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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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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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可怜妖刀这下急了,可是人家小主人背后有个大大厉害的存在,它哪敢再用武力解决问题?只得继续用怀柔政策,咻得一声再次飞到小主人面前,半个刀身左右弯来弯去,不断地表达着“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土”的意思。

    “谁叫你不听话,还敢控制我?我不高兴了,等着再过段时日,这名字我叫得腻了,我都想好了再给你改一个‘屎坨坨’的名字呢”。

    一听这话,那小妖刀果然是不干了,“梆”的一声使劲直了身子,一个转身飞到悬崖边边去立着,再是不理身后的人了。

    看着这家伙终于生气了,顾雪舞也不打算再逗它了,外头在脑子里搜了搜,片刻之后,对着前面兀自生着闷气的妖刀道:“你看这句诗好不好,‘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犬红衣’二字,再赐你吾之姓,就叫顾红衣。”

    前面的某只刀头弯了弯似在考虑,顾雪舞不耐烦了,“不满意就叫面条、馒头、石头、屎壳郎你自己选……”

    这下有了鲜明对比,某只再是不挑剔,咻地一声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当然是顾红衣好……冠了主人之姓,名字说来也不错……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

    红衣摇了摇身子,顾雪舞眉头一挑,心头暗暗一笑,果然书中教的这种心理战术好用,天下生灵本质都是贱得可以,若是没得一个反差对比,它们是永远不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书中所说的御人之术果然有意思,尤其是帝王之术……

    好好地进行了一番沟通,顾雪舞这才让“红衣”将自己知道的现下最适合她学习的一套刀法教于她。生怕自家这惹不得的小霸王反悔要与自己取一个“屎壳郎”还是“屎坨坨”之类的可怕名字,某只跟打了鸡血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套威力十足的刀法不快不慢仔仔细细地耍了好几遍。

    “可以了。”

    将那套刀法仔仔细细记了个清楚后,顾雪舞便是挥手让妖刀回了鞘。相处了这么几日的时间,她自然也是明白了为何自家师父让她小心保管这把刀的原因,这把妖刀不光贵在已开了灵识,更是因为它这一身经历千万年累计下来的各套精妙刀法,她看来是不论把其中哪一套练好了,都能成为称霸一方的大能。

    她早就知道修真界没有表面这般平和,杀人夺宝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不少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书上可是说了不少。若是让旁人知道她有这异宝在身,以着她现在这身本事,莫说保得住这东西,怕是连命都会没有。

    是以,将刀法看了个清楚之后,她便将妖刀召了回来,以一把普通长刀代替之……不到一会儿,那断崖旁的一片小竹林承受不住那霸道的刀法,满林子竹叶被无形的“刀刃”斩断,“簌簌”飞落,冰冷的雾气中,满是竹叶清香四溢。

    ……

    “来来来,兄弟,给我说说,你家小师妹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待在寝房睡觉,带着一身的伤是去了哪里?”

    见着天边已露了白,渐渐有霞光破开笼罩整个世界的黯沉沉的阴霾,在房顶等了一晚上不见人回来,只裹了一身露水的云舒看着手中的那瓶伤药,面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无奈之色。

    难得有机会想好好近距离了解了解这满身神秘色彩的“吊车尾”小师妹,人家却是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同样裹了一睫毛露水的穆锦年看着脚下的瓦砾,微微蹙了眉头,良久才浅浅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淡淡道:“走吧。”

    看着起身离去之人的背影,云舒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难得见着锦年兄这么关心人,怎么以前没见着你这么宝贝着你家这小师妹?……”

    “以前是我错怪了她。”

    听着这话的人一愣,“错怪?”

    这向来独来独往的穆锦年又什么时候与这顾雪舞有交集了?

    ……

    早上的课程是关于火术法的,顾雪舞没有一点兴趣,因着练了一晚上的刀法不知为何整个人开始变得浑浑噩噩的,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舒服,一是练得忘了时间,回来时上课的钟声早已敲响,反正师父说了可以不去,犹豫了一瞬,她就一下倒在空空落落的寝房里补觉去了。

    只是,这一觉,她错过了一场对她来说很是重要的相逢。

    直到好久好久以后,她蓦然回想起来,才惶恐忆起,那曾经最是熟悉的存在,竟然只是成了她心中的一个符号而已,虽记得曾经总总,却是那人的音容笑貌早已被封印在了最深处,画不出,道不明。

    再相逢时,只剩似曾相识。

    对于顾雪舞来说,这一觉睡得实在不踏实,梦里,青阳峰上一切还历历在目,只是,不知为何,她几乎是将整个青阳峰都翻遍了,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师叔……”

    她开始莫名地慌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地感觉到梦里的小师叔离开了她,再也不回来了,不管她怎样找都找不到。

    小师叔到底去哪里了?他不要她了?

    “小师叔……”

    找不到小师叔的人,在梦里哭得伤心。

    却似乎在恍惚间,顾雪舞又听到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浅浅又无奈的叹息,一只略带温凉的手,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带着不易觉察的心疼。

    “小师叔。”

    那只手正要离去,睡梦中的人突然一动,一把抓住,像是什么宝贝一般用脸蹭了蹭,然后眉头才舒展开了去,重新陷入一片沉睡中。

    “小师叔!”

    不知睡了多久的人猛然一个惊悸从不踏实的梦乡醒来,睁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愣一愣,“小?……”

    刚才自己在喊什么?小师叔?

    刚醒来的人觉得满脑子的豆腐渣塞得难受,皱着眉头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习惯性地从怀里摸出鸾凤镜,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无端黯然了眼神,“刚才好似做了个不好的梦呢,感觉让我很是伤心,不好”。

    这一觉醒来,不知为何,虽然脑子沉沉的难受,顾雪舞却是觉得心头少了什么,思来想去却是又说不清楚,道不真切,似乎感觉心头对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少了一份奇怪的执念,原本黏在一起的东西,突然就被人生生给掰开了,隐藏在了一片镜花水月中,她再是看不清斑点。

    就像是一潭被封印了的湖水,再是狂风大雨过,惹不起半点涟漪,如同是沉淀了千年的寒潭,只剩清冷冰寒。

    “这是什么感觉?”无端觉得心头有些难受的人喃喃自语着低头捂着胸口,感受那里突突的心跳,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

    坐在床上无神地瞧着手里的鸾凤镜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顾雪舞索性就不想了,冰冷着身子头重脚轻地往着饭堂走去。

    “师傅,可是还有热的东西?”

    不知道为何身子哆嗦得厉害的人现下只想喝上一碗热汤,哪知现在根本就过了饭点,饭堂只剩一掌勺的师傅闲坐在一旁喝着清酒。

    “现在可没剩什么汤汤水水了,丫头若是不想饿肚子,以后自己来早些。”

    蔫嗒嗒地“哦”了一声的人只得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下,灌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水,正是要起身离去,却是突然被那饭堂师傅叫住。

    “小丫头这是生病了?”

    经这么一提醒,顾雪舞抬手摸了摸热得红彤彤的脸,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哎”。

    “你过来。”

    饭堂的掌勺师傅将人招了过去,随手取了一只茶碗出来,就着手里的酒坛子倒了满满的一碗酒递给顾雪舞道:“拿去,这是我酿的药酒,里面加了好几十种灵草,喝下一碗,保管小丫头你百病除,马上活蹦乱跳,省得你再去药堂跑一回。”

    其实这饭堂的掌勺师傅也算是个怪脾气,平日里就算是有哪个弟子病死在他面前,也不见他眨半分眼睛的,这人嗜酒成性,一般不轻易给谁喝上一口自己的宝贝酒水。今日只是见着这可怜小丫头莫名生出了一股怜悯之心,也就好心施舍了些自己的酒水。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出于怜悯之心,反正,今日看着这么个满脸烧的红彤彤的丫头,他就是突然来了兴致想帮她一帮。

    顾雪舞只是愣愣地看了看那饭堂掌勺师傅递过来的酒水,犹豫了片刻,没有去接。

    那老师傅神色一凛,“怎么着?你还嫌弃了?”

    顾雪舞摇头,“我没喝过酒”。

    “这可是个好东西呢,你哥小丫头片子不懂”,说着,那老师傅将手里的茶碗往前一推,不耐烦道,“你倒是喝不喝?不喝喔自己喝了”。

    “喝,当然喝。”反正这酒水也不是什么毒药,又能治病,顾雪舞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里吗接了过来,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见着面前的丫头喝得这般爽快,那老师傅眉头一挑,一把接过酒碗,又倒了一碗递过去,“爽快,老头子我欣赏你,再赏你一杯”。

    见着再次递过来的满满一茶碗的酒水,还未曾从刚才那阵火辣辣的感觉中回复过神来的人只觉四肢百骸突然都被一阵暖流浇灌,晕乎乎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舒服,便是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一仰头又喝了个干干净净。

    “好酒!”“嘭”的一声放下茶碗,某人豪气万千地飘着步子往者饭堂外走去。

    这灵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这么两杯下去身上顿时觉得暖暖的,一身的寒意顿除,道了声谢,她便是飘着步子离开了。

    病好了,就该……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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