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在意她的,朕已经坐在这最高的地方了,还怕她作甚?就算她逃了出去,没有兵符,月帝又已经死了,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流琅慢慢解释道。
月卿笑道:“琅帝果真是深谋远虑,微臣佩服。”
两个人笑得虚伪,算计不断。
流琅怎么可能真的把流月交给他,坐在她这个位置,是不容许一丝威胁的!不管是谁对于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臣于三日后的接风宴上定将兵符当众交给皇上。”月卿这次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而流琅冷眼视之,淡淡开口免礼。
另一边夏流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让他们所有人的计划都脱离了原定的轨道……
“你是使臣大人身边的女人?”
背后传来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根本就是她的噩梦……
“站住!”潘萧拉住她的手臂道:“你这个奴才好不懂规矩?带着面纱做甚?”
夏流流不得不开口道:“是奴才容貌甚丑,怕吓到别人。”
潘萧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一转不转,他看见了一个见到他都会露出这种眼神的女人从脑海里慢慢浮出……害怕、讨厌、视他如虎狼般远离,他突然觉得头疼。
鬼使神差的扯下了她的头纱,果然是一张可怕的脸。
身后的奴人吓得失声尖叫,他皱了皱眉仍不放开她,目光紧锁住她脸上一处与周围伤疤格格不入的白嫩肌肤。
他用指尖轻轻一挑,一块疤掉了下来,夏流流吓得连忙挣扎,他却握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流夏,对不对?”
夏流流瞪大了眼,不明白他是怎么看穿的,但他只是稍稍试探……
流夏是谁?流夏是谁?!
他另一只手捂着头,痛苦极了,夏流流连忙拿起头纱遮上,可是他仍然不放手。
身后的人连忙扶住潘萧,道:“快去通知皇上,去请泽太医啊!”四下的人一下子散了,独独夏流流的手腕被潘萧紧紧地握住,拿不出来。
“什么?!萧妃发病了?”流琅急得声音都大了几分,怒气冲冲地踹开他们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居然连人都照顾不好!”
那奴人连忙道:“不……不是的,是萧妃一见使臣大人身边的女人就发病了,我……”
流琅一把推开他,往外走去,月卿也皱着眉,那个丑女人怎么也搀和进来了?
“放开他!”流琅一进门就朝夏流流命令道。
夏流流无奈地扯扯手臂,亦无能为力。
流琅大步跨过去,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潘萧,除了一个人没有人能乱了他的心的……
她一把抓住夏流流那只被潘萧握住的手道:“你到底是谁?”
夏流流只是露出胆怯的眼神摇摇头。
她冷着脸不去扯夏流流的头纱,而是要拉着她的手走到墙头那里,去拿那只挂着的佩剑……
一转身,后面又多了几分阻力。
夏流流的那只手上又多了月卿的手。文人小说下载
“琅帝不至于要和微臣的一个奴才动气吧!”说着手往自己那方向拉了一点。
“呵,笑话,就凭她碰了我的妃子,我斩她一手有如何?”一使劲夏流流的手也被扯过去几分。
“琅帝说笑了,她是被你的妃子碰了可不是她要碰的,你该处理也是处理你那昏迷不醒的妃子吧!”月卿仍是不放手。
流琅亦僵持着,下面还有一只昏迷着也不肯放开的手。
夏流流既不想被斩手,也不想再看见潘萧,更不想事后月卿那变态的折磨人的方法……
只是低着头,看着脚,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现在自己的手臂被三个人握在手里,如果现在自己挣扎了,相信死得将不是一般的惨……
这下好了,皇宫这地方,进来的人果然一个也逃不掉,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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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香喷喷的长评出炉了,长评铺的月兮很好哟,看了人家说的建议,我才发现,我写的文……果然很……TT还能说啥呢?我只能说,看文的筒子,辛苦你们了,这样都还没弃坑,俺还有啥不满足哒……
☆、第三十九章 幻境生香
泽黎一进屋看见的便是夏流流被三人抓着的僵持场景。
“皇上,可否先让微臣为萧妃诊治?”
流琅这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夏流流的手,侧开了身子,让泽黎查看潘萧的病症,月卿则是将夏流流扯到自己身后,退了几步。
泽黎皱着眉,一会儿起身道:“萧妃娘娘只是受了刺激,又犯病了。臣先配些安神药,再结合家母的魂召术,应该可以让萧妃娘娘恢复原样。”
流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流流,话却是说给月卿听的:“这毕竟是冀栾国,也别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兵符再厉害,非我皇族子女是不可能驱动军队的,朕答应你们只是为了少一事罢了,就算是兵符拿不回来,哼,冀栾国,你们照样是半分都动不得!”
月卿也不见恼火,只是微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是这奴才不对,微臣自会回去好好管教,不会失了我们紫湛应有的礼数的,微臣告退。”
紫湛与冀栾力量悬殊,虽说紫湛处于弱势,但是冀栾若想吞了紫湛,那也是会噎死的,兵符于他而言确实无甚用处,反而是个麻烦,但若想用它制造冀栾的麻烦却再也轻易不过了,但是,它现在唯一的作用的就是换取流月。
……
夏流流没想到所有的人就这样的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了,没有好奇她的破绽,没有要责罚她,就连月卿的情绪都不见半分波动。
回到住处,夏流流正想着怎么开口道歉,忽然自己被人掐住了双臂按在门板上。
月卿眼里,满满的,是火……
他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字:流夏。
他伸手一点一点掰落她脸上干硬的疤,她颤抖着身子没有躲避,逃不掉了……是她太蠢了,以为什么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现,可是他始终没有忘记流夏,他要剥开她的壳,他要她做回流夏,带着满身的伤痕站在他面前,再度任由他践踏蹂躏。
“我……叫夏流流……”她低声驳道,不带半分的希望,只是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月卿的手顿了顿,声音低哑道:“你……叫夏流流?”
“是的,我叫夏流流。”她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颤抖,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道:“你叫夏流流?”
最后语气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叫夏流流。”
他没有要杀她,没有要打她,也没有要用变态的方法折磨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反常地与她拉开了距离,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待人走了,夏流流才慢慢地滑在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了,她是夏流流,不是流夏。
她真傻,她已经为流夏生不如死一回了,她又为什么要继续做流夏呢?
她从来都是夏流流啊!
三天后,夏流流慢慢洗去脸上的疤,她的脸比以前白了几分。
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但是,她却再也不愿意为流夏承受了。
不知道月卿打得是什么主意,把她锁在屋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吱呀!”有人推门而入,她照旧戴上了头纱。
“夏姑娘,皇上传您上殿。”身后一奴人低声传报。
……
“皇上,就是她!”她一上殿还没有来得及叩拜,就被月卿指住了。
众人将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她不禁拉开一抹苦笑,自己恐怕又一次地被出卖了吧!
没有任何人的吩咐,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她自己摘下了头纱,一张光洁的脸裸露了出来,周围传来阵阵抽气声。
这个,确实是流夏。
“你是流夏?”流琅压低着声音问道,眼中道道凌厉恨不得化成刀子,割碎夏流流。
“民女夏流流叩见琅帝。”她俯首在流琅的脚下,没有半分尊严,只为了告诉他们所有人,她是夏流流。
流琅不语,扶手上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松开,像是想到了什么。
“此女生得与三王爷流夏甚是相像,臣因思慕于三王爷,便将她取名夏流流,以慰自己的苦相思。”月卿说得面不红心不跳,这点让夏流流颇为惊讶,他不是该告诉流琅她的身份,然后,在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呵,是啊,流夏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一个容貌相似的贱民所取代的呢!”她狠狠地咬着“死了”两个字,又道:“罢了,今夜朕要为你大摆筵席,不当提这些事的,只是,你可得一诺千金才行。”流琅若有所指道。
月卿抬眸勾唇笑道:“臣自然不敢不遵。”
“据说传说中的恶鬼喜欢在初七的时候附身到一些心地不正的人身上,但是不管是谁被恶鬼附身了,他的心都该被挖出来,你说对吗?使臣大人。”身后的声音低沉,略带一些阴毒,正是媚赏。
月卿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国师大人,你怎么来了?”流琅问道。
“当然是因为今夜灾星移位,臣自然要来守住皇宫除妖孽!”媚赏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大殿之上。
月卿仍是但笑不语。
夏流流有些摸不着头脑,似乎又没她什么事儿了……
月卿紧紧地拉住她的手,面色镇定,可是手心的汗水骗不了人的。
……
晚宴开始了,所有的人都于殿上与月卿畅饮欢谈。
偶尔流琅会问一两句紫湛百姓的生活,提些国家大事。
媚赏躲在暗处握手成拳,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发作?
“去派人将泽太医从宴会上找出来。”
“可……可是,泽太医早已经出去了。”
媚赏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丝念头,道:“快!带我去天牢!”
“皇上,这可是你要的东西?”月卿指间夹着一枚香囊,漫不经心地问道。
流琅接过锦囊打开,里面正是她的那枚兵符。
“确实是这个。”流琅又说道:“你要见的人就在你的房间里。”
“多谢琅帝。”
最后应付了两句,慢慢退下了,月卿回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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