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我也在这里等他吧。”李治也无所谓的站到里婉儿旁边。
“小李子。”
“什么?”
“我现你变了。”
“哪些地方变了。”
“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主动来找太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主子有吩咐的时候才过来,主子没有吩咐,我们是不应该主动来打扰主子的。”
“还有呢!”
“你最近好像换了一个人,以前太子这边没事的时候,你都会到我这里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的,最近你都一个人躲在房里,太子好像也觉得不太对了,所以这几天都没有找你,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变了?”婉儿忧心忡忡的问道。
李治表面上沉默着,内心却在翻滚着:婉儿看起来和小李子很熟的样子,我何不向他打听一下小李子以前的事情呢。
“婉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誓不对别人说起哟。”李治紧皱眉头,假装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的这话。
“连太子都不可以么?”
“不可以,以后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好的,我誓不对别人说。”婉儿坚定地说。
“其实,那天我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然后昏倒了。在梦中,我经历了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我不想也不愿意去回忆它。直到你把我叫醒,我现我忘记了所有以前的事情,忘记的我的亲人朋友,忘记了我所经历的一切,甚至于忘记了我是谁……”
说着说着,泪水已慢慢浸满了李治的眼眶。这泪水已不全是虚假,它包含着李治一种对命运的不满,一种对人生的控诉。
“小李子,你…你怎么啦!”婉儿似乎被李治的泪水所吓到了,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婉儿,我知道你了解我,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情么?”李治平静了一下失控的心情,一脸真诚的向婉儿问道。
“哎,小李子,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婉儿拿出手绢,默默地替李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记得六岁那年,我进宫做了宫女,三个月后,五岁的你也被送进了宫,做了太监。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因为每次我一问起你,你都吱吱呜呜的没有回答我。后来我们被分配到了和你同龄二皇子身边,服侍他的生活起居,他也是我们现在的主子,如今的太子。
记得小时候,太子喜欢和你一起玩,皇上看你聪明,和二皇子感情又好,就破例允许你陪二皇子读书,随知道后来,你的书居然比二皇子还要读的好,我记得有一次皇上看了你的文章后,说了当着我们的面,说如果你不是太监,日后他定封你一个官做。你曾经说过,将来一定会帮助二皇子当上皇帝,也曾经说过,我们三个人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二皇子果然被封为了太子,而我们也继续陪伴在太子身边服侍他。算起来,如今已经十二年过去了。”说完婉儿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听完婉儿的讲述,李治冰冷的心里似乎也被当年三人的友情所触动。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酸,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快乐。遥想当年的小李子,虽然五岁就进宫做了太监,但他却交到了一生中最好的两个朋友。从太子当日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得出对小李子的友情依然如故,婉儿也是。
“世事万物,有得必有失,或许,此生就注定了我会代替小李子走完他的一生,那我就一定要让他不再平凡。”李治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道。
“太子驾到。”一个高昂的声音突然在出现在了空气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只见一位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的少年正朝着李治他们走来,意气风之中,隐隐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婉儿一见,迅拉着李治向太子行礼。
“太子千岁千千岁。”李治跟在婉儿后面,生硬的高呼着。
太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小李子,你小子躲了几天了,终于肯见我了,走,进书房吧,跟我说说你最近怎么了?婉儿也过来吧。”说着,太子径自往书房方向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李治还站在原地。
“你快去吧,自从我们都懂事后,好久都没有这样随心的说过话了。”婉儿开心的拍了拍李治,示意他快点进去。
婉儿没有现,刚才李治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因为李治似乎感觉到,太子的笑容,似乎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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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宫】………
李治和婉儿跟随太子的脚步进入到了书房之中。.今天的太子似乎特别高兴,好像是得到了皇上的什么奖励。
太子在他靠窗的老位置坐下,随后对婉儿说:“来,婉儿,今日这里有皇上御赐的九龙糕,据说的外藩的使臣进贡的,我不喜食甜食,这盒就赏给你了。”
婉儿高兴的接过太子的礼物,连声道谢。
看来太子对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伙伴确实不错,李治在心里暗暗地评价着,对太子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你先退下吧,我和小李子有事商量。”太子摆摆手,婉儿就高兴的告退了。
“小李子,说说吧,你这段时间怎么了?”太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太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其实有点匪夷所思。”李治假装惶恐的神情,因为他知道太子应该没有婉儿这么好糊弄,脑袋正在飞的转动着,想着一会儿太子要是不相信,应该怎么来应对。
“没事,你照实说。”太子脸上露出了关心的笑容。
算了,豁出去了。李治给自己打了打气,鼓起勇气说:“太子,其实我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失忆,是么?那好吧,那今晚亥时,你一个人到我这个书房来,或许能帮你找回一些记忆,记住,是一个人。”说完,太子摆摆手,示意李治退下。
天空有些阴沉,仿佛在预兆着有些事情会生。
李治慢慢的从太子书房里出来,显得异常疑惑,为什么太子明显一脸不信的样子,却什么都没有问我,难道以前的小李子和太子之间有些什么秘密?还是他们在进行什么计划?李治的心理忐忑不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蒙上心头。
夜渐渐深了,布满乌云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李治按照太子的要求,在亥时刚到的时候,就准点出现在了太子的书房外。
“启禀太子,小李子求见。”其实李治恭敬地在门外等候着,一炷香过去了,没有回音。李治又再次禀报了一次,还是没有回音。
怎么回事,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消遣自己,肯定了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李治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答案。看着纹丝不动的大门,李治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决定推门进去,看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嘎…”突兀的推门声仔宁静的夜晚中想起,让人听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来了。”在淡淡的月光下,太子正安静地坐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已经等李治很久了。
“太子,我…”李治刚想说话,太子却用一个手势阻止了他。
“看来你的确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不然不会连晚上进门的暗号也不记得了。我派人调查过了,自从你那天莫名其妙的在柱子边睡着过后,你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行事变得很奇怪,连宫中有的规矩都忘记了,更重要的是,你已经好多天没去海公公那里了,也没有来我这里,看来真是如你所说,你是失忆了,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么?”太子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李治。
“启禀太子,小的不知。”李治嘴上说着,心里却暗自庆幸,好像自己说辞算是勉强瞒过去了。这也难怪,除了失忆这种匪夷所思的理由,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自己这几天来的异常。
“算了,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反正我们也算是才开始,有的是时间,多准备准备也无妨。从明天起,每天卯时都要去御膳房的海公公那里请安,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海公公就行了。记住,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给我准备早餐。知道了吗?”太子一改平日里人前的亲切语气,变得异常严厉起来,那冷冷的话语中,仿佛还带着一股杀气。
李治听着这冰冷的声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哼。”太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出一声冷笑;“小李子,看来你不仅失忆了,连勇气都丢失了不少。”
“小的知错。”
面对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太子,李治不由得心中一阵苦涩,看来这宫廷之内,果然是一个处处危机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以前的小李子与太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计划,但他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那天稀里糊涂的就丢掉了性命,看来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太子没有多说什么,随手从身后拿起一个布袋,扔给李治。
李治接过布袋,打开一看,只见袋中装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李治知道今晚肯定有什么秘密的行动,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当着太子的面迅换上。
太子看着李治的动作,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也脱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内里早就穿的夜行衣。
“走。”太子淡淡的说了一个字,转身向书房的角落里走去。
“去哪儿?”李治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太子也没有动怒,只是冷冷的回头看了李治一眼,简短了说了两个字。
“出宫。”
推开书房角落处那个不起眼的书柜,眼前出现了一条狭长的密道,此密道只有半人多高,仅能容一人通行,深邃的不知通向何方。
李治也曾经想过,有朝一日出宫去看一看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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