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脸上青气闪过,阴险笑笑,道:“想来,令郎武功是很高的了,在下不才,却想讨教几招,不知令郎肯赐教否?”水痕笑道:“赛恶雕典鸣,这个大名,江湖上提起,人人知晓,似你这般大人物,却又何必去与一个后生晚辈一般见识,这事传了出去,不怕天下英雄笑话。”
水若寒听了,心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奸猾的唆使小人。当下胸中一热,怒火上冲,心中打定主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只听典鸣“嘿嘿”冷笑道:“水兄这话说的过了,典某只是想和令郎切磋切磋武功而已,又不是要取他性命,江湖中人知道,却又笑话什么,想是令郎胆小怕死,不敢与我动手,便拿这个搪塞,当真可笑。嘿嘿嘿嘿。”语气中颇有讥笑之意。
水若寒受讥不过,嚷道:“打就打,怕你怎的。”走上前去,单刀一挑,护住前胸,使招“为虎添翼”,喝道:“出招罢。”
典鸣一手摸须,一手靠背,双眼望着水若寒,来回走了几步,神色轻蔑,“嘿嘿”冷笑,道:“很好,很好。你是晚辈,我也不欺辱你,你先进招罢。”
水若寒见他轻视自己,脚上力,便要猛冲上去。水痕急忙伸手拦住,摇头道:“不可。”典鸣见了,讥笑道:“看来父子俩都是胆小鬼。”水若寒顿时大怒,喊道:“爹爹让开,看孩儿怎么收拾他。”
水痕还想劝阻几句,典鸣一个闪身,飘到他身旁,一把拉住他右腕,笑道:“水兄且在一旁观斗,我只与令郎略微比画几下,不碍事的,指不定等一下还要请令郎高抬贵手呢。”左手在水痕背上轻轻一拍,把水痕拉在一边。
水痕正要说话,突觉手腕一麻,已被典鸣内力制住,顿时手脚酸软,没了力气。紧跟着背上一疼,典鸣已顺势点住他“俞府**”,令他动弹不得。
花娇见丈夫神情古怪,似有不妥,上前想拉水痕。典鸣笑道:“大嫂也在一旁看看,瞧瞧令郎到底有多大能耐。”在她肩头轻轻一拍,点中了花娇左肩上的“中府**”,花娇站着不动了。
水若寒心中所想,只是教训典鸣,父母**道被点,他却浑然不知。当下见典鸣把父母拉在一旁,父母待着一动不动,只道他们心里头应允了,当下大喝一声,喊道:“爹爹妈妈,你们好好瞧着,孩儿这些年武功,也不是白学的。”
典鸣人在水痕夫妇身侧,听了这话,“嘿嘿”笑笑,身子一晃,飘开数丈,右手靠后,左掌翻出,招了招手,笑道:“这就来罢。”
水若寒手中钢刀一翻,纵身扑上,挥刀斜劈,砍他腰肋。典鸣见刀势疾猛,劲大力足,带得风声呼呼作响,认得是五虎刀法中的“猛虎插翅”,当下笑笑,见刀刃刚即肩头,身子略侧,飘然避过。
水若寒一刀劈空,一刀又上,挥刀斜削,自下而上,剁他头颅。典鸣见刀势迅捷,精准狠辣,乃是一招“虎口扳须”,哈哈笑笑,见刀刃快到喉咙,身形晃动,侧身躲开。
水若寒接连两招不中,已知遇到高手,若再不使出杀手锏,只怕立马便要着了他道,心中一狠,杀气立现,刀子舞得呼呼作响,使出本门绝招“虎踞鲸吞”,一招便要定胜负。
想那“虎踞鲸吞”,顾名思义,招中包含虎鲸二兽,虎中藏鲸,鲸中卧虎,招式出,虎牙鲸口,威猛无比,势不可挡。当年,五虎门创始人便是以这招打败了无数武林高手,从而扬名天下,令五虎门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独树一帜。
水若寒修习五虎刀法已有十年,功力虽是不弱,但也有限,故而此招使出时,与当年的五虎门创始人,自是天壤之别,相去甚远,不可同日而语了。
当下典鸣见水若寒单刀乱舞,在空中不住盘旋,画成圆圈,疾攻而前。刀锋霍霍,犹如虎牙,刀刃盘旋,却似鲸口。眼前只觉青光闪闪,眼花缭乱,令人头脑昏,耳旁只觉虎虎生风,呜呜作响,情知来招与前两招大是不同,收敛笑容,看着微微点头,心道:这招形似鲸口,内含满嘴虎牙,“虎踞鲸吞”,威猛不假,倘若武功稍微差点,被刀子吞进咬住,那是必死无疑。
水若寒一刀砍出,见典鸣睁大了眼睛,动也不动,只道他晕了,手上不停,迅捷向前疾进,直攻他胸膛。刀子圈至典鸣胸前三寸远时,见他仍是不动,满心以为要得手了,心中不禁暗喜:只要刀子砍到他胸前,圈破他衣衫,我便停手,算我赢了。
水若寒手上不停,刀子又向前递进了两寸半,突然之间,停住不动了。水若寒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力道弱了,手上使劲,连连催动内力,逼迫刀子挺进,刀子纹丝不动。向前一看,只见典鸣“嘿嘿”冷笑,右手微托胸前,食中二指叉开,竟然夹住了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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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父母被擒】………
水若寒心头一怔,惊道:我这般快刀,他竟然能腾出手来夹住刀刃,出手之快,当真匪夷所思。i。而那手上二指,力道本就不大,他竟然能凭借这二指之力,抵挡住我的这招“虎踞鲸吞”,这等功力,纵然有十个我,也敌他不过。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典鸣“嘿嘿”冷笑道:“我已让你三招,也算是给足了令尊面子。这回,该轮到我还手了。”水若寒听了一惊,额头冷汗直冒,终于明白了爹爹为何非要拦他了,手上刀子一缩,刚想撤回,典鸣大笑一声,指上催动内劲,内力透过刀刃,缓缓传将过来,水若寒只感掌心滚烫,犹如触到烈火,“啊”地一声大叫,单刀险些脱手。典鸣哈哈大笑,右肘一动,手指甩出,掷飞刀刃。水若寒手握刀柄,顿时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的甩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竟然甩出了三丈开外。
典鸣出言讥笑道:“水少侠武功不是很强么?不是要让你爹爹妈妈好好瞧瞧,你这些年的武功,不是白学的么?嘿嘿,你说,这可不是都白学了么。哟,哟,哟,可是受伤了么?你也知道,刀剑无眼,打斗受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可怪不得我了,只怨你自己技不如人。嘿嘿。我才使出三成功力,你便这样了,我若是使出十成功力,你可还有骨头在么?”
他这些话,都是模仿水若寒和他爹爹的口吻说的,那自是反笑他们父子俩刚才出口太也夸大,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水若寒这一跤摔得不轻,直是晕头转向,浑身酸痛,趴在地上半天,也只能勉强支撑住身子,要想站起来,一时却也不能够,听到典鸣讥笑自己,心中虽然有火,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学艺不精,这时连站都站不起来,却哪里还能出手反抗?当下只是低了头,红着脸不说话。
典鸣“嘿嘿”笑道:“武功咱们已经切磋过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既然你技不如人,那就跟典某走一趟罢。”水若寒奇道:“去哪?”典鸣笑道:“我们帮主吩咐了,让你去府中聚聚。水少侠,这便请了。”说到“少侠”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以示讥嘲。
水若寒大怒,嚷道:“什么帮主吩咐不吩咐的,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典鸣“嘿嘿”冷笑,一个闪身,欺近水痕夫妇身旁,一手抱起一个,夹在腋下,笑道:“帮主还吩咐了,水少侠若是不去,让我请了水先生贤伉俪去,到府上做一回客。还说,近来山贼常来,若是一个不小心,害得他们丢了性命,那时可就太也对不住了,所以,还是在府上小住几天,比较安全。”边说边转过身子,迈步就走,头也不回。
水若寒见典鸣抓了父母去,情知不去不行,急忙喊道:“快些放了我爹爹妈妈,我去就是。”典鸣“嘿嘿”冷笑,头也不回,只管自走,身子飘了几飘,人已经在三丈开外。
水若寒见他脚步飞快,脚下不敢耽搁,提起“虎扑纵”轻功,在后紧紧跟随,但还是落下了一大截。
水痕见儿子在后头追来,想出声阻止,让他自去,话还没出口,突然喉头一疼,已被典鸣点了“哑门**”,嘴巴张着,喊不出话来。侧头看妻子时,他也是一般,光张嘴不出声。
这般一路向南行出里许,眼前出现一排垂柳,垂柳尽头,露出红墙绿瓦的屋角来,走得近了,原来是所大宅子,正门红面铜钉,站有两个红巾大汉,手持单刀,一动不动,门上挂有一块匾额,上书“水府”二字,金漆红字,笔力遒劲。
其中一个健壮汉子,见着典鸣回来,恭身作揖,笑脸相迎,道:“典军师回来啦,属下恭迎大驾。”典鸣点了点头,道:“你带他去迎客厅喝茶。”向后努了努嘴,迈进大门,自行去了。
水若寒已到了左近,想跟着他去,那个健壮汉子迎将过来,道:“请跟我来。”
水若寒寻思:这是人家地盘,我若是强行硬闯,只怕于己不利,更何况爹妈在他手上,我还是先随他去,看看再说。见那健壮汉子当先带路,一路跟着,走过一条宽阔的鹅软石路径,到了一间屋外。
那健壮汉子停步,道了声:“请进,马上有人过来奉茶。”转身走了。
水若寒抬头一看,见门上匾额书有“迎客厅”三字,大门敞开着,里面没有人,拽开步子,走将进去。
只见屋内陈设华丽,布置精细。顶上雕梁画栋,美观大方。四面墙壁挂满字画,文蕴浓厚。正中一把太师椅,虎皮铺垫。两旁八把椅子,左边四把,右边四把,排列整齐。椅子均是红木制造。再看地面时,煞是洁白,原来是汉白玉石铺地。屋内放有檀香,淡淡香气飘入鼻中,好不受用,心情顿时为之一爽。
水若寒看了半天,好是赞叹。这等奢华生活,与村子其他屋舍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正在出神,一个侍女端着托盘进来,向他奉了茶。水若寒接过,怕茶中下毒,放在椅上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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