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救无辜于危及关头。
以往,每当在需要的时候,堂吉柯德先想到的是举起手中的标枪,并瞄准对方,跟着就是一往无前地冲锋过去。现在不同了,自从他获得了《侠客资格证书》后,他准备战斗的方式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在他大吼一声“住手”的同时,他从兜里麻利地摸出了那本《侠客资格证书》。为了把这个摸出证书的手法掌握得熟悉一些,他还专门进行过演练,看来他没有白练,今天派上了用场。他就象近代美国西部牛仔摸枪一样,摸出了他认为能让敌人胆寒和害羞的《侠客资格证书》,并使劲地往前举着。又同时,他两腿使劲一夹,白马便象风一样向前冲去。
两个强盗被堂吉柯德破锣般的男低音吓了一跳,一般而言,这种破嗓子的男低音最具威慑力,会给人一种这人很高大很粗犷很野性的错觉。两个强盗回头一看,可不得了了,堂吉柯德骑着高大的白马,正来势汹汹地向他们冲来,有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虽然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堂吉柯德手里拿着什么,但他手中的东西直指着他们是不用怀疑的。两个强盗也顾不得许多了,丢开手中的包裹和妇女,拔腿就开跑。那妇女由于惯性坐在了地上。
哈哈,堂吉柯德心想:看,这《侠客资格证书》挥威力了,强盗见了就逃,远胜过原来手中的那只标枪。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个事实,因为堂吉柯德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落荒而逃的敌人。那时候,他举着手中的标枪,以为敌人会因此而胆寒,但他没有达到目的,每个敌人都迎着他的标枪过来了,或者站在那里根本不动。因此,堂吉柯德有理由相信,今天这里所生的一切,完全是《侠客资格证书》起的作用。他在心里念着:不错,这两个小毛贼一定是看清了证书上的烫金大字而逃跑的。他又想,逃跑,你的两只腿跑的过我的白马吗?乘胜追击的打算在他的脑里闪过,他要让两个毛贼向自己投降,并且还应该向这位妇女道歉。打定这些主意,堂吉柯德也不管坐在地上哭泣的妇女,他象风一样地直接追两个强盗去了。
两个强盗的脚上功夫也不奈,他们因奔跑而带起的风,吹到了草,摇晃着树,在他们后面还扬起了一股灰尘。堂吉柯德穷追不舍,没有半点松懈,他还是保持着高举证书的那种姿势,划破两个强盗扬起的灰尘,就象一艘快艇划破海水一样好看。尽管两个强盗的腿上功夫了得,但毕竟不是白马的对手,他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想死了算了的心思都有。
“兄——弟,我,我不行——了,你跑吧,我死了——算了。”个头高点的那个强盗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这样说。
矮点的强盗说:“我也好不到哪去,我们,投,投降吧,反正,反正我们也没抢到手。”说完,他用手撑着腰拼命呼吸着。
两个人缓了几口气,干脆又坐在了地上,这样两个人感觉好受一点。
堂吉柯德追上两个强盗,在离他们大概五米远的地方停住了白马,这个姿势尤为潇洒和威武,他一辈子也没做到过。他依然保持着高举证书的姿势。
“投降吧,”堂吉柯德这样说,为了加重语气,他把举着证书的手收回一点,然后使劲地很潇洒地再次推了出去,他接着说:“一个真正的骑士是不会杀俘虏的。”他的语调显得那样的坚定,完全震慑住了这两个强盗。
“大侠!大爷啊,放过我们吧。”
矮点的强盗这样央求堂吉柯德,并跪了起来,那个高点的也如法炮制跟着讨饶。虽然他们在讨饶,但他们的眼睛已经把堂吉柯德的上下看了个明明白白。
………【第二十五章】………
堂吉柯德被那句“大侠,大爷…”夸奖得有些飘飘然起来。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手上的这本《侠客资格证书》上了。
矮点的强盗悄悄问另一个强盗,他说:“他手上怎么拿的是教书先生的线装书呀?”他的话外音应该是‘我以为他拿的是刀呢’。
高点的那个也悄悄骂道:“放屁,叫你读书你不读,没文化就别乱说话。”
“那,那是个什么东西呀?”
“是本证书,”为了确认不至说错,也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他说到这里便再次偷偷瞟了堂吉柯德一眼,他继续小声说:“是本《侠客资格证书》。”
“我想,我们完蛋了。”矮强盗说。
高个强盗没答复矮强盗,只是不解地看了看他。
矮个强盗继续说:“天啊,我们运气不好啊,一出来就碰上了个带证的大侠,一般的大侠我们都搞不定,何况是个正中的。这下死定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就我所知,有本事的大侠都是欺强怜弱,吃软不吃硬的。关老爷就是这样的。”
“如果他软硬不吃咋办?”矮个强盗这样说。
堂吉柯德见这两个强盗在唧唧咕咕地商量什么,断定他们一定是在想耍什么花招,于是一吼了一声,同时把手上的《侠客资格证书》再次强力地举了出去。他吼道:“大胆。还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千万别有侥幸心理。”
两个强盗吓得往后坐了下去,告饶说:“大侠爷爷呀,别忙动手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可是初犯,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完两个强盗又小声商量起来,高个强盗说:“快想办法把他诓下马来,我们一起上,我可不想坐牢。拼了算了。”
“你有把握啊?这人个头好高呢,打不过就真的完蛋了。他腰上还有把好长的剑啊。”矮个子强盗胆怯起来,腿抖的更厉害了。
“那怎么办?抓进去要坐牢啊,村里人知道了,不羞死家里老妈老爹才怪。上不?”高个子在给自己打气,也在威胁矮个子。
“你先上?”
虽然他们在为刚刚的举动后悔不已,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腿路了,他们在犹豫做还是不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遗憾的是,两个强盗的这样商量过去,那样争论过来耽误最好的时机,他们没有机会了。就在这时候,桑丘带着那位妇女赶来了,这样两个强盗自然不是对手了。堂吉柯德叫桑丘拿绳子绑了两个强盗,然后,他作了个简单的审讯。原来,这两个强盗是去上海务工的人,高个的那个叫王阿成,二十三岁;矮个的叫王阿丙,二十一岁,他们是堂兄弟。他们在上海没找到工作,盘缠又花光了,于是只好作回家的打算。路上实在没钱买东西吃了,就萌了抢劫的动机,这就遇上了这位置妇女,又遇上了堂吉柯德大侠。从他们抢这妇女的手法上来看,也就知道了他们确实是初犯了,没有骗人。因为,我们知道惯犯的手法不会显得这样生疏和粗劣,两个男人连一个妇女都没搞定。先前在家里,两个人都在家务农,是老实人家的儿子,当他们听人吹‘上海好啊,连马路都是金子铺的’时,他们就抱着一个财的梦动身来到了上海。然而,现实根本和人家吹嘘的完全是两码子事,两个人这时抱着上当受骗的心里走在回家的路上,肚子里也有了一股怨气。
堂吉柯德听完他们的交代,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点同情之情。然而,他是骑士,一个正中的有证的大侠,他有他的原则,这个原则不容侵犯和亵渎。他决定还是把这两个人交到当地衙门里,一切由法官对他们进行公正的判决。堂吉柯德也没有忘记给了他们一点银子,这让两个人非常地感动,也在心里成服了堂吉柯德的劝告——由法官对他们作出公正的判决吧。就这样,堂吉柯德完全胜利了,他带着他们走了。
………【第二六章】………
一路上听那位妇女介绍,说她是前面不远处小镇上的人,叫翠花,她这是回娘家去,路上就遇上了这两个人。起初,他们二人接近她,她还以为是要问路的,根本没看出是要抢她。后来就出现了堂吉柯德他们。翠花又一直在感谢着堂吉柯德二人,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称呼他们。并给他们讲,这路上很少有抢劫的事生,她也走惯了。
堂吉柯德一行来到了如那位妇女所说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上。这小镇人口不多,大概在五千左右吧。小镇虽然小,可应有尽有,这衙门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还不是个小衙门。也就是说,衙门里的人还不少。堂吉柯德带着王阿成王阿丙来到衙门口,将他们而人交给了衙役,并一再向衙役解释说这两人是初犯,希望法官酌情处理。衙役却说这里没有什么法官,什么事情都是由老爷一手决定的,即使有法官也要通过他们老爷才成。看来这些衙役很看重他们的老爷,这老爷也被这些衙役恭维得象个小皇帝了。
堂吉柯德说:“那就请你们老爷裁决了。”
“屁话,我们老爷不裁决,难道你来裁决吗?”衙役没头没脑地这样说,看来这些衙役的素质实在不敢叫堂吉柯德恭维。或许,在他们的眼睛里,除了他们自己,其他的都是嫌疑人吧。他们是常常拿着这样的目光看别人的。
堂吉柯德对王阿成王阿丙说:“我可能要在这里逗留两天,临走的时候一定再来看你们。”
王阿成王阿丙被衙役带了进去,堂吉柯德和桑丘就去找驿站去了。之前,堂吉柯德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那位妇女翠花的邀请,翠花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胜利的喜悦一直挂在堂吉柯德的脸上,他觉得这是他自踏上这片土地上以来,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他有理由相信,今后他还会做更多更大的有意义的事情出来。
王阿成王阿丙被衙役带进去以后,几个衙役就分别对他们两个进行了一次搜身行动。这仿佛是个惯例,有值钱的东西的话,诸如饰呀,钱呀什么的,衙门会“妥善”给你保管起来的。王阿成王阿丙也没有例外,但是,为了保护堂吉柯德给自己的银子,王阿丙就是不答应把银子交给衙役。这让搜他的衙役非常地愤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