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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帮手,寻好了后路,宇文强就如脱了笼的鸟一般,每天嘴上都飘着小曲,那开心的样子仿佛跟中了500万巨奖似的。他想,如果早两年有这么个思路,自己的境况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如果,早几年自己就这么做,自己的人生将比眼下好的多,最起码不会跟着老外混。如今这糟糕的境况,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出在自己掰不开面上。假如,自己的皮厚一点,自己的路或许就顺畅的多。不至于象现在这样平淡无彩。他想到这里,不觉的叹息了一声,而后自言自语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绞穴俄空。乐匆匆。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蓬。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薄书丛。鶡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茄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兴奋归兴奋,但等待的日子也是难熬的。他本以为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事就会有眉目了,不曾想都过了两月多了,依旧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他心里生出的那一顶点的希望,又渡到了破灭的边缘。原想打电话问问厅长,又觉得不是很好。所以,他就压着性子等,等那个让他兴奋的消息。
这些日子宇文强过的比较郁闷。尽管厅长答应帮他的忙,但迟迟不见消息传来,这种等待确实让他倍感难熬。只所以说难熬,是因他已经对现在所工作的单位丧失了所有的信念以及所有的希望。他认为呆在这样的单位是对生命极大的浪费,与其浪费不如寻一条路尽快的走出去;那样或许还有春阳沐浴的机会。假如,一直在这里耗着,除了虚度年华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至于说要有所作为,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是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一个不甘心庸庸碌碌的人,怎么愿意在一个静如死水的地方久呆呢?尽管离开这地方很难,可总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撂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宇文强觉得亏的慌。
这种想法每天都如蚊虫一般,天天在他的心里、脑子里、一遍遍的来回盘旋,这让他寝室难安,正如那句话说的一样,叫度日如年。但,不管他的感受如何的糟糕,心情如何的悲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所有的并没有因为他的苦恼而有所改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离开的消息可以等待。
宇文强已经有两月的时间没到单位去了。自从职员们自己干开以后,他就没再与任何人联系,一直就窝在家里,足不出户,给人的感觉好象世上已经没他这号人似的。虽然不再有工作可做,可他并没感觉到轻松,相反的他到是有一种沉重的压力和一种难言的窝囊;每每在月底看到自己卡上那些数字,他就感觉不舒服。按理,这也是他脑力劳动所该得的,不该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但是,他认为自己并没做什么,职员们如此作为,在他眼里就有几份怜悯的味道。有时候,他也问他老婆纪彩虹,问她自己拿这钱对不对,该不该。而纪彩虹总是一句话就噎他个半死,她说:“真没看出来,你的道行还挺深,都无须吃喝了!看来我一定有机会见识一次**的十大迷之一的喇嘛变彩虹的经典之象了?”每每纪彩虹说这一句后,宇文强就一句不吭的坐回到电脑前看看新闻什么的。其实,他很明白,人活在这个世界里,吃喝拉洒是无法避免的;既然是无法避免,那么钱自然就占了主导的地位;不管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工作的本质就是为了换取自己生存的银两;至于有些人嘴里所说的贡献,在宇文强眼里,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招术。如果真喜欢贡献,那就别领薪水。这是他常“欺压”欧阳路的惯用的腔调。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人不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谁会劳神费力的去学那些所谓的知识,去谋那些所谓的权位,去做那些所谓的商人?人如果如草,这些应该是可以免掉的;可惜,人不是草,所以利于雄心就在所难免,毕竟这还是个叫做凡间的地方,有着无法遮盖的俗念和**。
俗话说月有阴晴,人有祸福。这句话对合作公司的职员们来说一样的适用,就在他们干的起劲和顺手的当口,老外突然派人来,要将全部的生产场地全部收回。理由是:这些地方已经被他们买下,属于他们的合法财产,任何个人和单位不得无偿占有和使用。这一下,无疑是想激怒职员,想造一点事故,想得到一些利益。可他们的这些目的,职员们可不清楚。一看到老外发过来的通告,一个个的满不在乎;有的员工甚至说:“一个外来的和尚,还想在咱们着念佛经,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们这种盲目乐观的心思,恰恰是老外所需要的。
就在通告下发一周之后,在老外没得到任何答复的情况下,老外一纸诉状把全体职员以及z公司一并告到的了法院。当法院的传票到达这些幼稚的员工们面前时,他们依旧用嘲笑的口气说:“这不是找到哥哥说他弟弟把人了打了吗”这样做基本没用,应该说中国人不会帮助老外。正是这种不成熟的想法近乎把他们推向断绝生路的深渊,也正是这种对事情认识不足的眼光,使得他们又一次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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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空气凉爽;太阳还没升高,房屋,花草,树木——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花园和街道上有不少发人深思的阴凉角落。只是在合作公司的院子里,职员们一个个象被点燃的火把似的怒叫着,好象他们自己的“孩子”被人抢去了一般。
原来一清早,法院的工作人员就来查封了他们工作的场地。虽说,是外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做事,但不能不给予在法律框架内的所有安全保障;因为,从政府的角度来讲,政府是不想让这些外来的投资者宣扬出中国某些地方政府的“冷漠”;借于这种特别的原由,法院自然要象征性的出面来管管此事。而不知原委的职员们一见法院查封了他们赖依生存的场所,心急之下就开始跑到合作公司所谓的总部开始他们粗暴之行。一时间,在合作公司总部的大院里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表面上看是为了要回自己的工作场地,而在老外的眼中,它却是一次与中国企业和中国法律的一次较量和认知。
所以,在通知下达无果的情况下,他们要求当地法院强制执行。他们想看看这些中国职员们失去生存之地后,会有什么样的组织出面来调停此事。工会?z公司?还是当地的政府?可惜的是,在职员们的叫嚣与怒喊中,老外没见到任何一家“组织”里的人,直到愤怒的职员们打碎的办公室的玻璃,砸坏了办公里的所有物品以及打伤了那位老外派来的所谓经理时,他们预想的那几个组织里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无奈,他们不得不报警。警察在他们报警后,五分钟内就风驰电掣般的赶来了。当这些“可爱”的人民卫士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就很“酷”的撂了一句:“你们内部的事,还是内部解决,我们现在不是介入的时候,再见!”说完后,警察就开着冒着蓝烟的警车很洒脱的走了。这一下,让老外特别的气愤,嘴里嘟嘟囔囔了一些难听的话后,就静坐在办公室里沉默。而职员们在发泄完后,也是很茫然。他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该如何去做。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傻看的,好象在这片刻的工夫,他们都被武林高手点了穴位一般。静,可怕的寂静。就在这落针可闻的时候,不知是谁突然说道:“我们就这么认了?没办法了?刘兵!宇文强不是很喜欢你吗?你打电话问问他,让他给出个主意!”“这段时间咱们都没待见人家,人家会帮忙吗?”“当然会,他又不是‘汉奸’!”“那我试试。”“快打。”
睡梦中的宇文强,被他那《上海滩》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他一看来电显是刘兵的号,就感觉特意外;他邹着眉接起电话就问:“兵子,有什么事?”“强哥,我们这里出事了,你给出个主意,看看怎么办。”“出什么事了?”“法院把我们的生产场地查封了。”“为什么?”“老外说那是他们的地方,任何个人和单位不得私用,让我们挪,我们没理会,结果他们就告到法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这样:先去找z公司的老总,要他来想办法,如果他没有什么好的方案,你们就采用强制手段,记住法不责众,不要单个人领头去,明白不?”“明白了。”“再者,你们也不用慌,把这事情尽快告诉宇文朝霞和刘凯文。”“好的。”
大闹合作公司总部的行动结束了,但余波未