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峰感觉脸上那种刺骨的疼意传来,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忙大声叫着,卿玉不理,道了声“二”,然后开始割起冯青峰的另外一边的脸皮来。
“我说,我记得了,是上官大人的那个小妾,长得挺漂亮的,还有霍晓天那个家伙,还有……还有那个杨智聪,其余的我就真的不记得了,求求您,不要毁了我的脸,不要。”
冯青峰的话与王志的证词符合一致,看来王志并没有说谎,卿玉和皇普君云对了个眼色,然后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开来,抓起冯青峰的衣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你,你想要对我做什么?说好了,不是我告诉你一切,你就会不杀我的吗?现在你竟然出尔反尔,来人啊,救命啊!”
冯青峰顿时像杀猪一样喊着,又被卿玉狠狠甩了一巴掌:“吵死了,要杀你,我直接一刀捅死你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给我闭嘴,否则的话我就真的杀了你。”
话说这个家伙脸皮这真厚,打的我的手都疼了,脸上又被自己割了几道伤口,血都沾到自己手上了,冯青峰自然疼的哇哇大叫,卿玉将药瓶的塞子拔了,倒出一颗红色药丸,直接塞入了冯青峰那疼的张大了的嘴巴里。
皇普君云上前,眼疾手快地点了冯青峰的几个穴位,只见冯青峰吞了一口唾液,然后开始吐着口水,想要将嘴里的药丸给吐出来,伸手扣着自己的喉咙,但是药丸已经完全吞了下去,已经无济于事了。
“靠,喷了我一身的口水,真恶心。”
卿玉直接给了冯青峰一脚,把他踹到在椅子上,厌恶地甩了甩手,脏死了。
“我们走。”
皇普君云伸手揽着卿玉的腰,脚底一踏,两人的身子便飞了起来,直接破开屋顶而出。
“老爷。”
外面的下人们将门给撞了开来,见冯青峰浑身抽搐,全身是血地倒在椅子上,双目失了魂魄,连忙上来查看他的伤势。
一时间,这座奢华的宅子灯火通明,侍卫们到处奔跑,想要抓住犯人,殊不知皇普君云和卿玉早已跑出了这座宅子了。
两人番强出了来,来到了一处巷子口,在那里早已等候了一辆马车,待两人进了马车,马夫“御”的一声,驾着座下的白马连忙离开了这里。
在马车里,卿玉将自己的面罩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精致的脸蛋,长舒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我也有机会穿上这种衣服,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刚刚看你虐待冯青峰的时候,本王倒不觉得你有什么激动的,反倒是冷静地让本王都觉得有些可怕。”
皇普君云也是拉开了自己的面罩,弄得卿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了声:“抱歉,我对待那些人渣就习惯这样了,不会真吓到你了吧?”
确实以前也有人说过我验尸解剖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点恐惧,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在教授的指示下完美地解剖了一具尸体,就连教授都被自己的冷静给吓到了,仿佛自己解剖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简简单单切开鲜肉那样,专注,刀法完美,没有任何一点破绽留下。
“就这点程度还吓不倒本王,与其说吓到,不如说是吃惊吧,玉儿,刚刚你在划冯青峰的脸皮的时候,本王发现你压根就没有伤到冯青峰脸上的神经,只是单纯地将那皮给割掉了而已,如此精准,没有任何一点错误,这刀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炼成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真正吸引皇普君云的是这么一点,卿玉挑了挑眉,心想到底该如何跟皇普君云解释,总不能说是自己前世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吧。
“以前我在相府的时候,曾经做过雕刻的物品换取一点银两,就是那个时候日积月累,不知不觉就练成了这种刀法,连我刚刚在冯青峰的脸上划得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我们也总不能真的杀了他,他还是一个重要的证人,只能够吓一吓他,让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了。”
卿玉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糊弄过去,换来皇普君云一声“哦”,便没有了下文,卿玉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理由对皇普君云有没有用,不过还是先蒙混过去,过一关是一关吧。
皇普君云虽然表面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哪里会认同卿玉这样的“理由”,雕刻不如割皮,一个手抖就是会造成脸上的神经受损,大出血的,这需要极其专注的精神力还有完美操控的刀法,缺一不可。
在那黑暗的环境下,以及外面即将闯入的下人的压力下,卿玉割得如此完美,可见她当时的精神力和刀法完美无瑕,让人挑不出缺点,但是这种才能是天生拥有的?皇普君云肯定不信,或许卿玉是有这样的才能,但是没有经过练习,卿玉也是绝对不可能完美做到这一点的。
肯定是以前的时候卿玉经常做过这样的事情,练习过,实践过,并且成功过,不然一开始,谁能做得到?卿玉怎么敢用刀去给冯青峰割皮?就连皇普君云自己自认为也是做不到的,哪怕自己是拥有高强武功的人。
到了现在,皇普君云第一次对卿玉的真正身份产生了怀疑,见她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夜行衣上的口水和血迹,一脸淡定的模样,想起自己几个月前,通过情报网查到的关于卿玉的情况,与她的真实面目,完全没有一点对的上号的,除了那张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卿玉她真的是相府那个无能懦弱,终日不受宠的小姐吗?见卿玉现在的模样,谁会将无能懦弱与她挂上钩呢?
“对了,君云,通过冯青峰这次的事情,我想王志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卿玉没有注意到皇普君云心里对自己的猜测,将身上的血水洗干净后,便开始打算与皇普君云商量起这次从冯青峰嘴里得到的线索。
“就凭他的话与冯青峰口中的证词对得上这一点?”
皇普君云摇了摇头,他心里还是对王志挺怀疑的,哪怕冯青峰说的那个让他办事,与他交谈的人是个女人,但是也并不能完全排除王志的嫌疑身份。
“我们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王志要假装与冯青峰不认识的原因了,冯青峰得到那笔钱后,与以前与秋波府有关的人避着走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与他们再见面了,事已至此,冯青峰派人将王志给赶走了,还扬言如果王志再来的话还要打他,一定是让王志认为冯青峰发了财后,就看不起自己这个穷书生,所以才会故意假装不认识他,与他完全绝交了,还有宴会上中途离开的三个人的情报也与冯青峰说的符合,我想,他所提供给我们的情报应该全部都是他所知道的,没有虚假才对。”
卿玉也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将自己的推断和理由说出来了后,最后总结:“总而言之,我觉得虽然王志并不能完全脱离嫌疑人的身份,但是至少他的嫌疑已经降到最低了,现在我们知道了白绫和长椅子是怎么出现在王善人的房间了,而且通过了冯青峰的说辞,以及王伯的证词,我们也可以推测出王善人是在宴会举办的途中在书房遇害的,而且杀害王善人的人,就在当时离开了宴会,假借上茅房名义的三个人,纳兰嫣然,杨智聪还有霍晓天。”
“冯青峰只是帮凶,他的嫌疑也可以去除了,剩下的就是从霍晓天和杨智聪两个人身上下手了,还有纳兰嫣然。”
皇普君云补充道,卿玉闻言后笑了笑:“你也觉得那个女子的背景与纳兰嫣然很符合?看起来年轻貌美,用面纱遮住,至少有钱这一点,与入了上官府将近一年,十分受宠的纳兰嫣然而言,如果那个所谓的上官大人并不是什么清官的话,我想纳兰嫣然进了上官府这么多天,一定自己存了不少的银子,为了实施这次谋杀案。”
“能够一口气给了冯青峰衣食无忧的大笔银子,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帮助将白绫和长椅子藏在王善人的房间内的女子,确实纳兰嫣然这个人很可疑,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的在宴会的时候出去了,而且还是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回来,而且论起钱财的话,她若是有心,在上官府内,以自己最为受宠的身份,也是能够积累不少的,但是我并不认为那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亲自出马去和冯青峰在祥云酒楼里见面。”
皇普君云揉着下巴,这点倒是考虑地十分恰当,但是卿玉却是摇了摇头:“利用逆向思维的话,可以假设纳兰嫣然这个人其实疑心病很重,将这个事情交给别人做的话,她自己也会不放心,毕竟设计杀害一个人,并且伪装成自杀现场的事情,如果被别人说出去幕后主使是她的话,那么一切就完蛋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亲力亲为才是她的做法,这也与纳兰嫣然从小家境困难,独自一人自力更生的性格有关,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你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猜测就否认本王的话的,说吧,你找到了什么其他的线索?”
皇普君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卿玉一定是还发现了其他什么东西才会反驳自己,不然的话,她也只是会将其当成一个疑点记在心里,什么也不会说。
“线索倒算不上,不过证明我这个猜测,我现在倒是有几个头绪,第一,纳兰嫣然可能十分珍惜自己今天的富裕的生活,从她自愿成为上官大人的妾便能够看出来,一个刚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爹爹的男人,为的是什么?明白人都知道纳兰嫣然是为了上官大人的权势和金钱,她想要让自己和母亲都过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她才会在媒人上门的时候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到卿玉这么说了,皇普君云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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