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平冷道:“萧青子,你若非在木棉教,对武林必然大有一番作为,只可惜你进了木棉教,实在遗憾。”
萧青子道:“承蒙前辈夸奖,青子愧不敢当。青子生是木棉教人,死是木棉教鬼,一心只为木棉教做事,只知道效忠于教主、副教主,上刀山下火海,死也无憾。”
上官平冷笑两声,道:“萧青子,对梁仪天如此忠心,也不枉梁仪天把你一手带大。梁仪天有你,他倒省了不少心啊。”
萧青子道:“副教主给了青子一切,青子也要反一切给副教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上官平道:“按情说你应该这样做,按理说,像梁仪天这样的人你不必为他效命。你正年少,何苦要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中去?”
萧青子道:“前辈好意青子心领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青子身为木棉教人,至死不悔。今晚难得前辈赏脸,青子有幸聆听教诲,受益终生。希望前辈不要以为今晚是受青子所制才到浮桥来的,青子万万没有这样想过,仅想听前辈教诲而已,别无他意。”
上官平道:“按你萧青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部署,你也别太得意。”
萧青子道:“青子并无得意之意,前辈鉴谅。若非各门派中出了叛徒,青子是无法得知。莫怪青子多言,前辈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铲除门派中的叛徒而非如何对付我教。”
上官平道:“你们不惜重金来收买门派中人,胜之不武。有朝一日老夫亲手把这些出卖武林的无耻之徒一一杀光,以解心头之恨!”(4)
第十二回 精密部署(5)
萧青子慢慢道:“今晚与前辈如此投缘,也不妨告知前辈,其实这叛徒之一是前辈你门下的得意弟子,不知前辈有否发觉?”
上官平“哈哈”笑道:“我崆峒派一个个皆为铮铮汉子,焉有叛徒。”
萧青子道:“请问前辈,最近几年来是否觉得武功在不断衰退大不如前了?运气之时是否觉得气运有所阻滞?”
上官平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青子道:“也许前辈会认为是年纪的原因,所以不以为怪。大凡习武之人都会明白,年纪的衰退不会引起武功较快的衰退,但前辈是否觉得武功衰退得过快呢?”
上官平心里明白,自己的情况与萧青子说的正是一样,便道:“那又怎么样?”
萧青子一笑,道:“前辈是否听过江湖中有名‘化功散’的一种毒?”
“化功散?难得老夫真的中了化功散之毒?”上官平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中了化功散之毒,原来怎么不曾发觉呢?便又问道:“老夫身中此毒,一定是你们所为吧?”
萧青子道:“也算是吧,但崆峒派的门槛太高,我教人根本无法可以踏入崆峒山半步,不是与前辈十分接近,如何能在前辈的饭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呢。”
“难道我崆峒派里真的有人叛变木棉教了?”上官平还是半信半疑。他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几个弟子鲁凡、曹一峰、丘难胜、孔肖等几人,无一不是对自己敬重有加,尊师如父,其他弟子之间也亲如一家,对每一个弟子都像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崆峒派严明、正派,一直闻名于各大门派之中。萧青子这么说,是否是离间计?
萧青子道:“青子这样说前辈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但很快前辈就会明白一切,因为我教很快就会一统江湖了。”
上官平“哈哈”大笑,道:“萧青子,你说话还挺好听的。要一统江湖,现在得过过老夫这一关。老夫在生一天,你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得逞。你回去告诉梁仪天,他要一统江湖,要先问过老夫。”
萧青子道:“前辈的武功青子这一辈子都达不到。但与副教主相比,说实的,前辈如今的武功恐怕相差远了点。”
上官平冷笑一声,道:“梁仪天算什么东西,你别把他当成神了。当年梁仪天要是敢与老夫过招,他便是老夫的掌下亡魂了。老夫念你年青,尚可改造。如此看来,你与梁仪天同一类人,留你在江湖只有祸害,老夫这就替武林除害。”
萧青子道:“前辈要杀青子当然可以,青子不是对手。但前辈现在要杀掉青子未必得手,而各大门派的人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前辈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上官平冷道:“哼,老夫要真的看看。看掌!”
当上官平飞身出去,一掌拍直拍萧青子。但却觉得真气提不上来,拍出来的力不如以往。
乘上官平的掌未到时,萧青子手一挥,一个火箭筒飞上天空,顿时划出一道火光,瞬间落下东江水面。这正是要木棉教夜间行动的信号。上官平见状,忽然在离萧青子十来尺的地方停下来。
萧青子冷笑几声,道:“前辈,青子今晚本无恶意,并已提示前辈莫要动手。且看我教如何把你们部署的人一一消灭吧。”
萧青子正得意间,两个黑影落到萧青子身后。
一人道:“大哥,不好,出事了。我们的行动被发现了。”
另一人道:“本来我们要包围他们的,谁知被他们反包围了。我们的人死了好几十个,其中有四个分舵的堂主被杀。”
萧青子怒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死了这么多人,我先要你们的人头!”说完“唰”的一声抽出剑来。
来的正是萧铃子与章云远。
萧铃子道:“大哥,要杀我们可以,但得让我把情况说明白。”
萧青子道:“这事责任在你们,按教规你们只有死!”
这时又有三个人影落飞来,落在上官平身后。上官平警惕地转身,喝道:“谁?”
一人道:“晚辈余飞见过上官前辈。”
上官平透过月光,看清原来来的正是余飞、柳露莹与林月燕三人。
但听林月燕道:“萧青子,你杀了你弟弟也没用,你的计谋我早已识破,并偷偷地与白尘道长暗中作了准备。”
萧青子道:“原来是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林月燕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早已料到我们当中一定会有叛徒第一时间把部署全部告诉你,所以我来了个将计就计,布下袋子让你们钻。”
萧青子冷道:“果然聪明。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行动?”
林月燕道:“这个更简单,你们白天败了,今天就急于报仇,也好让你在梁仪天派出的狗东西木蝴蝶面前威风一下。这一点我对你还是了解的,怎么样,觉得我这个对手比那酸酸的而且又古板的李若枫更有意思吧?”
萧青子道:“是有意思。今晚我认输了。但我猜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有这般厉害,肯定有高人在旁。”
林月燕叫起来,道:“切!我可以做你的姑奶奶了,还叫我小姑娘。不错,我没这么厉害,但还有个与你相貌一模一样的余飞公子与貌若天仙的柳大小姐,怎么样?不服气呀?”
萧青子看了看余飞,道:“公子白天戴着面皮,青子真的想不到你与青子的相貌一模一样,真叫人不相信呀。如此说来,在柳家庄杀了不少衡山弟子的就是公子你了?”
余飞道:“不错,是我。那只是误会,同时杀人比不上你萧青子了。”
萧青子道:“这个当然。青子杀人无数,如果连不是青子亲手杀的也算在里面的话,那就更多了。今晚一睹余公子风采,果然气宇轩昂,风度不凡,青子见识了。今晚青子失败,无什么可说的,他日一定要请余公子喝酒。告辞!”
萧青子说完,一剑把浮桥削断,施展轻功,与萧铃子、章云远三人一瞬间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余飞问上官平道:“前辈,我们就这样让萧青子走了,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上官平道:“夜色苍茫,也不知对方有何防备,萧青子迟早会死,目前他也使不了什么诡计,让他去吧。我们还得利用他把叛徒抓出来呢。是了,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来?”
余飞道:“这个我与林姑娘同时想到,并且与白前辈暗中布置,才免了一劫。”
上官平喜道:“很好,很好,比我这老家伙管用多了。哈哈,有了你们,不怕木棉教无人对付。那白尘道兄呢?”
余飞道:“刚才在望牛墩时白前辈碰到了木蝴蝶,两人二话没说就打上了。”
上官平道:“那你们怎么就过来了?”
柳露莹道:“前辈出来时,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就要前辈把萧青子拖着,然后我们把他们的人慢慢地解决了,萧青子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今天一见到前辈,莹莹就觉得前辈的气息有点不对,因此猜想是前辈的真气外泄才会这样。因为担心前辈,白前辈叫我们先过来,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上官平点点头,问道:“白道兄也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体有情况的?”
柳露莹道:“一般人说话时真气都从丹田中缓缓回旋,尤其是像前辈这样的拔尖高手,真气更在浑厚,声音就会变得沉而宏亮。听到前辈说话时,莹莹第一感觉就觉得前辈的真气在往外泄。像前辈这样的高手是不可能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的,所以莹莹怀疑前辈抱恙在身。”
上官平问道:“就听声音也能知道身体有病?”
柳露莹点头道:“人声发自喉,却由丹田之气支配,所以能辨别一点。除此之外,莹莹还看到前辈的印堂泛红。印堂生于面,面色为体内表象,体内有病,可从面色看出。而印堂就是面部的气门,并且印堂靠近百会,与百会同一经脉。百会则是全身经脉的气门,印堂有异,则百会有异,也就是经脉有异。印堂泛黑是体外之病入侵体内,印堂泛红则是体内之气外泄,或者经脉之中带毒。敢问前辈,真气是否流畅?”
上官平道:“真气难提,运气时觉得经脉之中真气不足,情况渐渐严重,但之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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