘逸迫切地将她放在床上,直接无视了莺儿,开始*裳,夏流流趁他不注意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