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他那神色,怎么看都像是听说书的听到*时的模样。
二师兄见我看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哥哥这是关心你,”见我依旧不信,干笑一下,“当然,哥哥也想吸取点经验教训,免得咱们兄妹二人在同一个地方栽倒。”
想听八卦就想听八卦,还跟我客气什么?我白他一眼:“这事儿你可遇不上,这么奇葩的事情你妹子能遇上已经是个奇迹了。”
“快说,别废话。”二师兄眼巴巴地看着我,将他八卦的本性展露无疑。
“其实吧,这次我是栽在以前一个情敌手里了。”我如是总结,下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二师兄红着脸,双眸爱心泛滥地看着我。
“哎呦喂,我们堇丫头原来也有风流债啊,我就说嘛,人不风流枉少年,好样的!哥哥没白教你。”
我黑着脸:“什么风流债!根本就是个疯子债!”懒得多做解释,我言简意赅总结道:“简言之,就是早前我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个很有权势地位的女人,后来她设计害我,然后我退出,她和那个人成了亲。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被人家休了。这次不幸撞见她,被她折腾到牢里面,差点一命呜呼,就是这样。”我一口气说完,大气也不喘一下。
二师兄鼓掌:“好简略!好精彩!”
我点点头,表示不用他夸我也知道自个儿说得多么精彩。
他把最后一块龙须酥递过来:“丫头压压惊。”
我一边吃一边问:“你们怎么来了?”
二师兄贼兮兮地凑过来:“先别问我,你还没说那男的是谁呢?”
果然,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过关。我慢条斯理地吃,也不管他两只眼睛要冒出多少个星星,待吃完了,才不徐不疾地道:“人都死了还问什么问。”
二师兄毕竟是善良的,估摸着是怕我悲伤,便也不再多问,我正好乐得不用解释,心说姬桓我不是有意咒你死,要怪你就怪你家长乐君好奇心太重。
“还不是四国盛会么,姬桓非要拉着我来参加。”二师兄还记得我方才的问题,一边抱怨一边又明显十分甜蜜地道。
紧接着二师兄又将这四国盛会种种事宜同我细细说了一遍,我这才想到那晋孝公主此番前来,只怕多半便是代表晋国出席的。
二师兄解释完了,一脸遗憾道:“可惜去看不成了哟。”
“二师兄尽管去吧,我一个人不会无聊的。”支开他我正好想办法开溜。
二师兄摇头:“不成,阿桓说这宫里有人想要害你,我走了万一你遭到毒手可如何是好。”说罢,二师兄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二师兄竟然这么讲义气,我一时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便诚恳地建议:“要不你去吧,把我穴道解开,我保证别人伤害不到我。”
二师兄想了一瞬:“不成不成,万一你跑了我可怎么向阿桓交代。”
女大不中留,原来男人大了胳膊肘也是要往外拐的!
我想了想,歪头照着他脑袋撞了一下:“要不这样,你解开我的穴道,我陪你一起去,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在咱们手腕上栓根绳子,谁也跑不掉。”。
二师兄纠结一番,终于还是压不住好奇心,解开了我腿上的穴道与他同去。
第六十章 有个深藏不漏的兄长真可怕
长亭殿是卫长公的一处行宫,也是本届四国盛会文试的比试之地,位于安阳城西,相传是卫长公为纪念亡母而建,由此可见其对本次盛会的重视程度。
由于我还挂着个逃犯头衔,我和二师兄并不敢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晃荡,只得雇了辆马车,二师兄一路催促马夫加速。我们原想着既然是宴请各国政要,自然是要戒备森严,谁想马夫竟然长驱直入到了长亭殿外。
我撩起帘脚,简直不敢置信——长亭殿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们或坐或立,一个个尽皆安静虔诚地望着长亭殿。虽然人多,却十分讲规矩,在通往长亭殿大门的方向留出一条足够马车来去的道路,而此刻这唯一的来路被我们挡住,散发着浓浓的违和感。
我戳了戳二师兄,示意他快些下车。我们匆匆付了钱往人堆里挤,琢磨着瞅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得溜进去。正挤到人堆中央,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我艰难地回头循声望去——长亭殿的大门訇然中开,两队侍卫小跑着依次排开队伍,将中央那条路与百姓们隔开些距离。几个喜气洋洋的卫国大官步履略急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直走出老远。远处传来马蹄声,人群忽然躁动起来,推搡着往前拥,尤其是那些看似弱柳扶风的女子们,简直像是饿狼遇上白羊一般。我诧异的将身子转了个方向,跟着众人一同望向轰动的来源。
片刻之后,马蹄声渐近,我远远瞧见马上之人落地,卫国大官迎上去,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大官们的举止不知怎的竟有些点头哈腰的意思。一行人终于走入人群,只见我旁边的几个姑娘挤红了眼,好像不挤到最前面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幸福一般。二师兄牵挂宴会,一直拽着我的手腕往里挤,与众人方向恰好相反,于是行进的颇为艰难,他拉着我,正撞在一个少年身上,少年看了二师兄一眼,略微侧身给我们让出半个身子的位置,我们正好又往里进了一步。如此挤得满头大汗,人群终于稍微平静一点,我侧头一看,原来大官们已然进去。
好容易溜到没人的墙根儿,二师兄扶着墙头喘气:“累死哥哥了……咱们快些进去,省的晚了没热闹瞧了。”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琢磨着一个困扰了我一路的问题——究竟是留还是溜?
二师兄看了看周围环境,冲我使了个眼色,不待我反应过来,直接拽着我掠过墙头,落脚之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我们在树枝间将将缩稳,只见一对侍卫手握长剑巡逻而来。我拍了拍胸口,对二师兄竖起大拇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待侍卫们走了,我们正好下去。
长生殿里景致秀雅,亭台楼阁独具匠心,我和二师兄愣是走了半个时辰也未瞧见那些当官的。我垂头丧气地想,不如就此走了吧,热闹什么的不瞧也罢。
不知二师兄是不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蓦地拽着我蹑手蹑脚地跟在一队侍卫之后。直到接连躲过越来越多的巡逻队伍,雪白的琉璃屋顶探出一角,我终于不得不对二师兄的智商刮目相看。虽然目标近在咫尺,但是问题来了,凭我俩这幅姿态,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正大光明地溜进去,于是我俩一合计,果断敲晕了两个侍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我俩便已改头换面,正大光明地想着宴席之地走去。
侍卫们换岗,内殿的两个侍卫忽然闹肚子,侍卫头儿便让我俩顶替,于是我们便更加正大光明地在内殿里伺候着。卫国侍卫显然是训练有素,个个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站得比雪松还要挺拔。我和二师兄选了个正对着宴席的位置站住,卯足了劲头往里瞅,奈何距离太远,瞧得见轮廓却瞧不清脸。
正同二师兄交换了个眼色,蓦然觉得周遭气压骤降,心道糟糕,可是看着身后一个硕大的影子将我笼罩其中,心里就是再惊怕也只能佯装无事,目不斜视目无焦距地望着某个方向。
“夏姑娘别来无恙啊。”略有些熟悉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禁抖了抖,假装不知道她在叫谁。
“奥?原来是我认错了,既然如此,冒充侍卫混入宫中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来人啊。”说最后三个字时,她略略提高了音量。
“原来是花嬷嬷啊,几日不见真是越发的年轻漂亮了,我竟然都没瞧出来。”我干巴巴地裂了裂唇角。
“陛下正惦念着夏姑娘,特意让我来寻姑娘下落,既然找着了姑娘还是同我回去吧。”说罢,竟然使了暗劲来抓我。
我侧开身子险险躲开,没想到这卫国王宫竟然卧虎藏龙,小小一个嬷嬷居然都有这般厉害的功夫。这厢二师兄瞧见她莫名其妙就对我大打出手,于是立刻挡在我们中间。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二师兄竟是这样靠谱。花嬷嬷还想来抓我,又被二师兄挡开。就这么几招的功夫,已然惊动了园子的侍卫。侍卫头儿走来与花嬷嬷交谈几句,便命人来绑我,二师兄不依,与他们打了起来。终于,殿外的打斗声惊动了殿内的权贵们。一个品阶颇高的宫人出来询问,过了片刻,只见宫人领着云昇出来。
甫一瞧见云昇,我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当初那朵小花骨朵才多久不见,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开来了。云昇在我探究的目光下红了脸,讷讷地笑着要领我们进去。
然而花嬷嬷又拦着我们去路:“夏姑娘魏公子且慢,老奴有几句话想单独说。”
花嬷嬷拦我不奇怪,可是竟然也拦二师兄,并且还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这委实有点问题了。
“他们是我大姜使臣,休得无礼。”云昇急道。
花嬷嬷拱手:“公子尽管放心,老奴不过有几句体己的话,说完便请二位进去。”说罢,走到远处。
我和二师兄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花嬷嬷背对着众人,将一块朽得不像样子的木牌递了过来,我俩一看,大惊失色,那块破木牌赫然正是我们太极宗门人信物。
“等会儿进去之后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希望你们能对你们所知道的事情三缄其口,这是宗主的意思,当然也是你们大师兄所希望的。”
我俩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大师兄!接下来究竟是要发生什么状况,竟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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