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一声,江穆恩对着蓝心笛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对着慕容御面无表情的说道,“感谢就大可不必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穆恩。。。。。。”,蓝心笛看向江穆恩,欲言又止,她明白他刚刚点头是什么意思。
江穆恩闻声对她露出了浅淡一笑,眼中有着所以的柔情,也有着淡淡的忧伤,他前一秒还在满怀期望她和他的未来,可下一秒,就已经风云转变了,原来一切都不会改变,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他还是感谢她答应了他一个做梦的资格。
慕容御奖状,本能的紧紧牵住了蓝心笛的手,他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好似有什么哑语似的,在江穆恩轻轻的摸了摸小臻的头,大步走向门口,出去,带上门,消失的时候。
蓝心笛便猛然甩开了慕容御的手,也不管他,转身拿过自己的包,拉着小臻就往门口走去,慕容御只是愣了一下,就好似反应过来了似的,嘴角噙着笑意,把地上的三个行李箱拉着追了上去。
他知道,他只要现在跟上去,就追到了此生所想所求,而他,再也不会,也不愿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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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巴塞罗那,蓝心笛的小院里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布置后,完全装饰一新,颇有中国年味,到处是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一片。
小臻做了手术,已经完全康复了,他以后也可以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又蹦又跳了,起初的时候,慕容御还是她的邻居,可在小臻出院后,为了方便照顾,他更是死皮赖脸的在小臻房间的地板上打起了地铺来。
因为小臻已经改口叫了他爹地,蓝心笛最后没辙,只得把客房腾出了一间给他,这样,某人就直接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她的家,而是在屋子里,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他的身影和气息。
蓝心笛现在所有吃的,用的统统都是慕容御在打理,她有时候赌气,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把他那些东西东给全部搬走,可第二天,等她练完舞蹈回来后,一切照旧,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
慕容轩淙和J经常回来看小臻,而慕容御也经常会带着她和小臻出去游玩,但因为前段时间小臻的身体是在恢复中,所有出门都非常小心翼翼,毕竟孩子还小,很多不方便,可慕容御却偏偏对于“一家人”外出,游玩的事项显得乐此不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每次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周围就会有很多人不停的说他们“一家人”怎么怎么样的,而一般在外面的时候,她也不会跟他划清界限,好似真的就是一家人似地了,他怎能不乐呢?
这日正好是中国的除夕,吃过他们自己准备的年夜饭后,小臻便守着J和慕容轩淙在下棋,而慕容御则跟在她身后收拾碗筷,一副五好男人的模样。
却在她刚把碗端进去的时候,小臻突然惊叫了起来,江穆恩竟然一路风尘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到门口的身影时,蓝心笛开心的直接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打电话的时候怎么都没说吗?”
江穆恩看到慕容御围着围裙的模样,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先后J跟慕容轩淙打完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又抱起了小臻,还给他和蓝心笛都带了礼物,却惟独没有慕容御的。
而他最后在蓝心笛面前站定时,脸上的笑意很温暖,把自己的礼物递给了她,柔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谢,你要吃东西吗?”,蓝心笛心情很好,显然有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的感觉。
“嗯,吃过了!我是下午过来的,我们妈他们今年正好环球旅行到这里过年,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就只能过来作陪了!”,江穆恩淡笑着说道,但很快就蹙起了眉头来,低声的说道,“你看起来,怎么瘦了?”
蓝心笛一愣,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脸颊,“有么?我有变瘦么?”
“我也只是担心你要照顾小臻,本来人就累了,还要看到某些人心情不好!”,说着,江穆恩就故意拉起了蓝心笛的手,往旁边走去,好似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似的。
拿着抹布假装搽桌子的慕容御看得是两眼冒火。
他是故意的吗?他江穆恩难道不知道,虽然心儿还没有答应他,但是他都已经住进来了,一切都是早晚的事,而他江穆恩,早就被踢出局了吗?这男女授受不亲,他却要故意在他面前与蓝心笛如此亲密。
到底是他故意为之,还是说,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平日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如此亲密!
想到此处,慕容御内心一阵气闷郁结,想起曾经他暗示过他和心儿发生过关系的事,虽然他相信蓝心笛不会,但是,这一刻,慕容御突然不相信江穆恩了,越想,他越是心烦难耐。
“真的?确定时间了吗?怎么没跟我说呢?”,蓝心笛突然有些激动的看着江穆恩,兴奋的说道。
“当然,我何尝骗过你呢?”,江穆恩摇着头,失笑道。
“可是,那为何。。。。。。”,她想问,想问她为何前两天给崔嘉佳通电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给她透气呢?这是不把她当朋友了吗?
“未能得到崔家父母的同意,她现在又怀上了,那肯定就是程萧那小子不厚道了噻!”,江穆恩突然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17FZy。
闻言,蓝心笛“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脑子里已经想着要怎么去奚落程萧一番了,她是高兴了,却忽略了旁边气得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咔嚓”作响的男人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蓝心笛刚想跟江穆恩说时,慕容御就解开了围裙直接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穆,大家兄弟好久不见,来了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叙叙旧呢?”
江穆恩闻言,冲着他淡淡一笑,又对着蓝心笛点了点头,才直接跟着慕容御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难道江市长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你对心儿,该注意的言行还是该注意一下吧?”,慕容御一走进书房,带上门,就直接冷声把梗在心头的事说了出来。
“我和心笛的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江穆恩淡淡的反问道,“我与她一向如此!”
“你。。。。。。”,慕容御想起他之前跟他说过的暗示,再想到他曾经经常照顾蓝心笛,而且又对蓝心笛痴恋多年,不禁脱口而出,“你对她,之前真的有过。。。。。。”
“有过什么?”,江穆恩冷笑,“你想说什么?”
慕容御本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懊悔,听他如此反问,不禁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之前真的有过。。。。。。”
江穆恩淡笑不语,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他们解开这块他亲自种下的心结,也是为了帮蓝心笛来试探这个男人的,只是看慕容御聪明与否,改变与否,信任她与否?
慕容御气极,上前一把揪住了江穆恩的衣领,冷声道,“说,到底有没有?”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江穆恩冷笑着一把扯开了他的手。
是啊,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慕容御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不是说过,无乱之前她做过什么,他又做过什么,他们彼此又做过什么,他们就都当一切事都已过去,什么都介意了吗?
“既然你如此介意这件事,为何不亲自去开口问她呢?”,江穆恩提醒道。
“亲自去问她?江穆恩,你以为我慕容御是傻子吗?让她以为我不信任她,怀疑她吗?”,慕容御看着他,冷哼道。
“难道不是吗?既然你想要她回到你身边,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你却不信任她!”,江穆恩毫不客气的同样冷声质问道。
“我不是不信任她,我是不信任你,江穆恩!”,慕容御狠声道。
“那又怎样?既然你问了我,那便是相信了,那就是不信任她!”,江穆恩冷笑道,“你不敢去问她,没关系啊,我帮你叫她过来,我和她当面对质啊!”
“你敢!”,慕容御一把扯住他,狠声道。
“有什么不敢的?”,江穆恩冷笑道。
“那你就尽管去试试!”,两人相对,怒目而视。
僵持了许久,慕容御才终于打破了沉默,低声道,“这事,就当我没问过,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不管如何,她在我心中的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是吗?那我告诉你,慕容御,这件事的答案,你永远不会知道!”,江穆恩轻笑道。
“哈哈哈。。。。。。”,慕容御终是一阵大笑了起来,“这件事你不用再告诉我答案了,而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心儿她心里爱着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有什么好不信任她的,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之前对她的照顾,以后咱们还是兄弟,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别再去招惹她。”
“咚咚咚。。。。。”,突然想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蓝心笛轻柔的声音,“喂,你们两个谈完了吗?老爷子他们叫你们下去,说要喝点小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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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罗那的除夕这晚是不冷的,虽然没有那种国内围着一起,烤着火炉的温馨感觉,却多了份难得花园小酌,皓月当空的惬意之感。
寥寥数杯之后,那两位老者就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慕容御和江穆恩把他们扶进了蓝心笛和白人大婶急着收拾出来的客房,又独自回去小酌了起来。
但是,等到蓝心笛把小臻洗完澡,哄睡之后,那两个大男人也都早已醉意三分了,可却是相谈甚欢这一幕,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是生死之交,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中的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之势。
不是她自恋,而是她渐渐的知道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她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拜托江穆恩抽空过来这边一下,不是为了她,只是想要看到他们和平共处。
许是之前喝了少许的酒,又把小臻哄睡觉,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这两个家伙的原因,那原本清冷的小脸,此刻在彩灯的光彩下,竟然泛着迷离的红晕,让她显得更加娇小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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