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快去吧,耽误了皇上的正事儿可就不好了。”潘萧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常枝连忙带着夏流流走去,夏流流路过潘萧身边时,只听一声低吟:“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潘萧,直觉告诉她,之前流夏和潘萧之间一定有猫腻,背上已是一片湿。濡。
皇宫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夏儿,你来了。”
“是啊,皇姐,我来迟了。”
“听说你昨晚留宿在玉郎阁是吗?”流月收敛了笑容问道。
夏流流颇为心虚,“是,是啊。”
“夏儿。”流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嗯,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分就好。”
夏流流松了口气。
流月又道:“可需要我再赐你几个夫郎,朕很快又要选秀了。”
夏流流连连摆手,“皇姐说笑了。”
“夏儿,其实皇姐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夏流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可知邻国紫湛国的质子三日后就到。”
“嗯。”这跟她有关系吗?
“三日后就住到你府上。”
“是吗?”她无知地问道。
“是的。”流月肯定地回答。
好吧,她夏流流不得不承认,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是改变不了她早就猜到的事实。
“那……”她话还未说完,流月又说道:
“只要不弄死怎样都行。”
“昂?”她没那么恶毒吧!
“其实弄死了也没关系,可以声称她是病死的,他们也不会追究的。”
“呃,好吧。”皇上都这样说了,她一个王爷还能说什么呢?
……
“如卿,如卿。”夏流流一到玉郎阁连忙冲进温柔居。
她真不是急色,她是急命。
天才刚黑,她就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心下大大不妙,生怕毒发身亡。
“喂!如卿,我……要……解药……”
“如卿,解药。”
夏流流扑到桶边,冻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有意识到如卿正在沐浴。
“解药,如卿。”
如卿的脸氤氲在热水雾气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呵呵,你是要如卿,还是要解药?”如卿满不在乎地闭目养神。
“要解药!”夏流流立马回答。
“可是,如卿就是解药。”他的唇角上扬,微微撩拨。
“那就要如卿。”夏流流近乎发狂,又不能扑过去咬死他。
“可是如卿已经不做解药很久了,你凭什么要我做你的解药呢?”他依旧玩味十足。
“我冷,解药。”夏流流的意识越来越浅,半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
“我怕你要不起。”
“因为,解药也是毒药呢!”
……
夏流流醒来时,身上穿得是一套干爽的白色亵衣,还是男款的。
“如卿,你对我做了什么?”夏流流气愤地质问道。
“如卿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懒道:“没什么,只是你不小心掉到了水里而已。”
“你胡说!一定是你趁人之危!我怎么会掉在水里呢?你倒是说说你房间里哪来的水?”夏流流气极。
“趁人之危?这真是个好主意。”如卿抬眸看着她,说:“昨天不知道是谁在我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还把我看光了,威胁我给解药,你说,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夏流流一愣,昨天似乎有这么回事儿,这里男子的身体似乎和女子一般,不得轻易给别人看的,她昨天……
“我……我没看清呐……”夏流流红着脸辩驳道。
如卿微微一笑,伸手拉下来自己的衣带,衣服便*了半边,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光滑的裸。肩,“这样子呢?你看清了么?”
夏流流惊得滚下了床连忙捂着鼻子,慌忙套上外衣,嘴里嚷着:“我下次再来!”整个人便窜了出去,只余如卿一人,合上衣裳轻浮一笑。
只是夏流流没想到自己的下一次这么快就来临了……
☆、第五章 紫湛质子
这次如卿没有在洗浴,而是正襟危坐地捧着一本书。
“如卿,你真的给我解药了吗?”
“是啊,难道说你还觉得冷?”如卿的眼睛一直看着书,不曾抬起。
“不冷了,但是今天我热。”
“是啊,待会儿还会越来越热。”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解药也是毒药,那颗药虽然解了你的寒毒,但是又给你下了热毒。”
“你卑鄙!”夏流流咬牙切齿道。
“呵,是你太自以为是,我一直都很卑鄙。”如卿撇撇嘴角道。
“解药,如卿。”夏流流不死心地唤道。
“我更喜欢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如卿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如卿,解药。”夏流流锲而不舍,继续唤着。
“要如卿还是要解药?”如卿眼中玩味又起。
“要解药。”夏流流坚决肯定,笑话,傻瓜才会选他!
“可是解药在如卿这儿。”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要如卿。”夏流流气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
“可是,如卿不是解药。”他万分“苦恼”。
“你……”
夏流流气结,他根本是在耍她,她蹭着冰凉的桌子,桌子不一会儿也变热了,她咬咬牙,干脆跳到如卿的怀里,双腿圈住他的腰,手勾着他的脖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可是她只觉得如卿身上很清凉,一个劲儿地蹭,她可是有私心的,她当然知道这种事儿男人会怎样的……
“你松开!”
“我不松,解药拿来。”
“滚!”
“我不滚,解药!”
“我警告你,快下去!”
“不!”
“嗯,女人,别蹭了!”
“不行!”
突然间夏流流微微地拉开了距离。
俩人都无语了良久。
夏流流被那个咯到她的东西给吓清醒了。
想想在那种情况下,那种位置,那种感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该是……
她假装无所谓的表情从他身上爬下来。
“咳!解药……”
如卿扔出一个小瓷瓶,嘶哑着嗓子吼道:“滚!”
夏流流捡了瓷瓶就急忙跑出去了,她能不跑吗?在她刚才站的地方碎了一地瓷片。
不跑的话就要被某个别捏的家伙给砸死。
如卿气狠狠地砸了一地,那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
“紫湛国质子带到!”
“让她上来吧。”
朝堂上,夏流流想过很多种质子的摸样,但是,她没想到那个质子居然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更没想到,她是戴着镣铐上殿的。
“紫湛国七皇子慕凉拜见皇上。”
小小的身影,懵懂无知的眼神,难怪她会被如此对待,皇宫里,这样的人总是死得最快。
……
“王爷,把那个质子放在哪呢?要不让她住柴房好了,那个地方不碍事。”离非建议道。
“嗯?为什么要住柴房?府上不是还有很多客房吗?”夏流流不解道。
“但是她只是一个质子,我们没必要讨好她。”
“好了,你先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
夏流流近距离地打量着身前的慕凉。
“你叫慕凉是吧!”
慕凉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秋天里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
夏流流僵硬地扯扯嘴角,她有那么可怕吗?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向慕凉伸出手,慕凉吓得摔倒在地。
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挤出友好的微笑:“乖,过来。”
慕凉哭着甩头。
“听话,过来。”
慕凉捂着脸摇头。
“好嘛,别怕,过来姐姐这儿。”
慕凉抽抽鼻子,摇摇头。
“本王命令你立刻给我过来!”
慕凉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夏流流一把抓住慕凉,这小妮子真是的,怕什么?
“跟我去洗澡吧!”
慕凉看到大大的浴池满脸的惧色,老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是不是,想,想把我淹死?”
夏流流无力扶额。
“没有,你说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我,我……这两个月都没有洗澡。”慕凉嗫嚅道。
“那不就得了,身上说不定都长虫子了呢?”
“你,你不要吓唬我,我才,才不怕!”慕凉紧张地挠挠手臂。
“嗯,你臭死了,快脱衣服!”夏流流故意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伸手去脱她衣服,她也不敢反抗。
“哎?你……”夏流流欲言又止,这孩子可怜的,连胸都那么平,以后一定要好好帮她补补。
“啊!你……”
“怎么了?”
“你别过来!”
“我……”
“把衣服穿上!”
“不洗了吗?”
“穿上再洗!”
“……”
夏流流摸着红彤彤的一张脸,半晌迟疑道:“你……是男的?”
慕凉茫然的看看自己,摇摇头。
“你说谎,我都看见了!”
慕凉更茫然的看着她,“我是女的,大家都这么说,不信的话,你,你去问碧紫、彩蓝他们。”
夏流流坚信自己没看错,那绝对是……属于男性的小黄瓜!
“他们说你是女的你就是女的吗?难道他们说你是猪你也真的是头猪?”
慕凉没听出夏流流的讽刺。
“嗯,我平时一直锁在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会来看我。”
夏流流微微一窒,“你是说,你一直被锁在地下室?”
“嗯。”慕凉搓着衣角点点头。
夏流流走来走去,就是头疼,“你先自己去洗澡,不许被别人看到。”
“嗯。”慕凉又乖巧地点点头。
……
隔天,流夏府中传来消息,紫湛国质子病逝。
……
“你是说,紫湛国质子病逝了?”如卿手里玩着一枝新柳问道。
“回月卿,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黑衣人俯首回道,不敢有一丝不敬。
“在哪个府里病逝的?”
“回月卿,是流夏王府。”
如卿手下一顿,“是她?”
……
暗色夜宫,白纱重重飘荡,榻上的人若隐若现。
“月儿,你来了。”
“你说过的,会保护好他的。”
“月儿,他还没死,不是吗?”
“可是你现在还能一如既往地将势力伸到流夏王府里吗?”
“不能。”
“不能?呵,既然你不能,那我又凭什么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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