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子羽正眼都懒得瞧一眼,讥诮地笑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阿猫阿狗,还是什么猴子请来得逗。逼。或者,你拿着什么尿壶挡住我的去路,就想威胁我,那么,我毫不客气地告诉你,我会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一语既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这个少年是疯了吗?
三界之中,谁敢蔑视聂冲天手中的炼妖壶,除非是活腻了,不然,没有人敢胆大到拿命去冲撞聂冲天。
甚至包括舞蝶,都感到诧异,这位剑灵化形的少年,该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连她都对聂冲天、上官锦忌惮三分,他难道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吗?
张子羽话音一落,手握紧剑柄,手中的承影剑,凝聚了一股强劲的灵力,这股灵力似乎与他的身体是同气连枝的,每一丝游走在剑刃之中的气息,都像是他心脏的跳动。
聂冲天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抽动,掌心催动灵力,祭起了宝塔般的炼妖壶,无尽虚空之上,偌大的炼妖壶虚影,幻化万千的变化,笼罩向张子羽。
张子羽手腕一沉,灵力源自于丹田,剑芒激射,承影剑犹若蛟龙,剑气如虹,扬剑横扫,“哐”,虚空之上,剑与炼妖壶相撞,电光火石,火星四射。
剑影婆娑,回荡在了无尽虚空,将炼妖壶缠绕着,好像他手中握着一只风筝,将那炼妖壶一番抖动,朝着聂冲天自己罩去。
聂冲天大吃一惊,慌忙之下,卸去灵力,默念收诀,将炼妖壶接在手中。
可是,刚接在手中,炼妖壶光芒四射,“砰”燃烧起来,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炉,炙烤无比,令聂冲天跳将起来,急忙撤手,将炼妖壶扔出。
而那道喷涌出来的力量震在他的胸口,胸腔之内,顿时波涛汹涌,血液逆流,张嘴“哇”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一张苍白的脸,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张子羽。
张子羽戏谑嘿嘿一笑,“如何?还满意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聂冲天是哑然失色了,再也不敢小觑张子羽,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贸然出手,毕竟他这一出手,便是重创聂冲天,这位在三界之中,威名远播的数一数二高手。
“我是谁?嘶……你们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张子羽眉峰一闪,睥睨了一眼聂冲天、上官锦,继而道,“你们一路追踪,为了夺取私欲,不择手段。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女子,不都是为了夺取名剑而来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名剑,我手中的剑叫‘承影剑’,不对,我是名剑剑灵,也不对,我叫张子羽,嘿嘿,对,张子羽!”
“张子羽?”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都是在脑海中搜索,在三界之中,有一位少年,名叫“张子羽”,手持名剑,一鸣惊人。
但想了一会,都没有人有结果,三界之中,没有人听说有一位少年高手叫“张子羽”的,那么他到底是谁?
答案是:无人知晓。
“嘿嘿,我猜你们一定在绞尽脑汁地想啊想,这少年张子羽是谁?”张子羽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些三界高手,“不必想了,张子羽,以前没有,在三界之中没有这号人物。但是,从今往后,张子羽这三个字,将是你们的恶梦,将会深深地烙在你们得心里。”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皆是后退了几步。
舞蝶脚下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轻声道:“剑灵,我不想看到他们这些丑陋的嘴脸,带我离开。”
“是!”张子羽努力地点头,“舞蝶姑娘,我这就带你离开!”
说完,他搀扶着舞蝶,朝前走去。
上官锦跨前一步,将滴血枪横空一挡,厉声喝道:“站住,今天你们休想离开!”
张子羽原本心里也是虚的,因为他虽然知道自己穿越成了剑灵,想必是有一些“金手指”,也就嚣张跋扈地口气狂妄。
在与聂冲天对战之下,承影剑绽放出亮瞎眼的剑芒,一招令聂冲天败下阵来。他更是肯定,自己一定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
于是,面对“滴血枪”上官锦地堵截,他阴冷一笑,不以为然地道:“你真以为自己拿着一根烧火棍,就是……就是吕布吗?我呸,好狗不挡道,我奉劝你一句,最好闪开,哼!”
“小子,别以为拿着鸡毛可以当令箭,老子纵横三界的时候,只怕你还在穿开裆裤。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定要身上多一个窟窿。”上官锦将滴血枪凝聚灵力,透出无比的寒凉气息,令人有些窒息的压迫感。
张子羽“唉“叹息一声,幽幽地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孙子装叉,你觉得你真有本事拦得住我?那你尽管试试!”
上官锦被激怒了,彻底地激怒,从张子羽一剑战败聂冲天,甚至从张子羽狂妄的语气挑衅开始,他肚子里就憋着火,此番被张子羽又是言语相激,更是怒不可遏。
他手中的滴血枪划出一道弧线,枪尖一抖,呼啸一声,便是直挺挺地刺向张子羽。
张子羽将剑一横,卷噬出一道剑芒,淡蓝色的剑气,形成一道屏障气旋,弹将开去。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剑气荡开滴血枪的气息,将上官锦震飞落向悬崖。
张子羽阴沉下脸,对着舞蝶嘿嘿一笑,“舞蝶姑娘,怎么样?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舞蝶瞥了他一眼,嘟哝一句:“你很自豪吗?”
“呵呵,英雄救美,宝剑英雄,多威风呢!”张子羽扶着舞蝶,朝着那无尽的虚空一跃而下,祭起了气澜,御空飞行,从那包围圈中突围而出。
待上官锦、聂冲天等三界高手回过神,只见在层云穿梭之间,张子羽与舞蝶的背影渐渐远逝,就算想要追去,已然不及。
上官锦握紧拳头,捶胸顿足狠狠地骂道:“狗娘养的,不管天涯海角,老子一定要找到你们,将你们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聂冲天点了点头,长叹一声,“上官兄,名剑本就唾手可得,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少年高手,这才前功尽弃。但不知这位‘张子羽’的少年,是什么来头?”
“难道真的是名剑剑灵?”上官锦凝聚着眉宇,深思起来。
聂冲天顿首道:“早些年,我看过一些上古残卷,说这名剑有剑灵,能剑修化形,一旦进入剑修,将会练就无上剑诀,至高境界称之为‘圣道之境’,不过……”
“不过什么?”上官锦好奇地问道。
聂冲天低沉地道:“不过,入剑修,灭情缘,向来有人能够练成这无上的剑境。”
“入剑修,灭情缘?嘶~那你说,这少年与舞蝶是什么关系?”上官锦又问道。
聂冲天摇了摇头,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嗟叹一声。
淅沥沥的雨,恰在此时,竟是停止了,万里晴空,蔚蓝无云,放眼望去,苍穹之上,烈日当空,炙烤着万界。
欲界,为地狱、饿鬼、畜牲、修罗、人间及六欲天之总称。此界中众生贪于食、色、眠等诸欲。
整座欲界山河,卷帙浩繁地画卷般舒展在了张子羽、舞蝶眼帘,山川河流、万族林立,无论是地狱、饿鬼、畜牲,还是修罗、人间、六欲天,都是纷繁错综。
这是一个神奇的界域,令张子羽大开眼界,只要远离了肥婆主管的那张嘴脸,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他与舞蝶卸去灵力,轻盈地落在了一间朱漆宅院门口,推开门扉,便是走了进去。
第〇五章 安天命
庭院一尘不染,院落围墙下,种着一派翠竹,翠竹一侧,矗立着一座八角亭子。
亭子下,是一汪清湖,湖水清澈见底,挺立着盛放的清莲,一阵阵馨香弥漫在整个院落,令人心旷神怡。
湖面上架起一座拱形桥,雕栏玉砌,甚是精致。在湖畔几株垂柳随风摇曳,柳枝时而轻轻地点在了湖面上,荡漾起了一串串涟漪。
“医生、医生,有人受伤了,快点出来救人呀!”张子羽对着院落内大声喊道,他可不是冒失地闯入宅院,他看准了这间宅院在大门口的门楹上挂着一块牌匾,镌刻着“天命医馆”,四个镶金大字。
舞蝶与三界高手交战,身受重伤,自是要寻医救治,这间天命医馆是从山上下来最近的城镇医馆。
“剑灵,什么医生?我要找大夫。”舞蝶勉强说出了一句话,她面色如纸,奄奄一息。
大夫?呃,医生应该是现代的称谓,在这个时空,应当称之为“大夫”。张子羽算是长知识了。
他略微一怔,又是着急地喊起来,“大夫、大夫,有没有人呐?有人受伤了,快点出来救人!”
话音刚落,从院落一侧,探出一颗肥胖的脑袋,不耐烦地道:“谁在这里大吵大闹?难道不知道今天天命医馆已经闭馆了吗?”
说话间,走出来一位身材滚圆,腆着一个大肚子的“胖大海”,虎头虎脑的,颇有几分精明,下巴蓄着一小撮胡须,阔步走出来,打量了几眼张子羽以及舞蝶。
“天命医馆已经闭馆了,今天不医治了。”“胖大海”一摆手,下逐客令地说道。
张子羽气不打一处来,但仍旧强压住怒火,嘿嘿咧嘴笑道:“胖大叔,我们……”
“臭小子,你喊我什么?什么胖大叔?我胖吗?”“胖大海”旋转着陀螺一样的胖墩墩身子,质问道,“我这能叫胖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胖了?”
张子羽吞咽了一下口水,依旧笑着道:“是是……您不胖,你只不过是瘦得不明显,那个胖……咳咳,这位大叔,请问您是这间医馆的大夫吧?”
“什么斗鸡眼,爷曾经瘦过好嘛!”“胖大海”喋喋不休地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们天命医馆每天只会医治三位病人,今天已经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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