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羽走后,萧老睁开双眼,自语道:唉,傻孩子,老朽若不这样,与你牵扯越多,对你今后越为不力,老夫毕竟有离开之日,若一直在此逗留,到时仇家到来,将灾难临身。老朽若是世俗中人,恐怕孙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随着一抹银灿灿的亮光划过天际,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有如娇羞的少女卸下了丝巾,半掩着脸颊,美不胜收。一点点的铺满整个雪原大地。天倒是亮了。
放下刚诵读完书卷的张庭羽,用手抹了抹惺忪迷离,略带血丝的双眼,四周环视一遍。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没有听到张大德撕心裂肺的怒吼,细耳倾听一墙之隔的房间中,仿佛细弱游丝,若有若无的打呼声。
狩猎准备(一)
张庭羽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下床,推开房门,向外外去,只见雪已经停了,整个雪原一片洁白,陡峭的格拉雅雪山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银装,雪原大敌蜿蜒盘旋,银蛇旁舞。附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流,往日静静的流淌,如今亮如明镜。低洼处大大小小的“明镜”,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星光闪闪,宛如迢迢银河星辰般梦幻。
天还有些凛冽的微风,夹带着雪气的寒冷,有点冷飕飕的。然而雪原上满眼见到打雪仗、堆雪人的孩童,三三两两出来扫雪的大人,许是这雪下的时间太长了,人们的兴致普遍非常的高。
“二蛋,接着。”说完一个大雪团迎面飞来,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砸在张庭羽面颊上,把个正陶醉在这美不胜收的张庭羽给砸蒙了,观其状况,貌似有些晕眩。
“哈哈,铁柱你真过分,哪有你先扔后说的?”
“这不能怪我,是你疏忽大意了。”一个叫铁柱的厚实、脸色有些黝黑的男孩道。
张庭羽呵呵直笑,显然与这叫铁柱的男孩交情颇深,也不介意。
铁柱见张庭羽在擦拭脸上的雪屑,冰片,赶忙上前帮忙。
“去去去,我自己来。”张庭羽不禁好笑道。
“呵呵,今天难得雪停了,铁柱,我们好久没比划一番了,今天试试吧。”说罢,做好了架势。
“嘁,别,还是留着力气吧,我已经通知了小武、六子他们几个人,准备一起去格拉雅雪山打猎去。”
小武、六子是张庭羽和铁蛋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啊,真的。但你不怕大人们责怪。”张庭羽虽然嘴上说说,其实心里早就乐坏了,一来可以趁着老爹未醒出去玩一番,此次倒是在屋里憋坏了。二来,最近自己武艺大进,正好应征胸中所学,毕竟在家旁练,少与人比划,终是缺了熟稔。
“没事,我们去去就回来,若是大人们问起来,就说是“砸冰求鱼”去了,只是运气不好,鱼没有求到。”
“哈哈,也对。”
“你去准备一番,我去通知六子和小武。一盏茶之后,村庄一里外的山坡上会合。”
“好,没问题。”
两人商议好后,相视一笑。于是分道扬镳,各自去做准备。
张庭羽回到屋内,仔细想了想所需打猎物品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趁着老爹呼呼大睡之际,潜入他的藏器库中,这里是摆放着他老爹曾经打猎的家伙以及战利品。屋内一片漆黑,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幸好张庭羽早有准备,这仓库因老爹卸甲多时,许久未进,而自己更不可能来到这地方。无人打扫,才出现这种状况。
“噗。。。。。。”一声在这漆黑安静的屋内响起,张庭羽用火石划开了一片火光,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屋内顿时一片金黄敞亮。
只见映入张庭羽眼帘的是一片杂乱不堪,随意摆放的锈迹斑斑的兵器、略带霉味的皮毛。风干的动物尸骨等。墙壁上悬挂着杂七杂八的绳索、头骨,匕首等。 。。
狩猎准备(二)
张庭羽大概看了一眼,静静思量,眉目紧锁,随机舒展开来。从绳索摆放处,一一观看,还不时用双勒了几遍。好一会儿,挑选了一根黑色菱文的绳索,绕是张庭羽用了两阶功力也对这黑色菱文绳索撕扯,也只是让他紧了紧,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制成,顺手取了下来。
接着又依次选了一把剑,一把匕首,一副内衬软甲,剑是把阔剑,出人意外的是这把剑装在一个木匣子中,还用蛇皮做的皮囊包裹着,显然是主人心爱之物,张庭羽也是在诧异中打开来观摩的。
阔剑光滑,锋利,削铁如泥,大开大合,自觉三阶功法,刚柔并济还不能融会贯通,反而二阶刚猛功法已经大成。用这阔剑如虎添翼,威力必然胜过不太纯熟的三阶拳法。一把匕首,剑柄通体鎏金铸成,为龙头形状,流光溢彩,一望就知此物并非凡间一般人家所有。
剑刃锋芒毕露,不敢直视,剑刃中显现着如铁画银钩刻着的两个篆体,张庭羽隐约识得此二字谓之“龙芒”,剑身外包裹着银色薄膜,恰到好处,张庭羽暗暗咂舌,“难道是捡到宝了?”此物当时随意仍在角落边,在一堆锈迹斑斑的匕首中,鹤立鸡群,颇为不凡。张庭羽被此物莫名吸引,一望就爱不释手,就顺手取了。
此外还在柜子中找到了一副软甲,这软甲普通异常,只不过是因为柜子中只有这一副适合他身材所穿罢了。
张庭羽将阔剑、“龙芒”匕首,绳索和软甲尽数取了之后,兴高采烈的将其装到随身带好的包裹中,方才蹑手蹑脚的回房去了。
张庭羽在房中将软甲穿好,匕首插在脚踝处,将绳索和阔剑包裹后背在身后,暗暗窃喜。
此次定要满载而归,到时候老爹醒来看到满堂猎物,还不大吃一惊。一想到老爹懊恼、迥然的神情,心中没来由的舒畅,走出门外。
张庭羽心中一动,眼光瞄向萧老的房屋,有些黯然,想必还没醒来吧。但转念一想,萧老不是还有几天才回去嘛,我在这几日出去打猎,争取多打点野物回来,给他补补身子。
满脸微笑的抚摸着玉佩,玉佩呈乳白色,表面光滑柔顺,无鳞栉感,中间耸立着一把三尺长剑,蛟龙盘绕其上,甚是不凡。
说罢,宝贝般的将玉佩用丝绳系在腰上,越看越是顺眼。昂首向外走去。
行走在漫天白雪的雪原上,厚厚的冰雪被踩的坑坑洼洼,一深一浅,发出“滋、滋”的声音,背上的阔剑大而笨重,张庭羽瘦小的身子背起来,甚是沉重,每走一步便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气喘吁吁的张庭羽终于来到与铁柱约好的山坡那,见铁柱他们还未至。便将阔剑卸下来,插在雪地上,用袖子擦了擦满是汗水、红彤彤的小脸蛋,好整以暇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眺望远方,见不远处的格拉雅雪山上,白雪皑皑,冰凌簇簇,厚厚的雪松结结实实的压在浓绿的松柏上,弯出了很大的弧度,像是承受不了要被压垮的样子,微风吹来,树枝上的白雪簌簌而落,发出“哗,哗”般的声音。
树林中间歇能听到虫鸣鸟叫的声音,悦耳动听,一派雪晴后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炷香的功夫悄悄流逝,兴致盎然的张庭羽思绪被一声急促促的声音打断。
“二蛋,我们来了,你来的可真早。我们真是累死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匆匆赶来。”急忙匆匆赶来,小脸扑扑的铁柱道。后面跟着小武和六子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窘相,满面通红,一副精力亏损的模样。
“你们总算来了,我也刚来不久,正在歇息呢。”
“都怪小武和六子这两人,说个慌都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他们爹娘识破。若不是我急急赶到,帮他们圆谎,拍胸脯保证,他们现在都没得出来呢。”铁柱鼻孔朝天,一脸自豪道。
张庭羽一脸愕然,相当无语,但也不想明说什么。反观小武和六子两人,一副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模样低着头,听着铁柱的责怪,满脸通红也不知是刚来的缘故还是惭愧所致。
“二蛋哥,让你久等了。”六子、小武说道。
“二蛋,我们歇息一会儿,然后一起进山。”铁柱说道,顺便对六子、小武瞪了一眼。
张庭羽装作没看见,“好的,依你。”
铁柱和小武、六子两人将包袱从肩膀上卸下来。二蛋轻车简从,只有一个小的包袱,拆开来只是一些干粮、绳索等物。反观小武、六子两人背包上,体积庞大,隐隐可见刀枪剑戟、弓弩箭矢。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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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六子将背包吃力的放下,拆开来看,好家伙,弓箭占了绝大多数,有四把佩刀短剑,还有四副漆黑笨重的链甲,一看就是铸铁所造。
张庭羽一看全是由小武、六子这两人瘦小的来背,铁柱魁梧、厚实,反而轻车简从。心中微怒,但也闭口不言,不便多说。想必那二人平时没少受其欺负。
“二蛋(哥),你都带了些什么。”铁柱他们道。
张庭羽一愣,“铁柱、小武、六子,我叫张庭羽,前几天刚取的。这是我带的阔剑、绳索,还有这件软甲。”边说边给他们看了穿在内衣衬里的软甲,丝毫不想将龙芒匕首拿出来,此物太过惹眼了。
“你叫张庭羽?不管那么多啦。反正我们喜欢叫你二蛋。”铁柱、六子和小武异口同声道,毫不理会张庭羽所言。
“还有你的剑好宽、好大哦,这软甲也是个稀罕物。”六子不无羡慕道,铁柱和小武也是一脸的炽热。
张庭羽哭笑不已,“唉,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暗道。
铁柱他们羡慕归羡慕,心思也单纯,没想那么多。剑不在宽,能砍就行,甲不在乎质,能在关键时刻保护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况且我还有你没有的弓弩箭矢呢。
四人将家伙卸下来后,一身轻松,四人望着这雪后美景,皆驻足观看,点评论足,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
时光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间流逝,铁柱他们休整好了,望了望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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