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听到哗啦的水声作响,楚冉竟就这样跨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他。一只手托著他的脖子,让他仰起头被迫的接受著更为凶猛的掠夺。
而另一只手分开了叶谰的双腿,搓揉著微微抬头的欲望。
“唔……”尽管叶谰扭动著身子在挣扎,可是敏感的身体被挑弄的快感不断涌上,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为什麽……楚冉就那麽喜欢自己的身体!
欲望的顶端被无情的拨开搓揉,叶谰双手发颤几乎保不住楚冉的腰身,他的身体在颤抖收缩,浑身都叫嚣著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而进入。
“啊……楚冉……嗯……”叶谰挣扎著透气,还没一会儿就又重新被吻的神智混乱。
他已无力去辨别什麽了,只知道身子突然被大力的提起,然後被埋入欲望,深深的插入,叶谰被这麽用力的刺激,双腿间一阵猛烈的收缩,险些硬生生的晕过去。
不行了……太刺激了……
心突突的狂跳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呼吸断断续续的,身体里面又痒又麻的,让他焦燥的几欲疯狂,可是楚冉并不放过他,似乎要将他不断的带入高峰……
叶谰都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麽被擦干净回到床上的,因为等到他回复神智时,夕阳已渐渐落下。
傍晚的红日在窗棱上撒下金黄色的余晖,如真似幻。
门缝外隐约传来些丝竹靡靡之音,天色一暗,这里将是最销魂最诱人的地方。
柳眠巷。
叶谰的眼睛渐渐的回复清明,不行……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呆了那麽久!
掀开被子,猛地下地,突然被酸软不堪的腰身和双腿弄的跌倒地上。
楚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谰,你到哪里去?”
叶谰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僵硬的披上衣袍,“回诊堂。”
“好啊,”楚冉一声欢呼,也跳下床来,飞速的把自己的外衣穿好,拉住叶谰的手,“我们走吧。”
“呃?”叶谰愣了一下,转过头,不去看他兴奋的样子,“是我回去了,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啊?”不出所料,後面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变得怯生生的,“谰,你真的不要我了?”
叶谰皱起眉头,“你什麽时候是我的人了?”
“昨天啊,你不是买了我吗,谰,呜……你想赖”
“谁想赖啊,昨晚哪里是你吃亏,我……”说起这个就来气,叶谰睁圆了双眼,瞪著他,真真气死人了,居然这样子还敢叫他负责。
过了会儿一甩袖子,“我走了,你好好在这里待著。”
“谰,不要走……”
叶谰没有理会身後的声音,加快了脚步下楼。
“哟,郎中起了,冰玉服侍的还舒服吧?”老鸨扭著身子凑了上来。
叶谰板著脸也不理她,只听到厢房门口“咚──”的一下,房门被用力打开,楚冉急急的也想跟下来。
“谰,我跟你一起走!”
“哟,这怎麽成啊,冰玉可是嬷嬷的心头肉呢,我怎麽舍得啊!”老鸨使了个眼色,身後的两个大汉立刻把楼梯口堵上。
楚冉不能下楼,眼看叶谰越走越远,焦急的沿著二楼的回廊奔跑了起来,“谰,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谰……”
声音一声比一声可怜,最後那个字还带著浓重的颤音,叶谰心中一动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仓惶的奔跑中,楚冉身後的乌丝被卷起了美妙的弧度,飞舞的发丝却掩不住他恐惧伤心的神色。
“谰,别走……你别走……”
这已是回廊的尽头了,楚冉探出了半个身子,眼睛巴巴的望著他,漂亮的手指死死的扣紧栏杆。
可是,自己又怎能留下?叶谰暗中叹气,硬起心肠,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谰!谰……谰……”
声音竟然哽咽了。
他一直这般唤著,直到叶谰远去,声音弱不可闻。
夜晚的黑雾浓烈而阴冷。
叶谰疲倦地吐出一口气,不知觉自己已经走出了柳眠巷。
心还是砰砰地跳得飞快,叶谰不由想起刚才楚冉眼中那乌润润的湿意,一股艰涩的疼痛忽然从心底蔓延开来,到最後叶谰不得不用手按住胸口。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
一个声音冷冷的从边上传来,“怎麽了,师父也会难受?”
叶谰回过头,没有理会如儿的挖苦。远处的花街灯火恢宏,映的边上的小河绚烂通透,鼓声器乐不觉於耳。
那个地方……他会呆的惯麽?
这会儿伤心了,又是谁在身边安慰呢?
昨晚他曾在自己的怀里,喜悦轻昵的呼唤,“谰……”
那个拥抱温暖舒适。
而现在,只剩两袖寒风和孤零零的自己。
“师父,你到底怎麽了?”
“……没事。”
回到房中,叶谰了无睡意,坐在黑暗中,静静的看著窗口。
胸口的情绪汹涌澎湃,一波又一波的搅得他难以平静。
才分开多久,竟然会如此想念这个叫楚冉的人。
天真矜贵的少年,对待自己就像是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可是自己……却把他留在了那个肮脏的地方。
叶谰觉得心中有些冲动……要他!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心跳得如雷般轰鸣,咚咚咚咚的全是要他!要他!要他!
所有的积蓄已经花光,唯一还剩下的就只有祖传的这块玉佩了。
颈中清润光泽的玉佩经历了久远的年代,是叶家代代相传的宝贝。
至少也值一千两银子,也许可以和老鸨商量商量。
我要和你在一起,楚冉……
叶谰轻轻推开门,没有吵醒如儿。
莹白的月色洒在肩上,清清冷冷,像是那人以前的神色。
叶谰突然焦急起来,仿佛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沿著长街飞奔起来。
楚冉,等我……
凝香阁里此刻正是乱成一团,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著,所有的小倌和客人都围在一旁,老鸨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直跺脚。
“哎哟,我说白爷,您别这麽用力,好好对冰玉说,他性子倔的很……”
“冰玉,好冰玉,你就从了白爷吧,他等了你整整一天呢。”
白德朴正压在楚冉的身上,花厅里的桌子椅子弄翻了不少,酒水菜肴都乱七八糟的被扫落在地。
嫖客和小倌们围住了两个人,有惊恐,有兴奋,还有高声叫好的。
白德朴肥胖的手用力的掐住楚冉的脖子,气喘吁吁的狞笑道:“难得竟有个、这麽辣的,爷喜欢……”
楚冉脸涨的通红,眼睛用力的瞪著他,两只脚在下面用力的扑腾著。
叶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心跳差点停住。
这麽多人围著出了老鸨之外都是看好戏的。
叶谰拼命的挤进去,“楚冉,楚冉!”又怒道:“姓白的,你松手!”
楚冉看到他像是来了精神,突然头一歪,一口咬在了白德朴的手上。
白德朴没有料到楚冉还会反抗,肥胖的手背被咬了个正著,一阵刺骨的痛,鲜血从楚冉的牙关中流下。
他怒火中烧,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小倌当众咬伤,今日若不将他制服,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去。
白德朴一把揪起楚冉,抬腿就是一脚直踹心窝!
楚冉闷哼一下,立即被踹到门边,咚的一声,脑壳重重的撞到了桌角,那麽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的看著他软软的倒在门边。
那修长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下,然後一动不动了,有些猩红的鲜血从头下缓缓渗出。
“啊,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
不知谁惊叫一下,把被这一幕惊到无法动弹的叶谰唤醒了。
楚冉!
心突然像是被扔到了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熬著,痛得无法呼吸。
那麽重的一下,他该有多疼啊!
他打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连忙飞奔到楚冉身边。
乌黑柔亮的发丝铺满了他的後背,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著,像是两人重逢後的那一次,生死未卜。
叶谰大口的喘著气,别走楚冉,别走……我回来了。
“郎中,快点看看吧,天哪,千万不要弄出人命啊!老天爷啊!”
老鸨在後面推著他的背。
叶谰深吸一口气,心从来没有跳得这般的慌乱过,看到他在眼前被人打伤,自己方寸大乱主意全无,真真恨不得能够以身相代。
“……冉?”慢慢的翻转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拨开脸上的发丝,露出清贵俊美的脸庞。
叶谰的脸色是惨淡的白,双眼紧紧闭著,脆弱的好像没有一丝生气,凌乱的发丝下鲜血正慢慢的渗出。
搭上了他的腕脉,细微的脉搏有些阻塞,但……万幸不是大凶之兆。
叶谰略微的松了口气,看来只是受到重击後一时闭气。
掐下他的人中,口中轻声唤道:“楚冉,楚冉?”
楚冉皱了皱眉头,难受地咳了几下,嘴角也流下猩红的血丝,蜿蜒的流在他雪白的下巴上面。
叶谰突然把他紧紧的拥入怀中,像是要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很心疼,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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